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幾個大漢敲著桌子,嚎叫道:“小二!上酒!稻花酒打四壺!”


    小二好像極不情願的一路小跑,湊了過去:“幾位爺……那個,稻花酒今天沒有了。”


    “咋個?”那桌上的其中一人起身,將手搭在了小二的肩上,“怕大爺少你的酒錢?”


    “幾位爺,今天的稻花酒真沒有了,您看換其他的行嗎?今天的桃花秘釀就可是格外的清香啊!”小二被壓著的肩膀有些發顫。


    那人將手臂的力道加大了幾分:“沒有?那門口那一桌上,爺聞這味,可是稻花酒吧!”


    “哎呦呦,爺,您輕點兒!”小二經不住那股力道。


    “大爺來這,就是為了喝稻花酒的!我不管你有沒有!今天要是喝不上這酒,嘿嘿!”那人把臉貼在小二的鼻前,“爺,可是要砸了你的招牌!”


    “爺!這……這……”小二急的快急出了眼淚。


    那桌上的另一人輕聲說道:“去,把那桌上的拿過來!”


    小二顯然是難為情,略帶哭腔的說道:“爺,這……不好吧!”


    貼在小二臉上的那人發狠的說:“那你是拿酒來呢?還是拿命來?”


    “我……我去,我去。”小二一臉委屈的向千戾這邊走來,千戾他們顯然都聽到了剛才小二和那幾人的對話。


    還未等小二開口,禾目便高聲仰頭喝道:“哪個龜兒子要喝酒的,有本事自己來拿啊!”


    聽到這句話,都文連忙擺手示意禾目不要再說下去,可這話一出哪能收的回來。這一挑釁的話語一出,剛才壓在小二肩膀那人,立刻便提刀走了過來。


    “奶奶的,小子!找事是吧?你可知道幾位爺的身份?”那人‘哢’的一聲將大刀砍在桌上,刀刃沒入梨木桌麵二指有餘!


    “你還就說對了!爺,還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禾目看著那刀砍在離自己半尺左右,依舊淡淡自稱爺的一笑說道。


    “哈哈哈哈,哥幾個聽到沒有?”那人轉身對著去牆角那桌上的人喊道:“這窮酸小子在咱們麵前自稱爺!哈哈……”


    那角落桌上幾人,似乎也認為這很好笑:“哈哈哈哈……”


    “公子,不可招惹他們啊!”都文擠眉弄眼的對禾目說道。


    禾目哼聲說道:“要你管!”


    “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聽清楚了,爺幾個都是豪劍派弟子!”那人將大刀從桌子上提了起來。


    “好賤派?就是每個人都好賤嗎?那就可以稱呼你們賤人了?”禾目依然麵無懼色。


    “不知死活!看刀!”那人怒了,提起之刀順勢斜著劈向禾目。


    千戾,華元,都文都大聲喊道:“小心!”這突然一刀實在離禾目太近!


    禾目見那刀快要落下,輕喝一句:“找死!”


    說完,禾目手中折紙扇一握,往那人胸口一搗,這兩個動作實在太快,快到千戾隻看到一隻手的殘影,接著不可思議的事出現了,那大漢哀嚎一聲,連人帶刀向後飛去!劈啪!旁邊的一張桌子被砸開了花!千戾也感到一驚,這電石火花的一戳,竟撂倒了一名大漢,這其中的力道可想而知!


    “大膽!”那一桌上幾人紛紛抄起家夥。


    “慢著!”坐在最裏麵的虯髯大漢,喝了一杯水之後慢慢站起來說道。


    “幾位小兄弟,可是麵生啊!敢問來自哪座仙山?”虯髯大漢,站了起來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坐下,他知道能在一招內打倒本派外門弟子之人,實力不可小覷。


    “麵生的話,今天就讓你們好好的記住本公子,至於來自哪裏,你沒必要知道,也沒實力知道!”禾目親自倒了一杯稻花酒,斟酌起來。


    “哦?有意思!”虯髯大漢向這邊走來,“想必是幾位初來此地,不知道豪劍派的名氣!也難怪。”他踢了踢倒下那人,還好隻是昏倒了。


    “我不管你什麽豪劍派,好賤派!不是想喝酒嗎?自己來拿呀!”禾目有些挑逗。


    千戾和華元像看戲一般,一句嘴也插不上。而都文卻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也不敢插嘴。


    “小兄弟,看你年紀輕輕,奉勸你一句,豪劍派可不是好惹的!”虯髯大漢臉色怒變!


    “不好惹,我倒是想看看怎麽個不好惹法……”禾目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耳邊生風。


    那虯髯之人一記重拳襲來,華元的右手悄悄摸向左手的納須戒。千戾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那禾目不是個弱者。


    “還說什麽豪劍派,卻養著一群好賤的人!”見那不吭聲的一拳打來,禾目淡然笑道。


    拳至近身,虯髯大漢聞言又加了兩分力道:“去死吧!”


    禾目緊握扇柄,一股靈力打入扇身,揮手迎上下落的重拳。隻見拳頭砸向揮至的扇子,扇子並沒有被打飛,反而一聲‘嘭’的悶聲發出,那虯髯大漢急退兩步來化解裏殘餘的力道。定眼一看,他那手指根部還留有一道印痕。


    “小子,有點兒本事啊,怪不得口氣這麽硬!”虯髯大漢,吸了一口氣算是止痛,接著他對著同夥大喊一聲:“老七!”


    那桌子上一人應聲站起,輕手一揚,一把大刀拋了過來!


    那是一把手掌寬,繞龍柄大刀,禾目在大刀扔過來的同時也站了起來,忽地,她身影一下躍出幾步,在虯髯大漢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把紙扇又結結實實的戳在了虯髯大漢的胸前。


    那大漢也是在等大刀拋過來,並未注意坐著的禾目。誰知道禾目竟趁機給了他一擊,那大漢蹌蹌踉踉的退了幾步,還好一臉的卷曲胡子看不到他那痛苦的表情。


    禾目左手輕舉,接過那拋來的大刀,說道:“這就是大爺我的本事!”


    “好!”虯髯大漢掙紮的想站起來,可腳卻發不上力,另外幾人見勢趕緊跑上前去把他攙起。


    “自己的武器有的時候也會不長眼睛傷了住人!”禾目說完左手甩出,那大刀呼嘯著極速的飛向虯髯之人。


    攙扶的幾人也是大駭,一時間都呆若木雞。好在禾目並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那大刀落在那大漢的叉開的襠部,差幾分就讓他當太監!那刀身沒入青磚鋪的硬地半尺有餘。


    “好!好!你……你等著!走!”虯髯大漢示意手下幾人將其攙走。有一人用了吃奶的勁才把那插在地磚上的大刀拔出。


    禾目一看那幾人要走,踢了踢先前砸在桌子上昏倒之人說道:“別把這個忘了!”


    見那幾人走出客棧,禾目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是夜,一宿無話。


    清晨的雞鳴還未響起,千戾幾人便聽到客棧樓下想起一陣人呼馬嘯的嘈雜聲。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昨晚那虯髯大漢的怒叫:“前後都堵死了,蒼蠅也不能放走一個!”


    下麵,掌櫃的似乎被這氣勢嚇到了,衣衫不整的出門賠笑迎接:“大爺們,什麽風把諸位爺爺請來小店?”


    “沒你什麽事!滾開!”前方一人下馬後無視作揖的掌櫃。千戾幾人當然知道這群人是衝他們而來,連忙折身下樓來到客棧前的空地之上。


    “師兄,那個……那幾個便是羞辱門派之人!”對方似乎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來千戾幾人!


    為首的那人怒聲說道:“哦?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千戾定眼看去,這是一群數十人的小隊人馬。昨曰的那命虯髯大漢此刻在為首之人的後麵,看來這是搬來的救兵!


    走至千戾麵前不遠處,為首那人問道:“幾位便是昨曰,玷汙我豪劍派之人?”


    “是又……”禾目搶先說道,可被千戾打斷。


    “各位道友!”千戾一邊說,一邊示意禾目不要講話,“我們兄弟幾人初來貴地,所謂不知者不罪,與你身後那位仁兄,昨曰在客棧實屬誤會,還望道友見諒!”


    “小子你倒是挺會講話的嘛!”為首之人接著問道:“報上名來!”


    “小弟千戾,敢問道友仙名!”


    虯髯大漢在其身後大聲的說道:“這位便是豪劍派外門弟子中,排行第三的炎清!”


    千戾拱手說道:“炎清兄,有禮了!”


    虯髯大漢見炎清師兄的怒氣似乎有所消減,急忙說道,畢竟這是在為他出氣,要是他再不加把力,這口氣隻能自己給咽了:“師兄,別被這小子的甜言蜜語蠱惑啊!昨曰……昨曰就是他後麵那個玉麵書生,說咱們豪劍派是好賤派!”


    後麵又有幾人附和的說道:“是啊!是啊!”


    “既然如此,我便替豪劍派討個說法!識相的話就學著掌櫃的像好狗一樣——不要擋道!”那炎清鷹鼻虎睛的怒目,對視著千戾一字一句的說道。


    禾目向前站了一步抬頭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


    “好!承認就好!”炎清似乎等的就是這個!


    “來呀!本公子奉陪到……”底字還沒出口,就被千戾的一聲怒吼給噎了回去。


    “住口!”千戾對著禾目一聲怒吼,他被炎清那句‘好狗不擋道’激怒了,轉身指著禾目說道:“這事我來解決!老二,看好她!”


    千戾大喊之後,緊接著從納須戒裏,拿出那把陪了自己好幾年的彎刀。


    “禾公子,就聽我大哥的吧!”華元來到禾目麵前,示意她往後站一點,令華元震驚的是,那禾目眼睛裏竟然噙著淚花。


    他們不知道,這是禾目出生以來,第一個敢這麽對自己吼叫的人,自己那份委屈,此刻便化為滿眼的淚水。輕輕拭去,她心裏默念道:“逞能!看別人把你打趴下,還敢不敢這樣對我大吼!到時候求我幫你,我都不幫!哼!”


    “好小子,也是用刀之人!”炎清一邊說,一邊舉起手來,後麵那虯髯大漢自動將一柄大刀的刀柄放入炎清手中,“你這次算是碰到釘了!”


    千戾此刻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客氣表情:“廢話少說!”


    “好小子!定力非凡啊!”炎清執刀在胸前一揮,做了一個起式,緊接著一聲暴喝“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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