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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簫無力的跌落在地,兩名魔教弟子連忙迎上來,將他扶起,楊簫卻是絲毫不領情,揮手將他們推開,獨自一人扶著牆壁,呼吸粗重:“本座還沒有弱到要你們扶的地步!”


    付景年穩穩落在地,喉嚨一甜,嘴角流出鮮血,付景年伸手拂去,看著狼狽的楊簫,暗歎一聲,輕聲道:“楊兄。”


    他已經看清,楊簫此時身上再無一絲修為波動,果真如尹雪鬆所說,一生修為已經毀於一旦了。


    楊簫目中一片頹色,踉蹌著向前走去,邊走邊氣喘籲籲道:“少主在魔賢院中養傷,你去找他吧。”


    付景年點點頭,開口道:“楊兄不去麽?”


    楊簫腳底忽地一滑,摔倒在地,付景年剛想上前將他扶起,他卻猛的回頭一聲大吼:“不準過來!連你也看不起我了麽?”


    付景年止住腳步,目光複雜的看向楊簫。


    他是一代魔頭。


    他是魔教護法。


    他曾至高無上。


    如今卻連走一步路都吃力,此等心境,大起大落,他人又怎能體會?


    “那楊兄便好好養傷吧。”付景年頓了頓,忽地沉聲說道:“楊兄,付某跟你多舌一句,人呐。摔倒了可以再爬起來,修為沒了也可以再練回來,隻要你的脊梁不彎,這世上就沒有扛不起的大山。”


    說罷,付景年在一名魔教弟子的帶路下,走向魔賢院。


    楊簫怔怔的看著付景年背影。仿佛明白了一些什麽,又仿佛什麽都沒明白。


    還沒到魔賢院,付景年便聽見裏麵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其中一個清脆聲音甚是熟悉,正是李小仙。


    “少主。依老夫來看,趕緊從密道走了才是上策,你說等那付景年來,可他現在來了麽?不是老夫說話重,實在這世態最是炎涼,五嶽派現在如日中天,他明哲保身都還來不及。又怎會為了你以身犯險?”一名黑衣老者苦口婆心道。


    說罷頓時有人發出響應,“是啊,少主,現在誰不知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道理?再說就算那付景年來了又怎麽樣?一個成不了氣候的餘孽小兒。你當真以為他靠得住?我看王長老說的不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從密道走了,總有一日能東山再起。”


    李小仙臉色蒼白。被圍在中間,深深呼吸幾口氣,平靜道:“到底本座是魔教少主?還是你們是魔教少主?還有,你們若再輕言詆毀付兄,便休怪本座不客氣。”


    幾名魔教長老臉色漲紅。一名鷹鉤鼻老者忽地冷笑道:“小女娃,當真以為你是這魔教少主老夫就拿你沒辦法了麽,我看今日不走也得走,你若鐵心不走的話,老夫也拿你沒法,那你就傻傻的等待著那名餘孽來陪你合葬吧!”


    此人正是魔教的大長老左平之,隻見他蔑視道:“老夫倒要看看,那付景年有多麽厲害,他現在若在我麵前,老夫要不一掌拍死他,老夫便不姓左了。”


    “夠了!”李小仙一聲清喝,譏諷道:“姓左的,別以為本座不知道,當年我登上魔教少主之位時,你便一直在暗中阻攔,一來是瞧不起我女子之身,二來你那時本想的是讓你那草包兒子登位,結果被我想不到,後來你那草包兒子又被人殺死在江湖上,這些年你就一直懷恨在心,無時無刻的想將本座弄死。”


    李小仙冷笑道:“姓左的,別以為本座不知曉你心中的那點齷蹉心思,隻是本座一直顧及魔教大局,不想與你傷和氣,怕給五嶽派可乘之機,便一直對你步步相讓,你倒是好,將我對你的忍讓當成軟弱了麽。”


    李小仙淡淡說完,那魔教大長老左平之怒發衝冠,大喝道:“無知女子,讓你當魔教少主,當真是對我泱泱魔教的一種褻瀆,老夫今日便要替老教主清理門戶!”


    說罷,身子欺身而上,一掌就向李小仙頭頂拍去,這一出手,便是狠辣的奪命招式。


    “嘭!”


    就在這時,一把白鞘長刀從魔賢莊外激射而來,筆直刺在左平之手心上,直接將他砸飛,後背撞斷一張木桌,方才堪堪停下。


    魔賢院大門被人緩緩推開,付景年一步步走進。


    “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傷她!”付景年一邊走,一邊將手放在耳鬢附近,撕去人皮麵具。


    左平之捂著胸口,驚怒道:“你是何人?!”


    人皮麵具被徹底撕開,露出的是一張俊逸妖冶的臉,付景年暼了左平之一眼,淡淡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餘孽小兒付景年,我等著你來一掌將我拍死。”


    所有人目光盯向付景年,複雜…驚訝…不敢相信等等,不一而足。


    付景年徑直走向李小仙,微微一笑道:“小仙兒姑娘,我來了。”


    李小仙點點頭,看著這張麵帶微笑的臉,心裏不知怎地,泛起一圈漣漪。


    仿佛他的身上出現了一種力量,這力量有個名字,叫做溫暖。


    李小仙強行就要站起施,付景年拍了拍她的肩頭,輕柔的將她壓下,咧嘴道:“戰鬥的事,教給男人就好。”


    李小仙破天荒露出一抹笑容,笑容甜美,輕聲道:“那你小心。”


    付景年含笑點頭,然後朗聲問道:“魔教可還有人能隨我出去一戰?!”


    左平之神色陰沉晦暗,從地上起身,冷哼道:“我魔教之事,還用不著你一個外人管!”


    付景年淡淡道:“我想你是搞錯了,誰說我來是幫助魔教的?魔教是死是活,我從未關心。”付景年目光向下,看著李小仙,柔和說道:“隻是小仙兒姑娘曾在長安助我一臂之力,我答應了她,隻需她有所求,我付景年必將鼎力相助!”


    從小就在非人般的生活裏一路摸打滾爬過來的李小仙,第一次感覺到了柔弱,忽地產生一種荒誕的想法,其實此生做個相夫教子的普通人也挺好,不去當什麽魔教少主,不去想什麽君臨天下,甚至不去偽裝的那般堅強,那般冷冽。


    累了的時候,可以有個肩膀給自己靠,傷了的時候,可以有個懷抱讓自己哭,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也可以有個人為自己撐起。


    “此生若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她忽地自嘲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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