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飯局,就這麽不歡而散。


    郭金偉心中的怒火湧動,是怎麽熄都熄不下去。


    自從成為了相聲大師,他走到哪兒不被人敬重三分?


    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麽邪!


    先是寄予厚望的電影崩盤;後是養了十幾年的徒弟叛逃;今天,自己拉下臉來擺酒賠禮,又被教訓的跟個孫子似的,還當著那些個同行的麵。


    最主要的是,明明自己是靠嘴吃飯的,剛剛在麵對徐希羽的時候,自己半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以上種種經曆疊加起來,讓郭金偉簡直想殺人!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狂妄的畜生!”


    “得理不饒人,給臉不要臉!”


    “無知小兒,還想讓我公開道歉,我呸!”


    “你也不睜開眼瞧瞧,當初我創立吉祥社的時候,你這個畜生東西還在用尿和泥巴玩呢!”


    “你爺爺我當初麵對主流相聲界和電視台都沒有低過頭,就憑你個小娘養的還想讓我在網上道歉?!”


    回去的路上,他的嘴根本就沒有停過,一路回一路罵。


    與之相對的則是單芯寶,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路回一路嘰嘰喳喳個不停,吵得徐希羽頭都大了。


    好在,很快她就吵不動了。


    因為《我和我的祖國》的demo,在加班加點的情況下,已經做出來了。


    此時,在爬山虎的影音室內,徐希羽和單芯寶兩人坐在最佳聲效位置的沙發上,屏氣凝神的聽著音響內傳來的歌聲。


    等音樂一結束,單芯寶忍不住道:“老板,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覺得沁瑤姐的唱功比懷孕前又好了一些呢?”


    聽到這話,徐希羽撓了撓下巴,也有些詫異道:“誒?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我也這麽覺得。


    音色更潤一些,音域又廣了些,控製力穩了些,甚至,就連感情都似乎要更飽滿了些。”


    說實話,這首歌錄製的比他預想中的要好得多,說是demo,拿出來做正式版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想到這裏,徐希羽掏出手機,給呂沁瑤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他還沒說話呢,就見本就因為今天的飯局,而興奮不已的單芯寶湊到旁邊,咋咋呼呼的作怪道:“有掛,沁瑤姐,你有掛呀!”


    電話那頭的呂沁瑤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愣了一秒後,才啞然失笑的確認身份道:“是芯寶嗎?”


    “對,就她,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麽勁。”徐希羽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真的,沁瑤姐,你這段時間是又偷偷的練功去了嗎?”單芯寶湊在電話旁繼續道。


    “練功,練什麽功,我養胎呢,被我媽帶的練孕婦操算練功嗎?”呂沁瑤哈哈樂道。


    “果然有掛,都不用練,唱功蹭蹭往上漲。”單芯寶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她又一邊換了個話題道,“沁瑤姐,你預產期什麽時候呀?”


    “8月底9月初的樣子,你到時候來不來尚海,都說寶寶第一個見到的誰以後就像誰,讓女寶第一個見你?”


    “那還是算了,見我幹嘛呀?我長得又不好看,也不夠聰明。”單芯寶趕忙搖頭道。


    “誰說的,咱公司最可愛最機靈的就是你了。”


    “是嘛?”


    “是哦,姐姐,您讓我聊兩句行不行?”徐希羽無語了,伸手敲了一下單芯寶的頭。


    單芯寶被打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抱著腦袋老實的坐到了一邊。


    而徐希羽見狀,腦子忽然卡住了,本來滿肚子的話題消失的無影無蹤,張了張嘴好半天才來了一句:“歌錄得很好,比以前都好。”


    “老張也這麽說。”呂沁瑤笑道,她嘴裏的老張,是徐希羽手底下最厲害的錄音師,可以說負責了徐希羽手底下各種重要音樂製品的錄製。


    包括平行重彩的《西遊·後傳》的原聲帶音樂的錄製。


    因此,聽到這話後,徐希羽提議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把外文專輯重新錄一版。”


    “我也是這麽想的,反正現在還沒有發行實體專輯,音源替換倒也方便。”呂沁瑤說話間,還打了個哈欠。


    而徐希羽看了看表,現在才9點半,估計是錄歌辛苦了,於是乎他笑道:“行了,就這樣吧,你休息休息。”


    “嗯啊~~你也別太累了。”呂沁瑤說著又打了個哈欠,看來確實是困了。


    而且,打哈欠是會傳染的,她這麽一個接一個的打,徐希羽也跟著打起了哈欠。


    就這樣,兩人打著哈欠的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徐希羽沒有放下手機,而是查了查裏約熱內盧的時間,那邊和國內有11個小時的時差,國內現在晚上9點半,那邊現在上午11點半。


    於是乎,徐希羽沒有猶豫,撥通了王山安排的聯係人的電話,溝通了幾句之後,把音樂文件發送到了他的郵箱內。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個小時後,也就是在巴西時間中午12點半的時候,有個隨行人員在王山耳邊耳語了一句:“領導,徐希羽那邊的歌做好發過來了。”


    好家夥,這話一出,饒是王山這種見過無數大世麵的人也愣了一下神,不可思議道:“這麽快?”


    “誰說不是呢,確實是太快了,這還不到三天,簡直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你聽了嗎?”王山來了興致,他剛剛吃完午飯,正是打算午間小憩一下的時間點,沒有那麽忙。


    “沒呢,您現在要聽嗎?”隨行人員搖了搖頭。


    “聽聽唄,都發過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急急忙忙做出來的,是個什麽質量。”王山沒有拒絕。


    “您等我一分鍾。”這人聞言,趕緊蹲下,從一個黑色的包包裏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出來放在了王山麵前。


    一番操作後,他打開了一個文件夾,裏麵有一個音頻文件,以及一個pdf歌詞文件。緊接著,他先是點開了音頻,伴隨著前奏的音樂,他又點開了歌詞。


    這歌詞一點開,頭一句就把王山的眉頭給看得挑了起來,跟著念叨了一句:“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主題倒是扣的緊……”


    也就是在他念叨的時候,音頻前奏結束,呂沁瑤的歌聲隨之響起:“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


    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流出一首讚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條河~~


    ……”


    驚了。


    有道是術業有專攻。


    王山也好,播放音樂的隨行人員也罷,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屬於是人類裏的精華了。


    可在這一刻,在音樂這個他們並不專業的領域,他們還是被徐希羽和呂沁瑤給驚到了。


    伴隨著高潮的那一段“我最親愛的祖國~~我永遠緊貼著你的心窩~~你用你那母親的脈搏~~和我訴說……”


    王山訝異的對著旁邊那人道:“小易,我不太懂寫歌的事,是大家寫歌,都隻需要兩三天就行了嗎?”


    “不可能呀領導,寫需要時間,錄製還需要時間呢,我怎麽覺得兩三天隻夠錄歌呢?”被稱作小易的人也帶著訝異的表情道。


    聽到這話,王山沒有回答,而是把視線重新放回了屏幕上,開始仔細看起了歌詞。


    而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其他人員的注意。


    很快,王山的背後就圍滿了好奇圍觀的人,這不圍觀還好,一圍觀大家都詫異了。


    “兩天半吧,沒有三天,我的天,寫歌這麽快嗎?”


    “關鍵是這麽短的時間,歌詞做到了緊扣主題,詞意樸素大氣,感情充沛,旋律也動聽,這女歌手唱的也好。”


    “這歌誰唱的呀?”


    “呂沁瑤啊,歌詞上不是寫了嗎?說起來,她應該是徐希羽的禦用女歌手和女一號吧?哈哈哈,自己有才華,手底下也是人才濟濟。”


    “誒,他們倆以前是不是還談過戀愛來著?”


    “有嗎?”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四五年前談過一段時間?不知道在哪兒看過這個新聞,記不清了。”


    “你記錯了吧,徐希羽女朋友不是柯欣瑩嗎?”


    不是誰都關注娛樂圈,尤其是當初徐希羽還沒有那麽火,幾年前和呂沁瑤短短半年的感情經曆,他們這些人確實鬧不明白。


    從這一點來看,徐希羽和柯欣瑩等人之前確實是當局者迷。


    或許就連很多網友不特地去提醒,都記不起這一茬了。更別提楊雪晴這個從來就沒有公開過的女朋友。


    當然,當局者迷的困境,誰也無法避免,所謂關心則亂,沒在他們那個角度,無法體會他們的緊張心境。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此時,王山聽到背後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看著麵前的歌詞,實在是忍不住給徐希羽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王山笑著說道:“沒打擾你睡覺吧?”


    “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夜貓子。”徐希羽爽朗的聲音傳來。


    “那還是要規律作息比較健康,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我一定好好調整。”


    “你這首《我和我的祖國》我現在在聽,寫的很不錯呀,就是現在我們都很好奇,這首歌的歌詞和旋律,你寫了多久?”王山確實好奇,這也太快了。


    而徐希羽聽到這話,故意裝作猶豫道:“呃……您就當用了兩個小時?”


    王山一聽這個說法,略顯不解的笑道:“什麽叫當?”


    “領導,主要是我實在不記得了,那天您給我打完電話,我立馬就寫了,然後就開始做伴奏,光寫旋律和歌詞的話,或許用了一個小時?半個小時?”


    “???”王山的眉眼緩緩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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