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年手握矛尾,臉色平靜,眼神冷冽,朝著尹雪鬆麵門雷霆轟下。


    後者臉色微變,卻也不是太過在意,自己已是觀音境界,對上金剛的付景年,不說十拿九穩,起碼自保還是綽綽有餘,他嘴角扯了扯,側頭躲過毒花婆婆金釵,一劍封住這來勢洶洶的一矛。


    付景年目光清幽,三丈長矛狠狠砸在劍刃上,尹雪鬆身體一震,手心一陣巨力傳來,使他幾乎長劍脫手,他瞳孔收縮,此子位於江湖五大新輩之一絕非僥幸,嘴角緩緩收斂,尹雪鬆悶哼一聲,劍勢一拐,避其鋒芒,手中長劍猶如毒蛇般不退反進,順著矛身斜刺而出。


    “雷魔九相第一術.......”付景年不作纏鬥,收矛即退,眼中絲絲電蛇如血絲彌漫,白發激揚搖曳。


    “雷掠!”


    付景年腳底雷聲轟隆,尹雪鬆隻覺眼前電光一閃,付景年就如瞬間移動一般掠至他頭顱上方,長矛從上而下詭異刺來,銀白矛尖雷電吞吐。


    尹雪送心頭一驚,方才接過一矛,知曉此子氣力極大,金剛竟能戰觀音而不落下風,絲毫不敢小覷,電光火石尖後退一步,長矛擦著他的道袍插進土地,不待尹雪鬆喘口氣,持矛的付景年便是一記鞭腿重重橫掃而來。


    尹雪鬆臉色凝重,雙目精光流轉,棄劍不用,兩掌探出,迎上這一記狠辣鞭腿。


    付景年身體先是經過雷矛裏醞釀啦三百年的天雷洗筋伐髓,修成金剛大圓滿,煉成一副雷霆金剛體,後又被雷池不斷鍛體,渾身上下,肉體被捶打的宛如脫胎換骨,比起先前強大幾倍不止,猶如鐵水澆鑄而成。


    “我在金剛看觀音。”付景年臉色冷漠,一記鞭腿毫不留情轟在尹雪鬆雙掌上,勢頭不減,又砸在他胸膛上,氣機浩蕩,電芒遊走閃爍,直接將他砸飛。


    付景年一腿砸出之後,身形不動,目光淡然的撇了尹雪鬆一眼,攤開五指,伸手向那張殘卷拿去。


    尹雪鬆雙手顫抖,虎口發麻,癱坐在地,目光駭然盯著付景年,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雙掌傳出淡淡肉焦味。


    此子氣力之大,肉體之強,直逼觀音大成。


    付景年即將觸碰到金色字卷手指驟然一滯,轉身向後,隻見一柄金釵朝著自己激射而來,那毒花婆婆冷笑道:“小哥,你忘了老婆子不成?”


    付景年伸出手指,猶如一道鐵鉗,緊緊夾住金釵,平靜道:“金紙,我可以給你。”


    “隻不過,你須助我搶到兩粒九轉金丹。”


    付景年深深的知曉,絕不能再與這毒花婆婆走到對立麵,如果隻是她自己一人,付景年倒也不怕,說起來這毒花婆婆修為還沒那尹雪鬆來的深厚,隻是這毒花婆婆與那和尚似乎頗有淵源,若是戰鬥起來,這和尚隻怕不會袖手旁觀,若是那樣的話,自己最少將要麵對三人,陷入一種極其被動局麵。


    毒花婆婆麵色猶豫,心中也有所思忖和忌憚,這付景年竟能憑金剛修為一舉擊敗觀音的尹雪鬆,可絕非什麽信手拈來隨意拿捏的軟柿子,若真要鬧個魚死網破,自己也絕對討不了好。


    她沉吟片刻後,便笑道:“小哥你長得俊,老婆子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是好歹也是個女人,瞅著見獵心喜,今兒個看在你長得俊的份上,老婆子就應你吧。”


    付景年嘴角微微勾起,一拍掌將金色紙卷拍給飛毒花婆婆,後者接過匆匆看了一眼,便塞進袖口。


    這邊戰鬥已經落幕,而在另外一邊,戰鬥依舊在持續,那魔教護法楊簫,獨戰王銘與金剛門門主絲毫不落下風,反倒有壓著打的趨勢,而魔教少主麵對白青峰,局勢則凶險許多,和尚每掌落下,那魔教少主便會後退一步,好幾次皆是險象環生僥幸逃脫。


    那魔教少主戴著羅刹麵具,看不到表情,隻見他伸手與白青峰對了一掌,順勢向後掠去,聲音清脆,淡淡道:“大師,你又何苦緊緊追著本座不放?若是將本座逼急了,信不信本座出墓便率領我魔教子弟踏平你少林寺?”


    和尚咧嘴笑了笑,咂舌道:“施主盡管去滅就是,老衲隻要一顆九轉金丹。”


    魔教少主身體貼著牆壁,黑袍無風自動,見付景年與毒花婆婆並肩而來,便知曉那邊戰事已定,不由暗道,這毒花婆婆與這妖僧乃是一夥,自己對上這和尚已是苟延殘喘,要是再加個毒花婆婆的話……


    思到此處,他當即朗聲說道:“好,本座答應給你一顆九轉金丹,你莫要再糾纏。”魔教少主從懷裏掏出玉瓶,輕輕倒出一顆,朝白青峰擲去。


    和尚一把抓住,放在鼻尖嗅了嗅,驀地展顏一笑。


    付景年順手拿過放在書架中心位置的那枝桃花,放在手中輕輕把玩,笑道:“公子,付某同樣需要一顆九轉金丹,不知閣下可否割愛?”


    那魔教少主冷哼一聲,看了看嘴角溢血的尹雪鬆,又看了看站在付景年身旁臉色溫煦的毒花婆婆,臉色陰晴不定。過了片刻後終是又倒出了一顆,給予了付景年。


    王銘二人剛要說話,準備分一杯羹,就見那魔教少主揮手打斷道:“本座亦隻剩一顆,絕無可能再給他人,丹丸之事二位休提。”


    王銘二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不甘,拱手沉聲道:“公子,其他諸位道友不說滿載而歸,至少有所收獲,就我與嶽掌門米粒不收的話,是不是未免不妥?”


    說罷,二人目光逼視向魔教少主。


    魔教少主臉色一沉,僅僅露出的瞳孔逐漸冰冷,寒聲道:“怎麽,二位道友莫非想搶本座之物不成?”


    話音剛落,那楊簫便冷笑一聲,一步掠至二人麵前,背負雙手,魔氣開始蔓延,大有一言不合便殺人的情勢。


    王銘二人也非愚笨迂腐之人,知曉自己此行隻怕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若是再不識趣,隻怕姓命都會堪憂,隻好苦笑道:“公子說笑了。在下家中尚有事,這便先行告辭了。”


    魔教少主點了點頭,放任二人離開。


    付景年對項千仞的一生了解的一清二楚,知曉此地再無其他東西,便也抱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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