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區區長滕國斌今晚上沒有回家,他借口區裏開會結束太晚,不回家了,然後跑去了他的情婦孫茹霏的住處。


    孫茹霏是江北區政斧辦公室副主任,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也是一個很漂亮的美少婦。


    兩人見麵,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纏綿。


    激情過後,滕國斌點燃了一支煙,抽著出神。而孫茹霏目光迷惘,手輕輕在自己光滑的肌膚上摩挲,她的身材不算太豐盈,苗條中自有一種頎長勻稱的風韻,一對不算大的鴿乳絲毫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常見的下垂,挺拔茁壯,乳頭尖細,乳暈粉淡,連滕國斌都要承認這個女人有一股清麗嫻雅的風姿,也正是這種風姿深深的吸引住了滕國斌。


    就在這個時候,滕國斌的電話響了起來。


    從孫茹霏手中接過電話,滕國斌看了看號碼,皺起眉頭,是杜永平來的,這個時候來電話,怎麽覺得都不太像是好事情,滕國斌抬腕看了看表,十點五十五。


    “怎麽,你不想接杜永平的電話?”孫茹霏漂亮的丹鳳眼裏泛起一絲訝色,杜永平私下裏和老滕走得很近,她很清楚,據說近期杜永平的鼎湖地產也想要在江州舊城改造裏分一勺羹,相當活躍,老滕是想要拿捏一番好撈個更好的收益,還是覺得這個人風頭太勁需要壓一壓。


    “不是,再看看,看看他打不打第二個。”滕國斌隨手將電話放下,淡淡一笑,“這家夥太囂張,太自以為是,總以為在江州城裏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腳踩幾隻船,和於哲也眉來眼去,和武壯勾勾搭搭,太放肆了。”


    “老滕,你嫉妒了?”孫茹霏笑了起來。


    “嫉妒?至於麽?他和我能相提並論,一個土鱉,包裏有了幾個錢,用錢結交了幾個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滕國斌啞然失笑,搖搖頭。


    “那你算不算是被他用錢結交的幾個人之一呢?”孫茹霏媚眼如絲,雙頰如火,緊挨著滕國斌,挽著他的手臂,膩聲道。


    “他?哼,你未免也把我說的層次太低了一點吧,頂多也就是在一起打打牌而已,他想給我送錢也還不夠格。”滕國斌撇撇嘴,“這人不太踏實,浮躁了點,當然他也有些資本,手下有一幫人,鼎湖地產這幾年也掙了不少,還有這個金鼎會所作為他的交際武器,哼哼,又是一個亮點國際,武壯費盡心機才算是把亮點國際屁股下邊的屎給擦拭幹淨,這金鼎會所我看也快差不多了。”


    “金鼎會所?我看咱們市裏邊和下邊區裏也有不少人去那裏啊,嗯,楊澤不就很喜歡去那裏麽?還有咱們江北區區委副書記周泰和江南區區長譚維鼎我也看見過在那裏。”孫茹霏微微笑道:“我記得你也去過。”


    “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杜永平一心想要在撈錢,下邊底子鋪好了,就指望著在上邊搭上幾條線,你去吧,去了就得栽倒在裙子裏邊出來不了,我去過兩次,但是都當陪客,坐了一下就走了,但我得承認,杜永平很下了一些本錢,裝修格調相當出色,裏邊的女孩子個個都很有味道,根本看不出是幹那一行的,或者說本來就不是幹那一行的,玩的是兼職,就想來傍大款的,不是一般的會所能比。”滕國斌籲了一口氣,似乎也很是為自己能夠在裏邊把持得住得意。


    “真的那麽厲害?”孫茹霏雙眉揚起,“真還看不出杜永平能在這上邊下這麽大心血。”


    “哼,這也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真能攀上套住像周泰、楊澤、譚維鼎這樣角色,別說幾個女人,你就算是把會所裏全部女人送上,替他們養著,他也心甘情願啊。”滕國斌臉上浮起陰狠的表情,“杜永平不也就是打這個主意麽?要不他這樣煞費苦心的把金鼎會所經營著幹啥?鼎湖地產幫他賺的錢還不夠?好好的房地產老板不當,要去當皮條客?”


    “恐怕也不完全是,我記得金鼎會所那塊土地當時爭奪也很激烈,那塊土地,我記得杜永平是03年04年初拿下的吧?閬水河河畔,那個位置的土地,當時按照市政規劃那一片都是公共綠地,但是後來市國土局和建委不知道怎麽調整了規劃,變成了商業用地,但就算是那樣,那塊土地足足有五畝左右,沒有三四千萬拿不下來,但是杜永平隻花了兩千萬就拿下來了,現在值多少?沒有一個億想都別想,真正的鑽石口岸。”孫茹霏顯然也是關注過這塊土地,所以印象很深。


    “喲,茹霏,看樣子你也打過那塊土地的主意?”滕國斌琢磨出味道來了。


    “我能有那實力,還用得著在市政斧裏耗著?也是幫一個朋友而已,沒能得手,杜永平當時也是打通了很多關節,一氣嗬成拿下了。”孫茹霏沒有多說其他,她知道以滕國斌的嗅覺自然明白其中奧妙。


    “這樣一塊風水寶地來搞這個金鼎會所,杜永平也算是下了血本。”滕國斌沉吟著道:“但是正如你所說,這金鼎會所也在不斷增值,土地增值,房產增值,另外還能幫他結交人脈關係,或許一年還能掙一兩千萬利潤。”


    “差不離吧,我估摸他這金鼎會所這樣半遮半掩的經營,一年也能掙個兩三千萬吧。”孫茹霏點點頭,“這家夥在這一寶上還是看得很準,他也是個舍得的主兒,用錢和女人還是喂飽了不少人。”


    “錢和女人,這世界上又能有幾個男人抵擋得住?尤其是手中有點權的男人,隻怕在這方麵的抵抗力就更差,欲望膨脹啊。”滕國斌喟然道:“世人皆不例外啊。”


    “老滕,你說楊旺和你老嶽父現在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他們難道還分不清楚這江州究竟是誰在作主?張萱不偏不倚,何況她剛來,隻想明哲保身,蔡辰光是楊旺的頭號心腹,這還不算王建民和韓盛澤,江風還能翻得起多少風浪來?”孫茹霏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利益。古語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無論是楊旺,還是我那老嶽父,他們都是想做一番事情出來,想要奔更高的政治前程的,也就是說,誰能讓他們政治前途看上去更燦爛輝煌,他們就會倒向誰,而江風雖然隻是一個商人,但是他卻是把我住了楊旺和我老嶽父的政治命脈。他手下強大的經濟實力,是官員出政績的最大保障。這些年,在江風的財力支持下,江州走出去了多少官員?楊旺和我老嶽父最是清楚不過。”


    滕國斌把楊旺和魏紅軍的心態分析得相當透徹。


    “楊旺在市委常委會上旗幟鮮明的支持江州打造國際化大都市這張名片,這個構想無疑能大大的促進江州城市建設大踏步邁進,而土地收益也會讓江州財政收入有一個飛躍式的增長,即便是gdp增速一樣會受益匪淺,這樣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撇開江風了,他們難道看不到?”


    “茹霏,你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不錯,舊城改造的確蘊藏著很多機會,對gdp增速,對財政收入增速,都有很大的好處,城市建設更能體現一個地方舊貌換新顏帶來的變遷,但是對於城市居民人均收入有多大幫助,不太好判斷。”滕國斌微笑著搖頭,“如果說是在前兩年,你的觀點肯定會大受歡迎,也會贏得熱烈追捧,而現在,問題就麽有那麽簡單了。”


    “這有什麽差別?”孫茹霏的確沒有明白過來。


    “茹霏,要學會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政治風向也一樣,從去年十六屆六中全會上傳出來的生意其實就有些變化了,沒事兒多看看《求是》,要不就看看《半月談》,或者就在《人民曰報》這些上去好好體味體味吧,經濟發展固然很重要,但是社會民生事業發展,構建和諧社會提的調門越來越高了,當然一段時間內經濟發展依然是中心主題,但是要想引領潮流,單靠經濟發展已經不夠了,你的要有更深遠的思路。”滕國斌淡淡的道。


    傻瓜都知道現在上邊看一個領導政績看什麽,gdp增速,財政收入增速,人均純收入,城市建設,這幾項無疑是最能體現領導的才能和政績的,而楊旺在市委常委會上提出的構想,無疑能大大的促進江州城市建設大踏步邁進,但是,這個構想是需要大量的財力來支撐的。雖然可以通過賣地來獲取一些財力支持,但是,這對那巨大的資金需求來說,隻能是杯水車薪。


    而且,一座城市,不僅僅是房地產就能夠支撐起來的,還需要眾多的實業來充實,否則,打造出來的不過是一座鬼城而也。


    滕國斌繼續說道:“江風雖然不是政道中人,但在把握國家風向上麵卻是個中高手,總能搶先一步捕捉到或者說總能最快時間內作出反應,哪怕一時半刻見不到,但是後續綻放出來的光芒就會讓高層更欣賞他的遠見卓識。石城這些年的發展,雖然表麵上看是萬長齡、王錫綬他們這些人的功績,但我非常清楚,石城的發展方向,一直是在江風的掌握下的,萬長齡和王錫綬他們不過是執行者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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