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閑聊一陣,又開始活動了。


    鳳山溫泉酒店裏麵的歌舞廳麵積不小,兩百個人也裝得下,更不用說宗洛瑤同學加朋友們滿打滿算隻來了五六十個。


    因為地方夠大,所以大家就三三兩兩的散開了。江風和宗洛瑤坐在了一起,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也看出來了,江風並不願意與他們有什麽深交。


    好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抱在一起跳舞的有之,窩在黑乎乎的座位上談心的也有之。


    不知道是處於何種目的,歌舞廳裏麵的座椅都是用半透明的毛玻璃給隔開的,坐在裏麵,視線剛好可以看到外麵的高出地麵許多的中心舞台,卻不會看到同樣坐在別處的其他人,私密性很好。


    而由於舞台上麵的燈光問題,雖然居高臨下,卻看不清楚下麵的情況。


    江風跟宗洛瑤坐在一起,一邊兒看著舞台上麵的情景,一邊兒打量周圍,發現到處都是人影憧憧,就是不知道人在裏麵幹什麽,而隆隆的音樂上也掩蓋了可能發出的各種聲音。


    “瑤瑤,你說他們都在幹什麽?”江風沒有話說,便隨口問了一句。


    宗洛瑤喝著飲料,吃著瓜子,百無聊賴地往旁邊兒瞅了一眼,沒有好氣地回答道:“還能做什麽?抓緊時間彌補上學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唄?”


    對宗洛瑤的這些同學來說,這話倒是深得個中三昧。


    上初中的時候傻乎乎的,老師也管得嚴格,才有一點兒小萌芽就被滅絕師太還有法海們給扼殺在搖籃中了……


    上了高中之後,是重點高中,功課又緊張,也沒有多少時間去談情說愛,因此大家的心思都埋了起來。


    而大學的時候,他們都是中國最高學府的天之驕子,大家都是很有優越感的,再加上學校的壓力也比較大,會放縱自己的人或許有,但是絕對不多。


    現在都混到社會上了,見識也多了,什麽事兒能做,什麽事兒不能做,自己心裏麵也有把握了,因此這抓緊時間及時行樂,倒也是很多人的信念。


    “嗬嗬,這地方也做不了什麽事情。”江風聽宗洛瑤這麽一講,頓時有點兒好笑,便笑著對她說道。


    “這裏做不了的事情,待會兒回到房間可以接著做嘛。”宗洛瑤回答道。


    “呃,這倒是,現在做點前奏,一會兒回房就可以直入正題了。”江風點頭道。


    過了一會兒,便有組織者過來喊大家過去蹦迪。


    大燈一換,大廳裏麵群魔亂舞,走馬燈一樣旋轉的彩色燈光將人們地影子拖得變了形,宛如一個個小魔怪。


    宗洛瑤也在台上扭動著,長長的頭發甩得四處飛舞,江風站在她的身邊兒來回走動,隨著燈光的一明一暗,就好像是瞬移一樣地在改變位置,看上去非常詭異。


    不知道是誰有拉上來一把實木椅子,繞著椅子上躥下跳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頓時引來一片叫好聲。


    宗洛瑤見了那人,臉上頓時有些不好看的表情。便拉過江風來說道:“喂,能不能幫我個忙,把那跳椅子舞的家夥地風頭給壓下去?”


    裏麵實在太吵了,江風聽著宗洛瑤在耳邊喊了兩遍,才明白她想要做什麽。於是便點了點頭,也拉過一把實木椅子來,直接抓著椅子背玩起了倒立,花樣兒之多,令人瞠目結舌。


    江風在後來玩過一段兒街舞,當然要比時下的小孩兒們玩的動作花樣兒多很多,可觀賞性也要更高,這麽一耍弄出來,頓時引來一陣驚呼聲,大家都圍在那裏看著。


    跳了一陣子後,音樂的風格忽然換了,有點兒暴力傾向的那種,沉悶的金屬撞擊聲和玻璃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有夾雜著一些槍炮聲音。


    江風聽到這種音樂之後,立刻一改方才的動作,開始折騰起那張椅子來,先是一掌砍了下去,將椅子劈成了兩半。然後雙手高舉椅子向外一分,便將那椅子弄得支離破碎。沒有兩下子,一張堅硬地實木椅子變成了一堆碎木頭,扔的遍地都是,遍地狼藉。


    音樂結束了,燈光亮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驚愕地看著江風,很難想象他是用空手將一張實木椅子給撕爛的,這還是人做的事情嗎?


    有人特意去看了看地麵上的碎木頭,果然是貨真價實地實木,質地堅硬的硬雜木。


    “哇,瑤瑤!”有女同學在同樣有些驚愕的宗洛瑤耳邊說道,“你男朋友好帥啊!不但超有錢,還那麽厲害。他是不是學過功夫?”


    宗洛瑤看了看江風,又看了看明顯是花癡中的女同學,哼了一聲道:“帥什麽帥?那叫酷!c-o-o-l,cool!另外,你問的是那種功夫?床上功夫算不算?”


    “我靠!”那女孩兒頓時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瑤瑤,一年沒見,你也粗俗了啊?!”


    江風回來之後,灌了兩口紮啤,然後問宗洛瑤道:“怎麽樣,效果還行吧?”


    宗洛瑤心道,效果不是還行,而是太驚世駭俗了,估計自己這班同學裏麵,至少要流傳一陣子了,說是宗洛瑤的男朋友是個暴力狂人,徒手撕爛一張實木椅子的人,沒有點兒重口味兒地女孩子,估計是應付不來的。


    “你不能稍微低調一些啊?如果光是前麵跳舞那樣,最好不過了,為什麽非要來一手拆椅子的功夫?把人都給嚇住了!”宗洛瑤有些埋怨的說道。


    “呃……”江風鬱悶了,剛才不是她要自己去把另外一個家夥的風頭壓下去嗎?怎麽現在又埋怨起自己來了?


    果然,女人都是毫不講道理的。


    舞廳裏麵又換了比較舒緩的曲子,聽起來有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大家都活動了一陣子,懶洋洋地縮回了自己的座椅中去。


    過了一會兒,外麵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兒,接著就鑽進來一個年輕人,挨個地對座椅中的人進行騷擾,不時地從懷中取出一包什麽東西來,遞給座椅中的人,然後換回一張張鈔票,這才笑逐顏開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那人是做什麽的?”宗洛瑤看到了那個年輕人,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江風雖然不知道那人是做什麽的,但是總也聽說過,這些地方總是有點兒特殊服務的。當然了,這種舞廳裏麵肯定不可能是拉皮條兒的,看那個樣子,應該是販賣點兒搖頭丸或者大麻白麵兒之類的東西,於是便說道:“估計是毒販子吧。”


    吸毒這東西,總是屢禁不止的,尤其是對於那些有了點兒小錢兒的暴發戶們,更是樂此不彼地想要嚐一嚐各種新鮮的事物。除了玩車玩女人之外,玩點兒毒品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


    可是這東西地魔力實在是太大了,一般來說沾上就戒不掉,最後吸地傾家蕩產的人比比皆是。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在吸食毒品上癮之後,自動就成了毒販子,通過販毒地收入來供養自己吸食毒品,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條。


    正說話之間,那年輕人就走過來了,湊過來問道:“兄弟,溜冰嗎?”


    宗洛瑤正要開口拒絕,江風製止了她,取出三百塊錢遞給那年輕人,然後從他手裏麵接過一小包白麵兒,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然後點了點頭。


    那年輕人做成了生意,扭頭便去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你怎麽還買他的東西?毒品這東西,買賣雙方都是要被追究的!”宗洛瑤有些不滿的說道。


    宗洛瑤當然知道毒品的危害,每年校園裏麵總要舉辦一次反毒品宣傳的,圖文並茂,非常詳細,尤其是看到那些因為吸毒而患上各種不治之症的全身爛掉的痛不欲生的癮君子們出頭搶地的宣傳資料,宗洛瑤都覺得渾身發冷。因此江風買下了年輕人手中的毒品,她就感到有些不安,難道說他也做這個?


    “花點兒小錢,避免麻煩而已。”江風對宗洛瑤說道。


    毒品這東西,難登大雅之堂,不可能擺到明麵上來說的,但是既然這人已經把生意做到了酒店裏,就說明酒店方麵是知道的,至少是默許的,很難說他們之間沒有連帶關係。


    事實上,在大多數的酒店和娛樂場所中,你都能夠找到販毒的人。一來是這裏流動人口多,一旦出了事兒,主辦方可以推得幹幹淨淨,不是我們不盡力,而是人員太複雜,力所不逮。


    而警方也可以用同樣的理由來應付公眾,流動人口多,監控不強,警力不夠,並且強調這是一個社會問題,不能單純依靠警方來解決。


    事實上,沒有點兒保護傘,想要半公開的販毒,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這種地方,江風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另類,萬一出點兒什麽事兒,政府方麵是非常好應付的,警方也是非常好應付的,地下黑惡勢力才是最麻煩的事情,除非你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超級大亨,否則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更何況,江風的身邊兒,還有一個宗洛瑤,她可是自己的女人,雖然他自己武力值很高,但是宗洛瑤卻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就不能不顧忌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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