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這下手也太重了,殿下可是您親兒子。”


    看著慶帝懷裏陷入昏迷的李承宗,洪四庠也顧不得慶帝的身份,當即抱怨起來。


    “朕還用你說!”


    就李承宗的相貌,說不是他親生兒子也沒人信。


    “那您還下這麽重的手。”


    洪四庠一臉心疼,快步上前,順手把外袍給慶帝披上,就要上手去抱慶帝懷裏的人。


    “老東西,這是朕的兒子,不是你兒子。”


    慶帝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泛酸,瞪著伸出手的洪四庠,“劍拿著,這裏交給你處理,朕先帶他回去療傷。”


    慶帝抱著兒子離去,洪四庠拿劍進了山穀,逼出一口鮮血,靜等著來人。


    此時,燕小乙正帶著宮中大內侍衛狂奔。


    一開始,這些大內侍衛還不明白,自家燕統領為何召集他們入皇城大後方的獵苑,直到感受到那可斬日月的劍意,才知道原來獵苑中有高手在戰鬥。


    那道劍意屬實過於駭人,到底是什麽人能有如此威勢的劍意?


    眾人心中其實已有猜測,定然是大宗師,唯有大宗師才有如此威勢,隻是到底是哪兩位大宗師交戰,就不知道了。


    “燕統領。”


    這時匆匆而來的李承澤和謝必安正巧遇見燕小乙一行,李承澤打了聲招呼。


    “二殿下。”


    燕小乙回了一聲,雙方不再交流,朝戰鬥爆發點方向疾行。


    當一行人趕到山穀,所有熱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隻見整個山穀,遍地狼藉,碎屑斷枝遍地,到處都是倒塌的樹木,猶如被狂暴的颶風席卷過一般。


    更讓人覺得驚駭的是,兩側山坡上的情況,一側山坡半數坍塌,上麵留有幾道猶如溝壑的劍痕,另一側上坡從下至上一道過百丈的裂縫,好似要整座山劈開了一般,所過之處都被斬成了兩半。


    “這真的是人力可以造成的嗎?”


    李承澤這位大慶二皇子喃喃自語,處於深深的震撼中。


    侍衛統領燕小乙看了眼李承澤,搖搖頭:“大宗師,已非人。”


    李承澤深以為然,轉頭看向謝必安,卻見謝必安正凝視著那條百丈溝壑。


    突然間,謝必安隻覺得全身汗毛倒豎,一股由內而外的恐懼從他心中爆發,隨即仿佛看到一柄劍從虛空中朝他刺來。


    “啊!”


    前所未有的恐怖,讓他無法控製住自己,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連連退後好幾步,一口逆血噴出。


    “噗!”


    “必安!”


    李承澤連忙扶住謝必安,“你怎麽了?”


    “殿下,我沒事。”


    謝必安擦掉嘴邊的血跡,後怕無比道:“好可怕的劍意,這就是大宗師嗎?”


    他沒有見過大宗師出手,更沒有和大宗師交過手,隻知道大宗師很強,可對於這個“強”,心中其實沒有概念。


    現在,他有概念了。


    原本以為自己好歹也九品劍手,和大宗師差不了多少,結果沒想到僅僅是大宗師留下來的劍意,就讓他受了內傷,真不敢想大宗師出手會有多恐怖,恐怕大宗師隨意一擊,都能要了他的命。


    “統領,那邊有人。”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去。


    此時洪四庠正閉著雙眼打坐,眼皮跳了跳,心想總算來了。


    “那是……洪公公!”


    李承澤和宮中侍衛匆匆走了過去,隻見洪四庠盤腿坐在一棵樹下,身邊插著一把劍,嘴邊還留有未擦幹淨的血跡。


    沒人敢打擾盤膝而坐的洪四庠,都靜靜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洪四庠睜開眼,緩緩站起身,朝李承澤拱了拱手:“二殿下。”


    以往都在傳宮中有一位大宗師,很多人都猜測這位大宗師是洪四庠,但到底沒有確定。


    如今洪四庠在這裏,說明他就是宮中那個神秘的大宗師。


    大宗師超然物外,李承澤態度比往昔恭敬了許多,連忙還禮道:“洪公公。”


    一旁的燕小乙恭敬的喊了聲洪公公,然後才問道:“您這是受傷了,天下何人可傷大宗師?”


    能傷大宗師的自然是大宗師,燕小乙之所以這麽問,是想確定到底是哪位大宗師來此,如果不調查清楚,他這個大內侍衛統領免不了要被問責。


    洪四庠心裏記掛著李承宗,不想和他們糾纏,並未回話,朝李承澤拱了拱手,直接提著劍接走了。


    對此,燕小乙也不敢說什麽。


    且不提洪四庠實力如何,就單單洪四庠在宮裏的身份,他也不敢對洪四庠不敬。


    看著洪四庠離去,燕小乙回過頭對李承澤行禮道:“二殿下,今日之事尚未調查清楚,還望二殿下莫要外傳。”


    “燕統領放心。”


    李承澤點點頭,招呼道:“必安,走了。”


    沒有和燕小乙過多交流,畢竟燕小乙是宮中侍衛統領,可以說是慶帝的貼身保鏢頭頭,李承澤可沒李承乾那麽傻,竟然妄想拉攏慶帝身邊的保鏢頭子。


    出了山穀,謝必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迷茫,如此恐怖的破壞力,他這輩子真的能做到嗎?


    “必安,你情況怎麽樣?”


    聽到李承澤的問話,謝必安回過神來:“有點嚴重,恐怕一個月不能動武。”


    “嗯,需要什麽東西療傷,你盡管開口。”


    李承澤點頭囑咐了一句,有些感慨道:“想不到洪公公竟是用劍的大宗師,隱藏可真夠深的。”


    “確實,一點看不出洪公公是用劍之人。”


    謝必安對自己的眼力還是很自信的,他不覺得洪四庠是用劍高手,可山穀裏那場麵,又絕不是九品高手能造成的,可以確定洪四庠是大宗師無疑,所以他隻能歸結為大宗師實力太強,看不透!


    “另一個大宗師能確定嗎?”


    “應該是四顧劍,另一邊的劍痕中有四顧劍劍意。”


    “四顧劍和洪公公誰更厲害?”


    “這……從穀中劍意來看,洪公公應該略勝一籌。”


    一個差點劈開了一座山,一個斬塌了半個山坡,兩人的實力都很恐怖。


    但從劍意上看,那道差點劈開山的劍意明顯要更純粹更強一些。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往王府走,等他們回到王府時,燕小乙也來到了廣信宮。


    “長公主。”


    “獵苑那邊什麽情況?”


    “是大宗師戰鬥,我過去時已經結束了,場中隻有洪公公一人在療傷。”


    “看來洪四庠還真是大宗師。”


    李雲睿喃喃自語一句,繼續問道:“和洪四庠對戰之人是誰?”


    “從場中遺留的劍意來看,應該是四顧劍。”


    “陛下那邊怎麽說?”


    “陛下沒說什麽,隻說知道了,便讓我退下了。”


    燕小乙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此前麵見陛下,我聞到陛下身上有血腥味,像是受了傷。”


    “四顧劍傷了陛下?!”


    李雲睿心中一緊,噌的一下站起來,想了想,又坐了下來,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關切的意味:“陛下傷的可嚴重?”


    “瞧著與往常無異,我也不敢確定陛下是否受傷。”


    “那就好,那就好。”


    李雲睿點點頭,心中鬆了口氣,問道:“小乙,你看得出洪公公和四顧劍誰更厲害嗎?”


    “應該是平分秋色。”


    到底不是練劍的,對劍意的感知不如謝必安,隻能從穀中的情況判斷,所以燕小乙覺得兩人差不多。


    “好了,小乙,你下去吧。”


    “是長公主。”


    待燕小乙下去,想到慶帝可能受了傷,李雲睿咬著銀牙恨聲道:“四顧劍,你真該死!”


    遠在東夷城的四顧劍:“……”


    四顧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在東夷城待得好好的,莫名奇妙就背上了一口大鍋。


    真可謂人家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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