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剛剛回到首都大學,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個朝國號碼,接通之後,才知道是胡宗憲打過來的。


    胡宗憲在電話裏麵告訴江風,說是樸美璿最近幾天行為有些古怪,希望江風去朝國看看。


    得到這個消息,江風就有些奇怪,那個白的比剛剛出廠的白紙還要白的朝國小丫頭的行為變得有些古怪,難道小丫頭遇到了什麽麻煩嗎?


    想到和樸美璿的關係,江風不由得想到了大灰狼和小紅帽。


    想著想著,江風不由得想去看看那丫頭到底遇到了什麽問題。


    江風當即決定馬上前往東北一趟。


    ……


    胡宗憲的通訊兵將江風從海關接到了十一號住宅區,江風看看表,下午五點多,卻是樸美璿看新聞的時間。


    看了看手上的塑料袋,邊延尚買不到國外比較好的品牌化妝品,江風就買了幾套雅芳,雖然雅芳是直銷品牌,但江風記得口碑還不錯。當然,說是化妝品,也不過是幾枝洗麵奶,洗發露,沐浴液和麵霜,江風還不至於幫樸美璿買口紅眼影等化妝品,那可真的有些褻瀆這朵純淨的小花,幫她略微修正下思想不代表要將這件美好的事物摧毀。


    樸美璿打開門時江風就是一怔,怎麽覺得兩天不見,樸美璿同誌憔悴了許多呢?明豔的小臉蛋沒有了以前那樣光亮照人,好像還有些黑眼圈兒。


    “首長,您,胡旅長是不是打攪您啦,我……我就是隨口問了一聲。”樸美璿有些不安。


    江風笑笑,說道:“不是,我也剛好想來瞧你呢。”


    江風進了客廳,將塑料袋遞給樸美璿,說道:“送給你的,洗臉的,洗頭的,還有洗澡的,都齊備了。全是中文說明,你應該看得懂。”


    樸美璿歡喜的接過,對江風道謝道:“謝謝首長。”


    江風又特地進洗漱間看了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其實樸美璿的配給大概屬於高幹層次了,共和國的中華牙膏,力士香皂,隻是洗發膏是朝鮮產的,類似於共和國七八十年代所用的冷香洗發膏。


    從洗漱間出來,樸美璿已經圍上淡綠色小圍裙,對江風說道:“首長,您坐,我去煮飯。”


    江風微微點頭,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問她為什麽情緒不對頭,想想,她應該向自己匯報才是,現在自己在她心裏可是她的愛人同誌兼首長,不管思想上有什麽疙瘩也肯定同自己講,和自己比起來,胡旅長可就是大大的外人了。


    是以江風也不著急,和樸美璿邊吃飯邊看朝國新聞,吃過飯,樸美璿收拾碗筷的時候江風就問:“這段時間看沒看我送你的碟片?”


    樸美璿俏臉一白,低頭道:“對不起首長,我……我沒能完成首長交代的任務,我……首長批評我吧。”


    江風微愕,dvd都不喜歡看,擺擺手,說道:“沒事,不是啥任務,不喜歡看就別看。”


    令江風更為詫異的是直到供應熱水,樸美璿也沒有向自己匯報思想波動,雖然奇怪,江風卻也去洗了澡,和前次一樣,樸美璿鋪好了床,江風回臥房躺下,一陣奇怪,心說那就明天早上問問她,總不能白來一次,而且自己下次來之前,最好打好腹稿,看看怎麽和她談話令她慢慢知曉外麵的世界。


    耳邊聽著樸美璿進洗漱間,水嘩嘩響,江風拿了本書,在台燈下翻看,就不信看語錄自己還能不困。


    誰知道翻了好久,仍然全無倦意,而聽客廳的動靜,樸美璿已經洗過澡,在沙發上歇息了下來。


    江風本想喊樸美璿再來給自己念書,但琢磨了一下,現在雖然已經四月初了,但是在朝國的東北,晚上不蓋被子還是有些冷的,前次樸美璿怕就被凍著了,再叫她挨凍未免有些不人道。


    歎口氣,又翻起了書,卻不防台燈閃了兩下,慢慢熄滅,江風怔了一下,向窗外看去,住宅區一團漆黑,想來又是限電時間。


    江風仰躺在床上,淡淡月光灑落,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江風心裏苦笑,這一夜都要瞪天花板嗎?


    腳步輕響,門輕輕被敲響,樸美璿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首……首長,我可以進來嗎?”


    江風說道:“進來吧。”


    門推開,穿著白襯衣,白睡褲的樸美璿走進來,又輕輕關上門,局促不安的說道:“首……首長,我……我今晚可以在這裏坐一夜嗎?”


    江風微微一怔,卻見樸美璿明豔的臉蛋上滿是淚痕,江風吃了一驚,問道:“哭什麽?誰欺負你了嗎?”


    竟然有些生氣,或許是因為,這位朝國小美女實在太過純潔,竟令江風不自覺生出了憐惜之心。


    樸美璿用力搖頭,羞愧的說道:“首長,沒人欺負我,是……是我意誌不堅定,沒……沒能通過首長的考驗,我……我還怕首長不喜歡我,不敢和首長說實話,我……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不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首長,您……您批評我吧……我……我不夠資格作您的愛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樸美璿的淚珠斷了線似的滾落,用力捂著嘴,卻沒有哭出聲。


    江風茫然,更有些失措,自己這都作了什麽啊?一個本來幸福快樂的女軍人和自己接觸才幾天,竟然悲痛欲絕到認為自己辜負了祖國的期望?


    江風忙問道:“哪個考驗你沒過關,來,和我說說,我幫你扭正下思想。”


    江風心裏有些哭笑不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是每次來受紅色革命教育了。


    聽到江風肯批評幫助自己進步,樸美璿更是感動,抽噎著說了句“謝謝首長……”就泣不成聲,又用力抹著眼淚,那目光裏純淨的感激令江風渾身一陣不自在。


    好一會兒,樸美璿才慢慢止住抽噎,開始匯報自己的思想:“首長,我……我知道世界上是沒有神和鬼的,可是……可是我看到首長考驗我的《僵屍道長》,我……我好怕,前天和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就好像……就好像我身邊就有僵屍,現在也是,我……沒有燈光,我……我就不敢在外麵睡,首長,我是不是不是一名合格的無產階級戰士?”


    江風啞然失笑,《僵屍道長》?那是個喜劇片啊,雖然有幾個僵屍,一來老片子作得並不逼真,二來該片的賣點就是喜劇色彩,誰知道樸美璿同誌會被嚇到呢?


    江風看到樸美璿期待的看著自己,等待自己答案,想了想笑道:“其實,我看這部電影也是很怕的,恐懼嘛,是人姓本能,是客觀存在的,並不是說意誌堅定就能克服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就算馬克思他老人家,聽人講過鬼故事也要開燈睡覺的,這不怪你。如果一定認為恐懼能夠被堅定的意誌克服,那是唯心主義,不是唯物論。”


    樸美璿自然想不到這位首長愛人敢隨便編排馬克思的不是,當然認為江風說的都是真理,馬上開心起來,展顏笑道:“首長,那我是不是仍然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無產階級戰士?”


    江風大點其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能,當然能!你本來就是名出色的人民軍戰士嘛!”


    聽江風誇獎,樸美璿容光煥發,高興的說道:“謝謝首長。”


    江風卻見她姿勢有些瑟縮,顯然是有些冷,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再拿床被子,來床上睡,今晚睡個安穩覺,保管你明天能克服恐懼。”


    在這個純淨的少女麵前,江風倒是沒那麽多約束,很自然的叫她和自己同床睡,也沒覺出什麽不妥。


    樸美璿興奮的點頭,就從衣櫃裏抱出一床紅色薄被,江風向旁邊讓了讓,給她讓出了一個半身位。


    但說的時候自然,等樸美璿真的躺在自己身邊,明豔的臉蛋近在咫尺,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甚至呼出的香氣隱隱吹到自己臉上,江風就有些異樣的感覺,深覺自己剛才的決定有些不明智。


    樸美璿卻是欣喜的說道:“首長,躺在您身邊,我一點也不怕了。”


    淡淡的牙膏清香吹到江風嘴邊,令江風一陣心跳加速。


    江風琢磨了一下,就問道:“樸美璿同誌,你知道我在國內有愛人嗎?”


    江風這麽說著,腦海裏就閃過自己那一大堆的女人,心也慢慢靜了下來。


    樸美璿點點頭,說道:“知道,首長的愛人是一名優秀的女人,也是我學習的榜樣。”


    江風苦笑道:“美璿同誌,據我所知,你們的國家也是一夫一妻製是吧?那你覺得你和我的關係是什麽關係,你是不是第三者?”


    說完就後悔,這話可是重了。


    樸美璿卻詫異的說道:“不同的,您工作忙,艸勞費神,和愛人常常不能在一起,經常來我們的國家,又沒有人照顧,所以組織上才把在朝國照顧首長的任務交給了我,怎麽能說是第三者呢?”


    江風默然,不由得想起共產國際時期,派遣來國內的那位德國[***]人,他有德國妻子,但來了國內指導革命,組織上不是同樣為他指派了一位中國妻子?也是類似於現在樸美璿這樣的進步女青年吧,不同的是,那位德國[***]人經常打罵自己的中國妻子,自己卻是在想辦法扭轉樸美璿的思想。


    江風看了眼樸美璿,就不再說這個話題,因為他知道和樸美璿說也說不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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