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伸手在眼前煽動了兩下,盯著蘇墨問道:“剛才你真的沒有看見有人從房間內經過?”


    “沒有,隻有血跡,怎麽?跟丟了?”蘇墨的語氣明顯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語氣。


    吳鬆三人的眉頭微微一挑,怒視著蘇墨。自從來到了這個山腳下,他們三個人可謂是諸事不順,先是被劍清虛無視。劍清虛也就算了,白帝城的十大弟子之一,他們藏劍宮比不過白帝城,忍了。然後又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廣寒宮的那個年紀最小的弟子給傷到了,再之後,追殺又不成,現在又被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蘇墨給嘲笑了一次。


    如果不是進入到了傳承之地,那響起來的“命中注定繼承人”的聲音,吳鬆三個人早就已經暴走了。


    而現在看到蘇墨臉上那欠揍的笑容,吳鬆三個人也處在了暴走的邊緣,背後背著的劍都已經在嗡嗡作響,似乎下一刻就會衝天而起,一劍寒光照九州什麽的。


    用冰冷的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下,吳鬆突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蘇墨腳邊有著一點血跡。


    “你!讓開!”


    說話隨著“噌”的一聲,吳鬆背後的利劍已經到了他的手上,散發著銳利之意。


    看到吳鬆的舉動,他身邊的兩個人也是瞬間拔出了背後的利劍,劍刃搖搖對準了蘇墨。那毫不掩飾地劍意和敵意提醒著蘇墨,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出乎意料,吳鬆想象之中的暴發一場戰鬥並沒有發生。蘇墨很順從地站了起來,嘴巴裏麵還嘟囔了幾句話。


    看到蘇墨如此配合,吳鬆也不好胡亂出手,按下心中的殺意,走到了床邊,突然一劍刺下。


    數十道劍光從他的劍中散發了出來,一瞬間將將這陳舊無比的木床給切成了十幾塊。那木床轟然倒塌,再度在房間內揚起一陣陳腐的味道。


    “居然沒有人。”吳鬆皺起了眉頭。剛才看到蘇墨腳下的血跡。他本以為蘇墨跟那個廣寒宮的弟子勾結,將她藏到了床底下。沒想到床下竟是空無一物。


    “你在念叨什麽?”


    吳鬆猛地轉頭,看著那一邊不斷地嘟囔著的蘇墨,“你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廣寒宮的弟子!”


    “兩件黃階上品,一件玄階下品靈器。雖然是刀劍這樣的大路貨,但是也最好賣。藏劍宮果然不愧一個‘藏’字,還是相當有錢的,拿去拍賣會說不定還能賺個數萬元石——”蘇墨計算著吳鬆三人手中靈器的價值,沒有理會他麵前這個怒氣衝衝的人。


    “師兄,殺了他吧!肯定是此人將那廣寒宮的小賤人給藏起來!”吳燭突然說道。雙眼毫不掩飾地看著蘇墨腰間兩個儲物袋。透著一股貪婪的目光。


    吳鬆和另外一人也注意到了蘇墨腰間的兩個儲物袋。看向蘇墨的神色也有了一絲變化,多了一抹貪婪之意。


    蘇墨的儲物袋多達三個,其中一個丟給了可兒,另外兩個就帶在了身上。放一些並不重要的東西,用來掩蓋手中的空間戒指。在這個“人人皆敵”的傳承之地,就是一副暴發戶的做派,就差在臉上寫“人傻錢多速來搶”這個幾字了。


    先前吳鬆三個人急於追敵,並沒有注意到蘇墨腰間的儲物袋。但是現在看到,卻是不能放過了。


    關於蘇墨對於藏劍宮的猜想,蘇墨有點是猜錯了。藏劍宮其實並不富有,相反,除了各種劍類的靈器多之外。它其實很窮。吳鬆三個人也是長老弟子,是除開掌門一脈最強的弟子了,但是混到現在,身上連一個儲物袋都沒有,可謂淒慘。


    看到蘇墨的儲物袋。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平之意。憑什麽我們一個都沒有你卻有兩個?這是典型的分配不公!而分配不公就是萬惡的源泉,為自己接下來的舉動找到了借口,吳鬆看向蘇墨的眼前也就越發得不善了,那貪婪和充滿殺意的目光也越老越不加掩飾。


    “你果然跟那小賤、人有勾結!”


    吳鬆說了一句,手中的利劍嗡嗡作響。


    “嘖,要搶我的儲物袋就搶唄。不要找這樣的借口,太虛偽了。”蘇墨毫不在意地說道,吳鬆三人的目光怎麽可能逃過蘇墨的雙眼?


    “哼!”


    吳燭冷哼了一聲,“我藏劍宮弟子又豈是這樣的宵小之輩。將那個廣寒宮的弟子給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真的?”蘇墨眉毛微微一挑。


    “難道你當真以為我們會貪圖你的儲物袋!不過你既然選擇包庇那個小賤人,跟我藏劍宮作對!那就怪不得我們無情了!”吳燭立刻正義淩然地說道。


    “我當然不會包庇她。”蘇墨突然一笑,拉開了身邊衣櫃的門,“你們要的人就在這裏,怎麽樣,我可以走了吧?”


    吳鬆三人眼角抽搐了一下,在心中一陣狂吼:“臥、槽,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剛才那一番話,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一個借口罷了。為了粉飾接下來罪惡行動,你這樣直接把人交出來是怎麽回事?你這樣我們還怎麽對你下手,奪你儲物袋?你這樣根本沒有身為“被害者”的覺悟啊。難道不應該悲憤地大喊一句然後先行動手嗎?


    “你——果然跟廣寒宮有勾結!”還是吳燭反應比較快,指著蘇墨說道。


    “沒、沒錯!”他身邊那人也跟著喝道。


    吳鬆則是臉一陣青一陣白,剛才那些大義凜然的話就好像一個個耳光抽回到了自己的臉上。早知道就直接動手了,哪那麽多廢話?還是第二次幹這樣的事情,業務不熟練啊。


    “是你!”


    這個時候,衣櫃之中一直躲藏著的廣寒宮弟子發出了一聲驚呼,一雙明眸瞪得圓圓的,一臉驚訝地看著蘇墨。


    “不是我!”


    蘇墨麵不改色,義正言辭地說道,然後“嘭”的將衣櫃門重新給關上。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被吳鬆三個人追殺的廣寒宮弟子竟然是白琳!沒錯,就是蘇墨重生來遇到的第一個敵人,也是最倒黴的敵人——白鏡天的女兒!


    “混、蛋,蘇墨你這個大混、蛋!快放我出去!”衣櫃之中,白琳拍打著那木門大聲喊道,“我跟要你決一死戰!我要找你報仇!”經過一段時間,她記住了蘇墨的名字,也沒有忘記他跟自己的“殺父之仇”,頓時叫嚷著要跟蘇墨“決一死戰”。


    “聽到沒,聽到沒?”


    蘇墨伸手按著衣櫃的門,對著吳鬆三個人痛心疾首地說道,“我跟這裏麵的小丫頭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們幫幫忙,殺了她吧!趕快的,不要留情!”


    “蘇墨,你個混、蛋!”白琳在衣櫃裏麵聽到了蘇墨的話,頓時大怒,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地生氣。


    “沒錯,深仇大恨!她現在被我困住了!來,用力,向著這裏捅,用力捅!”蘇墨指著衣櫃對著吳鬆三人說道。


    吳鬆閉上雙眼,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再度睜開,怒喝了一聲:“你莫不是在愚弄我們!”


    “哦?”蘇墨臉上浮現出些許嘲諷的笑容,“你們現在才看出來啊!這樣才叫做殺人奪寶!”話音剛落,蘇墨瞬間化成了一道殘影,從原地消失不見。


    這恐怖的速度看得吳鬆三人悚然而驚!吳鬆和吳燭立刻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向著身前刺去,做出了自保的動作。


    可惜,吳鬆和吳燭兩個人都刺中了空氣,因為蘇墨的目光根本不是他們!


    另一個藏劍宮的弟子手中的劍橫在了胸前,卻依然沒能抵擋住蘇墨的拳頭。那拳頭之上帶著水藍色的真氣,帶著一股無可抵抗的磅礴之力,狠狠砸到了那橫在胸前的劍身之上。


    這一柄黃階上品的靈器發出了一聲脆弱不堪的聲響,從蘇墨拳頭接觸的地方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縫,瘋狂地向著四周蔓延開來!那平日裏堅硬的劍身破碎開來,碎片向著四周激射開來,在牆壁之上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小洞。


    一拳打碎這一把靈器,蘇墨的拳頭毫無阻擋地轟到了那人的胸膛之上,四極碎將《天河訣》真氣化成四重浪潮,拍打在那人的身上。


    浪濤拍岸,水是天下至柔之物,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它沒有力量。那浪濤的力量足以將岸邊的岩石給拍碎。


    蘇墨這一拳雖然不如水無月的“怒海濤”那樣霸道,但是配合上他的天絕之體,卻也是相去不遠。磅礴的真氣轟擊在那人的胸膛之上,將那個人瞬間轟飛,撞到了背後的牆壁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徹底昏死了過去。


    “殺人奪寶,要像我這樣才專業!”一招敗敵,蘇墨轉頭看著吳燭和吳鬆,看似冷漠,其實非常裝逼地淡淡開口。


    “你,是三階武師?”


    吳燭腳步立退,跟吳鬆站到了一起。剛才蘇墨展現出來的氣息,分明是三階武師。


    但是他們的那個師弟也是三階五重天武師,為什麽會被蘇墨一招,僅僅用了一招就輕鬆擊敗?


    他們所不知道的,蘇墨雖然在修為上是三階武師,但是卻是站在九禁行列的強者。不僅僅是同階無敵,甚至可以說是“同階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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