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裏的勁爆音樂響個不停，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扭個不停，隨著頂上的圓形彩光球的轉動，變得絢麗多彩起來。
“阿軒，怎麽不去跳一曲？”從舞池回來的程曉東笑著問張皓軒。
“紅姐不肯跟我跳啊。”張皓軒當即對坐在對麵的鍾椘紅努了努嘴。
“我為什麽要跟你跳！”本來還在和朋友說著話的鍾椘紅當即怒氣勃勃的問道。
“沒有規定說你一定要跟我跳，”張皓軒攤開手，“我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你……”鍾椘紅氣鼓鼓的看著他，仿佛恨不得過去給他來上一下。
“喂喂，今天是聖誕節，不要吵架，和睦相處。”程曉東趕緊打圓場，旁邊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
剛才和鍾椘紅聊天的那個女孩更是給了張皓軒一記助攻：“阿紅啊，你已經拒絕過阿軒了，為什麽看起來你反而更生氣一點？”
“我沒有生氣，阿慧。”鍾椘紅的眼睛都快翻白了。
張皓軒笑了下，站了起來走到鍾椘紅麵前欠了欠身：“紅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我說了，我不和你跳。”鍾椘紅脖子一擰。
“這樣啊……”張皓軒隨即在其他人的低笑聲中，抓著腦袋坐了回去。
然後，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程曉東，屁股一沾沙發馬上又站起來，再次走到鍾椘紅麵前：“紅姐，我是真的想要請你跳支舞，就當是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說了……”鍾椘紅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拉了起來，拉著往舞池走去。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放手啦！”鍾椘紅雖然這麽叫道，而且橫眉怒眼的，仿佛非常生氣，可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有也是裝模作樣。
總之，就這麽被張皓軒拉進了舞池，剛好柔和的舞曲響了起來，頭頂上的圓形彩光球也慢慢轉動起來，他的手直接摟在了她的腰肢上。
“我跟你說了，我不和你跳舞。”到這個時候了，鍾椘紅還在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要再這麽說話，我就要吻你了。”張皓軒當即說道。
鍾椘紅當即閉上了嘴巴，就這麽臭著一張臉，仍憑他摟著自己在舞池裏轉來轉去。
“好了，阿紅，”張皓軒這時歎了口氣，“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就算再有什麽不滿，也該消失了吧？可打電話從來說一句都不接，還要東哥幫忙接著聖誕節的借口約你出來，你到底要怎樣嘛？”
“我……我……”鍾椘紅“我”了兩三次都沒能說出話來，看著他的眼睛，原本凶巴巴的模樣也漸漸淡了下去，最終變成了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她低下頭幽幽的說了句。
兩個人就這麽隨著節奏默默的搖晃著，半晌後張皓軒才輕歎了口氣：“你今晚一直不跳舞，是不是就等我邀請你？”
“我才……沒有……”鍾椘紅雖然矢口否認，但最後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底氣相當的不足。
張皓軒沒再說話，就這麽和她默默跳到曲終，然後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回去之後，還沒和程曉東說上話，他就意外的楞了下。自己的位置上已經有人了，而且這個人自己也認識，在美國有過幾麵之緣的“火星”蔣榮法。
“跳得怎麽樣啊，阿軒？”程曉東笑著問道，依然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
“還……不錯。”知道他什麽意思的張皓軒聳了聳肩，做出一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模樣。
而原本和程曉東聊得起勁的火星，一看到他，頓時變了臉色。
“榮法哥，真難得啊。”張皓軒笑嘻嘻的招呼道。
“嗯……啊……還好……”對方在臉上擠出個笑容。
“你們認識？”程曉東有些意外。
“是啊，之前見過幾麵，”張皓軒搶著說道，然後看了火星一眼，“聖誕節出來玩啊，榮法哥？”
“出來玩，出來玩。”火星連連點頭。
“龍哥也在？”張皓軒繼續問道？
“在，也在，”火星繼續點頭，“在上麵的包間和三毛哥他們一起喝酒。”
這家位於尖沙咀的夜總會，下麵是舞池，上麵有酒吧，還有包廂，正好滿足香港人的需要——目前的娛樂活動也就這些了。
然後，火星又說了幾句，很快匆匆離開了。
“你好像認識很多人嘛，阿軒？”等他走了之後，程曉東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張皓軒來，“什麽時候跟程龍他們攀上交情了？”
“交情？衝突還差不多！”張皓軒搖著頭歎了口氣。
“哦？什麽衝突？”程曉東頓時來了興趣。
“東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難麽喜歡八卦啊。”張皓軒翻了個白眼，然後轉移了話題：“你還不是一樣和他們認識。”
“香港就這麽點大的地方，做武指的那麽多，彼此認識很正常的嘛。”程曉東擺了擺手，想要拉回正題，張皓軒隻好再問：“可他們是嘉禾的人，你是邵氏的啊。”
“我爸是邵氏，但我不是啊。”程曉東直接反駁道。
張皓軒隨即歎了口氣，挪動屁股靠近了他一點：“說實話，東哥，你叫我來，又把紅姐叫來，到底想做什麽啊？”
他說著還往鍾椘紅那邊看了一眼，而鍾椘紅正好也往他這邊看來，目光一接觸，馬上將腦袋轉了過來，擺出什麽都沒做的模樣，倒是……挺可愛的。
“什麽也不想做啊，”程曉東聳了聳肩，然後下一句話暴露了他的心思，“我看你和芝芝那麽恩愛，想要知道你們的感情到底怎麽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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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嚴肅。
張皓軒默然片刻，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東哥，你知道，感情這東西是捉摸不透的。你知道嗎，沾叔叔當初跟我說，我這輩子不知道要沾上多少桃花運，他說都沒錯，感情債我已經背了不知道多少。”
“哦？”程曉東挑了挑眉，卻難得的沒有追問。
然後，有人這時走了過來，和這邊一幹人打過招呼後來到張皓軒麵前：“張先生是吧，三毛哥請你上去一趟。”
張皓軒還沒回答，程曉東已經叫了起來：“孟海，你這小子，過來也不先和我打聲招呼！”
“東哥，榮法哥不是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嗎？”那個年輕人當即嬉皮笑臉的說道，並指了指跟著一起來的火星，後者雖然在臉上掛著笑容，但怎麽看都像是在苦笑，尤其是看向張皓軒的時候。
“三毛讓你們過來請阿軒？”程曉東又問道。
“是啊，剛才榮法哥回來說看到你和張先生也在夜總會，龍哥順嘴說張先生很能打，還是東哥的徒弟，三毛哥就想要請他過去聊聊。”孟海解釋的說道。
停頓了下，他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三毛哥喝得有些多。”
“他什麽時候變成我的徒弟了？”程曉東失笑的搖搖頭，然後湊到張皓軒耳邊，“你跟阿龍交過手了？”
“沒有，就是在美國遇到之後聊了幾句，比劃了一下花架子。”張皓軒輕描淡寫的說道。
“在美國遇到？”程曉東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過去看看。”張皓軒說著站了起來，目光順便再次往鍾椘紅瞟去，她依然是那副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模樣，他聳了聳肩，和孟海、火星一起走了。
來到2樓的一間包廂外，敲了敲門，裏麵隨即傳來一聲：“進來。”
門一打開，煙霧繚繞的畫麵立即展現在麵前，一群人圍著桌子呼呼喝喝的拚酒，另一群在旁邊扳著手腕，再來一副賭具的話，這裏就不是酒吧包廂，而是鄉下的露天賭場了。
雖然隻是掃了幾眼，但張皓軒還是認出了幾副熟悉的麵孔，除了之前見過的黎強權幾個成家班的人之外，還有林正英、鍾發、狄威幾個洪家班的人，當然，少不了七小福裏麵的元化和元滮了。
“阿海你回來了？”他們剛進門，世上最敏捷的胖子就迎了上來，滿麵通紅，看上去的確喝了不少。
不過人還是很清醒的，見到張皓軒後隨即嗬嗬笑著伸出手，很親熱的叫道：“你就是阿軒吧，阿龍說你很能打，在他手下撐了十幾個回合呢。”
“哦？”張皓軒挑了挑眉，看向人群的程龍，正好那家夥也往這邊看來，目光一接觸，他趕緊將腦袋轉向一邊，本來因為喝了酒而發紅的臉變得更紅了。
張皓軒頓時在心裏輕笑了起來，他一直就有些疑惑，雖然根據之前孟海他們的說辭，大概是火星遇到程曉東聊了幾句，回去後一時嘴快提到了他的名字，然後程龍也順嘴提了幾句，導致喝得有些多的洪金寶對他產生了興趣，於是請他過去聊聊。
但此刻看到洪金寶雖然喝得有些多，但人還是很清醒的，這樣的話，要產生怎樣的興趣才會請他過來一敘？答案是作為程曉東的徒弟，和程龍過了十幾招不敗！
程龍這個人呢，好吹噓，好麵子，當初在美國連攻十幾招都奈何不了，看起來沒什麽功夫的張皓軒這種事，他肯定不會跟他的師兄弟說出來的，這也是張皓軒當初才篤定他返港後不會亂說自己和林清霞的事情的原因。
所以呢，他在喝了酒的情況下，被問到這件事，第一反應肯定是矢口否認，然後吹噓張皓軒功夫很好，跟著程曉東練了幾天，居然就能和自己打成平手。
然後同樣喝多了的洪金寶一時來了興趣，就讓人將張皓軒請過來一敘，於是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還真是有趣啊。
“阿軒，怎麽不去跳一曲？”從舞池回來的程曉東笑著問張皓軒。
“紅姐不肯跟我跳啊。”張皓軒當即對坐在對麵的鍾椘紅努了努嘴。
“我為什麽要跟你跳！”本來還在和朋友說著話的鍾椘紅當即怒氣勃勃的問道。
“沒有規定說你一定要跟我跳，”張皓軒攤開手，“我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你……”鍾椘紅氣鼓鼓的看著他，仿佛恨不得過去給他來上一下。
“喂喂，今天是聖誕節，不要吵架，和睦相處。”程曉東趕緊打圓場，旁邊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
剛才和鍾椘紅聊天的那個女孩更是給了張皓軒一記助攻：“阿紅啊，你已經拒絕過阿軒了，為什麽看起來你反而更生氣一點？”
“我沒有生氣，阿慧。”鍾椘紅的眼睛都快翻白了。
張皓軒笑了下，站了起來走到鍾椘紅麵前欠了欠身：“紅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我說了，我不和你跳。”鍾椘紅脖子一擰。
“這樣啊……”張皓軒隨即在其他人的低笑聲中，抓著腦袋坐了回去。
然後，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程曉東，屁股一沾沙發馬上又站起來，再次走到鍾椘紅麵前：“紅姐，我是真的想要請你跳支舞，就當是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說了……”鍾椘紅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拉了起來，拉著往舞池走去。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放手啦！”鍾椘紅雖然這麽叫道，而且橫眉怒眼的，仿佛非常生氣，可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有也是裝模作樣。
總之，就這麽被張皓軒拉進了舞池，剛好柔和的舞曲響了起來，頭頂上的圓形彩光球也慢慢轉動起來，他的手直接摟在了她的腰肢上。
“我跟你說了，我不和你跳舞。”到這個時候了，鍾椘紅還在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要再這麽說話，我就要吻你了。”張皓軒當即說道。
鍾椘紅當即閉上了嘴巴，就這麽臭著一張臉，仍憑他摟著自己在舞池裏轉來轉去。
“好了，阿紅，”張皓軒這時歎了口氣，“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就算再有什麽不滿，也該消失了吧？可打電話從來說一句都不接，還要東哥幫忙接著聖誕節的借口約你出來，你到底要怎樣嘛？”
“我……我……”鍾椘紅“我”了兩三次都沒能說出話來，看著他的眼睛，原本凶巴巴的模樣也漸漸淡了下去，最終變成了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她低下頭幽幽的說了句。
兩個人就這麽隨著節奏默默的搖晃著，半晌後張皓軒才輕歎了口氣：“你今晚一直不跳舞，是不是就等我邀請你？”
“我才……沒有……”鍾椘紅雖然矢口否認，但最後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底氣相當的不足。
張皓軒沒再說話，就這麽和她默默跳到曲終，然後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回去之後，還沒和程曉東說上話，他就意外的楞了下。自己的位置上已經有人了，而且這個人自己也認識，在美國有過幾麵之緣的“火星”蔣榮法。
“跳得怎麽樣啊，阿軒？”程曉東笑著問道，依然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
“還……不錯。”知道他什麽意思的張皓軒聳了聳肩，做出一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模樣。
而原本和程曉東聊得起勁的火星，一看到他，頓時變了臉色。
“榮法哥，真難得啊。”張皓軒笑嘻嘻的招呼道。
“嗯……啊……還好……”對方在臉上擠出個笑容。
“你們認識？”程曉東有些意外。
“是啊，之前見過幾麵，”張皓軒搶著說道，然後看了火星一眼，“聖誕節出來玩啊，榮法哥？”
“出來玩，出來玩。”火星連連點頭。
“龍哥也在？”張皓軒繼續問道？
“在，也在，”火星繼續點頭，“在上麵的包間和三毛哥他們一起喝酒。”
這家位於尖沙咀的夜總會，下麵是舞池，上麵有酒吧，還有包廂，正好滿足香港人的需要——目前的娛樂活動也就這些了。
然後，火星又說了幾句，很快匆匆離開了。
“你好像認識很多人嘛，阿軒？”等他走了之後，程曉東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張皓軒來，“什麽時候跟程龍他們攀上交情了？”
“交情？衝突還差不多！”張皓軒搖著頭歎了口氣。
“哦？什麽衝突？”程曉東頓時來了興趣。
“東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難麽喜歡八卦啊。”張皓軒翻了個白眼，然後轉移了話題：“你還不是一樣和他們認識。”
“香港就這麽點大的地方，做武指的那麽多，彼此認識很正常的嘛。”程曉東擺了擺手，想要拉回正題，張皓軒隻好再問：“可他們是嘉禾的人，你是邵氏的啊。”
“我爸是邵氏，但我不是啊。”程曉東直接反駁道。
張皓軒隨即歎了口氣，挪動屁股靠近了他一點：“說實話，東哥，你叫我來，又把紅姐叫來，到底想做什麽啊？”
他說著還往鍾椘紅那邊看了一眼，而鍾椘紅正好也往他這邊看來，目光一接觸，馬上將腦袋轉了過來，擺出什麽都沒做的模樣，倒是……挺可愛的。
“什麽也不想做啊，”程曉東聳了聳肩，然後下一句話暴露了他的心思，“我看你和芝芝那麽恩愛，想要知道你們的感情到底怎麽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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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嚴肅。
張皓軒默然片刻，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東哥，你知道，感情這東西是捉摸不透的。你知道嗎，沾叔叔當初跟我說，我這輩子不知道要沾上多少桃花運，他說都沒錯，感情債我已經背了不知道多少。”
“哦？”程曉東挑了挑眉，卻難得的沒有追問。
然後，有人這時走了過來，和這邊一幹人打過招呼後來到張皓軒麵前：“張先生是吧，三毛哥請你上去一趟。”
張皓軒還沒回答，程曉東已經叫了起來：“孟海，你這小子，過來也不先和我打聲招呼！”
“東哥，榮法哥不是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嗎？”那個年輕人當即嬉皮笑臉的說道，並指了指跟著一起來的火星，後者雖然在臉上掛著笑容，但怎麽看都像是在苦笑，尤其是看向張皓軒的時候。
“三毛讓你們過來請阿軒？”程曉東又問道。
“是啊，剛才榮法哥回來說看到你和張先生也在夜總會，龍哥順嘴說張先生很能打，還是東哥的徒弟，三毛哥就想要請他過去聊聊。”孟海解釋的說道。
停頓了下，他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三毛哥喝得有些多。”
“他什麽時候變成我的徒弟了？”程曉東失笑的搖搖頭，然後湊到張皓軒耳邊，“你跟阿龍交過手了？”
“沒有，就是在美國遇到之後聊了幾句，比劃了一下花架子。”張皓軒輕描淡寫的說道。
“在美國遇到？”程曉東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過去看看。”張皓軒說著站了起來，目光順便再次往鍾椘紅瞟去，她依然是那副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模樣，他聳了聳肩，和孟海、火星一起走了。
來到2樓的一間包廂外，敲了敲門，裏麵隨即傳來一聲：“進來。”
門一打開，煙霧繚繞的畫麵立即展現在麵前，一群人圍著桌子呼呼喝喝的拚酒，另一群在旁邊扳著手腕，再來一副賭具的話，這裏就不是酒吧包廂，而是鄉下的露天賭場了。
雖然隻是掃了幾眼，但張皓軒還是認出了幾副熟悉的麵孔，除了之前見過的黎強權幾個成家班的人之外，還有林正英、鍾發、狄威幾個洪家班的人，當然，少不了七小福裏麵的元化和元滮了。
“阿海你回來了？”他們剛進門，世上最敏捷的胖子就迎了上來，滿麵通紅，看上去的確喝了不少。
不過人還是很清醒的，見到張皓軒後隨即嗬嗬笑著伸出手，很親熱的叫道：“你就是阿軒吧，阿龍說你很能打，在他手下撐了十幾個回合呢。”
“哦？”張皓軒挑了挑眉，看向人群的程龍，正好那家夥也往這邊看來，目光一接觸，他趕緊將腦袋轉向一邊，本來因為喝了酒而發紅的臉變得更紅了。
張皓軒頓時在心裏輕笑了起來，他一直就有些疑惑，雖然根據之前孟海他們的說辭，大概是火星遇到程曉東聊了幾句，回去後一時嘴快提到了他的名字，然後程龍也順嘴提了幾句，導致喝得有些多的洪金寶對他產生了興趣，於是請他過去聊聊。
但此刻看到洪金寶雖然喝得有些多，但人還是很清醒的，這樣的話，要產生怎樣的興趣才會請他過來一敘？答案是作為程曉東的徒弟，和程龍過了十幾招不敗！
程龍這個人呢，好吹噓，好麵子，當初在美國連攻十幾招都奈何不了，看起來沒什麽功夫的張皓軒這種事，他肯定不會跟他的師兄弟說出來的，這也是張皓軒當初才篤定他返港後不會亂說自己和林清霞的事情的原因。
所以呢，他在喝了酒的情況下，被問到這件事，第一反應肯定是矢口否認，然後吹噓張皓軒功夫很好，跟著程曉東練了幾天，居然就能和自己打成平手。
然後同樣喝多了的洪金寶一時來了興趣，就讓人將張皓軒請過來一敘，於是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還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