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消除彼此之間的陌生感,都是重感情的人,聚到一起自然很有話說,相對不太好的居住條件,大家也都不在意,有空調有舒服的床有獨立的衛浴,就可以了,作為老演員,在更為艱苦的拍攝條件下都拍過戲,這樣的環境完全可以接受,最好的一點既是拍完就可以回房間睡覺,不至於被打擾,也不需要顧忌形象擔心被媒體拍到,在這裏,進組的時候就有過承諾,如果開放讓媒體進來,一定會通知大家的助理,讓大家有一些準備。


    其實也就女演員的規矩多一些,像是陳到明王誌紋這種,片場上妝和抽煙的鏡頭都不介意被拍到,他們本身也不是靠著維護自己絕佳的偶像形象成名,相反也都或多或少有過一點麵對公眾麵對媒體的失態和錯誤行為。


    說到底,他們更喜歡在拍戲之餘,被媒體和公眾當作普通人,平日裏在自己家居住的小區,下樓晨練遛彎什麽的,也都不去故意打扮,見到鄰居也都會露出笑臉打聲招呼。


    整部戲很多場景拍攝,很多單對單的戲份,很多小範圍的對手戲,可以說拍攝起來除了檔期問題是問題之外,基本上拍攝環境不需要一步到位,隻要不影響到拍攝的進度,完全可以一邊拍一邊搭景。


    一頓酒還有一個意外收獲,王誌紋竟然留了下來,不僅是他,陳到明也沒有去趕戲,這裏距離燕京的距離不算遠,開車也就是四個小時的車程,按照最初劇組簽訂的合約,兩人在這部戲的檔期分別是半個月後和一個月後,結果兩人在開機建組小範圍的見麵會之後。第三天,負手站在一旁,看著劇中餘則成拍外景去刺殺李海豐的戲份。李海豐的客串演員是葛大爺,平日裏大家在一起喝兩口。這種事怎麽可能不來幫忙,就連正在籌拍《集結號》的小鋼炮,這一次都跑來客串一下那位戴老板。


    趁著拍攝的間隙,楊以辰趕緊跑過來,剛才他就看到了,這兩位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似乎助理是拎著行李過來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對自己的表演不滿意,喊了卡,正巧以副導演身份坐在監視器前的徐晶蕾也抬起頭,四目相對,表情一致,對剛才的表現都很不滿。


    葛大爺本來正在一旁候場,此刻也湊了過來,大家都是老熟人,跟陳到明和王誌紋打過招呼後,就打趣兩人:“你們兩個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我們辰仔可很少因為外在的影響而拍戲走神。”


    到了某些層麵,像是陳到明王誌紋這種,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麽影視演員差別。他們客串一些影視劇時,即便是程龍、劉德驊、李聯傑這樣的電影大咖,也不敢在他們的麵前去擺大牌的架子,也非常尊重他們。


    “閑來無事,就當是度假了,有事情開車幾個小時就回去了,不耽擱,況且這裏山清水秀,沒事了還能爬爬山。”


    說是這麽說。楊以辰其實是非常感動的,不管是這些老演員的職業素養還是自己身份起到的作用。至少自己這部戲的拍攝,將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以更細致去雕琢。


    以他的精神狀態,再有老徐這樣的副導演幫忙,完全可以兩麵開攻,他這邊帶一組,老徐那邊帶一組拍攝;還可以連軸轉拍攝,他跟幾位對手拍戲之後,回到家中還可以拍攝翠平的戲份,整部戲真要飆起來,說實在還真就不太需要照顧檔期拍攝,平行推進沒任何問題。


    蓋這樣的兩條街,目的就在於此,演員配合是一方麵,拍攝地點走路五分鍾之內就都能到達,還存在為了取景而集中拍攝的戲份嗎?隻要能夠完全保持演員飾演角色的情緒變化推進,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相信以這一次挑選的演員,即便是正常的拍攝,每一場戲要讓他們找到當時場景的狀態,也不會太難,但有更為簡單的方式又何必去用難的方式,說不準演員們情緒的保持還能夠超常發揮,在這件事麵前,多做多少的輔助工作都是值得的。


    “今晚我可不走了,喝兩口,辰仔,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我可知道,你小子可弄到好酒了,把我這不喜歡喝酒的人饞蟲都給勾出來了。”葛大爺不說話都滿是喜感,一說話更是喜感十足,你讓他來飾演一個叛-徒,不管你怎麽看,穿上什麽樣的衣服搭配什麽樣的場景,那個叛-徒就是葛大爺版本的叛-徒,盡管可以惟妙惟肖,卻始終不能脫離葛大爺的形象。


    “拍戲拍戲。”陳到明沒說什麽,示意繼續拍,他和王誌紋都一個想法,都想要近距離的看一看楊以辰的水準,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外界傳的那麽神,《親愛的》裏麵表現是常規水準還是一遍一遍反複拍出來的超常發揮。


    劇中前後幾分鍾的戲份,卻要分做幾場來拍攝,外麵的變化,餘則成的戲份,車內單獨李海豐的戲份,李海豐下車麵對餘則成的戲份,之前葛大爺已經完成了車內的戲份,非常的精彩,坐在監視器前的楊以辰和老徐都對葛大爺豎起大拇指,甚至連兩人有點尷尬的肩膀靠著肩膀擠在鏡頭前的狀態,都沒去在意,盡管這個李海豐身上帶有一點喜感,可當你看到他謹慎的察覺到麻煩馬上要求返回時的慌張、遭到襲擊第一時間趴下怕死的狀態,恰好迎合了葛大爺表演的風格,讓這喜感看起來多了幾分的可悲。


    在那個時代,有很多李海豐這樣的人,劇中的李海豐不是單指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楊以辰在美利堅,沒能見到那個時代李海豐這樣的人,但卻見到了其中一個的後人,作為兒子,在楊以辰麵前老者回憶起當年父親的生活狀態時,都覺得不可思議,成年之後才真正明白父親沒有一天睡好覺到底是因為什麽。


    害怕,對任何未知新鮮的東西都充滿著恐懼、


    謹慎,輕易不出門,出門無論在任何環境下都將自己縮起來,盡可能走在別人的身後。


    膽小,或許這麽稱呼不對,應該是對風吹草動後的一種反應,楊以辰猶記得當時對方的兒子,已經年過六旬的老者,回憶起這一段時,還是很難有一個準確的詞匯去形容父親的狀態。


    這些東西,有些在筆記裏,有些在楊以辰的心裏。


    當外景準備的時候,葛大爺跟陳王兩人坐在一起,就聊起了剛剛自己戲份拍攝之前的情景,楊以辰跟自己講戲時的事情,可以說,他飾演李海豐剛剛優異的表現,至少有一半是來自楊以辰為了這部戲搜集的資料。


    遠處,楊以辰已經準備好,他躲在路旁的石墩後麵,其實鏡頭根本不會拍攝這裏,但他還是讓自己進入到餘則成的狀態,一個內心實際沒有任何把握也很恐懼,但恐懼卻被為老師複仇心態代替的餘則成,不是戰鬥人員,缺乏足夠多的戰鬥經驗,就那麽蹲在那裏……


    此時葛大爺三人看到的正是他的背影,三人幾乎是瞬間就將談話停止,那邊老徐正在控製主鏡頭的拍攝,這邊三人向前幾步走,就在背後看著楊以辰。


    這一刻,陳到明和王誌紋心裏所剩無幾的顧慮,盡數消失無蹤,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真正具有著未來扛起國內影視界大梁年輕人的真實狀態。


    鏡頭之內,再強,也不會讓三人有這樣的一種想法。此時此刻,楊以辰飾演的餘則成在鏡頭之外,可以說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被拍攝入鏡頭,但他依舊進入到了餘則成的狀態,甚至是從頭至尾的一種情緒煎熬。


    殺人,害怕。


    不殺人,想到老師兼上司的慘死,心裏不安。


    殺的是誰,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經受過專業訓練卻未曾真正在實戰中運用的自己,可以嗎?


    如果失敗了,會怎麽樣?


    如果殺不死被抓住,會怎麽樣?


    蟹的身份要是暴露了,又會怎麽樣?


    在馬上就要執行任務之前,是個人內心都會有這般複雜的情緒,尤其是一個還沒有堅定信仰的人,情緒會更加的複雜,整個人的狀態會更加的不安,不管是自信心還是不安,都不能代表他此時此刻的心情變化。


    蹲在那裏,握著槍,更細微的葛大爺三人看不到,但能夠看到的畫麵就足以讓他們震驚,蹲著的兩條腿不自然的哆嗦,給人感覺這個人緊張到很可能下一秒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會抽筋;汗水不斷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衣袖用來擦拭汗水都已經濕透。


    還有一個細節,那就是餘則成該有的素質,沒有在原地不動的蹲著,不斷的小範圍一兩公分移動挪動的蹲著,來回挪動,將腳下踩踏的草叢區域,弄出一個絕不會清晰勘察到腳印的痕跡,這些,是他苦思冥想行動之前受到專業訓練給出的答案,葛大爺三人都看過劇本,這小細節要是不拍攝進去真的太可惜了,直接就跟後麵殺完人緊張快速離開現場時忽略了車胎留下痕跡的餘則成,前後呼應。


    “現在,我看到的不是楊以辰了,而是餘則成。”王誌紋戰意湧起,有好的對手,才有好的戲,這部戲,肯定會拍得非常過癮。


    ps:感謝彪悍小豬、肥仔兵、歐美式、lyj、小島001的打賞!感謝大家投出的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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