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琳將兩個人的手靠在一起,十指相扣,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賀景軒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嘴角也微微的揚起。


    “你去上班吧,我想洗個澡,一會我也要去公司了。”藍若琳說道。


    “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頭不疼嗎?要是實在難受就別去公司了,回家休息吧。”賀景軒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


    藍若琳將臉貼在他寬厚微微帶著薄繭的手心上蹭著搖頭:“不行,公司現在全靠我撐著,但我其實也是力不從心。”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藍氏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賀景軒的功勞,藍若琳當然知道,頓了頓又問道:“軒哥哥,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藍氏?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嗎?藍氏跟你好像也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就算有,藍氏也不會是ck的威脅。


    賀景軒眸色一沉,淡淡道:“說來話長。你去洗澡吧,我讓人給你送衣服。”


    聞言,藍若琳也沒有再追問,她自然是看得出賀景軒並不想回答那個問題。


    付言接到電話,聽說要送一套女人的衣服去酒店,而尺寸並不是藍若溪的,心下一沉,想到昨晚賀景軒讓他調查的事情,心裏更是說不出的複雜。


    付言來到酒店時,是賀景軒開的門,他拿過衣服就走進了套房的臥室,不一會又走了出來。


    付言站在一旁沒有多問什麽,不一會就見藍若琳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下意識的蹙眉。


    “軒哥哥,那我去公司了。”


    “我送你。”賀景軒說著站了起來。


    “不用,我有開車的,就在酒吧附近,我自己去就行。”


    “好。”


    兩個人說完,誰也沒有先動,站在原地微笑著向往,最後還是藍若琳羞澀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門邊的付言,跟其友好的點了點頭。


    付言在房間裏看到藍若琳已經很驚訝了,剛才又看到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心裏更加詫異。


    而更讓他詫異的是藍若琳對賀景軒的稱呼,還有賀景軒對她的態度,那樣溫柔憐惜的語氣,他跟在賀景軒身邊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就連對藍若溪也從沒有過。


    藍若琳離開後,付言忍不住開口:“賀總,您和藍總……”剩下的話他問不出口,更多的是害怕得到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不過賀景軒也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付言手裏拿著一個牛皮紙袋,是連夜讓人查的,資料並不詳盡,但也已經將她小時候的經曆調了出來,他沒想到藍若琳竟然也在孤兒院呆過,她竟然不是藍賢文的親生女兒。


    “已經查出來了。”


    賀景軒接過牛皮紙袋,俊臉微凝,頓了頓,才將牛皮紙袋裏麵的調查資料拿了出來,從頭至尾一字一字的看個清楚,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他將資料甩在桌上,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付言很少見他有過這種表情,忍不住問道:“賀總,發生什麽事了?”


    賀景軒眸光複雜,沉凝了半晌,才開口:“弄錯了,若琳……才是我的點點。”


    “什麽?”付言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賀景軒重重的歎了一聲,起身離開。


    付言則怔愣的站在原地,將資料收拾好,也忙追了出去。


    隻是心裏難免翻江倒海。


    他很清楚藍若琳是真正的點點這意味著什麽。


    這麽多年,他跟著賀景軒從美國到中國,除了報仇之外為的就是來找點點,他很清楚這個點點在賀景軒心中的地位。


    這也是為什麽在藍若溪失憶之後,他選擇退出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賀景軒一定會好好對待若溪。


    可如今,若溪竟然不是點點,藍若琳才是!


    那是不是意味著賀景軒以前對若溪所有的好都給錯了人,甚至娶錯了人。


    如今,兩個人已經結了婚,若溪甚至都已經有了孩子,賀景軒會怎麽樣?


    眼看著他們二人剛才滿是情誼的互動,付言不得不擔心。


    車裏麵,付言不時的看向後視鏡,後座的男人閉目養神,不知再想些什麽。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賀總,您不是說夫人才是點點嗎?您真的確定你之前找錯了人,藍總才是嗎?”


    賀景軒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便追問道:“那如今,您打算怎麽辦?”


    聞言,賀景軒終於睜開了雙眸,冷沉的目光看向後視鏡:“你在為誰擔心?”


    深邃陰沉的雙眸仿佛能夠直接看進對方的雙眼,付言一陣心虛,錯開了視線,知道這話如果說了賀景軒肯定會不悅,但他不得不說,為了那個還什麽都不知道又已經受了太多苦的女人。


    “我沒有為誰擔心,當初是我調查的不夠仔細,事情變成這樣我難辭其咎,隻是事已至此,您和夫人已經結了婚,孩子也有了……而且,這件事從始至終夫人都是無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夠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的事也更輪不到你來過問。”


    賀景軒打斷他的話,聲音變得有些冷,他最看不得付言為了藍若溪擔心。


    自己的兄弟時時刻刻心心念念的在乎自己的女人,賀景軒的容忍已經到達了極限。


    付言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最了解他的脾氣,眼下也噤了聲,沒有再說。


    “昨天是若琳的生日,幫我訂一束花送去藍氏,順便訂好晚上的餐廳。”


    付言抬眸看了眼身後的男人,知道這是賀景軒在敲打自己:“好。”


    心下就是再為那個女人擔心,他也知道自己眼下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希望事情不要像他擔心的那個方向發展。


    上午,藍若琳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桌上一大束香檳玫瑰,秘書上前笑著調侃:“好漂亮的花哦,藍總,您墜入愛河了?”


    藍若琳上前看了看,沒有發現卡片,嗔怪的看了秘書一眼:“出去做事。”


    雖然沒有卡片,但心下也知道會是誰送的,好像要驗證她的說法,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我。”電話裏傳來賀景軒低沉磁性的嗓音。


    “我知道。”


    “花喜歡嗎?”


    “很漂亮,謝謝。”


    “我訂好了餐廳,今晚給你補過生日。”


    “好。”


    掛了電話,藍若琳嘴角上揚,心情很好的親自去茶水間拿了兩個花瓶,看著桌上開的正盛的香檳玫瑰,一整天都很有工作效率。


    中午吃飯的時候,接到了藍若溪的電話。


    想到昨晚的事,她諷刺一笑,才接起了電話。


    “姐,你還好吧,在公司嗎?”


    “恩,我在公司。”


    “你昨晚怎麽喝那麽多酒啊,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都擔心死了,後來還是我老公問了你的秘書才知道你在酒吧呢。”藍若溪有些埋怨,她從昨晚就沒有睡好,等了好久,沒有接到她的電話,賀景軒去找她也沒有給她打個電話報平安,後來接到電話,她好久才睡著,今天一上午也沒有等到藍若琳的電話,她隻好自己打來了。


    藍若琳淡淡一笑:“抱歉啊,我一時忘記了,應酬嘛,實在是推不開,昨晚,我是真的喝醉了,多虧了景軒的‘照顧’。對了,我今晚也不回去吃飯了。”


    以前藍若琳都叫賀景軒名字或者賀總,偶一聽到她叫景軒,藍若溪還愣了愣,不過也沒有多想,更加沒有注意到藍若琳話裏的關鍵在於“照顧”二字。


    掛了電話,藍若琳撫摸著手上的草戒指,嘴角微微的揚起,這才想起,拿過手提包從裏麵找出一枚男性的鉑金戒指,扔進了最下層的抽屜裏。


    早上拿下賀景軒的戒指後,她就偷偷的藏了起來,後來岔開話題,果然,賀景軒並沒有察覺到戒指不見了。


    快到下班時,就接到了賀景軒的電話,說來接她吃飯,藍若琳特意補了妝才下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賀景軒低調奢華的座駕,打開門剛坐進副駕,賀景軒就遞過來一個錦盒:“生日快樂,雖然這個禮物遲到了。”


    藍若琳開心的結果錦盒,裏麵是一條很漂亮大氣的鑽石項鏈。


    “你這禮物雖然補上了,但是遲到了就是遲到了,如果想讓我收下,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賀景軒嘴角微揚,心情很不錯:“什麽條件?”


    “以後我的每個生日,軒哥哥都要陪我過,我真的不想再一個人過生日了。”


    賀景軒有些動容:“我答應你。”


    藍若琳開心一笑:“幫我戴上。”


    賀景軒拿起項鏈,傾身靠近,她配合的將波浪的長發攏到一側,脖頸間淡淡的香氣,不濃,卻跟藍若溪的味道很不相同,藍若溪不用香水,身上隻有沐浴乳和洗衣液的味道。


    賀景軒扣好項鏈,自然的低頭看去,璀璨的鑽石襯著她的鎖骨更加的精致。


    “很漂亮。”賀景軒如實的誇獎,還沒等他坐回去,原本低頭的女人突然抬頭,在他臉頰印下一吻。


    “謝謝你,軒哥哥,這個禮物我很喜歡,不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因為這是你送的,就像這枚戒指,都是我最珍貴的。”她抬手珍視的撫摸著無名指的草戒指。


    賀景軒這才注意到,她的戒指竟然一直沒有摘下來。


    “傻瓜。”


    餐廳裏,很浪漫的法式情調,藍若琳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突然低頭一笑。


    “笑什麽?”


    “軒哥哥,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看電視上那麽多的美食,饞到流口水,羨慕那些小朋友,想吃什麽就有什麽,你那個時候答應我,說等你長大了有錢了,天天帶我去吃好吃的,現在我們就坐在高級餐廳裏,吃著特級大廚的晚餐,算不算是實現了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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