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帶著小天還有蕭雅前來迎接洛天。


    “爸爸。”


    還離的老遠小天就呼喊著揮舞著手衝向了洛天。


    蘇璃楞了下,爸爸?小天居然喊洛天喊爸爸,這孩子怎麽亂說話呢。


    蕭雅心裏湧起了一股莫名的酸味。


    洛天蹲下身張開了雙手,小天撲進洛天懷裏洛天將其抱了起來。


    “爸爸,你回來太好了,我媽說你不在家都沒安全感了。”


    看著小天開心的樣子洛天舒心的歎了一口氣,有這麽大個兒子也不錯啊。


    可當著蘇璃這麽久不好吧。


    “小天,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沒人的時候才能叫爸爸,怎麽現在就叫起來了。”


    小天嘿嘿一笑。


    “我太激動了。”


    蘇璃和蕭雅走了過來。


    “別動啊。”蘇璃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瓶子,然後用一根柳枝沾了一些水灑在了洛天身上。


    “這是我為你在吉福寺為你請來的聖水,大師開過光的,能祛邪避凶萬事順利。”


    蘇璃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洛天不信這個也不好反駁,畢竟人家是一番好心。


    回到小區洛天發現在小區門口:一:本:讀:小說 3w.ybdu拉起了巨大的橫幅。


    寫著沉痛悼念逝去保安,英雄千古,以及一些讚美之詞,這一次錦繡花園小區的保安出盡了風頭,不僅被市裏追授烈士,錦繡集團也對此事大肆宣傳褒獎,每個保安都發了高額的撫恤金,至於高亞東已經變成了小區物業經理,前途一片光明。


    現在錦繡集團甚至以優質的安保作為賣點進行宣傳。


    至於洛天他是個爭議人物,政府在宣傳方麵也有意避開了洛天,要麽是隻字不提,要麽是點到為止,他的作用就像是一個路人。


    媒體是政府的傳聲筒,要為政府說話,洛天這樣的有爭議的人物自然很快就被鋪天蓋地的正麵報告淹沒了。


    洛天也不在乎這些所謂的榮譽和稱號,一切都是虛的,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家裏被從新裝修了一遍,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靠在沙發上洛天打開了電視。


    新聞裏正在播報關於上次劫案的處理結果,死的小女孩兒叫藍采兒,她和哥哥藍濤是被打死的混混中的一個,她還有個五歲的妹妹藍月兒。三兄妹沒有親戚屬於流浪人員,政府為每個死者提供了十萬塊的撫恤金,由於藍月兒沒有親戚政府決定將她送到福利院去。


    “別看了,我們蘇總還為他們一人補償了二十萬呢。”蕭雅端著水果坐在了沙發上。


    “哎,若不是我們家的事情他們怎麽會賠上性命,二十萬我都羞於開口。”


    這些人的死傷不是蘇璃造成的,她就算是不給錢也沒人怪她,另外支付一筆錢死者的家屬感恩戴德非常滿意。


    同時蘇璃還賠償了老百姓的損失,修護了綠化帶,該做的都做了,仁至義盡。


    記者正在采訪藍月兒,她獨自坐在椅子上,光著腳,一身的汙垢,低著頭不停的哭泣。沒有父母,哥哥姐姐被打死,她的天塌了,她的樣子是那麽的可憐,讓人心碎。


    蘇璃端著水呆住了,她是一個目前,雖然小天不是她的親兒子,她卻感同身受,沒了親人對一個四歲的孩子意味著她以後就是一個孤兒,病了沒人管,疼了沒人問,餓了沒人理,累了痛了什麽都要一個人承受。


    雖然她以前是個流浪兒,但她有姐姐有哥哥,過的很開心,就因為小天的事情她的一切都被奪走了。


    “走,去福利院。”


    洛天站了起來,這些天藍采兒死的畫麵一直在他腦海回蕩,竹竿洞穿她的胸膛,瘦小的身體在空中晃動,淒涼,悲慘。


    蘇璃拿起了包拉起小天匆匆出了門,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去看看。


    福利院門口


    兩輛麵包車停在了福利院的門口,幾個打扮的土裏土氣的男女匆匆忙忙的走進了福利院,一進門就聲稱他們是藍月兒的親戚,要接她回去。


    但這些人拿不出有說服力的證據和福利院工作人員爭吵推搡起來。


    洛天幾個人還沒走進辦公室就聽見了亂七八糟的爭吵聲。


    “我是月兒的舅舅,她的父親瘋了,我那可憐的妹妹車禍死了,我是她最親的人了,你們怎麽就聽不懂呢?”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叼著煙非常的氣憤。


    邊上幾個女人也在嚷嚷個不停,有說是月兒的小姨,有說是月兒的幹爹,有說是堂叔,七大姑八大婆浩浩蕩蕩十來號人。


    一個個的義憤填膺,悲痛難當,一麵痛罵凶手殘忍,一麵叫嚷月兒可憐。


    幾個女人甚至當場痛哭流涕,就像是死的是他們的親女兒。


    工作人員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一個個的焦頭爛額無可奈何。


    洛天幾個人被涼在了一邊。


    藍月兒兄妹在外流浪的時候這幫親戚避之不及,這會兒得知她有幾十萬的撫恤金一個個的都冒出來了,真是一群唯利是圖的狗。


    這時候一個身著白襯衣夾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何鄉長,你來了就好。”


    這波親戚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湧了上去圍住了何鄉長。


    何鄉長挺著啤酒肚泰然自若,他眉頭一瞪,大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麽?要造反嗎?我們是來處理事情的,誰讓你們來吵鬧的,都想進監獄吃牢飯嗎?”


    嗬斥的效果立竿見影,這些人都是沒見過什麽世麵的鄉下人,聽說要坐牢一個個的都閉上了嘴巴。


    進門兒的時候洛天就注意到了停在院子裏的麵包車和黑色的豐田銳誌,車牌歸屬地是同一個地方,應該就是這位鄉長的。


    嗬,好大的官威。


    福利院院長見有人控製場麵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何鄉長大步上前露出了笑容。


    “院長你好,我是連川鄉的鄉長何洪光,這些人都是藍月的親戚,這孩子命苦,很小就失去了雙親,兄妹三人流浪到了外地,我們鄉政府一直都在尋找他們,哎,那想再一次見麵已經是這種局麵了。”


    何洪光唉聲歎氣,表演的很逼真,一個鄉長會去關注幾個孤兒的死活?誰信呢。


    “我想確認下社會的捐款和撫恤金在哪兒,我們想一次處理了,省的麻煩。”


    何洪光露出了狐狸尾巴,藍月的事情極其轟動,社會愛心人士為其捐款多達一百多萬,加上撫恤金,將近有兩百萬。


    連川鄉是個窮的掉渣的地方,兩百萬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大筆錢,這些親戚還有何洪光都想分一杯羹,何洪光已經打定主意,等一接到藍月就以鄉政府撫養為由霸占那兩百多萬,一個小女孩兒隨便往福利院一丟兩百萬就進了口袋。


    這些親戚則是盤算著這次要分多錢,一個個的都想爭奪撫養權。


    兩百萬啊,對他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何洪光一邊說一邊將鄉政府的證據掏了出來,甚至還有一份由村鄉縣三級聯名開據的要求福利院放人的紅頭文件,來勢洶洶。


    像藍月這種流浪兒管理權自然歸其所在戶籍地,對方拿出了各方麵的證明,又有親戚,他們要帶人走福利院無權留人。


    但院長有些懷疑這些所謂的親戚,他們關心的恐怕不是孩子,等他們把錢一分藍月恐怕又會淪落到風餐露宿四處流浪的地步。


    見院長猶豫,何鄉長又道:“如果院長有什麽疑問可以致電民政部門,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何鄉長掃了眾人一眼,道:“我和院長有事要談,其他人先出去吧。”


    一幹親戚和洛天幾個人被趕了出來。


    門一關何鄉長就從皮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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