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祿從地上爬起來,往外麵走去。他的小弟弟很疼,他隻能一邊捂著那裏一邊慢慢地走。


    外麵房間的門還是鎖上的,並沒有什麽撬門的異樣,進來的隻有酒店的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顧永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打開房間門。


    這時,對麵的房間門剛好也開了,於利民摟著顧柔出來。顧柔一臉的嫵媚好象滴出水,估計昨晚是被人奉獻了很多精華。而於利民兩眼都是黑眼圈,要麽是通宵達旦,要麽是身體不好。


    “咦,顧哥,昨晚爽嗎?”於利民向顧永祿得意地眨著眼睛,昨晚他把顧柔當成林婉情,要了顧柔一次又一次,以致今天走路兩腿都有點發軟。


    “爽你媽,於利民,你說這酒店到底是怎麽回事?”顧永祿怒斥於利民,他不是說這酒店老板是他的朋友嗎?怎麽還出現這種事情?顧永祿估計昨晚把自己打暈的是酒店的人。


    “怎麽怎麽回事?”於利民呆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顧永祿把於利民拉進自己的房間,然後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


    最後,顧永祿問道:“你說,這事不是酒店的人幹的,會是誰?”


    於利民神色凝重地給酒店老板打電話,不一會,睡眼惺鬆的酒店老板過來了。他聽於利民說昨晚的事情,急忙叫來負責值班的保安隊長。


    “老板,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的監控有一段時間是失靈,後來我們查了一下又發現沒有什麽問題。”保安隊長低著頭說道。當時他還以為是機器故障,如果人家是從酒店的安全出口走,而監控又失靈的話,他們是不知道是誰。


    顧永祿擺擺手讓酒店的人全離去,而且叮囑他們不要聲張這件事情,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他和於利民他們一起對付林婉情,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對他有影響。而且,最近他在學校一直不順,好像有人在背後對付他。在這樣的時候,要是他設計想迷奸林婉情的事情暴露了,他就真的麻煩了。


    “顧哥,這事邪門,你說會不會林婉情把你打暈的呢?”於利民關上房門小聲地問道。


    “應該不是她,當時我明明看到她醉得不醒人事,而且我好像聽到外麵有響聲,剛回頭沒有看清楚就暈了過去。”顧永祿搖搖頭,林婉情隻是一個沒多少社會經曆的傻妞,哪會有這樣的本事?


    “不過這事真的很邪門,也不知道現在林婉情怎麽樣了?我們現在這樣,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昨晚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吃飯,就算有其它事情,我們也好推搪。”顧永祿說道。


    於利民點點頭,說道:“對,就是這樣。”


    說完,他們馬上離開酒店。而顧永祿還是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向停車場。


    錦繡天地位於石城西部,與石城河相依,其地理位置優越,空氣清新。九十年代末,就有幾家眼光深遠的房地產開發商在這裏修建了別墅群,雖然為數不多,但也幾乎和鳳凰山莊那些別墅相媲美,這些別墅有個特點,就是麵朝石城河,可以隨意的欣賞河畔風景。


    錦繡天地五號別墅,占地兩百多平方米,雖然不大,但其內裝飾的卻特別的豪華。此時,寬闊的大廳中,一名身材魁梧、穿著睡衣的男子坐在一張淺青絨毛圖案鋪滿的沙發上,神情專注的看著新聞聯播,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剛強鐵血之氣,一看就知道他以前是一名軍人。


    他就是石城區常務副局長滕國斌,在他右側的沙發上,滕世嘉臉上滿是憤怒,還有些微微的恐懼。


    “世嘉,我早就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先計劃好,想出各種有可能發生的變化,這樣你的目的才有可能達成,你如果再這樣衝動下去,如果犯了什麽事,我絕不會再管你了,你自己去搞定吧!”滕國斌的話語中滿是冷酷。他真的有些生氣了,嶽父魏紅軍在一個月前才打電話來,說是讓他不能再和江風以及萬長齡他們對著幹了,要與他們合作。雖然心中不解,他還是按照魏紅軍的做法去做了。


    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忘記了,忘記把嶽父的事情也告訴自己這個與江風有著不小矛盾的兒子。這小子咽不下心中的氣,悄悄派出了自己搜羅的四個手下,還請了兩個殺手去殺江風,誰知道沒能成功,反倒是讓人家抓住了把柄。


    就在剛才,他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裏麵一個男人告訴了他幾件事情,還讓他安分點,看好他那個惹是生非的兒子。


    滕國斌當時就慌了,他不得不謊,因為那幾件事情都是他貪汙腐敗以及做其它的壞事的證據。如果這些證據被揭發出來,就是他的嶽父市長魏紅軍都保不住他。而且,他非常肯定,魏紅軍肯定不會保他,因為那幾件事情裏麵,就有他包養情人的證據。要是魏紅軍能容忍自己的女婿去包養其它女人,那他真的是失心瘋了。


    聽了父親的話,滕世嘉慌了,如果沒有了滕國斌在自己的後麵支撐著,他以後該怎麽辦?


    心中一下子好似失去了依托,滕世嘉趕緊道:“爸,是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聽你的話,不再衝動。”


    “我也沒有讓你一下子改掉衝動的毛病,隻要你做事三思而後行就可以了。”滕國斌看著滕世嘉淡淡的道。


    “爸,那這次的事情怎麽辦?他會不會知道是我要殺他?”滕世嘉有些忐忑不安,一想起江風要揍他,渾身就顫抖。


    看到滕世嘉的樣子,滕國斌眼中閃過一絲的失望,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大兒子滕世軍,有勇有謀,心中很是欣慰,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我會幫你搞定。但是,今後你絕對不能再去招惹他,不然鬧出什麽事情來,不但是你會有麻煩,恐怕是我的位置都不保。”


    滕世嘉有些害怕的說道:“我知道了,爸,時間不早了,您早一點睡,別想那麽多問題了,我先上樓了。”


    “去吧!”滕國斌揮了揮手。


    看著滕世嘉離開的背影,滕國斌心中有些感觸,雖然滕世嘉性格衝動不能成事,但卻很有孝心,這是令他唯一欣慰的。


    沉默了片刻,滕國斌微微皺著眉頭問道:“刀老弟,那個江風真的那麽厲害,你們四個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廳一角,黑袍披身的詭刀正拿著彎刀修理著指甲,頭也不抬的說道:“是,他非常的厲害,我們四人還是在他追殺那兩名狙擊手的時候逃走的,要不然恐怕或者都成問題。”


    說著,詭刀抬頭看了看大廳中的另外三人。


    “滕區長,我勸你還是不要和他為敵的好,他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你的想象,我想你作為石城區區長,副廳級的高官,應該知道一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我想你是知道的。”詭刀勸說道,有些憐憫的看著滕國斌,你說你和誰作對不好,偏偏要和他作對,這不是找死嗎?滕國斌,並不是我們不記得你對我們的恩情,而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心中想到。


    聽到詭刀的話,滕國斌不由想起了他嶽父魏紅軍對他的勸說,臉上滿是駭然,說道:“難道他是哪一類人?”


    詭刀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詭刀臉上滿是凝重,他知道神州大地有一些隱秘的人,他們無一不是高手,他們的能力簡直就可以說是不能稱之為人的能力。


    以前,他很不理解魏紅軍為什麽要和江風妥協,現在聽到詭刀的解釋,他有些理解了。


    不過,滕國斌畢竟是軍人出身,現在雖然從政了,軍人的彪悍作風卻是沒有稍解。片刻後,他的臉上泛出一絲狠色,說道:“哼哼,不管他是什麽人?不惹我就罷了,要是惹了我,我照樣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雖然有嶽父的勸說,還有詭刀四人的異常反應,但是滕國斌有自己的行事原則。所以,哪怕在自己被江風掌握了一些隱秘的消息,他依然不會束手就擒,成為江風掌握在手中的棋子。


    他這種強悍的作風,也是魏紅軍非常欣賞的,要不然,當初魏紅軍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隻是一個大頭兵的滕國斌,並且在隨後全力扶持滕國斌上位,甚至在其不到四十歲的時候就把他扶到了區委常委這樣的實權副廳級高位上。要知道,當時他自己也不過是副部級,將滕國斌扶到石城區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的位置上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的。


    在魏紅軍看來,不管如何,一個人必須有自己的原則,才有可能走到足夠的高位。那些為了往上爬就毫無原則的人,沒有什麽前途。


    對於滕國斌的表現,詭刀幾人絲毫不感到意外,因為畢竟和滕國斌一起好幾年了,對於他的性格幾人還是很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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