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多問兩句的時候,柳亦菲已經睡著了,死活是叫不起來。蘇暢也無可奈何,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大表,時針才指向七點半,自己卻是睡不著了,索性起來收拾梳洗了一番,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江風也走出房間來。


    江風也是一晚上沒睡好,隻不過他的功力精深,就打兩個哈欠而已。但是有一點是遮掩不住的,就是他也是兩隻熊貓眼,見到蘇暢出來,就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暢兒,早啊!”


    “嗯。”蘇暢總覺得江風跟柳亦菲昨晚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惜自己沒有抓到證據,因此心裏麵老大的不痛快,聽到江風跟她問好,就冷冰冰地應了一聲,滿臉的不高興。


    咦,我哪裏惹到她了?怎麽她一臉的師姑表情?江風有些納悶,於是便跟蘇暢說道:“早餐是到外麵吃吧?”


    “我還不餓,待會兒等菲菲起來一塊兒吃吧?”蘇暢忽然覺得這會兒沒有了胃口,便對江風搖頭說道。


    不餓?江風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


    江風自顧自地在這邊弄吃的東西,蘇暢就坐到了椅子上麵,雙肘撐在桌子上麵,托住自己地腦袋,直愣愣的看著江風。


    江風吃了兩口,忽然發覺自己有點不自在,一看蘇暢,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老看我幹嘛?感覺怪怪的……”


    沒有過兩分鍾,樓上就傳來了腳步聲,卻是柳亦菲起床了,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打了個哈欠,從樓上走到了餐廳,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你們倒好,躲在這裏偷吃,真沒有義氣。”


    “不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麽……”昨晚上江風沒有少折騰柳亦菲,現在看到她下來,不能裝聾作啞,但嘴裏麵塞滿了麵包片,於是便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蘇暢看到柳亦菲胸前豐滿的車頭燈,不由得有些妒意,便酸溜溜的說道:“胸前頂著兩個大麵包,還用擔心餓肚子啊。”


    雖然蘇暢能夠接受她與其他人一起分享江風的愛,但是對柳亦菲這個自己的好姐妹也想往這裏麵插一腳的做法,蘇暢是有些不滿意的。


    而且,蘇暢知道,自己胸前的那一對很大是因為有江風開發的功勞,可是,柳亦菲的那一對凶器沒有男人開發,可並不比她的小什麽,這就說明柳亦菲那裏的開發潛力比她的大,這讓蘇暢也有些吃味。


    大麵包?江風聽了,偷眼看了柳亦菲一下,果然非常形象,不由得將嘴角向兩邊翹了起來,偷偷的笑著。


    柳亦菲見江風偷笑,頓時想起了昨晚上被他在胸前揩油的情景,不由得臉色一紅,可是嘴上不甘落後的反駁蘇暢道:“我是麵包,你就是牛奶!”


    蘇暢因為有江風滋潤的原因,皮膚非常好,而且白皙,說成牛奶也不為過,不過牛奶這個說法,終究還是能讓人往歪處想的,蘇暢自然也不能痛快的接受這個名稱,於是兩人就坐到了餐桌的兩側,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有事沒事的鬥起嘴來。


    江風坐在這裏,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兩位美人鬥嘴,感到非常有意思,忍不住就要大聲的讚美生活,這樣的生活果然是令人期待的。


    不過好景不長,很快蘇暢和柳亦菲就發現了在自己為了形象爭論不休的時候,某人正在那裏坐山觀虎鬥,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於是兩人便非常有默契感的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盯著江風。


    “咦?你們怎麽不吵了?”江風聽得正熱鬧,腦袋一脫線,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出來。


    “你很喜歡聽別人吵架?”蘇暢哼了一聲。


    江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偶爾也會聽聽。”


    “無聊!”蘇暢立刻回了一句,然後低頭喝自己的牛奶。


    柳亦菲接著話頭,朝江風拋了個媚眼,說道:“大哥哥,你喜歡喝牛奶,還是吃麵包呢?”


    牛奶?麵包?江風立刻就聯想到了方才蘇暢和柳亦菲互相攻擊的話題,蘇暢是牛奶,柳亦菲是麵包?這個意思,難道是讓我來選擇,到底是喜歡蘇暢,還是喜歡柳亦菲?


    江風不由得感慨了一下,柳亦菲還真是個人精。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蘇暢也在豎著耳朵仔細聽著,還不時地偷偷看他,顯然也對柳亦菲這個問題心領神會。


    這個選擇可是不好做,江風啃了一口麵包,然後又喝了一口牛奶,笑著露出了自己的八顆潔白牙齒,對二人說道:“我邊吃邊喝不可以嗎?”


    “真是一個貪心的家夥!”兩個女孩子同時喊出了自己的心聲。


    江風嘿嘿一笑,心道我不但要喝牛奶吃麵包,還要喝豆漿喝果汁喝啤酒喝咖啡,至於要吃的東西那就更多啦,美人如美食,當然是多多益善。


    不過他這麽一想,臉上的表情就猥瑣了點兒,兩個女孩子看了都覺得江風現在一副欠揍的樣子,真想衝上去對他行使暴力手段。


    蘇暢難得跟柳亦菲產生了默契,兩個女孩子相視一笑,不過很快就嘟起嘴來,畢竟早上的心結還沒有去掉,蘇暢一直是懷疑昨晚柳亦菲跑到了江風的房間去睡覺的,自然不可能跟她盡棄前嫌。


    但是她在關注江風的時候,卻發現他將紫檀木的針盒放在了餐桌上麵,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大哥哥,你怎麽隨時都帶著這隻盒子?多礙事啊?”


    江風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隻針盒,一本正經的說道:“長者賜,不敢辭。這是我一個長輩送給我的家傳之寶,怎麽能隨便束之高閣呢?他老人家把這個東西交給我的初衷,也就是希望我能夠把它給發揚光大吧?”


    柳亦菲一見到硬邦邦的紫檀木針盒,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點不太自然,她很容易就能夠聯想到昨夜跟江風在一起時的羞人情景,雖然說是自己有意去挑逗江風,但是玩火者自焚,反倒是她被江風給折騰了整整一宿,早上起來的時候還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現在才稍微好了一點兒。


    想到和紫檀木針盒一般,同樣硬邦邦的小江風,柳亦菲就感到自己心裏有點癢癢,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好想把江風給摟進懷裏來。


    “哦,倒是這個道理。”蘇暢點了點頭,伸手從旁邊端過一直高高的玻璃杯,裏麵是滿滿的一杯水,把它遞給了正在吃麵包片的江風,一臉關心的說道:“大哥哥,來喝點兒水,小心別噎著。”


    江風從蘇暢的手中接過杯子,心裏麵感到非常舒暢,一仰脖子就灌了半杯下來。結果就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烈焰從喉嚨裏麵翻騰出來,他忍不住哇的一口將喝下去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喝下去的可不是白開水,而是白酒。


    “靠,是白酒!”江風被白酒的酒氣一激,嗆得咳嗽起來。


    柳亦菲趕緊跑了過來,不住的給江風拍拍後背,捶捶前胸。關懷備至,隻是江風被白酒給嗆了嗓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非常難受。


    被江風噴出來地酒液,灑在了餐桌上麵,再加上方才柳亦菲手忙腳亂地碰翻了剩餘的杯中之酒,整個桌麵上的白酒流的到處都是,把桌布都給弄濕透了。


    餐桌上麵還擺著不少東西的,隻不過兩個女孩子都顧不上管這些東西了。圍在江風的前後緊張的問他的情況。


    良久之後,江風才緩過勁兒來,喝了點兒香菇牛肉粥,將嗓子清理了一下,然後有些喪氣地說道:“一定是昨天沒有把喝剩下的酒給倒掉,真衰!”


    “我不知道那是白酒……”蘇暢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以為是白開水的。”


    “給大哥哥喝的東西,你怎麽不自己先嚐一嚐?”柳亦菲很是埋怨了一番。


    蘇暢也感到非常難堪,怎麽也沒有想到玻璃杯裏麵的不是水而是酒,表麵上哪能看出差別來啊?再加上餐桌上的飯菜香味兒,已經把白酒的味道給遮蓋住了,如果不親自嚐一口,還真不知道那杯子裏麵是白酒的。


    於是蘇暢有些惱怒的看著那隻罪魁禍首地杯子,此時那杯子已經碰翻了。


    咦?蘇暢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江風拿過來的紫檀木針盒,被酒水一浸泡,居然滲出了血紅的顏色,將雪白的桌布都給染紅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怎麽會這樣?!”蘇暢有些驚訝地指著桌麵上的針盒,還有滲出來的血水,向江風和柳亦菲問道。


    柳亦菲看到桌麵上的情況,頓時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就鑽進了江風的懷裏。


    蘇暢頓時非常吃醋,心道他們倆肯定有一腿,否則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親密,於是她也跑到江風的身邊,拉著江風的一條胳膊,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江風頓時有些尷尬,如果是一個美人兒投懷送抱,那正是求之不得,可是兩個互相之間很有矛盾的美人兒同時向自己投懷送抱,這就很有問題了,至少是一個麻煩。


    “我來看看是怎麽回事。”江風好不容易從柳亦菲和蘇暢的粉胳膊粉腿中掙脫出來,小心的將針盒拿了起來,頓時就發現桌麵上的酒水中有著血絲一般的紅紫色痕跡。


    這是怎麽回事?江風想了一下,便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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