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哪兒敢呢?”,秦晉吐了吐舌頭,臉上的笑容僵硬難看至極,小雅卻卻是眼觀鼻子,鼻子觀心,一副很是乖巧,沉默不語的模樣。


    “身後藏的是什麽?”,張姐伸出手,嚴肅問道。


    “沒什麽啊,真的,什麽都沒有。”,秦晉臉色的笑更難看了,訕訕的說著,就雙腳慢慢向旁邊移步。


    張姐隻是“嗯”了一聲,發揮著一個官家,一個姑媽長者的威嚴,一種不可違逆的眼神,讓秦晉瞬間歇菜,低著小腦袋,將身後的東西慢慢拿了出來。


    ipid上麵的照片,瞬間展露無疑,看得連張姐的嘴角都狠狠的抽動了幾下,這照片中的男子,不就是下午才出現在別墅的蘇老師童鞋嗎?


    可是,長輩畢竟是長輩呀,很快就恢複了淡定,指著手上拿著的ipid上的照片,聲音帶著低低的嗬斥,“那來的?你們知道這是誰嗎?”


    小雅輕咬紅唇,委屈極了,剛才的幸災樂禍現在隻剩下樂極生悲,真的不該好奇心的相信秦晉這個笨蛋男人會帶什麽好東西來給她看,連忙說道,“是秦晉,是他說要讓先生看看他老師的彪悍。”


    可就在這時,房門開了,路隨心推著宴爾岊走了出來,小雅像是見到了救星般,再次很不仗義的立馬衝了上去,比以往都要乖巧笑著說道,“路小姐,累了吧,我來推。”


    “好!”,路隨心見她這般討好,而宴爾岊也沒反對,便退開讓她推,反正她的手也酸了,不過看了看張姐那板著臉的神情,和秦晉可憐兮兮的樣子,也猜到一二,指不定又是兩人狼狽為殲的幹什麽幼稚的事,被張姐抓了個正著吧!


    小雅見馬上就解了圍,更加高興,上前推著宴爾岊就走,不,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是小跑來得準確些,因為她加快腳步的迅速讓坐在輪椅上的宴爾岊都感覺到了。


    被兩步就甩到身後的路隨心也不點破,知道她在這裏,最怕兩個人,第一個,就是宴爾岊,第二個,就是張姐,不過顯然,這次的事情如果讓宴爾岊知道,怕是比她把他快速帶離犯罪現場更讓人恐怖,她倒是有點好奇了,也不跟上去,直接看向張姐他們。


    原本悶悶吐了一口氣的秦晉,低頭瞟了瞟張姐手上的ipid,剛想著還好,還好,卻突然看到路隨心正站在原地,很好奇的看著他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一把搶過張姐手上的ipid,就想跑開。


    他是今天故意將蘇老師帶去吃飯時灌醉了,趁他撒酒瘋時拍的這些照片,本來是想要明天去故意氣氣他,讓他沒事折騰他的,可不敢讓先生看到了,要知道,先生其實是很尊敬蘇老師的,要是看到了,非得發怒不可!


    “等一下!”,路隨心朝著秦晉伸出一隻手,故意冷眼看著他那心虛的動作,“什麽好東西?拿給我看看!”


    “嗬嗬。。。。。。這個就是網上微友發的一圖片,我覺得好笑,就點開看看。”,看見路隨心平靜的神情,秦晉知道不能跑了,隻是突然一個機靈,笑著將ipid遞了上去,想著路小姐應該不能記住蘇老師才對。


    路隨心挑了挑眉,慢慢的點開已經黑屏的屏幕,真的隻是網友圖片?她可不太相信呢?怎麽都感覺好像跟她或者是宴爾岊有關。


    秦晉瞬間壓製呼吸,保持著一副很老實,很無辜的姿態,張姐也是低著頭,她都不敢去想象,這臭小子既然如此大膽,將先生的老師擺成這副模樣照相,要是讓先生看到了,肯定會生氣的。。。。。。


    路隨心盯著照片看了許久,那清澈的眼眸中似乎在想著什麽?半晌後才唇角微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幅度,五官卻又被壓抑的樣子,明明想大笑,卻又故意克製著,半晌後輕咳一聲,遞給他,才艱難的淡淡道,“這張照片很有特色,將它傳到我的電腦裏去。”


    “啊——”,秦晉瞬間一愣,伸手拿回來,遲疑片刻後問道,“路小姐隻是覺得這張照片有意思才要的,對吧?”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路小姐明明看出了照片上的人是誰,還要要這種照片,用意很難猜哦!


    路隨心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秦晉,威脅意味如此的明顯,秦晉頓時不敢再問,立馬點頭保證到,隻是總覺得有些不安,他怎麽感覺路小姐要這張照片就是給先生看的,而且,不隻是看那麽簡單!


    隨心緊蹙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似想到了什麽絕妙的主意,嘴角很快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難怪小雅那個鬼丫頭能得罪宴爾岊都不讓他看到這張照片,好玩哦!


    *************


    傳說中慕子非的臉在c城那就是無限通行證,到那個地方去,都有人賣他的麵子,無一人敢阻撓,更別說進入跟他頗有友好關係的同濟集團了,大樓保安員對他都是敬畏三分。


    何況,整個同濟的員工沒有人不知道慕子非跟宴家老太太的關係,何況,最近又從董事局傳出現任董事長,一直庸庸無能,這幾年不僅沒讓同濟更上一層樓,反而有下坡的趨勢,集團都由總經理宴爾顥獨攬大權,宴老太太甚至都可能會出來暫時接替董事長一職。


    當然,這些都是內部傳言中的傳言,靠譜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還是沒法阻止慕子非先生大搖大擺在短短一個星期內,第二次無預約的直接進入總經理辦公室密談後,那更加越來越不靠譜的傳言。


    在秘書放好咖啡乖乖退出去後,慕子非仰靠在沙發上,挑著二郎腿,看著辦公桌前還在奮戰於文件中的男人,摘下眼鏡隨意扔到旁邊的茶幾上,百無聊賴的說道,“我說宴爾顥,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你這裏了,怎麽你們同濟的員工還是如此熱情的辦什麽接待儀式呢?不要太迷戀我了,我隻是個傳說!”


    聞言,宴爾顥的臉色一沉,他費勁心思百的讓他滿意,各種盛大的宴會,幾乎都是給足了他麵子,他還想怎麽樣?每次來這樣,閉口不談合作的事,盡跟他扯些有的沒的,是當他宴爾顥很閑,還是很好欺負?


    盡管再不滿,還有一個月不到,董事局就要重選了,這一年,宴爾岊一直沒出現,在養傷,可現在,他哪怕是雙腿廢了,可腦子沒廢,而且還是同濟最大的股東,又是爺爺遺囑中明確的接班人,他現在手上的股份好不容易能和宴爾岊持平,他需要更多支持的聲音,不止是公司內部董事的支持才行。


    所以,宴爾顥還是賠笑說道,“慕總裁可是我們宴家的貴客,別說是我個人了,就算是你到老宅來,誰還敢怠慢的。”


    慕子非嗤笑一聲,貴客?他說出來還這般臉不紅心不跳,真是可笑,不過是看中他的錢,擔心他將這筆研發費用投給宴爾岊而已,所以,不再閑扯,直接淡淡道,“我想要什麽,你很清楚,不是嗎?”


    宴爾顥的臉色有些掛不住,卻還是笑著,“慕先生和我們宴家也是老相識了,大哥他現在雖然公司的事看似著什麽都不管了,但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別說我這個做弟弟的,就算是我爸媽也還是無能無力,而且現在連老太太的麵子他也不給,隻怕他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聞言,慕子非俊眉一蹙,一道冷光掃過宴爾顥。


    宴爾顥的臉色一沉,知道慕子非懂他為何這樣說,卻依舊笑著說道,“不過,若是慕先生一定想要和大哥交手玩玩,可以等一個月後的。。。。。。”


    慕子非手盯著宴爾顥,聽著他故意沒說完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很顯然,他生氣了,冷冷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的事,那就一個月後再談吧?”


    ************


    遊泳池旁邊,躺椅處,薛芯彥在聽到了慕子非說宴爾顥的話後,紅唇揚起一個譏諷之笑,這個宴爾顥,還真是有點陰險,連慕子非這種人都敢利用,他還真看得起他自己。


    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和能力與宴爾岊相提並論,居然還想爬到宴爾岊頭上?自不量力,她倒是要看看,一個月後宴爾岊開始出手,他這個代總經理還能不能做下去?


    “別高興得太早,宴爾顥不行,不代表宴爾岊就能贏,要知道,同濟這盤棋,可是三個人在下,有一個人別忘了,老太太!”,南翼看著薛芯彥興奮的模樣,不屑的提醒道。


    聞言,原本躺在躺椅上閉目養傷的慕子非,眉梢微微揚起,老太太?那個明明對他很親密,好似不管事,卻又總是讓他覺得神秘的老太婆,“那我們就等著到時候看好戲吧。”


    薛芯彥鬆了一口氣,雖然直覺相信慕子非不會幫著宴爾顥他們對宴爾岊落井下石,但又不敢保證他不會現在就要吃下同濟這塊肥肉,何況慕子非可沒有好心的!


    不果,一想到宴爾岊很快便會重新出現在世人麵前,那雙桃花眼裏便滿是期待,她一見到宴爾岊,就不想再離開。


    “老板,難不成你真想等那個老太婆行動了,你才出手啊?”,薛芯彥可不太相信宴家老太太真的像他們說的這樣,一大把年紀了還想出來折騰。


    慕子非得意的揚起一個笑容,淡淡道,“我可不會看錯任何人,不過,倒是該找個時間去看看我的大美女了,今晚共進晚餐怎麽樣!”


    薛芯彥微微蹙眉,立馬坐起身子,扭頭看向慕子非,嫵媚一笑,秀眉揚起一個媚態百出的笑意,紅唇勾起一個絕豔的弧度,打趣道,“就這麽想搶人家的老婆?你慕子非何時缺女人到了這個地步?”


    “大爺我喜歡!不行,嗯?”,慕子非看都不看她一眼,得意張揚的直言不諱道。


    “我不許,她現在是宴爾岊的老婆,要是別人的女人,我去幫你搞定都行,至少我們有總裁夫人了,可是唯獨宴爾岊的女人就是不行。”,薛芯彥像個小孩子似的,一隻手插個腰,氣勢洶洶的說道,此刻的樣子,很難想象她居然是那個平日裏跟著慕子非身邊雷厲風行,卻又八麵玲瓏的總裁特助。


    “你認為你管得了我嗎?如果她能對我被我俘獲,轉而投向我的懷抱,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我這是幫你,笨蛋!”,慕子非閉眼嗤笑道。


    “我自然是管不了你的,不過,我才不需要你這樣不安好心的幫助,宴爾岊,隻能靠我自己贏回來,路隨心,我和她是公平的競爭,才沒你這麽卑鄙呢,哼。”,薛芯彥很是自信的說道。


    “哈哈哈。。。。。。還公平競爭呢,人家天天睡一起,你怎麽爭?不過爺和你永遠都不一樣,爺想要的東西,從未失手,不管是什麽,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是爺看中的,永遠隻能屬於爺一個人!”,慕子非的薄唇勾起一個邪魅的笑,鳳眼閃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薛芯彥頓時隻能躺回去無語看天了,很顯然,她對慕子非說這樣的話毫不驚奇,她太了解他了,隻是,她其實並不是很讚成他對所有的事都有這樣的野心,愛情,不是用野心得到的。


    “你別以為我這是卑鄙,告訴你,真正卑鄙的人,是宴爾岊,看似正直,卻最有心機,連我都看不透的人,你認為你能看透?”,慕子非嗤笑著說道。


    薛芯彥自認為深愛著宴爾岊,便是了解宴爾岊,可是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真正了解宴爾岊,更沒有一個人能看懂他,他能想到的形容詞一直都是宴爾岊看似是神,其實是魔鬼,一年前的車禍,讓他沉悶了起來,都以為自暴自棄,他卻不這麽看。


    薛芯彥對於男人的詆毀帶著一絲怒氣,再次坐起來,轉身卻迎上了男人沉思的眼眸,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了解他,隻不過是那場車禍毀了這一切,讓他變了而已,我一定將證據找出來,讓那個女人受到懲罰。”


    可一吼完後,她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水光,那是恨的眼淚,似乎有一個人,破壞了她的一切,她原本應該幸福的一切。


    “怎麽說那也是他自己的仇,他的恨,你無權替他做任何事情,再者說,人家宴爾岊可從未來沒有看上過你,哪怕一眼心動都沒有,他變和不變,是什麽人,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結果,薛芯彥,別怪我沒反複提醒過你,宴爾岊的心你永遠走不進去,別奢望你能打動他,以前他對外人就冷血,車禍之後,更是對父母都絕望了,你以為他還會跟你談情說愛,別癡心妄想了。”


    慕子非的聲音在看到她眼中的淚花時冷了幾分,話語中很是感慨,似乎說的不是宴爾岊,而是他自己一般,愛情,從來都不是他們相信的東西,女人,若不是真能入了他們的眼,徹底走進了他們的心,那些所謂的美麗,性感,甚至是難得的善良,付出,溫柔,在他們眼中看來,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薛芯彥看著慕子非的神情,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那真的是一個不可能的白日夢,但是她卻一直奢望著,沉迷在夢境中,無法自拔,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她薛芯彥的眼睛中為宴爾岊不隻一次泛起淚光,卻也隻是停留在眼眶中,不會落下。


    “不會的,他跟你不一樣,他是不一樣的,他才不是你說的那樣。”,薛芯彥說完就轉身躺下去,背對著慕子非,朝向南翼的方向,她才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知道,他和我是一類人!”,慕子非冷笑一聲,甩了一句話,站起來,解開浴袍,“砰”的一聲,在水花四濺的同時,已經在水中歡暢的遊了起來。


    南翼始終沉默的看著那個抱著著一個動作,恨不能化作一尊雕塑的聰明卻又愚笨的女人,無奈歎氣,不管是他,還是慕子非,都很清楚,她對宴爾岊一直懷揣著一個美好的夢,現在卻被無情的喚醒。


    薛芯彥何嚐不知道,慕子非的話是對的,對手永遠是最了解對手的人,慕子非對宴爾岊的了解,勝過她千倍萬倍,可她不管宴爾岊是好是壞,她都控製不住自己,喜歡他。


    ps:剩下的下午再更新,雖然還差很多,但我也得去吃午飯了呀,幸好之前有碼過,現在還能回想起一大部分,否則,邊想便碼,沐沐還不得瘋掉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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