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軒見此,又是一歎,走過去想要將她拉起來,她卻是像和他作對一般,甩著肩膀不讓他碰,分明就是還在生氣,一副小孩子鬧脾氣的模樣。(網.geiliwx</a>)


    他不由得失笑,搖了搖頭,用了蠻力將她拽了起來,果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就這麽委屈嗎?這才過了多久,哭的眼睛紅了,鼻子也紅了,可能是悶在被子裏的原因,整個小臉都哭的通紅。


    心下一軟,有些氣悶的問:“哭什麽?別哭了。”


    不就是不想讓她姐姐住進來嗎?他好像也沒說一定不準吧,他剛剛隻是在和她打商量對吧。


    藍若溪哭的肩膀直聳動,眼淚一溢出,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好似必須要把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也算罷休。


    她是真的委屈。


    一覺醒來,什麽都不記得,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就連他,付言,姍姍,馮嫂,南宮北寒……所有她認識的一切都是她醒來後他們告訴她的。


    她沒有任何印象,卻又隻能被動的接受。


    她被告知是他的妻子,而且還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她被從醫院接到這棟別墅裏,有專門的傭人照顧著,有數不清的保鏢看護著。


    她驚詫的看著他安排的一切,也享受著他對她時時刻刻的嗬護。


    可她越來越發現自己就像是被巫婆困在高塔裏的公主,她是在坐牢,她沒有自由。


    周圍的一切,她都隻能被動的接受。


    她不是不開心,也不是日子過的不快樂,她隻是很茫然,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記憶,有時候胡思亂想了,她甚至懷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是真的,因為她自己無法分辨。


    這段時間,她一直壓抑著,她雖不曾表現過,但並不表示她不害怕,試問,一個陌生的世界怎麽會不讓她害怕?


    但是藍若琳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明照亮了她的世界,她相信至親是不會騙她的,有至親在身邊,她的人生才是完整而真實的。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過去的一切,藍若琳也願意跟她說,今天下午差不多是她醒來後最興奮的一天了。


    可是,他卻霸道的想要剝奪這一切。


    她沒控製住自己,覺得委屈,眼淚就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如今聽到他若無其事的問話,心裏更加的委屈,他竟然還問她哭什麽?!


    粉拳用力的砸向他的胸口:“你不講道理,霸道**,我現在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就要哭,就是要哭!”


    這話分明帶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賭氣成分。網


    她想哭,他倒不是不能讓她哭,她是有哭的權利。


    可她哭的實在太可憐了,哭的他整個心裏亂糟糟的,說是煩躁又帶著說不清的心疼,隻能不住的給她抹著眼淚,心軟的連他自己都詫異。


    就在自己詫異的心情下,他聽到自己說:“好了好了,又什麽好哭的,不就是讓藍若琳搬進來嗎?你想要讓她住在這就讓她住,反正你是這裏的女主人,你說的算。”


    這言語裏帶著連他自己都詫異的誘哄和討好。


    他詫異的並不是他的妥協,這段時間,他對她妥協的越發多了,他早就習慣了,他詫異的是,他如今竟然一點都看不得她的眼淚。


    看到她哭,他隻覺得那眼淚都化作硫酸,滴滴都澆在自己心口上,別說讓藍若琳住進來,他覺得,就算她任性的說必須要回家住,看著她的眼淚,他也沒有辦法強硬的對她說不。


    心下忍不住又是一歎,他到底是被她拿捏的越發容易了。


    藍若溪原本還覺得委屈,眼淚像是哭的哭不盡,隻覺得自己沒有人權,猛地一聽他的話,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


    “我說你想讓她住就讓她來,這算什麽事,值得你哭成這樣!”他氣悶的瞪了她一眼,尤其是看她哭的都睜不開的雙眼,尤為生氣,可更多的就是心疼了。


    “你說話算數,不準反悔。”藍若溪哭的沒力氣,被他拉著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仰著頭看他,還不忘讓他給自己下保證。


    賀景軒失笑,點了點頭:“不反悔,但你不準哭了。”


    藍若溪抹了抹眼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直覺得剛才哭的自己都快要斷氣了,現下雖然是不敢哭了,可委屈還在,不時的抽噎一聲,肩膀都跟著抽動,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


    “好了好了,看給你委屈的。”賀景軒聲音越發的低柔,將她整個橫抱在懷裏,用抱嬰兒的姿勢抱著她,低頭親吻她哭腫的眼睛,將她臉上殘留的眼淚一點點的吻幹。


    藍若溪就在他這樣的輕柔漫語間止住了眼淚,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的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裏,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才哭的激烈,止都止不住,現在冷靜下來了,又忍不住驚訝自己剛才的舉動,好像也有點反應過度。


    有些不好意思睜眼看他,反正被他抱得舒服,她就幹脆閉著眼睛裝睡著了。


    可這緊抿的嘴唇是怎麽回事?


    賀景軒嘴角微揚,忍不住卻吻她抿緊的嘴角,**溺的問:“困了嗎?該吃晚飯了,吃完飯再睡好不好?”


    藍若溪有些裝不下去,睜開哭腫了的雙眼,感覺眼皮變得好重,睜都睜不開,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揉,剛剛碰觸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別揉,眼睛都紅了。”


    “哦。”聞言,她就乖乖的放下了手。


    “下去吃飯?”他柔聲的詢問。


    她搖了搖頭:“不餓。”


    哭的太厲害了,她一點也不想吃飯。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有些忐忑的抬眼看他,現在冷靜下來了,直覺得剛才嚎啕大哭的肯定不是自己。


    賀景軒對上她的視線輕笑不已:“寶貝,你知道你這幅無地自容的表情有多好玩嗎?”


    她一怔,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咬著唇瞪他:“誰無地自容了,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賀景軒挑眉,呦,這嘴皮子怎麽突然厲害了。


    “恩,毫無預兆的嚎啕大哭,眼淚鼻涕哭了一**,其實也的確沒什麽會讓人覺得無地自容。”他說著,還自顧自的點頭肯定,眼中卻滿是促狹。


    “你……”藍若溪被他取笑羞紅了臉,剛想要反駁,肚子卻猛地抽痛了一下,她在他懷裏一抖,頓時噤了聲。


    “怎麽了,肚子疼?”賀景軒也收斂了眼中的笑意,頓時跟著緊張了起來。


    她整個人僵硬在他懷裏,剛才抽痛的感覺不過是一瞬間,過了兩分鍾,她才慢慢的放鬆下來,已經沒有再痛過了。


    “好了嗎?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賀景軒有些緊張,說著就要扶她起身。


    藍若溪按住他的手,搖頭:“不用去醫院,沒事,已經不疼了,剛才就抽痛了那麽一下,可能是之前哭的氣有點不順,岔氣了,現在已經好了。”


    “真的沒事了?”他眉頭緊蹙,還是想去醫院看看,藍若溪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說什麽也不去醫院,最後,他還是不放心的起身去打了個電話。


    “我老婆剛才哭了,然後肚子抽痛了一下,要不要緊?”


    剛剛脫下白大褂準備離開醫院的南宮北寒接到這麽一個電話,嘴角忍不住一抽:“我怎麽知道。”


    “你是醫生你不知道!”


    “醫生也不是萬能的!”隔著電話線都能給孕婦診斷!而且……


    “我是外科醫生!”又不是婦產科!


    “……”賀景軒一噎,吃了一癟:“那你不會去問嗎?”


    南宮北寒冷哼一聲:“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回頭看了看,躺在**上眼巴巴看著他的女人,實話實說:“沒什麽異常,已經不疼了。”


    淡漠如南宮北寒也覺得抓狂,冷冷的送他兩個字:“掛了!”


    說著,話筒裏就隻剩下嘟嘟的聲音。


    賀景軒眉頭一蹙,有些不滿,身後就傳來某人弱弱的聲音:“他怎麽說?應該沒事吧,已經不疼了,而且剛才疼的也不是那麽厲害……”


    “……”賀景軒靜默一瞬,淡淡的收起手機:“恩。”


    折騰了這麽一回,別說藍若溪了,賀景軒都感覺累了,她說還不餓,他就在她身邊躺了下去,閉著眼睛,不一會就感覺一具軟軟的小嬌軀往他懷裏鑽,他也順勢的摟住她。


    “以後別哭了,懷孕的時候不能激動。”他忍不住開啟唐僧碎碎念模式。


    “那你以後不能那麽霸道了。”


    “……”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忍不住就哭了,哭的還止不住,是不是有點過度了?”


    “……”他啞然一笑,撫著她單薄的脊背,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回答的很是體貼:“沒關係,都是我不好,孕婦偶爾無理取鬧很正常。”


    他之前已經谘詢過醫生了,也被告知孕婦懷孕時因為內分泌失調,雌性激素分泌增加什麽的有時候情緒會很不穩定,這都是正常的。


    “你說誰無理取鬧了,我什麽時候無理取鬧了!明明是你不對!你還賴我!”


    “……”


    “哭了那麽久,餓不餓?”賀景軒聰明的換了一個話題。


    說實話有點餓了,其實哭是很消耗體力的,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躺在柔軟的大**上,被他抱在懷裏是一點都不想動彈。


    “有點餓了,但是不想動。”


    於是,賀景軒便下樓將她喜歡吃的飯菜一樣樣的端了上來,親自伺候孕婦大人就餐,一頓晚飯結束,兩人又重新膩歪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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