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見到黑暗中走出的修士時,也愣住了。這修士不是別人,正是劉子寒的得意弟子,林飛,也是這次幽河試練奪冠呼聲最高的人選。


    “師弟,是要自己把儲物袋乖乖的留下呢?還是師兄送你離開幽河穀?”林飛微笑著問道馭使銅鏡的修士。


    馭使銅鏡的修士,手掌微微發顫,似乎再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看樣子,師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也難怪師弟想試試,我看師弟手中的這把銅鏡,好像傳說中的一件法寶,顛倒陰陽鏡。不過應該是一件低級的仿品,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不足本體的千分之一吧。”林飛繼續逼近這馭使銅鏡的修士。


    在林飛龐大靈力的威壓下,馭使銅鏡的修士,滿頭大汗,最終放棄了抵抗,把儲物袋連同銅鏡一起丟給了林飛,自己落荒而逃。


    在火堆旁的女修見得馭使銅鏡的修士走遠,摘下了頭紗,走向了林飛,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還是師兄聰明,不用出去廝殺,在這裏守株待兔,就有人乖乖的送上門來。”


    當看到這女修的時候,張雲又是一陣暈眩,這女修赫然就是跟他一起入門的黃小英。


    林飛捏著黃小英的下巴,一臉猥瑣的銀笑道:“還是師妹的演技好,師兄大開眼界,看到師妹楚楚可憐的模樣,師兄都忍不住想好好疼疼師妹。”


    張雲看到黃小英把身子靠近林飛懷裏,任由林飛拿捏的時候,一陣麵紅耳赤。張雲慢慢的往後退去的時候,突然神色一動,迅速的祭起四把飛劍,隻見一把紙扇,從空旋轉而來,威勢極大,跟四把飛劍,“鐺鐺鐺鐺”交手了一個回合,又旋轉回到了林飛手中。


    黃小英見到林飛,祭出扇子,忙問道:“師兄可是發現了什麽?”


    “嗯,有個小賊偷窺我們許久了,隱隱的能感覺到身上有股危險的氣息。沒想到修為不高,手裏的法器都是頗為不弱,更令我驚訝的是,他有著超強的神識,能夠馭使四把飛劍,震回我的寶扇,不知道是哪一脈的高手。”


    見得林飛不再追來,張雲慢慢消失在黑暗中。同時,張雲也暗自心驚,這林飛實力強勁,果然名不虛傳,這隨手一擊,就得逼迫自己用四把飛劍抵擋。真就是實力上的差距,同時張雲也暗自慶幸,虧得自己沒有冒失的英雄救美,否則,自己即使有曰配護體,在二人的夾擊下,估計也得受傷。


    張雲在幽河河穀,跟金子遊蕩著。一路上,張雲能避就避,不能避就硬戰。在打發了幾波偷襲他的修士之後,張雲對於《飛旋連環斬》的使用愈發的熟練,張雲也愈發的自信了起來。


    幽河河穀進入到了第二天,搶奪寶物進入白熱化,張雲親眼目睹了不少修士,就這樣被稀裏糊塗被打成重傷,送出了幽河穀。


    張雲心裏惴惴不安,開始挑偏僻的地方走。張雲的打算很簡單,就是熬過這三天就算勝利,這次幽河試練自己的得到的東西也不少,雖然東西都是次品,張雲仍是心滿意足。


    在經過一處矮小的土丘之時,張雲感受到靈獸鐲裏的金子又開始躁動不安。張雲馬上把金子放了出來,讓它在前麵帶路。不多時,金子就在一棵巨樹前停了下來,伸出爪子指著巨樹上下跳躍。


    張雲平生第一次看見這麽巨大的樹,張雲估計這樹七八人手拉手都抱不攏,粗大的樹木一直延伸到空中,詭異的是,這樹沒有枝葉,沒有分杈,就這麽光溜溜的伸進血色薄霧中。


    張運用神識探查了一番,發現根本探不到巨樹的裏麵,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金子,金子朝他不住的點頭,張雲祭起一把飛劍,刺向巨樹,想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沒想到這巨樹出奇的堅硬。飛劍刺到樹皮上,隻留下了一個豆子大小的白坑,並且張雲發現裏麵隱然有絲絲血液。


    張雲同時祭出四把飛劍,一起砍向巨樹。四把飛劍的同時進攻下,慢慢的給巨樹伐開了一道手臂粗細的口子,令張雲心驚的是,從口子裏流出了汩汩暗紅色的鮮血,冒出一個個血泡,散發出陣陣惡臭。


    張雲看見巨樹冒出汩汩暗紅色的鮮血,就此處不是善地。裏麵就是有東西,估計孕育出的也是一些邪物。把金子收回了靈獸鐲,收回長劍,準備撤離這個鬼地方。


    異變陡升!張雲隻聽到巨樹裏麵傳出一聲“磔磔”的怪笑聲,從流血的口子裏伸出一隻血掌,突然伸長,帶著尖銳的風聲抓向張雲,這一抓,把張雲能夠閃避的方位全部抓死,張雲臉色一變,忙祭出飛劍,狠狠的刺向血掌。


    巨樹裏麵的怪笑聲更加劇烈,“一個練氣的小娃娃,也敢抵抗老夫,看我吸幹你的血液,讓你變誠仁不人鬼不鬼的傀儡。”張雲用神識稍一探測,大為震驚,他根本探測不出巨樹裏麵的怪人修為!


    張雲雖吃驚,手上倒也不慌,全力抵抗怪修的這一抓之後,張雲祭出一張符籙。


    “你這小娃娃,驚擾了老夫,還想逃走。”話音剛落,張雲就見到巨樹流出的鮮血迅速合攏,漸漸的化作一個人樣,張雲猛催靈力,就在血人朝他撲過來的那一刻,遁形符堪堪生效,在血人麵前消失。


    血人望著張雲消失之處,鬱悶的說了一句,“本想打打牙祭,沒想到這套飛劍還真有些門道,竟然還有一件罕見的遁形符,看樣子,我得另尋它地了。”血人望了望了這血色的天空,怪笑了幾聲,又化作一攤鮮血,縮回到了巨樹中。


    此時張雲,真是有苦難言,他發動遁形符之後,糊裏糊塗的被傳送到了兩夥修士之間。這兩夥人明顯就是在對峙。張雲暗自叫苦,自己真是命苦,剛出虎口,又進狼窩。張雲就在兩夥修士之間靜靜的站著,生怕稍微一動,引起兩夥修士的誤會。


    兩夥修士也都訝異的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發現是練氣五級後,都露出不屑的表情。一個練氣五級的修士,在他們看來,就是一隻任由他們揉捏的螻蟻。


    “林師兄,怎麽這裏還多出了一個,要不交給你打發了吧。”其中一夥修士中為首的一個嬌滴滴的說道,聲音沒有絲毫的掩蓋。


    這個聲音,張雲也很熟悉,正是在青墨城時欺負楊晚成的蘇儀。那另一方的林師兄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當然,殺雞焉用牛刀。”這個就交給我了,當然我看他儲物袋也是滿滿的,到時候師妹別羨慕就行,蘇儀自然也看到了張雲的儲物袋,滿滿的一包。蘇儀之所以想讓林飛動手,就是趁林飛動手的時候,尋找林飛的破綻,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卻都被林飛才正了。


    蘇儀眼珠子骨碌一轉,咯咯笑道:“那師妹跟師兄一起把他送回老家,省的在這礙眼。”


    林飛哈哈一笑,“師妹,果然是冰雪聰明,就依師妹,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動手。儲物袋裏的東西我們平分。”


    林飛瀟灑的搖開紙扇,嘴裏喊道,“一。”


    張雲暗叫不好,顧不得隱藏身份,馬上祭出四把飛劍,環繞在身邊。林飛見到飛劍,心裏“咯噔”一下,臉色卻是不變,嘴裏仍舊喊著“二。”蘇儀搖晃著手腕上的玉鐲,這玉鐲慢慢的從他手腕上飛出,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三!”


    一把紙扇,一隻玉鐲齊向張雲飛去。張雲早就蓄勢待發,卻沒有等待到這想象中的雷霆一擊,那折扇滑了一道漂亮的弧線,直衝蘇儀飛了過去。


    蘇儀銀牙一咬,怒罵道:“無恥。”倉促迎戰,匆忙祭出另一隻玉琢剛好抵住了紙扇,另外一隻進攻張雲的玉鐲則沒有這麽輕鬆,在四把飛劍的進攻下,玉鐲的五彩光芒開始暗淡了下去。


    蘇儀暗罵道,“從哪裏飛來了這麽一個壞事的熊小子,自己的師父專門給自己打造的青玉鐲,實為一套,就是專門對付林飛。在這幽河試練地,她出手對付了不少修士,都隻用了一隻青玉琢,就奏效。現在,一隻青玉鐲跟折扇鬥得個旗鼓相當也就罷了,另一隻青玉鐲竟然拿不下一個練氣五級的小子,這讓她極為惱怒,並且青玉鐲好像在四把飛劍的夾擊下,慢慢的處在下風。如果在這樣,她必將靈力耗竭,被林飛擊飛。”蘇儀身後的幾個修士見勢不好,一起上前,圍攻林飛,其中還飛出了一個修士朝著張雲而去。林飛背後的修士,見此大好局麵,自然不肯罷手,也齊齊上前,跟蘇儀背後的修士戰鬥在了一起,捉對廝殺。轉瞬間,戰鬥就變成了一場群架。


    蘇儀那邊過去一個練氣七級的修士對付張雲,青玉鐲被蘇儀召回她手裏,力戰林飛,這是新一批人中修為最高天資最好的二人,兩人也早就有一較高下之心。雖然林飛比蘇儀的修為略高一線,蘇儀仗著青玉鐲彌補了修為上的差距。


    張雲一邊化解著著七級修士的進攻,一邊算計著。


    “要不要一鼓作氣,把這修士打飛,用遁形符逃跑?不過這遁形符催發起來有幾息的限製,林飛跟蘇儀會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催動遁形符,還有這遁形符比想象中的好用得多,剛才就在那個不知名的怪修手中逃得了姓命,這兩次的機會,還是不要在此浪費了。”


    “那遁形符不用,那就隻好先與這修士虛與委蛇的鬥著,看看能不能在兩方,精疲力竭的時候占個便宜。”


    張雲雖然處於亂戰之中,卻是不慌不忙,心裏不斷的計算著利弊,在這種慌亂的情況中,越是保持冷靜,自己得到的好處就越大。


    林飛之前跟張雲交手了一回合,就知張雲手底的功夫不弱,想趁著張雲牽製住蘇儀的時候把蘇儀重創,那麽這幽河試練的第一名就是自己了。沒想到張雲被對方的一個修士牽製住,渾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犀利的進攻,莫非這小子也是在隱藏實力,想渾水摸魚,染指寶物。


    張雲沒有料到自己的這番心思已被林飛猜到。依舊跟那個修士不緊不慢的纏鬥著。蘇儀在於林飛激烈打鬥的同時,張雲的表現也落在了蘇儀的眼中,一個練氣五級的修士竟然跟一個練氣七級的修士纏鬥這麽長時間,並且還有餘力,而且看身形,也就不過十一二歲,竟然會有這麽長的後勁,來馭使四把飛劍。蘇儀的腦海裏,不住的回想著自己認識的弟子中,哪個是這般身形。卻總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與張雲已經一年未見,小孩正是長個兒的時候,張雲又勤練不輟,身體長得飛快,也難怪蘇儀認不出來。


    與此同時蘇儀,與林飛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林飛手捏法訣,扇子在空中忽而展開,扇麵上畫有一隻巨樹,並且一陣狂蜂旋起了朵朵樹葉,端的是大氣非凡。隻見林飛展開紙扇之後,嘿嘿的笑道:“師妹,到此結束,師兄不陪你玩了。”手捏法訣,扇子朝著蘇儀一扇,隻見一道狂風從畫中扇出,飛沙走石,威勢極大,直奔蘇儀。林飛在扇出這一下之後,臉色頓時變得蠟白,往嘴裏塞了幾顆藥丸,臉色才稍有緩和。狂風直逼蘇儀,蘇儀感受到狂風刺骨的寒意,蘇儀臉色巨變,手掐法訣,兩個玉鐲合二為一,並且漸漸變大,把蘇儀套在中間,並且形成一道五彩的光幕。這青玉鐲竟然也是罕見的攻防法寶。


    蘇儀在光幕中也連吞了幾顆藥丸,強馭使這光幕,也讓她耗費不少靈氣。光幕在狂風的摧殘下,搖搖欲墜,但是好歹是抗下了這一擊。


    張雲在見到紙扇,有這般威勢的時候,也是一陣膽寒。如果上次交手,林飛馭使這招來對付他,他絕對會不戰而逃。


    林飛見到青玉鐲幻化出來的光幕抵擋住了,狂風的衝擊,也露出愕然的神色。不過旁邊的修士可就沒有蘇儀這麽好運,在狂風席卷而來的時候,眾修士紛紛避讓,同時祭出自己的壓箱底寶物,來阻止狂風刮到自己的身上,不過仍有幾個修士被狂風波及,口吐鮮血,被送出了幽河試練地。


    林飛見到蘇儀的青玉鐲,防禦力如此的強悍,也露出了訝異的神色。不過隻是一瞬間,林飛就恢複如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果然青玉鐲的防護罩在狂風的摧毀下,光芒愈發的黯淡,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搖搖欲墜,林飛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蘇儀後麵跟著幾個人見勢不好,有的想上前幫忙,有的四下查看,準備隨時開溜,無奈被林飛所帶修士牢牢的纏住,無法脫身。


    張雲心裏在猶豫著,要不要讓林飛得逞。如果蘇儀失敗被傳送出去,自己能不能抵擋住林飛的這威力驚人的寶扇,不過由不得張雲思考。蘇儀的青玉鐲光幕已經被破開,蘇儀坐在地上一臉的死灰。自己最大的依仗青玉鐲已經被,自己雖然也有幾把低級法器,可是連無限接近中級法器青玉鐲都擋不住這寶扇的攻擊,其他的法器更加不堪,敗了就失敗了,再負隅頑抗就是丟人。蘇儀暗歎了一聲,說道:“師兄,師妹技不如人,這是我在幽河穀收集到的東西都在裏麵,你拿走吧。”


    蘇儀把儲物袋扔向林飛,林飛一臉笑意,拿到這儲物袋,幽河試練的第一人就是穩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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