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傳來尖銳的喇叭聲,她回過神來猛地打轉方向盤,堪堪的躲開迎麵開過來的車子。(網)


    外麵是對方司機忿忿的叫罵聲,就沒見過這麽開車的人。


    冷歐莎將車子停在一旁,趴在方向盤上,身子不住的抖著。


    不知道是被剛才險些發生交通事故嚇得,還是因為醫生之前說的話,眼淚控製不住的溢出眼眶。


    她伸手摸著小腹,哭的泣不成聲。


    她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沈維駿之所以和她結婚都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是維係他們婚姻唯一的籌碼,可是現在卻告訴她,這個孩子必須做掉。


    這讓她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冷歐莎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她知道這個孩子她事絕對不會打掉的。


    多少個夜晚,睡在身邊的男人夢裏叫著的都是別的女人的名字,可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


    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冷歐莎擦了擦眼淚,拿過手機接了起來,裏麵就傳來溫依依慌亂的聲音,“莎莎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冷歐莎眉頭微蹙,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我剛剛收到了起訴書,是ck總裁寄給我的起訴書,說我蓄意謀殺他!”


    冷歐莎聞言,眉頭蹙的更緊,“賀景軒?”


    “就是他!就是那天宴會上,你讓我去撞藍若溪,結果藍若溪被他撞了,現在人家要控告我蓄意謀殺,我該怎麽辦?莎莎,我可都是聽你的指示,這個時候你可不能不管我!”


    溫依依從小到大還沒有收到過起訴書,這時早就已經被嚇壞了。


    冷歐莎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原本就心煩意亂,現在更是心亂如麻,一手按了按太陽穴,低聲的說,“不用怕,你別先亂了陣腳,我先給你找個律師,看看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我想應該不會有事的,什麽蓄意謀殺,他根本就沒有證據!”


    “怎麽沒有證據!要真的沒有證據,那天那麽多的人,他怎麽會把起訴書寄給我?莎莎,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啊,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了,他肯定會打死我的。”


    從小到大,溫依依都跟在冷歐莎的身後聽她指揮,溫家開了一個小公司,規模不大,但比一般的家庭還是富裕的,而且溫依依的身後還有冷歐莎給她撐腰,這麽多年,她還真沒有爬過誰。


    溫家跟藍家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可因為有冷歐莎撐腰,溫依依也從來都不怕藍若溪,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冷歐莎好說歹說安撫了溫依依,掛了電話,先找了冷氏的首席律師。


    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天了,她真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追究,而且那天她做的很利落,都以為隻是短路出現的意外而已,這個賀景軒是怎麽找到溫依依的?


    事情還沒有等到冷歐莎解決,溫家的小公司就出了問題。


    溫依依打電話給冷歐莎,嚇得連聲音都抖了,“莎莎,我家的公司出問題了,怎麽辦,你幫幫我。”


    藍若溪下班前接到賀景軒的電話,說一會來接她一起下班。


    藍若溪整理好資料,手機又響了起來,看著上麵陌生的號碼,她猶豫了一瞬,接了起來。


    “藍小姐你好,我是溫程輝,是溫依依的爸爸,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你現在方便下來一下嗎?”


    藍若溪一愣,她知道溫依依是誰,但跟她並不熟,隻因為溫依依是冷歐莎的好友,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一時間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麽會將電話打到她這裏來,而且還找到公司裏來。


    “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溫父的聲音誠懇和善,“藍小姐,對不起,我教女不善,真沒想到依依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已經狠狠的教訓過她了,她也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而且她也不過是受人唆使而已,一時糊塗,就做了錯事,還希望藍小姐您能高抬貴手原諒她,給她一次機會,我們溫家能走到今天這步實屬不易,也請藍小姐能夠放過溫家,我保證依依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的麵前,我馬上將她送出國行嗎?”


    藍若溪聽得一頭霧水,不解道,“溫先生我想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還是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我真的一點都聽不懂你說的話,而且,說真的,我和溫依依其實並不熟,甚至沒說過幾句話,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什麽事。”


    溫父輕歎一聲,“藍小姐,你能下來一下,我想當麵把事情和你說清楚,麻煩你了。”


    雖然她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溫程輝說到底也是她的長輩,人家都親自來了,她怎麽也應該下去走一趟。


    可藍若溪沒想到不止溫程輝來了,溫依依竟然也來了,他們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上班的?


    溫依依一直低著頭,溫父不知道在和她說些什麽,可看樣子,好像是在罵她,溫依依抖著肩膀一抽一抽的,原來是在哭。


    藍若溪不解的走上前去,溫父看到她狠狠的將溫依依推上前,喝道,“跪下!”


    藍若溪被嚇了一跳,看到溫依依生生跪在自己麵前,更是嚇得她向後退了幾步,受驚的看著溫程輝,連忙去扶溫依依,“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


    這個時候雖然公司還沒有下班,但來來往往的人都停下了腳步,指指點點的看著這邊,藍若溪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怎麽拽溫依依對方都不肯起來,隻能受驚的看著溫程輝,“溫先生,你這是幹什麽,快讓她起來,這裏這麽多人!”


    溫父滿臉的懇求道,“是她做錯了,她就應該跪著,藍小姐今天要是不原諒她,就讓她一直跪在這,你什麽時候肯消了氣,再什麽時候讓她起來。”


    藍若溪有些無語的看著溫程輝,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溫父這話看起來像是道歉,實則根本就是在逼她!


    這裏來來往往這麽多人,又是她上班工作的地方,她怎麽可能任由溫依依就跪在這裏。


    “溫先生,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些什麽,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溫父一巴掌打在了溫依依的頭上,那力度嚇得藍若溪心頭又是一顫,“你自己說!”


    從小到大藍賢就沒和她動過手,甚至連大小聲都沒有過,現在她親眼看著別的父親動手打自己的女兒,心裏不禁一陣唏噓。


    溫依依哭的眼睛都腫了,抬頭看了她一眼,抽泣道,“若溪,那天宴會裏都是我的錯,我是一時糊塗,聽了莎莎的唆使,才去撞你的,你應該知道我和莎莎之間一直都是她說的算,我和你根本就無冤無仇,怎麽可以去害你,這一切都是她的意思,求你原諒我,放我一條生路,我真的做錯了。”


    溫依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這一抬頭藍若溪才看到她臉上很深的兩個巴掌印,把她臉都打腫了。


    而她也終於明白了溫父口中說的究竟是什麽事了,她一直以為那天隻是一個意外,沒想到竟然會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


    那天賀景軒倒在血泊中的一幕還曆曆在目,時至今日,他後背還有很多那天留下來的疤痕,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去掉。


    這些疤痕留在男人身上都那麽難看更別說留在女人的身上,冷歐莎這是想要毀了她啊!


    她一直都知道冷歐莎因為沈維駿的關係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她,可她從來沒想過冷歐莎竟然會那麽恨她,恨到想要毀了她!


    她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冷歐莎的事,甚至連她插足在她和沈維駿中間,從她婚禮上將新郎搶走,她都沒有和她計較,她不明白,冷歐莎已經贏了,而且已經得到沈維駿了,她對自己到底哪裏來的那麽大的恨意!


    一想到那天是有人故意害她,藍若溪就忍不住後怕。


    想象著倒在血泊中的人是她,想象那些玻璃碎片紮在她的身上,想象冷歐莎站在角落裏冷冷的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發抖。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這麽恨她。


    聽到溫父叫自己的名字,藍若溪才從驚恐中緩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溫依依,“你們怎麽能這麽做!你看到那天救我的人身上流了多少血了嗎?你們心太狠了,太毒了!”


    溫依依哭的泣不成聲,用力的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做錯了,我已經知道我錯了,求你原諒我,若溪,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的,都是莎莎的意思,求你,求你放過我。”


    藍若溪蹙著眉,重重的歎了一聲,雖然她很可惡,但還是將她扶了起來,正如她所說的,她們之間無仇無怨,真正想害她的是冷歐莎!


    “我希望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不僅僅是對我,對任何人都一樣,你們不能這麽去害人!”


    溫依依抽噎著點頭,臉腫著,眼睛也腫著,淚水把臉上的妝都哭花了,看著讓人都不忍心。


    溫父道,“藍小姐,你這是肯原諒她了嗎?”


    藍若溪無奈的點頭,“這件事情如果你們不說,我根本還被蒙在鼓裏,事已至此,我不會再追究什麽了,所以也更談不上什麽讓我放過你們,因為之前我對這件事情根本一無所知。”


    溫父言語間有些焦急,“那能不能請藍小姐去和賀總說說情,讓他撤銷對依依的指控?也請他放過溫氏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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