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站在一旁的警察們才終於反應過來,立刻朝著那還抓住陳玉林手臂的江風衝了過來,孫所長連聲大喊:“臭小子你真是活膩味了,連陳少爺都敢傷,還不快給我住手!!!”


    “我說過,勸你把蕭慧的手早些放開,是你自己不聽,所以我就一定會讓你後悔。”江風根本沒有理會孫所長的大吼大叫,湊著陳玉林的耳朵淡淡說道,“不好意思,蕭慧是我的女人,而我對於敢對我的女人毛手毛腳的家夥,都沒有好下場!”


    江風的話音剛落,在警察們還沒近身之前,一腳踢中了疼的根本說不出話的陳玉林那後膝蓋處,在他瞪大雙眼中整個人就這樣被踢的小腿一軟要向地上跪去之時,江風反抓他的那脫臼手臂猛的就這樣一掌擊中他的胸口,然後在掀翻中朝著那些衝過來的警察就這樣狠狠砸了過去!


    陳玉林的身體在空中劃了道很規整的弧線,重重的砸在了那些剛跑到一半的警察們身上。對於陳少爺的身體,孫所長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他不得不用身體當了肉墊,被強大撞擊力給震的倒在地上,恰好保護了陳玉林沒有讓他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咳咳……”陳玉林剛想要說什麽叫什麽,卻猛的咳嗽了兩聲,血絲就這樣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這下不僅讓所有警察嚇傻了眼,更是連他自己都害怕的大叫起來,“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令江風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陳玉林從小嬌生慣養,竟然見到自己流血後被嚇的嚎啕大哭起來。剛才江風的確想下狠手的,但是他轉念一想這個陳玉林可不能這樣便宜他,不徹底解決他和他父親在百合鄉的獨裁統治,那麽蕭慧一家人恐怕就絕對不會活的安生,而要解決他和他父親,靠打打殺殺可不行,所以最終他還隻是小小的傷到了陳玉林肺腑,讓他吐點血嚇嚇他。


    孫所長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起,指著江風便大叫道:“好哇你,你竟然敢在派出所內傷人,把陳少爺打的出血,你這是罪加一等!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


    “是!所長!”眾警察見局長下令,立刻異口同聲的應了下來,朝著江風便衝了過來。而有兩名配槍警察甚至連槍都掏了出來,大聲叫道,“不許動!看看是你身手快還是子彈快!”


    江風當然不可能比子彈還快,也不能不怕手槍這種熱兵器,所以他這時終於感覺到了些麻煩。雖然他知道警察不太敢真的開槍,可是一旦開了槍,那他可不敢保證這一次能像上次那樣幸運的躲過死神。


    而這時候,蕭慧緊張害怕的抓住他的手臂,哭泣著哽咽道:“對不起江風,讓事情變成了這樣真的對不起……”


    “什麽對不起?既然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任何的委屈!”江風伸手抹去了蕭慧漂亮臉蛋上滾動的淚珠,認真的朝蕭慧道,“記住,我江風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敢動。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江風哪怕丟掉性命也要和他鬥一鬥,為心愛的女人去死,我願意!”


    聽著江風的話語,蕭慧感動的用力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她在這一刻,真正體會到了江風那種堅定中所帶給她的無限安全感,哪怕麵對再多的警察,她都不會再擔心再害怕,因為她願意被江風所保護,她也堅信江風能保護她。


    警察們衝到了範偉的四周,也愣是不敢近他的身,剛才江風露出的一氣嗬成的身手是他們最忌憚的原因。


    看見這樣的場景,孫所長不由大聲咆哮道:“他媽的,你們還要不要在派出所混了,還不給我動手!”


    “啊!!”警察們不知道是誰大吼一聲,圍住範偉的五六名警察立刻紛紛朝江風撲了上去,就好像圍獵一隻極具危險的凶悍動物般,采用了最原始的人海戰術。


    “住手!統統給我他媽的住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會議室的大門被人猛的一把推開,從外麵傳來陣粗獷到極點,還帶著絲急促與慌亂,頓時讓所有人停止了動作,將目光轉向了大門處。


    “爹?你……你怎麽真來了?”握著脫臼的手臂,坐在地上眼淚還未幹的陳玉林震驚萬分的看著大門處出現的自己父親陳泰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陳泰來看見自己兒子坐在地上嘴角還流著一絲鮮血,頓時腦袋就嗡的一下徹底蒙了,好半餉才反應回來,徑直就這樣朝著陳玉林衝了過去。


    孫所長一見陳泰來的身影,立刻心中更是大定,朝著江風冷哼道:“姓江的,這位就是我們的陳書記,你敢在我們百合鄉上鬧事,你死定了!”


    江風撇撇嘴,臉色反倒比剛才還輕鬆了些,沒有說話。站在他一旁的蕭慧卻明顯緊張的許多,可以明顯看的出,她很怕這個陳書記。


    “爹……”見老爹一臉痛惜的模樣,還以為是見到他被人打後露出的愛憐之意,不由心裏的委屈都湧現了出來,哽咽道,“爹,我被人打了,好痛啊……你要為我做主,一定要給我報……”


    “啪!”然而,正當陳泰來走到譚陳玉林身前時,還未等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把話說完,他竟然就這樣狠狠的甩了自己兒子一巴掌!


    這響亮而清脆的一巴掌,不僅把陳玉林給徹底打蒙了,而且讓所有此刻在這會議室裏的警察給震驚的大跌眼鏡!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所有人都被這一巴掌給驚呆了!


    當然,這所有人裏麵,除了江風。江風從陳泰來來到這會議室裏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剛才打給萬長齡的電話起到了效果,這陳泰來非但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反而是來保駕護航的!當然,是保他江風的駕!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萬長齡並沒有說明他自己和江風之間的關係,而是借用了江風另一個對陳泰來這樣的小人物來說,有些驚世駭俗的身份。


    在去年年底去京城的時候,萬長齡已經知道了一些江風的事情,這其中也包括江風與榮青瑤的關係。雖然,他心裏麵有些不舒服,因為他最喜愛的外甥女是江風的女朋友呢。現在江風成了榮家的準乘龍快婿,那不是說,他的外甥女沒有什麽關係了?


    但是,不論是江風,還是榮家,都是他不能得罪的。可以說,他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江風幫助他才得到的。如果沒有江風的幫助,他已經被宗海成給整下去了,說不定已經像宗海成那樣,進監獄蹲著去了。


    而這次上京城公幹,他也算是見識了江風在京城的能量。他非常清楚,那天在中國大飯店出現的那三個年輕人,沒有一個身份簡單的。就拿那個盧少來說吧,他們家老爺子就是開國上將盧守正,現今碩果僅存的幾個開國元勳之一。其它兩個大少爺,一看身份還略微在那個盧少之上,家裏能簡單嗎?


    這次鐵路的事情,要不是江風出麵幫忙,萬長齡知道,根本不會有什麽轉機。因為人家隻是派出了一個副處級的不能做主的小人物來應付自己。在那個洪處長赴宴之前,他已經清楚,事情算是黃了。他仍然宴請人家,隻是不死心而已。


    然而,隨後江風的那個新認識的朋友,隻是淡淡的說了幾句話,這困擾了他將近一年之久的麻煩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而最讓萬長齡震驚的是,原本隻是計劃修一條單軌電氣化鐵路,現在新出台的計劃,卻是把鐵路複線也同時提上了議事日程,究其原因,也是因為江風的存在。


    他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說這事情,是國務院洪總理親自拍板的。而洪總理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江風最終將江州重工集團的總部的地點,定在了石城,而不是江州!


    萬長齡可是知道的,這個江州重工集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那將是未來我國軍工的重量級公司,甚至可以說是龍頭企業,這啟動資金,就高達兩百億元,後續還將陸續投入大量資金。至於到底會投入多少,依他現在的身份,還不夠資格知道。


    當然,還有一個讓萬長齡有些高興的消息,那就是,在市裏麵有一個小道消息在傳著,那就是市裏麵可能會在一年後調整常委班子。因為現任市委常委中的一位,馬上年齡到線了。而新的常委人選,他是其中之一。


    另外,江風在回到石城之後,也到他們家拜訪了他,把他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他,並明確的向他表明,他和他的外甥女晏傑,依然是情侶,並不會因為榮家的事情而有所改變。


    雖然對這個說法,他有些不理解,但是江風能夠告訴他這些,那就說明,他還是很尊重他這個長輩的。他依然是他最值得信任的盟友。


    不過,這次,萬長齡還是沒有向陳泰來表明他自己與江風之間的親密關係。一來,他不想落下一些口實;二來,他還是比較看重陳泰來這個鄉黨委書記的。陳泰來雖然有很多的缺點,譬如宗族思想觀念頑固,家長製作風明顯,還很貪財,但是他對百合鄉的掌控力度,也是非常明顯的。再有就是,陳泰來是最先向他靠攏的鄉黨委書記之一,在當初他還是區長的時候,陳泰來就偷偷的投到他的麾下了,他不想因此寒了這個最先向他靠攏的屬下的心。


    當然,他不得不倚重陳泰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陳泰來在百合鄉的地位穩如磐石,哪怕他是區委書記,也不是想動就能動的。畢竟,陳姓是一個大族,要是因為動陳泰來而引發一些民眾事件,那就不美了。


    所以,他考慮再三之後,才給陳泰來打了一個電話,擺明了江風在京城的關係。而效果也很明顯,陳泰來在聽到後就嚇傻了。


    而要是擺明他與江風的關係,肯定沒有這個效果了。


    當然,這些東西,沒有誰知道,至少,現在在場的人,沒有誰知道。


    蕭慧捂住小嘴,驚呆的望著這幾乎可以和太陽從西邊出來相提並論的意外場景,恐怕她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個愛子如命的陳書記怎麽會對自己兒子下這麽重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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