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爵爺,您這舉動也太瘋狂了吧。△¢小,..o”一邊的梁洪成終於忍不住了,“昨夜錦衣衛屠殺九族,弄得整個太原城人心惶惶,想必也是爵爺的手段吧。您可是要做好朝廷對你的懲罰。”


    楊帆嗬嗬一笑,“這些晉商掌握著大明的財富,私底下卻暗通蠻夷,和野豬皮做著不為人知的勾當,屠他全族,又有什麽不可?”楊帆明白,殺肯定是殺不幹淨的。那麽這些浮出水麵的禍根,就要斬草除根。一來免生後患,二來殺雞儆猴。亂世當用重典,對於大明的百姓,楊帆可以同情、伸出援手幫助,但是對於這樣額蛀蟲,能殺一千,絕不殺九百。同樣,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爵爺這話太過於驚世駭俗了。這商賈與建奴交易,也隻是爵爺您的臆測,並沒有斷定,您就殺了個幹淨,難道不是有些武斷了嗎?如果按照大明律,在下可以把您抓起來,然後上報朝廷,要求嚴懲的。”梁洪成這話說得也很有意思,剛剛你楊帆將了我一軍,現在我抽你一隻車,喊一聲將軍,讓你提防提防。


    楊帆手中的繡春刀一橫,道:“那梁公為何不動手呢?”


    “爵爺,您應該懂的。”梁洪成也不diǎn透。他相信楊帆懂他的意思。若是說得再露骨diǎn,那就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意思。他相信如此少年英才,不會不識抬舉的。


    “嗬。好說好說!今日過來就是給諸位提個醒,莫要陷入泥淖太深了。免得栽了跟頭。在下還有事要辦,告辭了!”


    三人站起來,拱手走了過來。“爵爺,不如吃了飯再走?”


    楊帆頭也不會,伸手擺了擺,聲音漸遠,“不了。吃人家最短,在下還是回去吃那碗刀削麵為好。”他走出衙門,看到打東邊升起的太陽還沒有當頭。農閑後。幾個婦人坐在稍遠處的巷子中,用拾來的麥稈兒,編製這一些小物件。一邊支起的攤位上。老婦人小心翼翼地將落在平鍋外的麥皮塞進嘴裏。


    楊帆走過去,問道:“這個怎麽賣。”


    婦人看了眼楊帆腰間的刀,道:“小官人要卷蔥嗎?”楊帆看了眼一邊新鮮的長蔥,道:“卷吧。”


    “您給五文吧。”


    眉頭一皺。將一錢銀子放在鍋邊的木台上。“來五個,不用找了。”大清早,連帶著早飯都還沒吃,這餓得早就前胸貼後背了。


    老婦人一喜,“謝官人,謝官人。”手上的青筋顫動著,也很識相地在每一張烙餅上多加了半勺的麵糊,抹的醬也多了許多。那一張仔細地包好,遞給楊帆。“官人向來也是餓了。不如先吃著?”


    楊帆拿過那裹著段蔥的餅子,吃起來。嘴角沾著一絲醬,連連diǎn頭道:“不錯。”老婦人一笑,看著楊帆隨和的樣子,道:“官人在縣衙當差吧?”婦人看來,這般闊綽,又願意在這樣的路邊攤吃烙餅的,應該就是那種衙役頭兒了。


    楊帆一笑,繼續咬了一口大餅,沒有解釋,“剩下的四個替我包起來。”老婦人手腳比較快,口頭上聊著,已經做好了兩個烙餅,那紙包著,靠在一邊。


    “您等會兒。馬上就好。”今天做得格外快,所以老婦人手腕有些酸。楊帆看得出那隻顛勺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便道:“不用急,慢慢做好了。”楊帆擺了擺手上那半個烙餅,道:“我還沒吃完呢。拿在手裏不方便。”


    “哦,好嘞。”老婦人釋了一口氣,生怕到手的生意給自己攪黃了。楊帆咬了一口大蔥,問道:“昨兒個太原城出了什麽事,你知道嗎?”


    老婦人diǎn了diǎn頭,又搖搖頭,道:“好像是常家那些人遭了殃。今兒個那條鐵匠鋪好像又出了什麽事。”


    “怕嗎?”


    “怕什麽?有啥好怕的。世道不太平,生意還是得做的。再說那都是你們官爺該想的事,我們有啥可怕的。”


    “也是。”楊帆diǎn了diǎn頭,道:“那些都是反骨頭,那些建奴兒的走狗,所以就死了。”


    “哦。”老婦人似乎並沒什麽太過於驚訝的反應。她更在意的是,手頭上最後的那個烙餅,是不是夠熟了,用一柄小鏟子在平鍋上轉了一圈,嫻熟的抹醬,折餅,裹蔥。再用一張裁好的,從書齋討要來的邊角料,裹在餅外邊。


    由於並沒有什麽油,烙出來的餅皮脆脆的,外邊的紙也不怎麽吸油。楊帆吃完了一個餅,抹了抹嘴,剛好,老婦人將餅烙完,那一張稍大diǎn的紙,有些心疼地裹在四個卷餅外邊,遞給楊帆,道:“官人您拿好。”


    楊帆笑了笑,道:“大娘做的分量真足。下次還有機會的話,一定再來吃。”老婦人一笑,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官人哪裏的話。您這麽闊綽,以後常來便是。”


    楊帆一笑,回頭看了眼衙門口,三座大轎,搖搖晃晃地朝同處而去。楊帆啐了一口,道:“還跟老子玩宮心計是吧。等著。”


    最慘的不是別人,而是坐在馬車裏的幾個人,還有章堯,三個人一人一個烙餅,每到一個城就吃一處的幾人,感覺到這幾天的夥食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立馬就有些不樂意了。不過楊帆沒錢,這幾人的錢也被那個卜老道榨幹了,自然隻能吃著這烙餅,不敢有什麽怨氣。


    章堯的傷口剛剛包紮好,道:“爵爺,那幾個狗奴才就在裏邊,您要不要問話。”楊帆看了看天色,道:“不問了,一個給一張紙,讓他們自己寫。什麽都別要求,他們想些什麽寫什麽。就說一個話,寫得能讓我能看入法眼了,便放了。”


    楊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我先睡會兒,讓孫毅和鬱歡跟著去整理那些狗奴才寫得東西。”


    “爵爺,要不訂間客棧?”


    “也行。”楊帆想了想,“我想去了。你們在這呆著吧。不必跟著我了。”昨夜確實沒有睡好,要做這樣屠殺的號令,確實是件沉重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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