“軒哥哥,再見。”小珍揮了揮手,上了公寓樓。

    張皓軒在原地站了幾分鍾,隨即轉身往街口走去,奔馳車停轉角那邊。

    特意抽了一天時間陪小珍出去玩,感覺還不錯,直到目前為止,小珍的表現都還比較讓人滿意,翻年之後可以考慮教她鋼琴了。

    在確定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後,他對培養邱淑珍的興趣更大了,無限可能讓人很期待她將來的成就——如果她始終讓他滿意的話——也讓他可以玩得更加開心和肆無忌憚。

    除此之外,單單和小珍一起的話,他沒有必要考慮那麽多的事情,完全讓感情支配自己的身體,而不是時時刻刻觀察著女人們的反應。

    這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無論是觀察女人們的反應,然後做出針對性的應對,還是任由感情支配,和依然很天真單純的小珍的打鬧。

    不如,將她培養成溫室裏一朵小花,讓她的三觀都充滿積極向上的感情,沒有絲毫的雜質,然後等這樣的三觀徹底成型並成為信念之後,再將黑暗的一麵徹底展現在她麵前,那時她會有怎樣的反應呢?張皓軒邊開車邊這樣想著。

    然後他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這會非常難以麵對,如果真的將她培養成一個純潔的姑娘,那麽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會是三觀徹底破碎,再也站不起來。

    在極端情況下,女性的韌性往往比男性要高,但麵對第一波衝擊的抗性,卻又低了不少。

    沒關係,這是必經之路,如果你真的寄希望於她的話。張皓軒在心裏對自己說道,但是很久沒有過的煩躁感覺,卻從心裏冒了出來。

    雖然隻是一絲,卻也足夠讓他不高興了,看看時間,他忽然一打方向盤,駛往另一條街道,十多分鍾之後來到了廣播道附近。

    將車停在路邊,又走過兩條街道,他進去了一棟高級公寓,坐電梯來到想要的樓層,並悄聲無息的進入了其中一間房。

    然後,繆騫人正從臥室裏出來,穿著簡單的衣服,挽起袖子就進了廚房,裏麵隨即開始傳出聲響。從頭到尾,她都沒往張皓軒這邊多看一眼,仿佛不知道房間裏多了個人。

    張皓軒隨即跟著進了廚房,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從一個高峰不斷攀爬到另一個高峰,從一個波峰浪到另一個波峰,在閃電雷鳴中劇烈起伏又搖搖欲墜,最終火山劇烈的噴發出來,滾滾岩漿被一波波的拋射到空中,無比的壯麗。

    音樂聲也不斷的變換著,開始是小夜曲是月光鳴奏曲,舒緩而動聽;慢慢的就變成了圓舞曲,輕快又熱情;然後是交響樂是命運是悲愴,咆哮、嗚咽、放肆;最後幹脆成了野蜂飛舞,隻是反反複複演奏同樣的音節,再戛然而止。

    當繆騫人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外麵已經是華燈初上了,自己則躺在廚房的地板上。

    勉強爬了起來,四周的東西都放得好好的,身體雖然有點疲勞的感覺,但更多還是疲勞後的興奮,就像以前一樣。

    她慢慢來到了客廳,客廳裏的燈開著,沙發上多了一個包裹,不用看也知道裏麵裝著她的用度。但她根本沒有正眼看過,而是有些惴惴的焦躁的張望著,不知道在尋找什麽。

    終於,繆騫人的目光落在沙發的扶手上,一本薄薄的書正放在那裏。

    她趕緊走了過去,將其拿了起來,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這是《告別圓舞曲》的原始捷克語版本。

    裏麵很多地方都畫了橫幅,並用紅色的字跡寫了許多批注,而且都是捷克語的,繆騫人不僅讀得懂,而且越讀越是喜歡——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讀懂的,但她就是讀得懂。

    到了最後畫紅線的地方:受迫害者並不比迫害者更高貴。我完全能夠想象角色的置換。你,在這一推理中,你可以看到一種抹卻責任的欲望,把責任推卸到實事求是地對待人的創造者頭上。如果你能這樣地看問題,興許更好。因為,作出罪人與犧牲者沒有區別的結論,那就是放棄任何希望。而這,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地獄,我的小寶貝。

    在這段話的旁邊留下的是三個中文字:明白嗎?

    笑容從繆騫人的嘴角蕩漾開來,柔順的,甜蜜的,同時又在微微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喜極而泣。

    她一下將書本合起來,按在了心口並跪了下來,閉上眼睛喃喃說道:“我明白,我的愛。”

    這虔誠的姿態和這略顯狼藉的模樣配合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

    “軒哥,你怎麽才回來啊。”等張皓軒回到嘉多利山的別墅後,關芝琳隨即麵帶幽怨的迎了上來。

    “我之前不是打過電話說,我回晚點回來嗎?”張皓軒笑了笑,“吃過晚飯了?”

    “吃了。”關芝琳委委屈屈的說道,“我以為你會很快回來的,誰知道都已經9點了。”

    然後,她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欲言又止。

    “你想要說什麽嗎?”這肯定逃不過張皓軒的眼睛,坐下之後隨即問道。

    “嗯……軒哥啊……”關芝琳乖巧的坐進他的懷中,用討好的神色看著他,“你……你是不是……和趙雅之約會去了?”

    “哦?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張皓軒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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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電影公司那邊把電話打到這裏來,說趙雅之已經答應出演女主角了。”關芝琳隨即用得以的語氣說道。

    “好吧,”張皓軒聳了聳肩,“不過趙雅之已經結婚了,人家有丈夫,我怎麽可能去和她約會呢?”

    “這個……”關芝琳愣了下,但馬上擺出不在乎的模樣,“這有什麽,軒哥想要誰就可以要誰啊,再說了……”

    她的笑容變得壞壞的,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軒哥想要誰都沒問題啊。”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張皓軒挑了挑眉,“你不吃醋?”

    “當然吃啊,”關芝琳這麽回答道,“可是吃醋有什麽用?軒哥要做的事情,難道我還能阻止?反正,隻要軒哥不拋棄我,隻要軒哥一直寵著我就行了。”

    說著她又做出之前看到的那副幽怨模樣,於是張皓軒很幹脆的打在了她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發出清脆的聲響。

    關芝琳當即呻吟了下,臉蛋也變得有些紅,再次湊了到他耳邊:“軒哥,我今天上街買了些好看衣服,讓我換上後你再懲罰我吧。”

    “好啊。”張皓軒當即點了點頭。

    關芝琳小小的歡呼了聲,隨即去換衣服去了,張皓軒聳聳肩,和繆騫人的聽話相比,還是關芝琳的聽話感覺好一點。

    不過話又說回來,繆騫人的聽話完全是倉促上陣製造的,之前本來說玩過之後就算了。但是因為不斷有電量不足的小電池增加——比如雪梨——支出和收獲有些不成正比。

    而且鍾椘紅雖然還沒吃掉,但也是遲早的事情,她將來可能電影充足,現在卻也隻是一枚小電池,甚至小電池都算不上,雪梨好歹還有幾個角色,她除了《碧水寒山奪命金》外就沒有別的作品了,而《胡越的故事》離上映還有一段時間。

    所以,不得已的情況下,張皓軒在繆騫人身上多吸取了幾次信仰之力,方式和在劇組時一樣,蒙住眼睛直接上,幹脆直接,並且都是在她家裏進行的。盡管因為連續吸取,獲得的信仰之力並不多,但也比沒有的好,也基本達到了收支平衡。

    有意思的是,繆騫人就和鄧莉君一樣,次數越多越主動,無論他要怎麽玩弄她,都會擺出一副配合的模樣,哪怕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

    既然如此,張皓軒在斟酌了一番後,也就幹脆在她身上留下了刻印,當做一枚電池收了起來。盡管按記憶中的信息,她離開tvb後在文藝電影路上一條路走到黑,基本上和當紅演員無緣,但始終名氣不差。

    然後等到在90年左右結婚並息影了,才徹底從公眾眼中消失,也正因為如此,北邊對她完全不熟悉。總而言之,在這個時候她的“電力”還算充足,而且不幹涉太多的話,至少還能持續四五年,用來過度再好不過。

    當然,首先要確保繆騫人聽話,而她又不像關芝琳,是在不斷刺激之下變成他的寵物的,張皓軒之前刺激她太過,之後再這樣說不定會讓她徹底失去自我,所以要想別的方法。

    之前說過,她是個標準的文藝女青年,於是每次去了她的家做那些愛做的事情,他都會留下一些充滿感性的話,或者點評那些傷春悲秋的文章,比如今天留下的就是米蘭?昆德拉在3年前出版的《告別圓舞曲》中的一部分點評。

    說實話,他倒是很想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給剽竊出來,拿到歐洲去發表刷刷名氣什麽的。不過要是發表不通過,又或者在小地方發表,影響力不夠,蝴蝶翅膀沒能扇動的話,米蘭?昆德拉幾年後還是發表了這本小說,那就太糟糕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方麵,還有就是,他一個香港人,幾乎沒有去過捷克,也沒有經曆過布拉格之春的變動,他是如何寫出當時的氛圍和氣息的呢?

    將發生地點改在香港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樣的話後麵要修改的東西就多了,總不能前麵一個風格,後麵一個風格吧?而且改成香港後,沒有蘇聯入侵的內容,擴展不了影響力,就會出現上麵所說的情況。

    回到之前的話題,這些各種文青範兒的點評,多少都會加上一些比較洗腦向的東西,再配合肉體上的刺激,於是繆騫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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