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老夫就幫你一把,或許你就是老夫要找的人。這樣,就能幫老夫除掉那心頭之恨!造化啊。原本的最佳人選戾王,磨掉老夫的嘴皮子,他都不從,這下好了,接班人出現了,還沒有那戾王,榆木疙瘩的前世記憶。千載難逢的機緣巧合啊!老夫就祝你一臂之力!”說完,白發老人從納虛袋中拿出一顆圓珠,“幾百年沒用過的法寶,不知道還能不能用這招!”


    隨著白發老人靈力的注入,古銅色圓珠流轉起來,周圍細孔微開,自轉速度越來越快。


    “走!收!”白發老人手指一揚,圓球飛了出去。球體周圍的空氣,像被壓縮般向球內急速吸取,當然包含那些散落的真元。


    吸靈珠!幾百年不見,想不到竟然,在這個白發老人手上。這個不起眼的圓珠當年,可是在修真界引起了血雨腥風。因為它能吸收空氣中的靈氣,大大減少了修煉人入定恢複速度。


    這隻不過是它最基本的功能,據傳說它還能聚集,被擊散的魂魄,真能這樣的話,在古戰場,收它幾團戰死者的魂魄養做劍靈,不知道能讓法劍提升幾個等級。最起碼,修真界擁有劍靈的劍屈指可數,並且都被各大名門所擁有,擁有個有靈識的飛劍,成為不少人的願望!


    白發老人用神識,控製著吸靈珠的吸收範圍,靈力的注入讓吸靈珠異常興奮。看來這位白發來人來頭不小,最起碼境界之高,是無可非議的!


    “小子,你可是有口福了!”白發老人說完,將收集到的所有戾王的真元匯聚成丹,輕輕飄向月娘的腹內。隻見透明狀的真元丹透過肌膚骨骼,緩緩與腹內之子相,沒有異象發生,便被完全吸收。


    “總算沒白來,還得趕回去煉完那一爐丹藥!這兩隻雪兔,就留給小子你消化吧。”說完,白發老人收了吸靈珠,用靈力禁錮了兩隻雪兔的妖元後,便沒了身影。


    千山猛的睜開眼睛,才發現懷中還抱著月娘:“月娘,你怎麽躺我懷裏了?”


    月娘揉了揉眼睛說道:“當家的。我也……不清楚啊!”


    “奇怪了,我不是去打水的嗎!”千山放開月娘打開房門,才發現木桶在院裏滾落著。


    ……


    懷胎的十月,對於正常穿梭於時間軌道的普通人來說,或許不值一提。可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卻格外重要。


    月娘在千山的細心照料下,平平安安靜的度過了這孕育腹中子的十個月。這期間的每一天,都格外有意義對於這夫妻倆。可分娩這一天卻十分的不平靜,月娘難產!


    千山沒加思索的哭出聲來:“七大娘,你得救救月娘啊!救救我的孩子啊!”


    七大娘是村裏的接生婆,千山、千鶴這代人,都是在她手上落地,在族裏麵也是威望頗高。


    “老太婆我自當盡力,可你也得做好最壞打算,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七大娘焦急的目光,對上千山迷惘的眼神。


    “保…保…保月娘,不,保…保…孩子”千山顯然是沒有想過,這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問題“都保啊!都保啊!七大娘!山,給您老磕頭了!”


    千山的眼淚今天像是失去控製般,顫抖的手,死死的抓住七大娘那雙血手。


    “是啊,七大娘!山哥這個孩子得來不易!您老就發發慈悲吧!”一旁的千鶴,也跟著千山跪在了七大娘麵前。千鶴是千山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


    “七大娘把想對千山的話,叱喝給了千鶴:小鶴,你山哥對妻兒關心有情可原,你這麽大人了,還這麽不明事理!能保,我自然拚掉老命也要保,可老天爺要是不開眼,咱不也得順著來幺!”


    “可,山哥這個孩子,來的卻是不易啊……”千鶴看著跪在地上,隻顧著哭的千山,大聲地說道,可被身後一個聲音打斷!


    “七妹子!保大人!”


    幾人回頭望去,一個灰白的眉毛緊貼著,大而有神的雙眼,肖長的臉龐給人一種威壓的長者。


    千鶴起身迎了上去:“族長!”


    “老身我,知道了!”七大娘用力,脫開千山的手,轉身進了屋子掩上了門。族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默念了一遍祖上傳下來的祈福訣!


    屋內的聲音由大變小,越來越微弱,就連七大娘的鼓勵聲,也少了許多。哎,族長內心歎了口氣,閉上了雙眼。冥冥之中,還是又默念了一遍祈福訣!


    不知道是不是祖上顯靈,族長忽然感覺眼前有光,猛然睜開雙眼,發現係在脖子裏的護身符,竟然發出淡淡幽光,並漂浮起來。


    族長到底是有閱曆的人。他不動聲色地將那枚閃著幽光的,祖上傳下來的護身符解下來,說也奇怪,護身符竟然自動飛至虛掩的門前。


    眾人都眼前一亮,大家都識得,這是族長祭祀時,才亮出來的護身符!隻見這枚月牙板的古物,頓時光芒四射,屋內重新響起了,月娘的痛苦吟聲!


    不大一會兒,眾人感覺護身符吸力大開!一股黑色霧瘴,被護身符從屋內吸了出來,很快護身符自動旋轉起來,隨之黑霧也旋轉起來,包裹在護身符二指遠的空中,越聚越大。一個通體發黑的霧狀球體,在大家的眼前,虛掩的門前漸漸生成。


    眾人無不驚慌,紛紛退後至族長身邊。畢竟這護身符是族長的貼身之物,想來不會傷害大家。黑霧的旋轉隨著時間推移,展現在眾人麵前的黑球也有一尺有餘。旋轉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眾人都膽戰心驚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何事的時候,屋內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這聲啼哭,打破了大家緊張的情緒,千山的心頭也鬆了一口氣。雖說孩子是降生了,可月娘還不知道怎樣!但千山顯然是,有了一股力量,騰地站了起來。


    七大娘在屋裏大聲的喊道:“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千山激動的握緊身邊千鶴的手:“是男孩!男孩!”


    “族長!”千山興奮的來到族長麵前,“多虧了族長及時出現,要不然,這孩子和月娘隻怕凶多吉少啊!”


    千鶴用肩膀扛了扛,抹著眼淚的千山:“山哥不要隻顧激動,趕緊請族長給我幹兒子起個名字!”


    “是是是,族長,還請您老,給這個命大的孩子起個一名半字!”


    族長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那黑色霧球,此刻聽到千山的請求,這才緩過神來。族長向大家問道:“你們可知這黑色霧瘴,乃是何物?”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


    “如果老頭子我,沒認錯的話,這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戾氣!”


    眾人皆是一驚!雖說具體不知道這種氣是否有害,不曾親眼見到,可還是對它心生芥蒂!


    眾人中有人小聲嘀咕:“不會是什麽妖魔鬼怪所化吧!”


    千山據理力爭:“不……不可能!”


    族長招了招手:“你們先別說話!”


    “據咱們祠堂傳下來的族譜典籍中記載,此物才是天地六氣之一!”


    千鶴最先插嘴問道:“天地六氣?”


    族長緩緩而談:“典籍中說,天地混沌初開,一切陰陽初定,衍化五行之數,之後漸漸就有了活物,也就是萬物生靈。這些生靈遵循天道,探究自然法則,遍曆周天之數,吞服五行之物,呼出‘陰、陽、風、雨、晦、明之六氣’!”


    “那這戾氣屬於哪一種啊?”千鶴又問道。


    “典籍中又說,萬物生靈所產之六氣自然分離,各氣相互聚合。戾氣是不生晦氣的別稱!是極為少見的天材地寶!這些都是那些神仙修真們世界裏的東西!”


    千山才不管這東西是何物:“那對這孩子來說,是福是禍啊?”


    “不得而知啊!畢竟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世界中的物件。既然上蒼在這孩子降生時突降戾氣,我等不可逆天之意,就起名叫千戾!至於福禍,就看這孩子的造化了。”


    千山激動的說道:“千戾……千戾,好,好!多謝族長!”


    待眾人說完這些話,黑球早已消失不見,月牙狀的護身符也停止發光旋轉,掛在了門上。


    族長走了幾步將它取下,正好七大娘抱著繈褓中的千戾,推開虛掩的房門。眾人簇擁著向房門走去,看看這個降世便有異象的孩子。


    族長將手中的護身符,慢慢貼給正在啼哭繈褓之中的千戾,說也奇怪。千戾竟停止了哭聲,睜開了雙眼,淚眼朦朧的望向這個世界,望向眼前的這些人。


    “趕緊抱進去吧!”族長發話,“這孩子與祖上聖物有緣,今天當著眾人的麵,將這枚護身符贈與千山家的孩子,願他健康成長,將來光宗耀祖!”


    “謝族長!”千山深深的一拜!他當然知道這護身符的價值,族長能這麽看重他這個孤兒,心中一股暖流,控製不住的從眼中流出。


    送走了族長和七大娘,以及鄰家嬸子千鶴等眾人,千山終於能仔細的看看自己的兒子。


    月娘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生的……是兒子吧!”


    千山淚眼婆娑的說道:“嗯,謝謝月娘,付出了這麽多,差點兒就把命,給搭了進去!你知道吧。”


    月娘堅定的說道:“即便我現在死,也值了!”


    “可不能說這傻話!”


    “當家的?”


    “怎麽了?”


    “那……我……我”


    千山焦急的問道:“你怎麽了?”


    “我想吃地瓜!”說完,月娘‘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這有什麽難為情的,說就是了。不過你還在月子裏,不能吃涼的東西,否則會坐下病的!”


    “你幫我煮熟,不就行了,我就吃兩口!”


    “那我馬上去挖!你有什麽事大喊一聲,我就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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