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風知道,自己現在擔心也沒什麽用,也隻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了。


    席濤氣衝衝的出了四中的校門,來到外麵的電話亭,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席濤拿起電話就說道:“是黃哥嗎?我是席濤。”


    電話裏麵傳來一聲粗魯的叫罵:“我管你媽是誰啊,老子沒空。”


    原來,席濤是給黃大明也就是黃毛打電話。隻是,黃毛昨晚上才被江風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此時正在為兄弟們的傷頭痛呢。這人心情不好,火氣就大,說話自然就不客氣了。


    席濤見黃大明張口就罵,愣了一會兒神。不過想到這些流氓混混基本上都是髒黃連篇的,也沒有太在意。而且,他現在還想找這些流氓混混教訓江風,更是要討好黃大明他們了。於是就涎著臉說道:“黃哥,我就是那個原來在四中讀書的席濤啊。我們經常一起吃飯的。”


    原來在四中的時候,席濤為了請黃毛他們幫忙他教訓人,經常請這些流氓混混吃喝,所以和他們混得也還算熟。


    黃毛一聽,頓時換了一種態度。席濤對他們不錯,經常孝敬他們,而他們幫他做那些事,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也就是欺負一下那些膽小的學生,那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至於席濤的老爹是一個副科級的幹部,黃毛倒並不是太在意。


    石城雖然不大,但畢竟是一個地級行政單位的駐地,他黃毛連正廳副廳的大官都見過不少。副科,實在是有些不入他的眼界。


    “原來是小席啊,你好,你好!”黃毛笑嗬嗬的說道,“對了,小席,聽說你去了雙河,啥時候又來城裏了?”


    席濤連忙解釋道:“是的,黃哥,我是上學期開學的時候轉學去雙河的,我老爸去那裏當副鎮長,我也隻好跟過去了。我是今天才進城來,這不,就打電話找你們玩了。”


    “哈,這樣啊。不過,這兩天我有點兒事情,恐怕是沒時間找你玩了。”黃毛說道。


    席濤一聽,頓時急了。黃毛不和他玩可不行,他還希望黃毛幫他教訓江風呢。


    “黃哥,我家老頭子看我看得很緊,我難得來一次城裏。這樣吧,我請黃哥和兄弟們去吃飯,怎麽樣?”


    黃毛見席濤這麽急,知道他肯定是有事相求,就笑道:“小席啊,你有事情就和你黃哥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咱們也是老關係了不是?”


    席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還是黃哥英明啊,一下子就看出小弟有事相求了。”


    頓了頓,席濤對黃毛說道:“黃哥,是這樣的,我不是有個女人在四中嘛,今天我來城裏,竟然看見有人在泡她。而且,這個家夥還很diao,我又幹不過人家,所以隻好麻煩黃哥你們了。”


    黃毛一聽,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樣啊,沒事兒,這件事情,哥幫你搞定了。”


    雖然昨晚上他的兄弟們損傷慘重,但也並不是每個人都遭遇了骨折這樣的重傷,譬如他自己,就隻是關節脫臼而也。這些脫臼的兄弟,回到他們的老巢,找人把關節歸位就沒什麽事了。當然,一兩天裏麵肯定是不能有太劇烈的運動。


    隻是,去學校威脅一個初中生,貌似不會發生打架的事情吧?那些軟弱的初中生,隻要他帶著幾個小弟,一咋呼,立馬變得比小貓咪還乖順了,怎麽可能打架?


    所以,黃毛一聽,立馬答應下來。


    “那就謝謝黃哥了。黃哥放心,隻要黃哥狠狠地教訓那鳥毛一頓,我一定不會虧待兄弟們的。這樣吧,事後我出兩百塊請大家去搓一頓,如何?”席濤高興的說。


    “嗬嗬,小席你太客氣了。那好,就這麽說定了。”黃毛更加開心。他現在正為那些還住在醫院裏的兄弟們的醫藥費頭痛呢,席濤願意出兩百塊孝敬他們,這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那我就在四中門外等著黃哥你們大駕光臨了!”席濤笑著說了句,然後掛了電話。


    黃毛他們的老巢,距離四中並不遠。也就是幾分鍾後,席濤就看見黃毛帶著三四個小弟來了。


    隻是,讓席濤有些意外的是,黃毛他們一個個都貌似很淒慘的樣子,基本上每個人都打著繃帶。


    黃毛他們雖然隻是脫臼,但是因為拖了一點兒時間,所以關節部位都有些腫了,他們找的老中醫在把他們的關節歸位之後,還是進行了包紮。


    “黃哥,你們這是?”席濤小心的問道。


    黃毛一擺尚且完好的右手,大大咧咧的說道:“沒事兒,就是昨晚上碰到一點兒麻煩,不過都已經解決了。”


    “那現在……”席濤有些擔心,以黃毛他們現在的狀態,去找江風的麻煩恐怕討不了好啊。


    他可是知道的,江風在班上有很高的威信,要是他鼓動班上的學生和黃毛對抗,以黃毛他們現在的殘兵,說不定不是對手。


    “嗬嗬,不就是對付一個初中生嘛,有啥大不了的?隻有我們出麵,一嚇唬,他絕對屁話不敢說。”黃毛不以為然的說。


    席濤想想也是,江風就是一個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雖然在學生中威信挺高,但他哪裏見過黑社會啊。隻要黃毛他們拿出氣勢,一嚇唬,江風肯定嚇得屁滾尿流了。


    於是,席濤就帶著黃毛他們往學校裏麵走去。現在是星期天下午,是學校的開放時間,大門口沒有門衛值班。所以席濤帶著黃毛他們很順利的就進了校門,向江風他們班走去。


    席濤帶著黃毛他們,徑直走進了江風班的教室。


    讓席濤非常惱火的是,江風竟然像沒發生什麽事兒一般,又在那裏和晏傑說著什麽。而且看樣子,晏傑顯得很開心,笑靨如花的。


    要是單獨看見晏傑對他這麽笑,席濤肯定是骨頭都酥了。但是,現在晏傑卻是對著其他男生笑,這讓席濤有些出離憤怒。


    席濤一指江風,對黃毛說道:“黃哥,就是那diao貨在泡我的女人。他旁邊的那位美女,就是我的女人。你們狠狠地教訓他,不要給我麵子!”


    由於角度的問題,黃毛隻是看見晏傑和江風的側麵,所以並沒有認出晏傑和江風來。他發現隻是一個身材看上去很不錯的女生,以及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生,就認為席濤拜托他們的事情毫無挑戰性。同時,他也有些鄙視席濤,這樣一個瘦瘦弱弱的男生都搞不定,真是有些丟人。


    黃毛大手一揮,對身後的小弟們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是哪個鳥毛,竟然敢對小席的女人動心思。”


    教室門口有動靜,江風自然也發現了,他停止了補習,抬起頭來看情況,卻是正好看見黃毛吊著左手,帶著三四個同樣打著白色繃帶的小弟走了過來,頓時笑了起來。


    席濤找的幫手,竟然是黃毛他們!


    江風笑嗬嗬的說道:“黃毛,你來這裏幹什麽?”


    江風是故意這麽問的,黃毛是和席濤一起來的,目的是什麽再明顯不過了。


    黃毛也看見了江風,頓時愣了。


    怎麽會是他!


    黃毛在心中呐喊。


    昨晚上的情景,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那個如同惡魔一般,揮舞著銀亮的合金鋼管,將他十幾個弟兄全部打倒在地的身影,還有那淡淡的笑容,讓黃毛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嗬嗬,江老大你也在這裏啊!”黃毛的笑容很尷尬。


    “我是這個班的學生,自然是在這裏了。我有些奇怪,你黃毛來這裏幹什麽?難道是感覺到過意不去,來給我們送錢賠禮的?”江風陰陰的一笑,說道。


    “呃……”黃毛無語了。他想起了昨晚上江風對他的警告。


    “怎麽不說話了?”江風盯著黃毛。


    “江老大說笑了,我哪裏有錢啊。不過,我的確是來向江老大你賠禮的,昨晚上多有得罪啊!”黃毛腦中念頭急轉,很快想出了應對辦法。


    “是——嗎——”江風拉長聲音說道。


    “是的!是的!”黃毛忙不迭的回答。


    “哼!”江風冷哼一聲,嚇得黃毛身子又是一顫。


    “我看你是來找我麻煩的吧!”江風說了句。


    黃毛額頭見汗了,不過,這事情肯定是不能承認的,要不然,天知道這個死要錢的江風,會怎樣敲詐他。畢竟,他不想再被江風虐一頓。


    黃毛心中那個悔恨啊,他為什麽就答應了席濤來四中找學生的麻煩呢。明明知道江風就在四中的,為什麽就沒想到和席濤有矛盾的人是江風呢?自己真是一頭豬啊!


    黃毛在自怨自艾的同時,他也在內心裏將席濤的祖宗八輩的女性親屬都問候了一遍,尤其是重點問候了席濤的母親和姐妹。這喪門星,怎麽讓自己來找江風的麻煩啊。這下可好了,又要被江風教訓了。


    不過,江風的話他還是必須回答的。


    “這怎麽可能呢?給我天大的膽兒,我也不敢來找江老大你的麻煩啊。”黃毛涎著臉說道。


    “是嗎?那你們身後的那家夥是誰?”江風指著席濤大聲道。


    “呃……”黃毛再次沉默了,他不可能睜眼說瞎話,那也太假了。


    “席濤,你很行啊!竟然去找黑社會的人來學校鬧事!”江風對著席濤,冷冷的說道。


    席濤完全傻眼了,在外麵囂張的不得了的黃毛,在看見江風之後,竟然比最溫順小小狗兒都溫順,那完全是在向江風搖尾乞憐啊!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席濤在心中哀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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