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爺子又抿了一口茶,說道:“和你們說這些,你們也許不理解,也是覺得我們在忍在讓,該忍就要忍嘛,該讓也要讓,要以較小的付出,換回更大的收益,要盡可能的把共和國的大市場敞開來,讓世界需要我們,讓世界離不開我們,那時候我們的聲音就會附有金屬質感,未來的五年,是一個更艱卓的五年,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在這五年中,我們會更大強大。”


    “眼下白宮和新德裏一齊在發出更大聲的《共和國威脅論》,就因為我們對斯裏蘭卡的軍售。”


    “不要搭理他們,白宮每年都讓它們的國際戰略研究專家們搗騰什麽威脅論,無非是拿這個當借口來壓迫我們,國際上做買賣嘛,你們可以賣,我們就可以啊,這也是商業競爭。”


    丁老爺子根本不乎這些,望著江風又道:“利比亞卡紮菲的是個激進份子,不得民心啊,薩達姆覆滅之後,他的立場突然轉變,很是叫國際上的眼球彈落一地,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反美陣營的第一大將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小魄力。不過,利比亞太弱了,和伊拉克沒得一比。”


    這麽說的話就是根本不看好利比亞的武裝力量,伊拉克比它強多了,都給人家收拾掉。


    其實丁老爺子的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在利比亞擴大我們的利益,又多一個兜售武器的買家。


    “爺爺,關於在利比亞的投資,已經開始接觸了,造船廠先建兩座,拿他們的石油換我們的武器,進一步把中石油、中石化的利益延伸進去,江氏拉著俄方的石油公司過去……”


    丁浩國點點頭,說道:“嗯,拉著普京是聰明的做法,蛋糕也不是給一家準備的嘛,利益均分,風險均攤。”


    事實上北約東擴之後,俄羅斯也給壓擠的很難受,但他的經濟實在很糟糕,別說和白宮開仗了,自身的經濟問題就把它拖垮了,所以普京不了懷得不忍著,他甚至也把期待的目光共和國,隻是兩國之間也有些一言難敘的間隙,也許有一天,在形勢的壓迫下會有共同語言。


    眼下在國際上。國與國之間‘政冷經熱’的關係太平常了,中日就是這樣,經濟那是相當的熱,至於說外交關係嘛,不提也罷,大家都知道的,04年小日指責共和國核潛艇入了它們的領海,我們的駐日大使說指它們的首相縷縷參拜靖國神社,這樣的形勢怎麽熱得了?


    丁老爺子最後走到地圖麵前,伸手敲了敲東邊那個島國的版圖,說道:“小日本正謀求將其防衛廳升格為防務省,自衛隊升格為國防軍,這是想讓他們自衛隊掙脫束縛,不甘寂寞的自衛隊啊,遲一天又要惹禍了。”


    江風和榮國輝、榮國強的目光都盯著那塊島圖,野心一族,永遠舍不得放棄它們的野心。


    司馬之心,路人皆知,他們防務廳的升格,也正是要突破二戰後《和平憲法》的承諾,他們想再一次讓自衛隊登上世界舞台,以軍事大國的姿態去幹予國際事務,這是很危險的。


    ……


    江氏在短短幾年之內,已經成長為國內民營企業的巨無霸。


    自江風成立江氏集團之後,可以說終獲成功。


    這期間,香港祥德實業的老板瞿廷韶私下裏來見了江風十幾次,安排進入港股市場的有關事宜,在這半年當中,江風陸續的將上百億美元的資金投入了香港股市及期市,並且購置了一些優質樓盤來經營。


    這一批資金的來源都是從國外進入香港市場,因此國內方麵不甚了了,隻是瞿廷韶如此密集的會見江風,終於還是引起了有關方麵的注意。


    因此,國安部部長肖永銀終於找上江風了。


    江風在自己公司總部麵接待了肖永銀及其下屬,奉茶之後,江風就問道:“肖部長光臨敝公司,顯然不會是沒事兒吧?”


    “先給我弄點吃的東西,喝茶頂什麽用啊?”肖永銀跟江風倒是不見外,直接就要吃飯。


    “不是吧?身為領導幹部,裏有讓老百姓吃請的道理?這要是讓中-紀委知道了,還不停你的職啊?!”江風雖然笑著如此說道,不過卻吩咐人去安排酒宴了。


    “紀委可是管不到我們的。”肖永銀哼了一聲道。


    雖然國安部隻是一個普通部委編製的機構,但是權力之大就有點讓人眼紅,中-紀委跟他們之間的權力存在交集,卻又在大體上互相平行,因此肖永銀倒是不怎麽鳥中-紀委的人。


    很酒菜就上來了,現在江氏財團有自己專門的酒店,吃東西非常方便。


    肖永銀招呼自己的人開始吃東西,然後對在一旁看著他們吃東西的江風說道:“你最近跟瞿廷韶走得很近啊?”


    “做生意嘛,當然是有來有往。”江風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不止是做生意那麽簡單吧?”肖永銀用筷子扒拉著紅油鱔絲,非常懷疑的質問道,“我們認為你在向香港股市大量注資,瞿廷韶是什麽人?他就是在香港股市裏麵摸爬滾打起家的,這個情況我們是了解的。”


    江風點了點頭,說道:“那又如何?香港是自由港,資金來往又不受約束。說白了,股市就是公開的賭場,我們這些人就是聚賭的客人,難道開得起莊,就待不起客嗎?”


    “客大欺主,高層擔心你把別人嚇到了。”肖永銀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江風莞爾,心說兩百多億美元的資金突然湧入了港股市場,自然是會掀起一些風浪的,好在瞿廷韶此時做事還算沉穩,足足花了半年多才把這兩百多億美元給花出去,分散下來,倒也不是顯得很紮眼。


    但是瞿廷韶一趟一趟的飛往內地,顯然是惹得港府與內地政府都注意到了,順藤摸瓜,自然不難找到幕後的江風。


    香港金融管理局也有自己的考慮,香港的繁榮穩定是要維持的,這裏麵不僅僅是香港大多數民眾的意願,也是香港各大家族各大財團的意願,尤其是在經曆了97年的金融危機以及世紀之交的股市泡沫之後,香港各大家族及財團都成了驚弓之鳥,因此股市有什麽風吹草動,大家的敏感神經就緊張起來了。


    尤其,各大家族都跟內地政府眉來眼去的,少不得有一些私下的勾當要做,眾人一起提到要維護香港市場的繁榮穩定,實際上也就是要確保各自的利益能夠繼續得到承認及穩定發展。


    此時江風突然插手進來,這麽大的資金量,就是香港本地的財團們,也吃驚不小。


    雖然他們惹不起江風,但是通過內地高層向江風傳遞消息的話,應該還是比較務實的,因此這一次肖永銀來訪,實際上就是代表了高層的意見,希望江風從香港股市中抽身出來。


    “高層的意思是說,港人治港,希望你不要橫插一杠子進去。”肖永銀對江風說道。


    江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說道:“這話就太不負責任了。港人治港這四個字,可不是萬應靈丹,不能什麽地方都用的。”


    關於這一點,江風是覺得非常不爽的,真把香港當成你們各大家族的經濟勢力範圍了,容不得別人插手?竟然拿內地政府來壓我,怕我的心情不夠好嗎?


    肖永銀聽了江風的話之後,就說道:“這年頭兒,強權勝過公理,反正我是把話給帶到了,你看著辦吧。”


    江風端著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肖永銀帶來的這個消息,其實卻是一個脫身的良機。


    在美國,有一種次級按揭,就是向信用分數較低、收入證明缺失、負債較重的人提供住房貸款。


    之所以有這種貸款,是因為當時貸款公司比較看好美國的經濟,他們認為美國的房價還會不斷上漲。因此這種貸款的借款人無需提供任何可以還款的證明。


    由於這部分貸款的風險極高,貸款公司貸出這些貸款後,為了降低風險就與投資銀行合作開發了抵押貸款資產證券,並把這些證券出售給投資銀行。而投資銀行通過金融衍生品的創新,將那些次級貸款包裝成債務抵押債券cdo,並把這些cdo分成高級cdo和普通cdo出售給對衝基金,結果高級cdo熱賣。


    對衝基金嚐到了高級cdo的好處後就向利率最低的銀行貸款購買普通的cdo。銀行把cdo賣給了對衝基金後發現這是一個獲利巨大的投資品種,為了再在這個項目上取得更大的收益,銀行也買入了對衝基金。而對衝基金又繼續把普通的cdo抵押給銀行獲取貸款,繼續購買普通cdo。


    這時候投資銀行又通過金融衍生工具的創新,創造出了cds,即信用違約交換,也就是給cdo向保險公司投保,讓保險公司也來承擔風險。而cds又一次大賣。之後投資銀行又發行了一種基金,專門購買cds,並把之前賺得的錢作為保證金投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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