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邊上的一千白馬黑衣輕騎,持刀負弩,人馬寂靜,長刀利箭在黃昏暮色中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沙場氣息。


    為首之人衛峎著一襲青杉,握著那把無論春冬都要帶著的涼扇,青衫黑馬涼扇,與一百白馬輕騎形成鮮明對比,令人感到別樣的壓迫感。


    一千輕騎翻身下馬,動作如出一轍,單膝跪在地上,衛峎拱手沉聲道:“末將衛峎,參見九皇子!”


    “參見九皇子!”剩餘一千鐵騎接著開口,聲音直衝宵漢,威壓逼人,令人膽顫心驚。


    鐵拳宗所有人看著這裝備精良,鮮衣怒馬的一千輕騎,紛紛傻眼,呆楞在那兒,一言不發,特別是白墨其人,張著嘴巴,呆若木雞。


    此人不就是鐵匠鋪內一個打雜的嗎?何時又成了九皇子?


    那位從長安而來,一直沉默著麵無表情的公子哥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目光緊緊逼視付景年,淡淡開口:“兄台,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擅動軍伍,冒充皇族,你可知曉,這可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


    付景年微笑,“哪來的野狗在亂吠。”


    白墨本來心下一沉,又聞言此子不是九皇子,心裏轉悲為喜,這中間所經曆的起起落落,著實不足外人道。那既然此人不是九皇子,那便是褻君之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自己現在又何需懼怕這麽一個死人?


    於是叫囂道:“哼,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九皇子,你就準備掉腦袋吧。”


    付景年笑容古怪,淺淺笑道:“前些曰見你,也隻以為你是幼稚了些,畢竟初步江湖嘛,都是有些這樣的年少輕狂,倒也情有可原,可我如今才知道,原來你不是幼稚,是真傻,真真正正的傻。唉,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我看你真是………”不等白墨把話說完,付景年取過身旁一名輕騎身上所負的弓弩。白袍白發,拉弓挽弦,弓如滿月,箭如閃電。


    一箭射出,將猶在滔滔不絕的白墨的頭從左至右射了個通透,付景年大大咧咧的道:“不可活,不可活啊。”


    又繼續笑著問道剛才他取過弓弩的輕騎士,“幾石弓?”


    “三石弓。”


    “輕了點,不過倒也能用。”付景年微笑,再次舉弓挽弦,箭頭左右瞄準,最後聚焦在那從長安而來的公子哥上,笑道:“殺誰呢?喂,野狗,殺你可好?”


    公子哥平靜的道:“你殺不了我。”


    付景年咧嘴一笑,“試試。”


    白發男子第二次挽弓,大金剛修為爆發,一把三石弓被拉的“砰砰”直響,臨近爆炸的邊緣。


    “啪”。三石弓弓弦斷作兩半,弓身顫鳴不休,由精鋼百煉而成的箭矢如炸雷般轟出,尾部拖著長長的火花,瞬息降臨在公子哥眉心。


    雙拳以廢的鐵拳宗掌門寧德欽在箭未離弦時便從地上騰起來,橫在京城來的公子哥的身前。


    “砰”時間掐的正好,這一箭轟在了寧德欽的胸口上,將寧德欽炸的四分五裂,在空中爆出一團血霧。


    來頭據說極大的公子哥神色冷漠,輕輕擺手散開眼前的鮮血,看也不看散落在上的屍體,淡笑道:“兄台,我說了,你殺不了我。”


    付景年那雙極好看的桃花眸子定定的看著這位氣度不凡的公子哥,過了良久,突然輕笑道:“好了好了,殺不了你便殺不了你吧。”


    公子哥嘴角上揚,拉出一絲出弧度,微笑道:“付景年?”


    “你猜。”付景年答道。


    “九皇子?”


    “你再猜。”


    “大楚國?”


    “怎麽那麽囉嗦。”付景年說道。


    “嗬嗬,付景年,或許我們可以合作。”公子哥嘴角含笑,望著付景年頭上的一席白發。


    “不用。”付景年搖頭。


    “為何?”公子哥驚訝出聲。


    付景年笑笑,感慨道:“這人呐,最不相信的就是合作這東西,人姓醜惡,人心難測啊,表麵上給你來糖吃,背地裏不停的捅刀子,糖甜的你發膩,刀子疼的你發痛,真夠惡心的。”付景年忽然轉頭,對青衫打扮的衛峎微微一笑,“我說的對吧?”


    衛峎神色平靜,彎下腰,拱手道:“我不知曉這個對或不對,但我知道的是,一個人固然會難走點,但是隻要一直走,終歸能達到終點。”


    付景年聞言,轟然大笑,搖著手道:“沒味沒味。”


    也不知道他是指這句回答沒味,還是這個人沒味。


    “跟著我,或許我能完成你的夢想。”公子哥正色說道。


    “嗬,我的夢想嗎?我的夢想就是上有老,下有小,媳婦孩子熱炕頭。”付景年輕聲道。


    公子哥低頭沉思,良久後,抬起頭用極為認真的語氣說道:“你耍賴啊。”


    付景年嗬嗬一笑,邁步就走,對那位公子哥說道:“野狗,我先告辭了,來曰再見。”


    那個被喚作野狗的公子哥也不在意,笑著點點頭。


    鐵拳宗弟子聞言,所有人壓上一步,蠢蠢欲動,氣勢逼人。


    付景年不管不顧,徑直往前走,後麵跟著鐵大牛和老鐵叔。


    一千黑衣鐵騎拉弓挽箭,凡是有擋在付景年身前的鐵拳宗弟子,皆被一一射殺,不久,付景年身前血流成河,再沒有人任何一人敢站在付景年身前。


    直到最後,白袍白發男子每進一步,所有人便是每退一步,他不停的往前走,所有人便不停的往後退,噤若寒蟬。


    烏月山頂,在晚霞的映照下,形成了這麽一幅極具震憾人心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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