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的預感橫生,所有人的緊繃神經。


    毛熊人更是哭訴不已。


    “我雖然賭佩倫大人輸,但不希望他死啊。”


    悲傷的情緒蔓延,直到那盞神火徹底熄滅。


    畢竟,蘇銘可是斬殺了天照大神的人。


    無論是用什麽手段,畢竟是斬殺了聖人。


    “佩倫大人,求求您,一定不要死。”


    盡管佩倫之上,還有神上神斯文托維特。


    但佩倫執掌的是天空,是雷電之神。


    有他坐鎮神係,底下的子民才會過的安心。


    同樣的,龍國人也在死死地盯著擂台。


    佩倫的神火熄滅,蘇神的又何嚐不是。


    那僅剩的微末之光,能支撐他活下去嗎?


    由於爆炸摧毀了一切,維列斯早在爆炸瞬間就退出了擂台之外。


    手握命運之書的他,看到了霧霾中的答案。


    無奈發出一聲長歎。


    “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強了,所以你沒有輸。”


    維列斯抬起手,隨便一抓就將一縷氣機抓住。


    細看其中劈啪作響的雷芒,維列斯隻是輕歎。


    就將其隨手放進了命運之書蘊養。


    “蘇銘,在你向神上神發起挑戰之前,有些話,我想跟你談談。”


    維列斯走進霧霾,霧霾也徹底化開。


    爆炸的最中心,蘇銘的神火的確熄滅了。


    但兩瓣大道金花滋生的聖火永恒不滅。


    很快就為蘇銘重塑肉身,玄袍隨風凜冽。


    依舊是那張清朗的麵容,眼中翻起一道漣漪。


    本來,他不至於被轟得形神俱滅。


    但他留了佩倫一命,才被那恐怖的界力本源碾碎。


    不過還好,命大。


    死不了。


    “說!”


    蘇銘冷冷的一個字,讓維列斯心頭一喜。


    不是說蘇銘高冷,是身體出問題了。


    大問題!


    當時他借報應之名,坑殺了三千五百萬小櫻花,本就被因果摧殘得厲害。


    如今又遭到斯拉夫神係的反噬,因果瞬間潰泄。


    而這些,維列斯都能通過命運之書看到。


    “多謝你,留了佩倫一命。”維列斯笑道。


    蘇銘點了點頭:“如果我殺了他,我也無法活著走出這裏,不是麽?”


    當然,他從頭到尾,都沒真正殺過斯拉夫的神。


    要麽殺到無人能夠威脅到他,要麽不殺。


    否則隻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斯拉夫神係給他的感觀還不錯。


    但蘇銘很清楚,維列斯還站在他麵前,不可能就隻是對他表示感謝。


    “其實也沒什麽好聊的,你既然戰勝了佩倫,就應該獲得戰利品。”


    維列斯一邊笑道,一邊將命運之書遞過去。


    這讓蘇銘感到意外。


    戰利品?不是說好的知道我的來曆嗎?


    維列斯像是看出了蘇銘心中所想,旋即念動一段咒語,命運之書隨之翻飛。


    翻到了特定的一頁,顯化了一堆奇怪的文字。


    “你想要的答案,全都在這裏麵,還有……”


    “因果循環,櫻花國償還了龍國的孽,但你牽扯其中,遲早也是要還的。”


    維列斯正是如此,曾經的他作為邪神之主。


    被佩倫砍下蛇頭後,轉生成了富庶之神,維持著世界運轉,在神係沒被抹除之前,他是斯拉夫人最高的祭祀主神,壟斷了全民信仰。


    維列斯此刻的形象,更像是一位智者。


    蘇銘強壓體內血氣,接受了這所謂的戰利品。


    可書裏的所有內容,都是以密碼方式呈現。


    “我看不懂。”


    “現在看不懂就對了,以後會看懂的。”


    話音落罷,維列斯留下一個微笑,就消失了。


    擂台再次被清空!


    龍國子民歡呼雀躍,唯獨毛熊人高興不起來。


    “佩倫大人沒死,但我們的信仰沒任何改變。”


    那個通道被堵死了。


    隻要他們敢對斯拉夫眾神祈願,頭頂就會懸著一個上帝虛影。


    眾人這才明白,正如龍國有句古話說的那樣。


    請神容易送神難。


    “別擔心,我相信托維特大人一定會重新接管我們的,隻是需要時間處理。”


    人們在心中默念托維特的名字,但無一例外。


    最終出現的都是上帝。


    人們不禁懷疑。


    是不是隻有托維特擊敗上帝耶和華,他們才能回到斯拉夫神係的懷抱。


    人們無從得知二者之間會不會爆發一戰。


    但可以肯定的是,蘇銘下一個目標,就是斯拉夫神係神上神,斯文托維特!


    蘇銘收起命運之書,凝望了深空一眼。


    那股恐怖氣息一直都在,但他此刻狀態很不妙。


    很快,深空噴薄恐怖混沌氣,僅僅是一道喘息,就讓規則紊亂不堪。


    “你,需要歇一下嗎?”


    威嚴,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聲音示下。


    蘇銘已席地而坐,無暇回應斯文托維特。


    確切的說應該是羅德。


    眾神驚呼,萬神殿的鍾聲長鳴,佩倫登場時,鍾聲隻響了九聲。


    鍾聲長鳴,隻有神係的壟斷神才有這個待遇。


    “他一直都這麽勇嗎?上神大人問話,竟置之不理。”


    但不管怎麽說,蘇銘通過了層層考驗,獲得了挑戰上神的資格。


    隨著斯文托維特的神像從天穹具現。


    眾神這才第一次大概知道托維特的模樣。


    “四麵,戰神思維特大人,跟傳說中描述的一樣,擁有四張麵孔。”


    天竺人見了,不由得想起他們的梵天大人。


    那是至高神的象征。


    斯拉夫神係所有神明屏息凝神,靜候上神降臨。


    但等了許久,沒任何降臨的跡象。


    “幹什麽,好大的排場,我們在等上神大人,他卻讓上神大人在等他?”


    萬神殿傳來許多不悅的聲音,畢竟上擂的都是一些古早神明,斯拉夫神係真正的底蘊,在萬神殿中。


    感受到萬神殿的咆哮,諸神躍躍欲試。


    但接下來的一戰,已被斯文托維特鎖死。


    此時此刻,沒人可以代替他對戰蘇銘。


    “我等這一戰,等了三炷香,沒想到關鍵時刻,你的身體卻出問題了。”


    斯文托維特說這話時,透著一絲無奈。


    “也罷,不用等了,我來幫你一把吧。”


    一道道金色索鏈編織成一座神壇,破天門而入。


    斯文托維特的本來麵目也隨之顯現。


    同時那能洞穿過去未來的手,也抓向了蘇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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