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重塑丹田?”


    “我是仙,無所不能。”說著,還不忘撩動自己長直的秀發。


    聶遠則是撇了一嘴,剛才是誰說自己是殘靈來著。


    夢仙沒有理會聶遠的表情,玉手輕輕一拂,一片金光便灑在聶遠麵前。


    望去,竟是由一個個金色小字組成,


    “厚土功!”


    聶遠望著金字,一字一頓念出。


    “這玩意管用?”


    夢仙一個白眼遞過去。


    “巫族的肉身出了名的強悍,這厚土功又是巫族的至高煉體功法,你說管用不。”


    “姐,您就是我親姐,日後這裏就是您的地盤,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聶遠瞬間換了一副嘴臉,說著便要上前為夢仙揉肩捶背。


    夢仙又是一個白眼,仙袖一揮,聶遠便被丟出了意識空間。


    嗡!


    再睜眼,腦瓜子嗡嗡直響。


    聶遠依舊杵在崖底,不過此刻的他,心情極好,按照以往的劇情,他這是立馬要起飛的節奏。


    再望向意識中的夢仙,一雙美眸撲閃撲閃。


    “好好煉,莫要擾了本仙的清淨。”夢仙一語輕靈,語畢,便單手托額,閉目假寐。


    聶遠尋了處平坦的地方坐下,照著意識中的厚土功開始運轉周天。


    原主的記憶他全部繼承,修行方麵的東西自然也沒有落下。


    唔!


    痛!鑽心之痛!


    功法一經運轉,撕裂般的疼痛便傳至周身,讓聶遠忍不住悶哼一聲。


    “忘記與你說,這厚土功運轉時,極為痛苦,若是扛不住,可放棄。”夢仙輕聲說道。


    聶遠沒有接話,而是咬緊牙關,繼續運轉厚土功。


    放棄?扯淡!


    在原主記憶中得知,這片世界凶險,弱小便是罪,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主宰。


    就如今日,若不是運氣好,意外喚醒了夢仙,否則這會已經喝上孟婆湯了。


    他雖是屌絲,但也想在這世道上爭一絲活命的機會。


    低吼聲與悶哼聲傳遍整個崖底,聶遠的額頭上,滲出的不止有汗,還有血。


    功法的作用下,斷裂的經脈再次撕裂,不止經脈,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連同皮膚,無不在寸寸裂開,衣袍被滲出的血液染紅。


    吼!


    撕裂過後,便開始了愈合,而愈合的痛苦更勝與撕裂,使得聶遠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好個小家夥。”


    夢仙看得真切,這個小家夥的毅力不可謂不大,第一次修厚土功便能撐到如此地步,就衝這份毅力,若途中不夭折,日後成就不會低。


    而此刻的聶遠幾乎要疼得暈厥過去,但憑著想活命的執著與從原主那裏繼承下來的毅力,硬生生地挺住了。


    周身三百六十五大穴接連發出異響,繼而是骨骼的碰撞聲。


    撕裂的靈脈緩緩接續,破碎的丹田也在一點點重新聚攏。


    啊!


    疼痛以至極限。


    不過靈脈與丹田也全部接續,且比之前更為強悍。


    肉身也比之前更加堅韌。


    聶遠因脫力,仰麵倒下。


    “得勁!”


    厚土功隻是運轉了一個周天,自己的半條命差點搭進去。


    收獲的成果也不小。


    艱難抬起右臂,掌中凝出一道氣旋。


    這便是靈力。


    原主記憶中,凝氣一重可沒有如此磅礴的靈力。


    這都歸功於厚土功。


    “得回家了,不然這個便宜爹得急死。”聶遠自語一句。


    恢複氣力的聶遠,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懸崖高是高了點,但對於已是武修的聶遠來說算不得什麽。


    雖然現在他還不會飛,但是他可以爬呀。


    說幹就幹。


    他擼起袖子就走向崖壁。


    “呸呸呸!”


    數刻鍾後,他終於從崖底爬了上來。


    將口中的雜草吐掉,直躺倒在原地。


    “這要放在老家,高低得破個世界紀錄。”


    歇息片刻,聶遠爬起來瞅了瞅四周,確認了大致方向,朝幕落城奔去。


    得虧那兩個老六沒給他丟太遠,否則他可就不認得路了。


    進城後,聶遠一路走去,停在一處宅府前,抬頭望去,門匾之上板板正正刻有聶府二字。


    “這就是我家啊,倆字,氣派!”


    雖然在原主記憶中他已知道自己家很大,親眼所見還是免不了心中震驚。


    “少爺,您上哪去了,家主正找您呢。”


    門口家丁望見聶遠後,著急忙慌地跑到跟前。


    “我那便宜老爹找我?”聶遠疑惑。


    “說是有關您婚約的事情。”


    “婚約?”


    在原主記憶中,他確實與宋家千金宋婉兒有一紙婚約,隻是這貌似沒到時間呢吧,迫不及待了?


    聶遠大步向裏走去,這宋婉兒雖比不上夢仙那般姿容絕代,也算是一等一的瓊花玉貌。


    他倒想快些見到他那美成花的未婚妻。


    隻是剛一進門,便見迎麵走來一身著青袍的中年男子。


    正是他那便宜老爹,現任聶家家主,聶浩晨。


    “遠兒,你去哪裏,這一身的傷是怎麽回事。”


    見聶遠一身血跡,聶浩晨強壓下心中的焦急,擔心地詢問道。


    “老爹呀,兒子讓人給綁了,還被人從懸崖之上丟了下去,得虧是掛樹枝上了,不然您就見不到兒子我了。”


    一見到聶浩晨,他便哭訴起來,但並未將自己靈脈接續的事情說出。


    告訴他父親倒是沒啥,就怕他嘴沒把住,給傳了出去,那就完犢子了。


    想一下,自己都廢人一個了,對方都要搞死自己,要是知道自己可以重新修道,那不得拚了命的弄死自己啊。


    這一哭,把聶浩晨整不會了。


    平時兒子不這樣啊,受刺激了?


    “有沒有受傷,讓為父看看。”但他並未在意聶遠的異樣,上下打量著他的全身。


    “這倒沒有,就是在自己房中被綁了,多少有些後怕。”


    聶浩晨臉色一沉,自是知道聶遠話語中的意思,家中不幹淨,有人要弄死他的寶貝兒子。


    若非如此,怎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不驚動聶家任何人的情況下,把這麽一個大活人給綁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想活的,想弄死他的寶貝兒子。


    “遠兒……”


    “聶家主,你兒可尋到?”


    聶浩晨剛要說什麽,卻被一道女聲打斷。


    “尋到了。”他看向聶遠“遠兒,換身幹淨的衣服,來議事大廳一趟。”


    “好。”


    聶浩晨說完,便朝大廳走去。


    “事兒好像不對呀。”


    望著聶浩晨離去的背影,聶遠感覺出一股異樣的氣氛。


    總感覺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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