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看到我向魅發動了進攻,來不及擦自己嘴角的鮮血,對我大聲叫道:“石墨,小心!”


    我聽到自己的嘴裏道:“知道了,你管好自己吧!”


    二叔聽到我的聲音,似乎一愣,隨後便醒悟了,知道此時是喜兒姐姐接管了我的身體,放心地退到一邊去,從衣服裏掏出一個瓶子,倒了一顆丹丸吞了下去。


    我手裏的陰玉尺,“啪”地一聲打在了警察的背後。


    警察的身上是一件夏服,陰玉尺拍下,隻見他的衣服立刻就裂開了,後背上被砸出一道淺淺的紅印。


    我看到喜兒姐姐這樣砸在他的後背上,還以為這一尺下去,那個警察不骨拍也會被拍出去很遠,想不到他的身體並沒有動彈,可是身上卻是紅光一冒。


    我知道,這道紅光是因為他體內的魅被攻擊到的原因,不知道直接喜兒姐姐是怎麽做到的。


    剛才我自己向被魅附身的吳一手,還有二叔向他攻擊的時候,我們的攻擊都是落在他的身上,可是現在喜兒姐姐卻似乎穿過了警察的身體,直接攻擊魅。


    喜兒姐姐似乎知道我心裏的想法,輕聲對我道:“你仔細體會我這種功法,這叫氣勁,我還活著的時候,剛剛學會這種攻擊手段,剛使用你的身體還不是十分純熟,所以才會把他的衣服砸破,好在身體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我能感覺到,喜兒姐姐把我丹田裏的那點真氣調動了出來,並不是你原來那樣,不自主地散到雙手之中,而是隻輸入到了握著陰玉尺的右手拇指和食中二指,在她揮動尺子的時候,那道真氣就進入了尺身裏。


    似乎是為了給我再次做個示範,喜兒姐姐趁著魅差點被打出警察的身體,又是一尺砸了下去。


    “啪”地一聲輕響,這次陰玉尺卻是落在了警察的腰上,不過這次衣服並沒有裂開,他身上的紅光又一次冒了出來,不過馬上縮回去了。


    不等喜兒姐姐再次攻擊,警察的身體直接在原地打了一個轉,竟然像陀螺一樣橫向移動,向二叔靠近。


    二叔已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看到對方來到自己身前,手裏的青銅鏡和桃木劍同時向警察身上招呼過來。


    喜兒姐姐控製著我的身體,如影隨形般跟在警察的身後,又一尺拍了下去。


    這一下,三件法器同時落在了警察的身上,剛才他又被喜兒姐姐攻擊了兩個,終於一聲尖厲的叫聲,一道紅色影子被打了出來。


    警察撲通一聲倒地了地上,暈了過去。


    我看到喜兒姐姐直接控手向紅色影子裏抓了過去,似乎抓住了什麽東西,飛快地收回來,然後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前。


    小蛟一直伏在那裏,在我的手按下時,它張開嘴巴迎過去,似乎吞下了什麽東西。


    喜兒姐姐笑道:“這一次,卻是便宜了這個小家夥,嗬嗬。”


    小蛟吞下那個東西以後,身體忽然變得冰冷無比,然後興奮地在我脖了上遊走了一圈,似乎吃到了好吃的東西一般。


    我的心裏一動,難道剛才喜兒姐姐把魅的陰丹奪來給小蛟吃了?


    此時正是中午,魅的實力雖強,卻也怕太陽,身體被陽光射到,發出難聽的叫聲,就想逃走。


    可是陣法還沒有解除,魅怎麽也衝不出去,身上冒著白煙,尖叫不已,似乎十分恐懼。


    二叔嘴裏念了幾句什麽,把手裏的青銅鏡對著魅照去,大聲喝道:“不想灰飛煙滅,就進到這裏麵來!”


    此時魅已是慌不擇路,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直接就向青銅鏡上一撲,然後就消失了。


    我隻覺得身體一暖,又恢複了行動能力。


    喜兒姐姐在我的身體裏用一種十分慵懶的聲音道:“我隻是一道殘魂,強行控製你的身體,這一次卻是消耗太多,要休息一下了。”然後就沒有了聲息。


    塗豐把陣法撤去,我和二叔走到了他們身邊,邢隊長和手下把倒地的那個警察抬了出來。


    似乎知道衛氏兄弟的身份,邢隊長自始至終都沒有問他們是什麽人,也沒有和他們說話,隻說這邊的事用不著他們了,然後就帶著手下離開了。


    李虎家的事,還需要警察去處理,我不知道他們為把這件事定性為什麽,反正這已經不關我們的事了。


    二叔拿著青銅鏡,就要交給衛承望,可是衛承天卻是叫道:“石大師,且慢!”


    二叔看著衛承天,冷冷地道:“你有什麽話說?”


    衛承天剛才和自己的哥哥說話時,陰陽怪氣,可是對二叔卻似乎並不敢這麽做,隻好笑笑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風雲盟一直在追這隻魅,隻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把它收服。所以,請石大師把它交給我們,相信我們能出的代價,絕對會讓石大師滿意的。”


    衛承望還沒有說話,二叔冷哼一聲道:“你們風雲盟一直在追這隻魅?那今天的血祭,是不是你們做的?”


    聽到二叔說起血祭,我也忍不住瞪向衛承天。


    李虎雖然也並不是什麽好人,可是把他的屍體肢解血祭,這手段實在是太過血殘。


    想不到衛承天卻是否認道:“石大師怎麽會這麽說?我們風雲盟可不是那些邪魔外道,怎麽會使用血祭這種凶殘手段?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擔保,這事不是我們做的!”


    二叔聽了他的話,微微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就把青銅鏡放到了我手上。


    我知道二叔的意思,是要把這隻魅的處理權交給我。


    說實話,我對衛家兄弟二人都沒有什麽好感,可是相比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衛承望一些。


    衛承天還要和我說什麽,我直接搖頭道:“我先答應衛承望的,所以,這隻魅我們還是交給他吧。至於他除去自己身體裏的魑以後,會不會把這隻魅交給你完成任務,那就要看你們兄弟二人怎麽商量了。”


    想不到,衛承天笑笑道:“好吧,既然石墨兄弟這麽說,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其實我和你們聯係得也不晚,不過我是和吳一手大師說的。算了,我們畢竟是兄弟,給誰都一樣。你說是嗎,哥哥?”


    我想不到衛承天會突然改口,也許他知道自己當時給吳一手開的價太低了?


    看到我答應把魅交給自己,衛承望卻是十分高興,於是我們回到李家的房間裏,把魅從青銅鏡裏放出來,然後衛承望又用一玉佩把它收起來了。


    衛承望也按約定給了我們三件法器,卻是一把雷擊棗木劍,一枝玉筆,還有一個玉瓶。


    二叔讓我取了玉筆,雷擊棗木劍給了塗豐,玉瓶就給了吳一手,淩羽飛卻是什麽也沒要,也許他和二叔早有約定。


    有了這三件法器,給李聰驅魅的報酬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這錢就都經他吳一手。


    李聰的身體卻是被淘得太空了,二叔給了李壯三枚丹藥,讓他分三次給李聰服下。


    回市裏的路上,慕小喬忽然問我:“石墨,你說李聰是極陽體質,真的可以日禦十女?靠,也太猛了吧?難道他以後要找十個老婆嗎?”


    二叔想不到慕小喬竟然如此彪悍,忍不住看了她幾眼,她自己卻是渾然不覺。


    塗豐笑道:“還日禦十女,經過這一次,以後他能不能人道還不一定!說不定就像他們叔侄一樣,以後要加入陰陽門了!”


    聽到這個老道這麽說,二叔的臉色氣得鐵青,慕小喬卻是拉著我的手道:“沒事石墨,我早說了,我們可以做閨蜜的!”


    這些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所有人都拿著我們的這點短處說事。


    回到市裏以後,大家一起吃了飯,然後塗豐就要回去,卻被吳一手留了下來,說他回家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不如和他一起給人處理事情。


    我本來以為二叔會回洛陽,想不到他主動提出來要和我回家看看,淩羽飛也似乎要跟我們回去,而慕小喬也興高采烈地要和我們一起回家。


    吳一手忍不住笑道:“慕小喬,你跟石墨回去,以什麽身份呀?算他的女朋友還是普通朋友?”


    慕小喬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在李家的時候,我的初吻已經被他給奪走了,我還能怎麽辦?”


    靠的,什麽叫你的初吻被我奪走了,當時你被蠱惑了,是你勾引我的好不好?


    可是這話我卻沒有說出來,自己這個樣子,注定的太監命,也許人家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如果自己當真,那就不好了。


    我以為二叔會阻止慕小喬去我們家,想不到他什麽也沒有說,於是吳一手就讓自己的助理開車,把我們送回了村子。


    車子走在村子的道路上,看著路兩旁的農田,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事情就有這麽巧,車子停在村口,我們從上麵下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劉老五的車子要出村,看到我們,他停下車來,和劉婷從車子裏一起走下來。


    劉婷看到我,張口叫道:“石墨,你回來了?”然後看到站在我身邊的慕小喬,臉色一變,又問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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