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涼宵懷孕後,被陸景琛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栓在褲腰上,走到哪裏,絕對不會看見南城陸二少一個人的身影,他的身旁,一定會站在一個小小的人,像是陸二少的小寵物一樣被牽著,陸二少走到哪兒,小寵物就跟到哪兒。


    南城人都知道,那是陸二少的小妻子。


    九月中旬,涼宵已經在家休息好久,學校那邊,陸景琛幫她辦理了休學手續。


    他的小女孩兒為他懷孕了,不想讓她冒風險。


    涼宵實在閑著無聊,把畫板帶到了陸景琛公司裏,陸景琛開會的時候,她就窩在辦公室裏畫畫,畫累了就睡,睡醒了看會書,無所事事。


    她一個人在偌大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小手撫著落地窗,參觀著這間簡約又貴氣的辦公室,陸景琛的品味好,她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從他的衣著打扮就可以猜想,能將任何衣服都穿成燕尾服的效果,涼宵隻見過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本事。


    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涼宵回眸去看,他去開會,把手機落在這裏了。


    她本不想去打開看,可那信息的名字,讓她微微一震。


    ——蘇眠。


    涼宵忍不住,走過去拿起手機,想偷看。


    她知道這樣不好,可在心裏安慰自己,她和陸景琛是夫妻,夫妻之間就不應該有事情瞞著對方,何況還是“前女友”這種身份敏感的人,她這麽想著,理所當然的就點開了。


    信息上寫著——


    “今天下午兩點,務必到診所做檢查,吃藥!務必!紡”


    語氣很公式化,看不出是一個想要舊情複燃的前女友對前男友說的話。


    可,蘇眠讓景琛去診所做什麽檢查?景琛生病了嗎?她怎麽不知道?


    涼宵小腦袋瓜思考了半天,覺得陸景琛最近沒生病,於是學著陸景琛的口氣,回複蘇眠——


    “今天下午我有事,不能去,我的病不是什麽大事,不需要。”


    她想套話,還是第一次……這麽狡猾。


    很快的,蘇眠又回複過來——


    “陸景琛,你真以為自己的病情控製住了嗎?你再這麽任性下去,我就告訴涼宵,讓她離開你!你不要以為我做不到,你不肯治療的話,我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涼宵一愣,覺得事情不對勁。


    那邊的蘇眠,反反複複看了陸景琛回的這條短信,感覺不對勁。


    總覺得哪裏不對,半晌,忽然大驚。


    陸景琛從未回複過她短信,更沒有和她短信的習慣,所以……這條短信……


    當蘇眠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涼宵正不解中,她接了蘇眠的電話,也想問個清楚。


    蘇眠似乎已經猜到是涼宵,電話一接通,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叫她:“涼宵?”


    涼宵微怔,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景琛沒有和我發短信的習慣。”


    涼宵抿唇,可她記得,景琛有和她發過短信,所以,景琛是隻和她發短信?不和別的女人發短信……


    隻和她發。


    她心裏微微甜起來。


    卻聽見蘇眠說:“涼宵,既然你現在都看見了,那我也不打算再瞞著你,我不是景琛的前女友,我是景琛的主治醫生。”


    涼宵一驚,驚的並不是蘇眠是否是陸景琛的前女友,而是……


    “景琛得了什麽病?我怎麽不知道?”


    蘇眠似乎也低落下去,聲音沉了沉:“其實你遲早也會知道,不是今天,也會是明天,既然你已經發現,那我就坦白告訴你。老爺子一直阻止你們在一起,也是因為景琛的病,景琛的病,在醫學上,通俗點叫精神分裂症……”


    涼宵的心髒,狠狠一滯,整顆心,都快停止跳動,她一個字都發不出,隻呆呆的聽著那邊蘇眠在說話。


    “但是你不要害怕,景琛隻有在情緒受到刺激的時候,才會控製不住自己,所以,隻要你不刺激他的情緒,他應該不會傷害你。”


    涼宵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嗓子裏,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可,他明明看起來,看起來……”


    “看起來很正常是嗎?嚴格上來說,他和精神病院裏那類病人,本質上是不同的,他的下丘腦長了顆瘤,壓迫邊緣葉,導致受到刺激,會控製不住情緒。”


    “瘤?”涼宵嚇得,手心裏沁出了薄薄的汗水。


    “不過你不要擔心,那顆瘤不是惡性的,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直到此刻,涼宵才發現,自己究竟有多大意,對他有多不認真。


    情緒失控,讓他偶爾看起來像另一個人。


    其實早就有過這樣的征兆,不是嗎?


    在第一次,他強迫她的時候,那樣的景琛,應該就是第二種人格的景琛?


    所以,她在他辦公室裏麵發現的那些鎮定劑,都是他自己吃的?


    她發


    tang現後,所以才刺激了他,讓他變得惱怒,那時才伸手推了她,叫她滾的遠遠地?


    可,他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她的眼眶微微濕潤,吸著鼻子問:“蘇醫生,他這個病,有多久了?”


    “八年了。”


    整整八年。


    蘇眠繼續道:“你不要怕,景琛不想讓你知道,是因為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他怕你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怕你害怕他,遠離他。景琛一直都在控製情緒,所以他對人,永遠都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可唯獨對你,他做不到,八年前,從發病到出事後,他整整七年都控製的很好,即使這七年裏,我不在他身邊幫他治療。可你們戀愛了,結婚了,感情濃烈,這也是景琛的病,複發和加重的原因。”


    涼宵視線模糊,蹙眉不確定的問:“你是說,他不能,不能談感情?”


    “是,景琛不適合談戀愛,他不能動情,尤其……還是執念那麽深的感情。愛情,都是自私又濃鬱的,很容易情緒化,何況,就算沒有這個瘤壓迫邊緣葉,景琛本就是個強勢霸道的人,對事情的掌控欲很強。涼宵,雖然你知道了這些事情,但是請你裝作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很可能再度刺激他的情緒,對你做出什麽傷害的事情來,也惡化自己的病情。”


    ——


    她和蘇眠通過電話以後,將手機裏的通話記錄,以及短信,全部刪除,不讓陸景琛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涼宵刪著刪著,就哭出來了。


    她還是第一次,想的這麽麵麵俱到,做事這麽仔細又周密,卻是因為知道了他的病情,卻什麽也不能為他做,唯一能做的,就隻是讓自己繼續裝糊塗,繼續裝傻下去。


    她的心,仿佛被大雨衝刷,潮濕的厲害。


    那樣一個優秀出色的男人,無法想象,這七年裏,到底是怎樣的事不關己和忍受煎熬,才表現的這樣冷漠,仿佛全世界都和他無關。


    所以,他心裏也該是難受痛苦的吧?


    他承受了那麽多,她卻什麽也不能為他做,這種生生的無力感,令她有種心力交瘁,她一直以為,陸景琛是個足夠強大的人,強大到,不需要她的嗬護,她隻要乖乖待在他身邊,享受他給她的寵溺和疼愛就好,可原來,他心裏有這麽大的裂縫,難以言喻的傷口。


    涼宵把手機放到原來的地方,聽見門外“哢噠”一聲,開門聲,立刻抹了眼淚,快步走向沙發,像是動也沒動過一般,重新坐在那兒看書了。


    陸景琛進來,發現她手裏還在翻著雜誌,走過來,抽走她手裏的書,責備中分明是含著深深的寵溺:“你這是在看書?書都拿反了。”


    涼宵一愣,真的拿反了。


    她不敢抬頭看他,怕自己的眼睛是紅的。


    男人的大掌,習慣性的揉著她的背,啞聲道:“怎麽不高興?無聊了?”


    涼宵隻垂著臉兒,輕輕搖了下。


    陸景琛想去看她的小臉,她卻忽然靠進他懷裏,小手抱著他的脖子,輕輕的喚他:“景琛。”


    男人吻了吻她的發頂,“嗯?”


    涼宵在他懷裏,靜靜的流淚,可他看不見,因為她將臉,縮在了他胸膛裏,她吸了下鼻子說:“聽氣象局說,下周三晚上有流星雨,我們一起去看流星雨,好嗎?”


    她想許願,不知道管不管用。


    小時候,總是聽別人說,對著流星許願,會實現願望,如果是流星雨,對著那麽多流星許願,應該……就會實現的吧?


    陸景琛悶笑,伸手捏她的小臉:“好。”


    他的小女孩還小,喜歡這些浪漫的東西,他不喜歡,但願意陪她一起做傻事。


    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臉,深深埋進了他胸膛裏。


    隱忍著,卻發出了哽咽聲。


    陸景琛感覺到不對勁,這小東西,已經哭濕了他的襯衫,他將她從懷裏拉出來,隻見這小東西,哭的眼睛通紅,他伸手刮著她臉頰上的淚,定定的問:“哭什麽?”


    怎麽就突然哭了呢?


    他一驚,以為是她不舒服,緊張的問:“是不是肚子疼?”


    涼宵隻搖頭,什麽都不說,隻叫他:“你抱抱我,我就好了。”


    陸景琛半信半疑,再三確認,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哭,這才放心。


    他將她抱到大腿上,安撫著她的背。


    涼宵的心,很疼,可又有點氣,他們難道不是夫妻嗎?


    夫妻難道不該共同麵對困難嗎?


    她張了小嘴,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下。


    算是發,泄。


    陸景琛被那癢呼呼的感覺,勾的全身一酥。


    大掌,重重的揉著她的身子。


    呼吸沉重,在她耳邊低喃:“小妖精,你在玩火。”


    涼宵吻他的脖子,眨著清透的大眼,單純又澄澈,無邪的很,委屈的癟了


    癟小嘴,“可我想吻你。”


    陸景琛背後劇烈一顫,她說什麽?想吻他?


    這是第一次,這個小東西,這麽敢表達自己對他的渴望。


    陸景琛不會拿她和孩子開玩笑,微微推開她,“乖點,等過了三個月穩定了,現在不是時候,囡囡忍一忍。”


    可涼宵現在難過的,想要他填滿她。


    她不信,不信這樣好的陸景琛,會得了那種折磨人的病。


    不能動情嗎?可他們,現在算不算?


    他眼底,已是暗色一片。


    涼宵貼上去,小手攥住他的大掌,往自己衣擺裏伸。


    她小聲的,害羞的說:“你不是想看,裏麵穿了什麽嗎?”


    陸景琛看見,懷裏的小人,整個小臉都紅透。


    大掌,被她的小手握住,幽邃眸子狠狠一縮,這種情況下,還能忍住的,要麽那方麵有問題,要麽就是對懷裏的小女人不感興趣。


    可,這兩方麵,他明顯都不是。


    他的呼吸變重,在她耳邊如同發晴的獸,準備攻城略地,“穿了什麽,嗯?”


    涼宵怎麽有那個臉說,是晴去內一?


    她小臉紅透如番茄,將目光輕輕移開,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你自己看……”


    男人低低的笑。


    ——


    幾乎透明的麵料,布料少的可憐,堪堪攏住他小妻子的兩團,嫣紅,看的一清二楚。


    當真是妖精。


    陸景琛隻覺整個血液逆流,忽然將她猛地壓在身下。


    涼宵輕輕提醒他:“小心點,孩子。”


    男人沒壓著她的腹部,大掌在衣衫裏作亂,聲音粗重:“誰準你這麽穿?嗯?”


    涼宵:“……”


    她怎麽可能會告訴他,這是特意為他買的?


    隻是,好像穿的不是時候……


    這個時候,被他看見,也不能碰她,在懷孕期間,穿這樣的,似乎有點不人道……


    小女孩的小手,輕輕抱住他,脖子都紅了,“你……不喜歡嗎?”


    他應該很喜歡吧?要不然,怎麽會雙眼都猩紅?那裏麵發出的光,她看過了太多次,那樣的前兆,她懂,是什麽意思。


    “故意的?嗯?”


    他隔著那布料,掐她那點。


    激動的,有些克製不住。


    涼宵有點後悔勾他了,要是待會他真的忍不住,那她是不是要罪過了?


    而且,隻是看了上麵,就這麽激動,要是看見……


    不是要更激動?


    她羞怯的靠在他懷裏,閉上眼,輕輕呼吸。


    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她幾乎要懷疑,那是不是她的聲音了,“那,你要不要看看下麵?”


    陸景琛太陽穴突突的跳。


    還有驚喜?


    這樣的驚喜,又驚又喜。


    ——


    辦公室裏,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他們現在這樣,還真是大膽。


    涼宵隻靜靜的凝著他的臉,小手捧住他的臉,“景琛,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雖然有和他約會過一次,可那時,她並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心喜歡他,沒有陷得這樣深。


    陸景琛撫著她汗濕的發絲,“你想做什麽?”


    “你帶我去遊樂場。”


    她想要和他一起坐摩天輪,也想和他一起坐旋轉木馬,隻是想想,他一個大男人,坐在旋轉木馬上,那畫麵,就覺得很違和。


    可她想,就是想。


    陸景琛的手指,撫著她的女性柔軟。


    大掌,托住她的臋,警告她:“懷孕期間,不許這麽穿!”


    知道他現在忍得有多難受?


    這是什麽布料?就這麽點?還這麽透,遮都遮不住,風景,一掃而光。


    涼宵臉紅,她也是第一次這麽大膽,本來,她是不打算給他看的。


    實在是太羞人了,那布料,真是看著,女人都受不了的。


    婉婉膽子太大,買了塞給她,她也是瘋了,才拿來穿著勾他。


    如果說,內一是還可以接受的地步,那下麵的,真是看一眼,都令人臊死。


    哪裏是布料,分明就是幾條細繩。


    5000!二更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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