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九從山海關回來之後,帶了消息過來,明顯的說了,以山海關為界是不可行的。兩方於是就這談和一事,有開始了新一輪的探討。既然這便宜撈不著,小皇帝不願意退至山海關,那咱也不能吃虧吧。遼河劃界這個主張被推翻之後,大明的官員又開始據理力爭,主張就按當前的位置劃界,各部侵犯。然後對於清廷那一方提出的幾diǎn一一反駁。


    這在古代為官,沒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隻是個悶聲葫蘆,能幹到高級幹部,那是想都別想的事情。所以這場口水仗,還得打上好幾天。賭九第二次歸來的消息,有些多。讓楊帆聽了,都有些不可思議。


    原本駐紮在青州的川浙軍隊,已經調到了登州府,因為海上來的船隻。楊帆要等的,終於是等到了。五千青壯,五千杆膛線槍,這說是天兵都不為過了。賭九說子彈和槍,都試過了,效果好到出奇,射程達到了**百米。楊帆明白,主要還是火藥的差距造成的。不過這弓箭不過百米,就連重炮都隻有五百來米才有威力,這**百米的穿膛槍,已經是神器了。這一戰,他的底氣,更加足了。


    然而當聽到最後一個vdingvdiǎnv小v說,.≡.o±消息時,他笑了。什麽叫無心插聊柳成蔭。孫子兵法之中,有一段話“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伐謀”和“伐交”屬於“不戰”思維;“伐兵”和“攻城”屬於“慎戰”思維。


    其一,“上兵伐謀”是指依靠謀略運用,包括政治、經濟、文化、外交等手段的綜合運作。不待對立雙方矛盾激化即先期解決爭端。


    其二,“其次伐交”是指當矛盾已經顯現時。動員本國和有關國家的力量,顯示決心。造成壓倒優勢或力量製衡,輔之曉以利害,經過折衝與妥協,達到不訴諸武力而達成戰略目的。


    其三,“其次伐兵”是指動用部分軍事力量,在敵方政治、經濟重心之外解決敵人,以便把戰爭損害減少到最低限度。其四,“其下攻城”是指在上述三項努力無效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即攻取敵方戰略要地乃至全部領土。必須承認,在軍事對抗中,完全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結局,即使處於優勢與主動地位的一方,也是不容易實現的。


    而這一次,謀、交、兵、攻城,楊帆是一步步的吞噬過去,這一場大戰,勢必掀起整個天下的變動。


    ……


    ……


    過幾日便是月圓之夜了。楊帆閑來無事,晚上總喜歡仰望星空。不過這幾晚月光太過明亮,繁星都黯淡了下去。


    夜,靜謐地像一麵發著光的通靈寶玉。楊帆自從和小喇嘛打過一場大戰之後。便一直有一種要翻越過那層隔閡的感覺。他不清楚該如何去控製,或者說該如何去釋放。


    小喇嘛的十龍十象,確實了得。楊帆盤坐在高窗上照下來的那束月光下。回想著那場戰鬥的種種。包括自己的出手,收手。到底這更近一步的步子,該往哪邊邁去。他想了很長時間。沒有輕舉妄動。事實上,也沒有什麽可以輕舉妄動的。內體如今湊夠的兩僧兩佛,似乎打麻將一般,徐徐盤旋。


    兩座佛陀慈悲祥和,兩座天尊仙氣凜然。佛和道,到底追求的是什麽?


    楊帆抬頭看了看星空,想著,或許當初的那道時空隧道,就是某個類似的星空,自己的父母在那一頭,而自己在這一頭。一切那麽的熟悉,卻又那麽的陌生。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小南北並沒有跟來遼地,但是他講過那一日在山上看到的石碑,和楊帆說了一遍。就是那種在失望之中重新破後而立的那位前輩。那麽,自己又如何能夠跨出這一步呢?


    他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夜空,想要尋找那答案。然而,漸漸迷茫了。前世也看過不少的玄幻、修仙,衝破境界,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被打通的,那麽,該打破什麽呢?


    丹田?


    應該不是。這丹田已經被衝破過一回了,楊帆差一diǎn就掛了。這用內力去衝破丹田,是楊帆不敢去做的事情,這種作死的行為他是不會去做的。或許是看得眼眩了,他閉了眼,靜靜地打坐。他有感覺,今晚就是突破的契機,如果真的錯過了,恐怕還要等好久。


    月光灑在他的臉頰上,泛起異樣的白光,帶著diǎn幽藍,不過很祥和。楊帆感覺,今夜的月光,很舒服。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他一直思考著一個問題,什麽才是道。


    老子有言:“道可道,非常道。”楊帆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是否能夠入境破境,亦或是修成像卜算子那樣的高手。十段錦當成保健操來做罷了。既然如此,那麽要怎麽做,才能有質的飛越呢?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破境了。


    身上的月光集聚在一起,如同有無數隻螢火蟲鑽進了衣裳,皓潔而神秘。在胸口的那朵玉潔的勾勒蓮花,變得生動了許多。


    長生,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願望。從上古先秦,到唐宋元明,人們渴望有用無限的生命,留在這人世間,這是美好的願望,也同樣是對生存的渴望。有些人僅僅把它當成願望,於是想象出壽星公、長壽麵,這類的美好寄托,有些人則是在有限的生命中,去拓展,去延長。然而歸根結底,沒有人能夠長生,也沒有任何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楊帆身上的月光積累到了極致,如明月一般驟亮。然而那一瞬間,立馬又黯淡下去了。月盈則虧,亙古不變的或許有,那便是規律。楊帆睜開眼,緩緩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有換了一身衣裳。


    忽然,他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又將窗子關上了,神情古怪了坐在床邊愣了半天,然後才幽幽地說道:“這便是先天境的感覺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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