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王讓凶靈他們去尋找的就是彼岸花,那為什麽他先前並沒有在我們麵前說明?


    而且,就連凶靈,也沒有告訴我們這一點。


    似乎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凶靈充滿歉意地對我道:“石墨,抱歉。血鬼王聽說地藏王菩薩一直都隱居在玄冥湖中,但是卻苦於無法晉見,所以才想要找到彼岸花,去求見菩薩。可是他並不想讓別的鬼王知道這一點,所以先前才沒有對你們說出實情。其實別的鬼王應該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隻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幾個鬼王都想要見地藏王菩薩|


    毫無疑問,這些鬼王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讓地藏王知道,當然了,到底是什麽事,那就和我無關了。


    我們進城的時候,再一次遇到了鬼強盜,不過這次有凶靈在旁,那些鬼強盜被他輕鬆解決。


    血鬼王在他的鬼王宮裏接見了我們,看到彼岸花,他喜笑顏開地道:“淩雲,我派人在本原之地尋找了多少年,這些無能之輩,都沒有找到彼岸花,還是你最能幹!”


    當然了,這次也要謝謝石墨兄弟,如果沒有你,隻怕凶靈也無法這麽容易找到彼岸花!


    對於血鬼王的話,我們隻能當作客套,並沒有當真。


    既然已經找到血羅草,我們並沒有多作停留,當下便離開了幽冥界。


    回到人間時,我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在慕潛元的醫院外麵。


    當時正是晚上,天空中陰雲密布,似乎就要下雨了,我便直接來到了慕潛元的病房裏。


    病房裏隻有慕小喬一個人,鄭玄萍和慕千成應該都回家去休息了。


    看到我走進來,慕小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驚喜交加地對我道:“石墨,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這麽快?


    我感覺自己在幽冥界最少也經過了一兩個月的時間,還怕回來發生了什麽變故,想不到慕小喬竟然還覺得很快。


    問過慕小喬才知道,我離開人間,隻不過過了一天的時間。


    看來,人間的時間和幽冥界的時並不是等量換算的,至於這一點,就連喜兒姐姐也不知道。


    慕潛元的情況還算穩定,不過依然在床上昏迷不醒。


    藥白芷回賓館裏休息去了,慕小喬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藥白芷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我把血羅草葉子拿了出來,對藥白芷道:“我們在幽冥界打聽清楚了,隻有這種血羅草可以治療玄冥水的毒,你看看到底能不能用。”


    藥白芷搖頭道:“我也隻是聽說過玄冥水這種毒,可是至於到底用什麽藥才能治療,我以前也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既然血鬼王說這毒要用血羅草來治,應該不會有錯。而且,我能感到,血羅草裏,似乎有一股極為溫潤的氣息在流動,雖然我不敢確定這種氣息可以化解玄冥水的毒,但是我可以確定,它對人體絕對不會有害。”


    我看向慕小喬問道:“小喬,你拿主意吧,到底用不用血羅草來給你爸治療。”


    慕小喬看了看床上的慕潛元,咬了咬牙道:“我相信藥姐姐的判斷,即使血羅草不能治好我爸爸身上的玄冥水之毒,對他的身體也不會有害。現在他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能捱上幾天,我們也沒有時間再去尋找別的解藥了,還是試試吧。”


    於是我把血羅草的葉子取了出來,遞給了藥白芷。


    血羅草葉子即使對玄冥水的毒有效,也不能這麽整個服下去,要煉成藥丸才行,以前我卻是沒有見過藥門弟子是怎麽煉製丹藥的,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機會。


    隻見藥白芷從隨身的一個背包裏取出了一個半尺見方的圓形銅爐,看起來就和書上的一些香爐差不多,然後把它放到了桌子上,又取出了一個圓形珠子。


    珠子不大,隻有雞蛋大小,赤紅色,被藥白芷從一個玻璃瓶裏取出來,我就感到其上蘊含著狂燥的氣息。


    藥白芷的手一揚,把珠子扔到了藥爐裏麵,然後把自己的雙手舉到藥爐前,深吸一口氣,一股青色真氣從她的手心裏射了出來,輸入到藥爐裏麵。


    藥白芷輕聲對我們道:“我們藥門弟子,修煉的真氣都必須是木屬性的,這樣才能讓火珠的火焰溫度達到煉製丹藥所需的高溫。”


    以前我還真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原來藥門弟子的真氣都是木屬性真氣。


    一股亮白色火焰從藥爐的下麵燒了起來,藥爐瞬間變得通紅,我能感覺到,裏麵的溫度最少達到了千度以後。


    然後,藥白芷拿起血羅草的草葉,左手一抬,藥爐的爐蓋被打開了,然後右手一揚,草葉便向爐中飛去。


    我和慕小喬忍不住同時驚叫道:“不要……”


    藥爐裏的溫度那麽高,隻怕草葉落進去,連煙都不會冒便被燒成灰燼了,那還怎麽給慕潛元治療?


    可是我們的反應已經太晚了,隻見那片綠色的葉子飄飄蕩蕩,已經落到了藥爐裏。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們意想中的情形並沒有出現,草葉並沒有被燒成灰燼,相反,有股赤紅色的火焰從藥爐裏升起,向草葉卷去時,血羅草的草葉上,卻是騰起一股綠色的氣息。


    “撲”地一聲輕響,火焰不但沒有把它燒毀,反而冒起一股白煙,然後消失了。


    而那枚綠色草葉,反而像得勝了一樣,在藥爐裏轉了一個圈。


    “怎麽會這樣?”我對藥白芷道。


    藥白芷輕笑道:“看來我還是太小看這血羅草了,想不以它裏麵的能量竟然如此之強。你們想一下,玄冥水的毒,用我們人間的所有藥都解不了,它裏麵的負麵能量有多強?如果血羅草裏麵的能量不夠的話,怎麽可能解得了它的毒?先前我還有些忐忑,現在卻是可以肯定,血羅草一定可以解得了玄冥水的毒。石墨,你幫我一下,把你體內的陰陽之氣輸入到我的身體裏。”


    說完,藥白芷又從背包裏取出了一枚赤紅色的珠子,扔到了藥爐裏麵。


    很顯然,他自己的真氣已經不夠催動這枚珠子了。


    於是我雙手舉起,抵在了藥白芷的背心處,陰陽之氣和真氣同時運轉,輸入到了她的身體裏。


    我忘記了自己剛剛突破,這一下卻是有些用力過猛,隻聽得藥白芷低聲痛叫了一聲,嘴角浸出了一絲血液。


    我正在把自己輸入到她身體裏的氣息收回,卻感覺到那些氣息就好像找到了一個缺口,飛泄而出。


    然後,一道綠得欲滴的青色氣息從藥白芷的身體裏湧出,直接進入到了藥爐之中。


    “轟”地一聲,一股強烈的火焰騰起,迅速把整個藥爐裹住。


    血羅草的草葉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想要逃走,可是火急卻是把它包裹住,然後又是一股白色煙霧騰起,這次卻不是火焰熄滅了,而是草葉被烤得縮成了一團。


    然而,草葉卻並沒有燃燒起來,而是就好像玻璃一樣融化了,變成了一團碧綠色的液體。


    藥白芷輕聲對我道:“石墨,你可以收回你的真氣了。”


    我也怕她受不了,忙撤回了自己的雙手。


    血羅草融化,接下來的過程就相對平淡了一些,藥白芷用自己的真氣控製著藥爐裏的火焰,時大時小,慢慢煉製著血羅草。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有一顆綠色丹藥在我們的注視下形成。


    藥白芷長籲了一口氣,把火熄掉,然後取出了那枚丹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的一個玻璃瓶裏。


    藥爐裏麵的兩顆赤紅色珠子已經消失了,很顯然它們已經耗盡了能量。


    一股奇香從玻璃瓶裏飄了出來,我和慕小喬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有一股清新的氣息流過,感覺自己全身的疲憊都消散殆盡。


    想不到隻是一股藥香,就有這樣的奇效,我和慕小喬心中都肯定,這藥能治好慕潛元。


    藥白芷看著自己的作品,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小喬,你把它給你爸服下去吧。”


    看著藥白芷嘴角的鮮血,我充滿歉意地道:“藥姐,對不起了,剛才是我用力過猛。”


    藥白芷卻是微微一笑道:“沒事,如果不是你的陰陽之氣和真氣,我絕對無法煉出這麽好的丹藥。我相信,這枚丹藥不但能治好慕叔叔的病,而且從此他都不會生病,長命百歲,也是很簡單的。”


    慕小喬把丹藥給慕潛元服了下去,隻見慕潛元的身體裏,瞬間多了一種淡綠色的氣息。


    那股淡綠色的氣息,就好像是一條蛇一樣,在慕潛元的身體裏遊動,所到之處,慕潛元的身體便恢複了健康的色彩,本來幹瘦的身體,也重新變得紅潤飽滿了起來。


    而且,讓我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原來慕潛元臉上的皺紋,竟然好像被那股氣息給撫平了一般,展了開來。


    短短幾分鍾,慕潛元的臉變得和我差不多,沒有了一絲皺紋。


    如果不是慕潛元的鬢角還有一些白色,我們簡直難以想像,這是一個中年男人。


    我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不得不讚歎藥門丹藥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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