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講師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敢這麽和她說話,從桌子上直起身體來,雙眼緊緊盯著我,有些惱怒地問道:“你就是石墨?”


    如果是在以前,因為關係到自己會不會被掛科,我絕對不會衝撞自己的老師的。


    可是我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生出一股怒氣,就好像有人在我的耳邊不停地說:“她的態度這麽惡劣,你絕對不能忍!反抗!不能給他好臉色!”


    於是,我冷冷地對莫講師道:“嗬嗬,明知故問嗎?”


    聽到我說話的語氣也不客氣,莫講師終於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衝我怒聲道:“做為一個學生,你的本職工作就是好好學習,可是你們現在的這些學生,整天無所事事,隻知道上網泡吧,根本就不把學習當回事!我想問你,今天上午的課你為什麽沒有來上?你去做什麽了?”


    莫講師的眼裏,似乎有一股紅光一閃,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承認,今天上午因為有事,我曠了莫講師你的課,我知道按照學校的規定,曠課會被扣學分的,你就按規定辦好了,又何必找我來呢?”


    媽的,反正看樣子你也不準備放過老了,我也用不著對你低三下四。


    莫講師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敢這麽頂撞他,嘴巴張了張,態度變好了一下,歎了口氣對我道:“看來你是誤會老師的意思了。我承認,在課堂上點名的時候,你沒有來上課,老師當時確實很生氣,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說要讓你們三個沒來上課的學生掛科,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但是你也要理解老師的意思,我這樣說也隻是一時生氣,並沒有真的要針對你們的意思,隻是恨鐵不成鐵。”


    這是什麽狀況?


    我本來打好主意要和莫講師對剛了,想不到畫風一轉,她竟然改變了態度,但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哦,這樣呀,那老師你叫我來,是什麽意思?”


    莫講師衝我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我們的這個文學老師,其實人長得挺漂亮的,甚至可以用性感來形容。


    隻是平時在課上的時候,莫講師總是板著一張臉,所以才得到了棺材板的綽號。


    而且,即使是在剛開學的時候,天氣有些熱,她也是一身的西裝衫衣,給人一種處女的感覺。


    可是現在的她,脫去了西裝,我這才發現她的身材實在是火爆得有些過分了。


    白色襯衫緊緊箍在莫講師的身上,把她胸前的兩個高聳襯托得更加挺拔,再加上她一改平時古板的麵孔,粉麵含笑,媚眼如絲,讓我的心裏忍不住狂跳起來。


    在那個凶靈進入我的身體以後,我的身上就是冰冷一片,可是現在卻變得滾燙無比,似乎有一股火要從身體裏冒出來一樣。


    而且,或許是在因為我是天生太監命,即使是在和劉婷、慕小喬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裏也隻會生出一股愛慕,卻根本不會有男人的本能。


    我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根本就不能算是個男人,還是因為太監命的傳言,使我房間壓抑著自己的感覺,所以不敢去傷害自己愛的人。


    就是以被孫尚英和鬼酒吧裏的那個女鬼勾引的時候,我的身體會有反應,可是心裏卻沒有那種想要找個缺口那股邪火的衝動。


    可是現在,我的心裏卻似乎有一個聲音在狂喝:“撲上去,把她抱在懷裏,按在桌了狂狂蹂躪!”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但是卻又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我使勁甩了甩頭,竭力想把那種念頭從自己的腦袋裏趕走,但是它卻是固執地存在著。


    那個念頭一直在蠱惑我,不過與此同時,我的腦海裏卻又生出一種感覺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的小時候,被媽媽抱在懷裏一樣,溫暖,舒適,讓我把心頭的邪念完全忘記了。


    我恢複了清醒,知道好股邪火一定是凶靈帶給我的,而那種溫暖的感覺,除了喜兒姐姐,又能是誰呢?


    莫講師一直緊緊盯著我,剛才看到了我的雙眼裏噴出火來時,她臉上的笑更濃了,而且故意扭了扭腰,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龐。


    隨後她卻是似乎感覺到十分驚奇,皺眉對我道:“嗬嗬,其實今天我點名,就是想要看看在我的學生當中,那個叫石墨的是誰,想要找你好好感謝你一下。”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講師臉上的媚笑消失了,又板起了臉孔,嘴裏雖然發出笑聲,可是臉上卻沒有了一絲笑容。


    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莫講師,我不禁暗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應該就是馬老師的老婆了,否則她沒有道理說要感謝我。”


    “莫講師,你是因為我治了馬曉婧的病嗎?那倒不必,我女朋友相中了你們家店裏的一塊玉佩,大家互不相欠。”


    馬老板告訴過我,那株裏麵埋著一個小鬼胎盤的發財樹,是莫講師放到馬曉婧的房間的,她叫我來,有什麽目的呢?


    如果莫講師想要害死馬曉婧,那我就等於破壞了她的好事,她是不是要報複我?


    我既然把那個小鬼收了起來,就表明我也是修道中人,為什麽莫講師沒有試圖掩蓋那件事,反而把我叫了來,難道是要和我撕破臉皮嗎?


    “我也是回家以後,才聽我家那位說,我女兒的病,是因為那株發財樹被人做了手腳,如果不是石墨你的話,隻怕我女兒就凶多吉少了。老公告訴我,在學校裏一定要多照顧你,今天正好有課,我就想看看,我的學生裏麵的這個厲害人物倒底是誰。想不到點名的時候你竟然沒有答到,所以才讓別人叫你來。”


    莫講師重新坐了下去,臉上是一片真誠,我有些懷疑剛才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隻是幻覺。


    以我們對莫講師的了解,再加上我們二人是師生關係,她不可能對我做出勾引的舉動,一定是我身全裏的凶靈影響了我的情緒。


    如果不是喜兒姐姐最後把凶靈的念頭從我的身體裏趕走的話,隻怕我就要在莫講師的麵前出醜了。


    “對不起了莫講師我,我也是第一次曠課,因為昨天從你們家離開以後,我遇到了一些事,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今天上午就沒有去上課,對不起了。”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和莫講師作對,隻好道歉道。


    莫講師擺擺手,示意不要再談這件事了,卻是皺眉對我道:“我一向喜歡綠色植物,所以不管是辦公室裏,還是家裏都擺了許多盆栽。自從我嫁給我老公以後,也就把這個習慣帶到了我們現在的家,曉婧最近兩年的身體不是很好,我覺得在她的房間裏擺上幾盆花草的話,也許對她的身體有益,卻想不到發生了這樣的事。石墨,你能查出來是誰對那盆發財樹做了手腳嗎?”


    聽莫講師的意思,她好像並不知道發財樹下麵埋了胎盤的事,難道說她也是被人騙了?


    於是我就問莫講師,那棵發財樹她是從哪裏買的,她告訴我,自己所有的花草都是從學校旁邊的一個店裏買的,我問清了地址,想找時間過去調查一下。


    從莫講師的辦公室裏回來,我就回到宿舍,撲到床上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


    打開手機,上麵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是慕小喬和二叔他們打來的。


    我先給二叔回過去電話,他告訴我自己會帶著淩羽飛、吳一手他們去鬼酒吧調查那邊的事,我就不要管了,讓我在學校裏安心上學。


    靠的,我本來以為二叔來到以後,會帶我們一起去調查酒吧,想不到他竟然拋開了我,這也太不仗義了。


    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二叔呢?我不敢多說什麽,掛了電話,又給慕小喬回過去,她告訴我,白汀去找她了,說晚上要請我們吃飯。


    毫無疑問,白汀請我們吃飯一定是為了3號樓裏那些神秘的事件,我又高興起來,二叔不帶我和慕小喬玩,我們自己調查學校裏的事,也是一樣。


    洗了把臉,給同宿舍那幾個正在玩遊戲的舍友說了一聲,我就向女生樓走去。


    白汀和慕小喬已經會合了,還有嶽瑩瑩,和她們在一起的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男生。


    白汀給我介紹,說那兩個男生也是我們係的,叫段玉和自己喬正,我心中腹誹:“靠,這個姓喬的為什麽不叫喬峰?這樣湊成一對天龍八部組合。”


    東海大學在全國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學校,所以學生來自五湖四海,其中不乏像慕小喬這樣家世極好的學生,很顯然我身邊的這幾位都是。


    白汀和嶽瑩瑩平時其實都穿得很平常,給我們的感覺並不是很顯眼,可是今天的她們卻很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二人都是一身名牌,天龍組合更是如此。


    我站在這幾位裏麵,身上的穿著就顯得有些寒酸了,全身衣服加在一起,也不如人家一件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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