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淡卻很好聞的味道,是姐姐身上的味道。網


    如果隻是在一個房間裏一起辦公,身上會沾上那麽濃的味道嗎?還是說他們有更親近的舉動?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用力的往自己這邊拽去,像個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了嗅。


    賀景軒被她嚇了一跳:“你幹嘛?”


    藍若溪突然就不想隱瞞了,開門見山道:“你身上有姐姐的香水味,很重。”


    賀景軒臉色僵了僵,隨即將她的手抓開道:“是嗎?應該是剛才在書房沾上的。”


    就這樣?


    她咬了咬唇,又道:“你最近跟姐姐的關係好像突然變得很好。”


    賀景軒眉頭微蹙,沉眸打量著她:“你想說什麽?”


    “我沒……沒想說什麽啊。”原本鼓起了勇氣,已經到嘴邊的話卻在看到他略微淩厲的眼眸時,頓時吞了回去,他每次這樣定定的看著她不說話的時候,都讓她覺得好可怕。


    “我去洗澡。”賀景軒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進了浴室。


    等到浴室的門關上,藍若溪又開始懊惱,剛才她怎麽不直接說啊,都準備好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真是沒出息!


    可是這話她還真的說不出口,她是願意相信他們沒什麽的,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沒有做什麽吧,若是自己胡思亂想,又拿這話來質問他們,這是很傷人的。


    她設身處地的想,如果今天是他們用這樣的話來質問自己,她肯定很傷心。


    藍若溪就是這麽矛盾這麽糾結,最後直接命令自己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忘掉。


    想到林姍姍白天教她的事情,臉又燒了起來。


    浴室裏,賀景軒站在冷水下,眸色深不見底。


    他故意洗的時間長一點,等到他出去時,卻見她仍舊沒有睡著,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臉很紅。


    “你怎麽還不睡?真的沒有哪裏不舒服?”她樣子看起來像是發燒了,可是他摸過,溫度很正常。


    藍若溪用力的搖了搖頭,看他拿著毛巾在低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她一咬牙,幾乎頭腦一熱就從**上跳了起來,這靈活的動作一點也不像是懷孕四個多月的孕婦。


    賀景軒背對著她,沒有看到,隻聽到**有劇烈的聲響,剛一回頭她就跳到了眼前,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毛巾,聲音竟帶著微微的顫抖:“我,我給你擦……”


    賀景軒整個人僵住了,不是被她靈敏的動作嚇到,而是……


    觸目可及之處……全是凝白的雪膚,視線從她纖細的小腿往上看,隻覺一股熱流湧入鼻息。


    “你……”


    藍若溪臉燒的都覺得自己快要熟了,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拖著他的胳膊直接將他按在了**上:“你,你別亂動,我給你,給你擦頭發呢。”


    這段時間他一直禁欲,生怕自己控製不住,晚上都不敢多碰她一下,此時看她穿的那麽清涼,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完全凸顯了出來,更重要的是,她此時懷了孕,身材比從前豐滿了很多……


    他幾乎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身體就發生了很自然的生理反應。


    “好了,已經幹了,你睡覺去吧。”他梗著脖子,視線不敢停留在她身上半秒,屋子裏好像突然變得好熱,他起身就想往外走,誰知她反應很快的擋在了他的麵前,被他這麽一撞,身子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倒,還好他反應夠快,接住了她,腳卻是踩了她的。


    聽她尖叫一聲,捂著腳丫,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他也有些慌亂,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


    “大半夜的你又幹什麽,就不能老實一點嗎!”不知是怒火還是****,反正燒的他是煩躁不堪,將她抱到**上,自己蹲在地上去查看她的腳。


    大拇腳指通紅,指甲蓋卻泛白,顯然被他踩得不輕。


    也是,他多重,這一腳踩下去,給她踩斷了都有可能!


    “這又是怎麽弄的?”腳背上怎麽還有已經破掉的水泡?幹癟的貼在皮肉之上,顯然沒有經過處理。


    藍若溪疼的都懷疑自己腳趾頭是不是要掉了,又被他這麽一吼,簡直要委屈死了。


    她羞憤的將腳從他手裏抽了回來,轉身爬回被子裏,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不用你管!”


    賀景軒凝眉想了想:“是那天燙的?你怎麽不說?”


    她直接將被子蒙在了頭上,很明顯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她不要臉的打扮成這樣去**他,結果不僅被無視還被吼,她都穿成這樣了,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正常嗎?


    如果說他對她沒有一點感情,那這就合理了!


    又羞憤又難過,更多的則是委屈,她咬著唇在被窩裏哭了起來。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動不動就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空氣不好,對你跟孩子都不好!”他伸手去扯她的被子,她卻拗上了不肯鬆手,他拽了幾下耐心用盡,狠命一拽,被子就鬆了開來,她卻用雙臂將自己埋了起來,一副不想見他的樣子。


    “又怎麽了?”


    “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我好困,我要睡覺!”藍若溪大聲的嚷嚷著,剛才不是還說她大晚上不睡覺胡鬧的嗎?現在又是誰一個勁在她耳邊嘰嘰喳喳,擾人清夢的!


    賀景軒被她嗆住,也懶得跟她計較,看了看她腳上的水泡,不嚴重,等皮掉了就好了,但恐怕要留疤了。


    原本還想要說她兩句,可此時她身上的被子剛才都被他拽掉了,原本穿在身上就清涼單薄的料子因為她蜷縮的身子看起來更加的撩人。


    賀景軒覺得自己快流鼻血了,掀開被子又給她嚴嚴實實的蓋了回去。


    關了燈,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剛開始還能聽到她壓抑的抽泣聲,後來就隻剩下均勻的呼吸聲了。


    她睡得倒是快,可憐了他,生理反應被撩撥起來,又壓抑了這麽久,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他現在倒是真的恨不得將她拖起來打她屁股,再讓她去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折磨他,然後再將她就地正法。


    可最終還是忍住了,起身進了浴室,又洗了一遍涼水澡。


    等到他再回**上,身邊的女人已經熟睡還打起了鼾聲,氣的他牙根癢癢。


    即便看不到,但他也知道這被子下麵是什麽樣的風景,難道她今天出門就為買這個?


    他雖然一直派人跟著,但也隻是保護她們,她們買了什麽,他倒是沒有打聽。


    想到此處,賀景軒眸色又是一沉。


    經過手下的事實匯報,今天範斯仁竟然出現在了甜品店裏,很明顯是衝著她去的。


    她失憶了,肯定是記不得範斯仁,但他摸不清範斯仁來找她的目的。


    今天回來,他幾次開口試探,她卻隱瞞了見到範斯仁,思及此,賀景軒側頭清冷的看向身邊的女人。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對他竟也有秘密了。


    是林姍姍的意思還是範斯仁的意思?


    翌日,藍若溪早早的就醒來,可能是心裏裝著事,她一定要在他醒來之前將身上的衣服換掉。


    好在她醒來時,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


    等到賀景軒醒來洗漱時,就看到那件差點讓他噴火的清涼性感睡衣已經孤零零的躺在了垃圾桶裏。


    他洗完澡走出浴室,就看到藍若溪的手機就放在**頭,他拿起在通訊裏翻了翻……


    因為昨晚睡得不好,他下樓時已經比平時要晚上半個小時,正好看到藍若溪從餐廳裏出來往樓上走,自然的問道:“去哪?”


    藍若溪心裏還在生氣,別扭的不肯回答他,甚至他長臂一伸直接攔在了扶手上,她根本走不過去。


    “姐姐不知道是不是起晚了,再不下來吃飯就要遲到了,我上去叫她。”


    藍若溪拍開他的手往樓上走,誰知一回頭他竟然跟了上來。


    “你幹什麽?”


    “我跟你一起去。”


    她抿著唇,心裏頓時不舒服:“那是我姐,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敲了敲門,裏麵卻沒有回應。


    “姐?你起來了嗎?”


    “姐,我進去了哈。”她又白了身後的男人一眼,對他這樣殷勤很是反感,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連忙開門閃了進去,又直接將門關上,將他關在了門外。


    藍若琳躺在**上竟然還沒有起來,這是很不正常的,平時她都是第一個下樓的。


    “姐,你今天不去公司了嗎?再不起來,就要遲到嘍。”


    藍若琳慢慢的睜開眼睛,眉頭好似難受的緊蹙,一手按在額頭一手支著**:“啊,我睡過頭了……”


    甚至還沒起**就倒了下去,好像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姐,你怎麽了?”藍若溪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她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果然很燙。


    “姐,你發燒了!”


    “是嗎?怪不得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好難受。”


    賀景軒聽到聲音,又敲了敲門:“怎麽了?”


    藍若溪心裏別扭,不想理他,誰知他竟然直接闖了進來。


    “你幹什麽,你讓你進來的!”


    “你怎麽了?生病了嗎?”賀景軒直接無視她的叫喊,低頭看著**上女人虛弱的臉色,眉頭緊蹙,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好燙。


    “好像發燒了,好難受。”藍若溪虛弱的應著。


    家庭醫生來了,給她打了吊瓶,但是燒暫時還沒有退,還留下了藥,如果四個小時後還沒有退燒,就再吃一片退燒藥。


    藍若溪看著一直守在一旁同樣沒有去上班的賀景軒,幽幽的說道:“你去上班吧,我會照顧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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