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天才蒙蒙亮,兩個學生起床以後,在操場的跑道上慢跑,遠遠的看到操場的球場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車。


    操場平時是禁止車子駛入的,以防壓壞了跑道,看到有車子停在那裏,一個學生便對自己的同伴道:“怎麽會有車子跑到這裏來?是不是有人在搞車震?”


    同伴“哧”地笑了一聲罵他:“靠的,你怎麽一腦子都是馬賽克,誰會在學校裏車震?也太沒有隱蔽性了吧?”


    “靠,你知道什麽,在這裏才刺激呀。”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向車子跑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把車子停在這裏。


    離車子還有三四米的時候,一個眼尖的學生驚聲道:“你看看,地上那是什麽?”


    這個時候,二人已經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隻見車子的下麵,是一片血紅色的小湖,而且已經凝結。


    兩個學生當時就嚇傻了,哪裏還敢過去看車子裏麵到底有沒有人在搞車震?當時就給保衛處打了電話。


    保衛處的保安還在為在辦公樓裏看到輔導員死去的那一幕感到十分可怕,現在又接到出現凶案的電話,直接就給警察打了電話。


    等到警察來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大家看到車子的車窗已經全部被血塗紅,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是否死了人,死了幾個人。


    一個警察壯著膽子把車門拉開,“呯”地一聲,一具屍體直接跌了出來。


    警察在辦案,雖然不讓學生靠近,外麵也拉起了警戒線,但是還有學生遠遠地看著 裏的一切,那具屍體滾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齊聲尖叫,有幾個女生竟然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隻因為大家看到的情形實在是太過恐怖,恐怖到以後很長時間,再談起當時看到的一切,大部分人都不願意講起。


    地麵上的那具屍體,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肉1.棍更合適,就好像剝了皮的小老鼠一樣,全身血肉模糊,已經沒有了一片皮膚,鼓起的肌肉,還有一節節的骨頭,就那麽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段玉在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拿出自己的手機來,翻出幾張圖片給大家看。


    我湊過去一看,畫麵中隻能看出是一個人被剝了皮以後的屍體,可是根本看不出他的樣子來。


    因為所有的皮膚都被剝掉的緣故,那人的一雙眼睛便顯得更為突出,鼓鼓的就好像金魚眼睛一樣,雖然是在照片裏,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麵前瞪著自己一樣。


    那雙眼睛的黑眼珠雖然已經散開了,可是我似乎還能看出他在臨死前並沒有任何的的恐懼,反而好像有某種滿足。


    幾個女生看到那些照片,罵了一聲“變1.態”,然後都不敢看了,就連紫煙也是看了一眼就捂著嘴幹嘔。


    段玉還要描述當時車子裏的血腥場麵,卻被我製止了,他隻好意猶未盡地道:“當時警察在車子前後都看了一遍,而且還調了學校操場的監控,結果卻是發現從昨天晚上九點多車子開過來,一直到被發現沒有別的人經過那裏。在半夜的時候,那個車子曾經劇烈地顫抖,就好像有人在裏麵車震一樣,半個多小時以後就停了下來,一直到早晨那兩個學生去晨跑。”


    在車子裏也發現了一些字跡,寫的卻是“貪婪、背叛、懲罰、報應”。


    警察剛處理完操場的車子,還沒有離開,就又接到了報案,在辦公樓裏又發現了兩具屍體,卻是和吳娟有關係的另外兩個領導。


    那兩個領導,也是被發現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一個是全身被被切成了五塊,四肢被砍了下來,擺在地上,同樣是血流成河,房間裏寫著“背叛、不忠、報應、罪惡”。


    另外一個的雙眼被挖了出來,兩個耳朵也被割了下來,就連嘴唇也是切下來擺在桌子上,不過屍體還算完好,他辦公室裏寫著的字卻是“背叛、放任、縱容、罪惡”。


    所有現場留下的字跡都很奇怪,事後證明都是死者自己的筆跡。


    而且無論是現場的痕跡,還是錄相都顯示,在發生命案的時侯,除了死者沒有別人進入到那裏。


    難道說是死者自己把自己弄成那樣,然後用自己的血寫下那些像判詞一樣的字跡的?


    這未免讓人無法相信,特別是那些詞都差不多,涉及到背叛、罪惡、貪婪,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法官對罪犯的審判一樣,怎麽會有人這樣說自己?


    接連發生了這幾件怪事,學校的老師誰還敢去辦公樓上班?特別是操場的那件事,最是被很多學生親眼目睹,弄得人心惶惶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繼續上課了,所以學校便宣布暫時放假,至於什麽時候重新上課,卻是沒有說明。


    因為這幾天紫煙一直和我們在五峰縣,所以我們學校接連發生的這幾起凶案她都不知道,聽了段玉的講述,她就給陳龍打了一個電話,知道這幾個案子現在也都是由特事處接手了,而且是由特事處裏麵的鷹門負責。


    鷹門,是特事處裏麵更為特殊的一個部門,上次我和雲夜珠在操場見到那個吃自己手指的女生時,來處理的就是鷹門人。


    原來以為邪靈王離開,我們學校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事發生了,想不到在我去五峰的這幾天,竟然先後發生了這麽多的凶案,卻是讓我感到十分吃驚,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是誰做下的。


    在段玉講這幾個案子的時候,我一直注意觀察喬正和沐龍的反應,他們兩個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恢複了?


    我總覺得他們兩個怪怪的,隻是哪裏怪又說不清楚。


    吃完飯離開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涼,然後便失去了身體的控製能力,原來是喜兒姐姐接管了我的身體。


    喜兒姐姐控製著我的身體,從桌上拿了一把叉子,然後腳下一歪,就好像被絆到了一樣,向沐龍的身上倒了下去。


    慕小喬拉住我關心地問道:“石墨,你喝多了?”


    我搖了搖頭,才喝了兩瓶啤酒而已,我怎麽會喝多?


    沐龍一皺眉,伸手扶住我,可是我的手一撐,手心裏的叉子已經沒入了沐龍的大腿。


    我不知道喜兒姐姐此舉何意,可是卻驚奇地發現,沐龍竟然好像沒有感覺一樣,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隻是冷冷地對我說道:“小心點!”


    被一把叉子插入了大腿,沐龍竟然渾然未覺,難道他的身體是泥做的不成?


    身體一暖,喜兒姐姐把主導權交還給我,輕聲笑道:“我猜得果然不錯!你在3號樓五樓上見到的屍體確實是他們兩個的,現在他們的身體已經不是**了,應該是靈泥做成的!”


    我問喜兒姐姐靈泥是什麽東西,她告訴我是幽冥界的一種泥土。


    鬼魂生活在幽冥界,要靠陰氣來維持,就好像人要吃飯喝水一樣。


    可是幽冥也像人間,也有窮富之分,有的鬼魂無法得到足夠的陰氣,最後便會消散。


    而消散後的鬼魂也不會完全消失,還有一絲靈智保留下來,不過這種靈智隻有模糊盲目、類似本能一樣的一點意識,融入到泥土裏,形成靈泥。


    這種靈泥,可以用來塑造人的身體,可是卻不會有感覺,隻是徒有其表而已。


    而且,這種用靈泥塑成的人,雖有本能,卻沒有人性,雖有記憶,卻沒有留戀,所以自己家裏親近的人,應該能感覺出來。


    喜兒姐姐也是偶爾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所以拿叉子來試試沐龍,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沒有感覺,這才確定他現在已經不是人,而是用靈泥塑成的身體。


    這樣說的話,那他們兩個說自己的病是一個道士給治好的,也是胡扯的了?


    喜兒姐姐告訴我,現在還不明白這兩個用靈泥塑體是出於什麽目的,也許隻是家裏人不想失去自己的兒子,才請人為他們重塑身體的。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去查一下辦公樓裏的那幾起凶案到底是怎麽回事,免得再有人死傷。


    我悄悄把沐龍腿上的叉子拔了下來,他卻是皺眉道:“石墨你摸我幹什麽?”


    慕小喬聽到沐龍這麽說,“咯咯”笑道:“小墨墨,你不會開始喜歡男人了吧?”


    我指了指沐龍腿上的傷口,附在她耳邊,把自己剛才用叉子插沐龍的腿,而他竟然沒有感覺的事告訴了她。


    慕小喬心直口快,驚叫一聲,差點就說了出來,卻是被我拉到了一邊。


    最近白汀她們一直在別墅裏住的,現在學校裏發生了這些怪事,她們更不敢回學校去住了。


    喬正低聲和白汀說了幾句什麽,似乎想要約白汀出去,可是白汀卻是一個勁搖頭,說自己這幾天身體不舒服。


    我卻是心裏一陣惡寒,不知道用靈泥做成的身體,是否能像正常人一樣xxoo,如果喬正和白汀做到一半,那東西被泡化了,豈不是很好笑?


    喜兒姐姐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一個勁罵我無恥,凶靈也是接連說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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