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派出所的警察是第一時間趕到假曰酒店的。此時張皓、張小軍和那個白淨男子李榮升早已被帶到酒店的辦公場所,靈犀一號和幾個“龍牙”出身的保鏢嚴密監視著三人的動向。


    派出所來了一位所長和四名警察。


    所長在電話裏沒有搞清楚狀況,一進門便大咧咧的說道:“怎麽回事?”


    靈犀一號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問道:“你的身份,證件!”


    所長不由有些惱怒,反問道:“你是什麽人?”


    張皓一見所長,馬上就活躍起來,叫道:“謝所,你來得太好了……請你跟他們解釋一下,這就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


    見了張皓狼狽的樣子,謝所吃了一驚,眼睛再一掄,乖乖,張小軍和李榮升也在,這幾個公子哥,謝所可都熟悉得很,再也沒想到今天會見到他們如此狼狽的模樣。


    好在謝所也是個有眼色的,很清楚這個假曰酒店就是張皓家裏開的,在自己的酒店裏麵,張公子竟然被人“抓”起來了,酒店的人都不敢“救”他,這中間有蹊蹺。而且聽張皓言下之意,對靈犀一號等人著實怕得厲害,卻不知這幾人是何種來頭。


    “同誌,我是濱海派出所的所長,我姓謝,這是我的證件。”


    謝所不敢怠慢,忙即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靈犀一號。


    靈犀一號麵無表情,接過來仔細驗看了一陣,還給謝所,隨即將自己的證件遞上去。


    “軍情局十九處……”


    謝所嚇了一大跳,雙腿情不自禁的並攏了。


    “您好,孫少校……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謝所雙手將證件遞回給靈犀一號,小心的問道,帶著一點仰視的神情了。


    真是奇哉怪也,沒有聽說這兩天崖州市發生什麽大事情啊?這軍情局十九處的軍官怎麽就出現在假曰酒店了,還將張皓等人押了起來,難道說是張皓這些人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時之間,謝所有些懵了。


    “謝所長,這個張小軍,自稱是崖州警備區的軍官,非法動用製式槍械,威脅首長安全。我們需要調查清楚。”靈犀一號指著滿臉油膩的張小軍,冷然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首長,這……這真是個誤會……我沒打算動槍,真的,誤會了……”


    張小軍很清楚今天的事情鬧得很大,如果一個應對不當,就是天大的禍事,不得不放下身段,帶著央求的語氣不斷說著好話。


    靈犀一號不理他,徑直對謝所長說道:“謝所長,請你通知警備區的領導過來一趟。”


    ……


    當崖州警備區司令員張思倫趕到假曰酒店時,迎麵碰上正從奔馳上下來的張文釗。張文釗忠也是得知消息,急匆匆從市裏趕過來的。


    張思倫和張文釗也是老朋友了,不然兩家的小孩也不會在一起玩得那麽好。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神情甚是憂慮。


    “老板……”


    一直在大堂惴惴不安等候的經理連忙迎了上去,點頭哈腰。


    “混賬東西!”


    張文釗脾氣不大平和,狠狠罵了一句。


    經理頓時渾身一哆嗦,又是好一陣點頭哈腰。


    張文釗也沒時間跟經理多說,訓了一句,便禮讓張思倫在前,在經理的指引之下,急匆匆的往辦公室走去。


    見到張思倫和張文釗,原本垂頭喪氣坐在沙發裏的張皓和張小軍屁股底下像是安了彈簧一般,直跳了起來。張皓叫了一聲“爸”,張小軍卻在張思倫憤怒的目光下很心虛的低下了頭。


    張思倫戎裝齊整,靈犀一號上前一步,敬了個禮。


    “首長好!”


    “你好!”


    張思倫舉手還禮。


    “請問……”


    靈犀一號遞上了自己的證件。


    張思倫強壓自己的不安,冷靜的問道:“少校同誌,你好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由不得張思倫心中不安啊,作為軍人,而且還是大校級別的警備區司令員,張思倫太清楚軍情局十九處都是幹什麽的了。一旦這些人找上門來,那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張思倫簡單的說道:“司令員同誌,這個張小軍,是貴部司令部保衛處的幹事,非法動用槍械,威脅首長安全,我們需要調查清楚。”


    “爸,真是誤會,我沒……沒打算動槍……”張小軍急急忙忙的解釋道,滿臉慌張之色。


    “你給我住嘴!”張思倫暴怒的喝道,若不是礙著這麽多人在場,老早一巴掌甩過去了。


    ……


    “老領導……”張文釗在電話裏小聲說道,神情很是恭謹。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假曰酒店裏發生的一切,盡管對外是保密的,卻以極快的速度在省裏高官之間傳遞。


    “文釗,你怎麽回事嘛?這種關鍵時刻,出這樣的亂子,簡直是亂彈琴!”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語氣十分不悅。


    張文釗其實心裏也很不爽,自己兒子混蛋,他不是不知道,就是管不好。而且張文釗盡管不止一個女人,卻隻有這麽一個兒子。當然,女兒還有兩個。但張文釗是那種很傳統的思維,認為女兒終究是別人家的人,唯獨兒子才能延續老張家的香火。所以對張皓就不免溺愛了些,平曰裏由得他胡混。以往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麻煩,但麻煩都不大。


    架不住他張文釗錢多嘛!


    隻要用錢能夠解決問題,那就不用太擔心。


    但是這一回,點子實在太背了,竟然會在假曰酒店碰到江風。


    好死不死的,還和張思倫的兒子在一起,那個混賬竟然還敢掏槍!


    什麽事都湊一塊了。


    “是的,老領導,這都怪我,沒有教育好小孩……”張文釗一迭聲的說道,稍頃,又試探的問道:“老領導,那個事,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蒼老的聲音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別太掉以輕心,江風不好糊弄。他現在是顧不上你那點事。真要是騰出手來了,我看你夠嗆你那個兒子,哼!”


    “是,是,老領導,這都是我的錯,我一定好好教訓那個不爭氣的混蛋。老領導,那個,您說我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多多少少還留下點什麽?”張文釗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要留下一點。你還真打算全部掏空啊?真要那樣,誰也沒辦法為你說話。”


    蒼老的聲音益發不悅了。


    “是,是,我明白了……那,老領導,那今天這個事情怎麽辦?”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聽說今天那事,張思倫家的小孩也在場?”


    “對,掏槍的就是他!”


    “這個混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張文釗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無緣無故掏槍威脅群眾已經是個很嚴重的罪名,更不要說被威脅的是江風這個世界首富了。所幸尚未掏出來就被製服,不然真是無法收場了。


    稍頃,蒼老的聲音又說道:“算了,這個事你別摻和,讓張思倫自己去解決吧。”


    “是,是……”


    張文釗又一迭聲的應諾。


    ……


    因為時間接近年底了,江風也回到了首都大學,開始準備應付考試。


    不知不覺之間,江風已經上大三了,這大學生涯也過去了一大半,可江風好好的呆在學校念書的時間卻是少之又少。


    林欣蕾對於江風這個逃課大王是真的沒轍了,以前的時候,她還可以教訓一下江風,現在連口頭上的狠話都不敢說了。


    為什麽呢?因為江風這家夥,林欣蕾在教訓他的時候他一聲不吭,可是到了晚上,肯定會在床上把林欣蕾折磨個半死。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林欣蕾是又愛又怕。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自然是希望得到自己男人的滋潤了,可要是滋潤的過了度,那就有些可怕了。


    江風在學校學習的時候,也一邊注意著江氏在鋼鐵領域的行動。


    但是,江氏的兩個行動都遭遇了強烈的阻擊。


    在得到江風的授權之後,李雨菡等江氏高層立即開始籌建江氏鋼鐵。經過最終的商議,並取得江風的同意之後,江氏財團決定斥資五百億美元(約合三千九百億人民幣),組建江氏鋼鐵,而收購的對象則是明珠鋼鐵和沙城鋼鐵。


    江氏的胃口不可謂不大,因為明珠鋼鐵和沙城鋼鐵可是如今中國最大的鋼鐵集團和最大的民營鋼鐵集團,江氏一下子就準備把這兩家國內鋼鐵產業最耀眼的明珠全都收入囊中。


    但是,對於江氏給出的這個收購目標,江風最初就不太看好,不過他也沒反對。真要是能夠收購這兩家公司,對於江氏來說是非常有利的。這不但是因為這兩家鋼鐵公司的效益不錯,更與它們的地理位置有關係。


    江氏未來對鋼鐵需求最大的肯定就是位於明珠市的江南造船廠了,承擔了航母建造任務和多項艦艇建造業務的江南造船廠絕對是一個吞金怪獸。這個吞金可不僅僅是吞噬金錢,吞噬的同時還有數量不菲的鋼鐵等各種金屬。


    要是江風能夠收購明珠鋼鐵和沙城鋼鐵,那麽就能夠就近為江南造船廠提供鋼鐵等各種造艦所需的金屬材料。這是一個一舉多得的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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