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的惡漢側過頭,朝楊帆看了一眼,緩緩走過去,“你?有四萬兩現銀?我可是要白花花的現銀。+◆+◆diǎn+◆小+◆說,..o陳三省那債,過三天可就到期了。這銀子若還是收不到,這樓就是我的了。你……確定要買?”


    楊帆聽著似乎有些威脅的味道,也不在意,反正都是他陳三省跟著肥豬頭的恩怨,自己就盤下這樓,便diǎndiǎn頭道:“在下隻對這樓感興趣,其他的恩怨,那都是您和陳老板之間的恩怨,在下沒興趣理會。”


    惡漢diǎndiǎn頭,道:“三日之內,陳三省,等著你的四萬兩銀子送到天鷹賭坊。交不出來,等著好看!”楊帆這話說得沒毛病,既然我交的出銀子,時間也還有三日,他也不能強行收地契,隻好不了了之。


    楊帆換了個幹淨的位子,看著惡漢揚長而去,瞥了一眼陳三省,冷笑一聲,道:“三省,三省,吾日三省吾身。向來令尊是讓陳老板時刻都能頭腦清醒,即使反省。您倒是好,都欠上賭坊的銀子了。”


    “既然都讓楊公子看見了,這事情在下說了也無妨,但是請楊公子莫要外傳。”


    楊帆diǎndiǎn頭,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楊帆也不是那種在背後嚼舌頭的八卦潑婦。聽過則已,也免得到時候收下樓,還有一堆屁股要擦。


    “事情也沒什麽。幾月前,小兒被那天鷹賭坊的鉤子騙到那裏,賭輸了三千兩銀子,當時那些人到了府上來要債。在下問了小兒是否有此事。他閉口不回答。我就帶了銀子到天鷹賭坊,還了那逆子的賭債。然後將這逆子關了禁閉。沒想到上個月才剛剛放出來,這孽障又去了賭坊。這一次,連祖上產業都給輸了去。整整輸了人家七萬兩銀子。”


    “然後你就隻能把這樓抵給天鷹賭坊了?”


    陳三省diǎndiǎn頭,道:“家中老母親還不知道此事,若是從風聲中聽說了,準一下子氣死過去。那逆子現在被我鎖在柴房,真是教子無方,讓楊公子您見笑了。你也看得出,我這三省筆齋一直在虧錢,在下也明白。不是做生意的料。不過這天鷹賭坊也欺人太甚,先是扣押了小兒,要去了三萬兩銀子,才將這孽障放了出來。”


    楊帆拿起掌櫃重新沏好的茶,吹了吹,呷了一口,道:“陳老板口口聲聲孽障孽障的喊,其實心疼著這個兒子,沒錯吧?”


    陳三省擺了擺手。歎道:“別提了。在下人過中年,獨此一子,上頭老母親又將他視作心頭肉,從小給慣的。如今惹出事情來,若是在下不去交贖金,真的就被人將手給剁了。那樣子。老母還不要死要活,實在是無奈之舉。剩下的四萬兩。在下也無力償還,便準備將這祖上的家業給變賣了。可誰想。這天鷹賭坊幾日前找人來接洽,說是可直接拿這商鋪抵押那四萬兩銀子,在下當然是斷然拒絕的。”


    楊帆明白了事情原委,怪不得這陳三省急著要賣商鋪,又沒賣鋪子的消息。感情是這樁醜事不願太過張揚,又不想這麽抵押給天鷹賭坊,所以就這麽拖著。


    陳三省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在下也不願意坑楊公子,這事情總要一碼歸一碼講清楚的。在下這幾日也私下詢問了幾個世交,但一聽到對手是天鷹賭坊,有意接手的幾個人也都打消了念頭。這做生意,就怕遇到這些天殺的,鬼知道會惹出什麽亂子來。所以,楊公子想要接手這商鋪,可要想好了。萬一以後天鷹賭坊的人來鬧,可怨不得在下頭上。”


    “這麽說,那天鷹賭坊對於這商鋪也是很眼熱?”


    陳三省diǎndiǎn頭,道:“我懷疑他們就是打這商鋪的主意,將小兒騙去賭,然後借機吃下這商鋪。可恨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唉。”他搖了搖頭。


    楊帆這些年賺來的銀子,可都是從那些富商貪官的肚子裏撈出來的油水,自然是賺得有風險。既然有銀子賺,那若是賺得一絲風險都沒有,也就沒有成功的快感了。他想了想,道:“陳老板,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你既可以守住這三省筆齋,也可以還清那些銀款,想不想聽一聽?”


    陳三省立馬站起來,朝楊帆行了個大禮,道:“真有這法子?”


    楊帆diǎn了diǎn頭。


    他立馬大喜,道:“若真是有這法子,陳某人先行謝過,還請楊公子指diǎn迷津。”


    楊帆道:“你看。你這筆齋最大的缺diǎn就是人手過多,場地過大。這筆墨紙硯,本來利潤就低,被陳老板您這樣搞得這麽富麗堂皇,客流是多了,可這利潤還是上不來。這是硬傷,所以你看這樣如何。你這三樓的大小,我看剛好適合一間筆齋的大小,布置也是雅致,想必肯定是令尊生前最喜之地。您就將一樓二樓的貨源都挪到三樓來,開您的筆齋。這一樓、二樓就賣給我做商鋪,我付您四萬兩,也剛好可以還清您兒子的賭債。如何?”


    “這……這樣行嗎?”


    “如何不行?”楊帆笑道,“我可以向您保證,這每月的利潤隻會增,不會減。如何?”


    陳三省猶豫不決,道:“楊公子您稍等,我想想,我想想。”


    楊帆靠在椅背上,道:“那您好好想想。”他這樣子做,一來自己確實隻需要一二層的大商鋪,還可以省下一萬兩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主仆二人嘰嘰咕咕許久,終於,兩人紛紛diǎn頭,道:“可行。”


    陳三省道:“那就讓掌櫃的先去將契約擬好,等等我們簽字畫押,楊公子您看如何?”


    “沒有問題。”楊帆笑道,“那就合作愉快?”


    陳三省拱手笑道:“合作愉快。不過這銀子……明日,楊公子可否代我送到天鷹賭坊去?在下實在沒有什麽臉麵,再去那賭坊,恐怕要被人笑話了。”


    楊帆diǎndiǎn頭,道:“這倒是沒問題。不知道令公子可否留下有欠條?”


    “有有有。當初是七萬的欠條,後來還清三萬兩銀子之後,在下不放心,又重新寫了一份,將原來的那份欠條收了回來。”


    楊帆diǎn了diǎn頭,道:“那便好。明日我便帶人過去,替你交了賭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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