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以楓的聲音陡然間變得十分的陰沉,“把話說清楚。 ”


    顧邱寧卻隻是挑了挑眉,將手機往旁邊移了移,對準白以初那邊舞台的方向頓了一會兒,隨即才重新貼到了耳邊,低聲的問:“聽到沒有,真的很精彩。”


    “這是以初彈得?”那邊的聲音有些詫異和震撼,帶著不可置信的音調,讓顧邱寧聽得忍不住挑起了眉。


    “怎麽,難道你也不知道你妹妹會彈古箏?而且十分嫻熟嗎?”


    白以楓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過了好半晌才低低的開了口,“我隻知道她對鋼琴十分的熟練,至於古箏……當年為了滕柏涵,她把古箏給摔了。而且,這麽久以來,也從未聽說過她去練了古箏。”


    所以,才更加讓人不解,白以楓總覺得以初有些不一樣了,那種感覺,讓他十分擔憂。


    顧邱寧聞言忍不住挑眉,“又是滕柏涵嗎?以楓,你妹妹似乎有很多事情瞞著你呢,那個滕柏涵我倒是沒見過,不過上次去你家,見到了另外一個小男生,身手很好,很護著你妹妹。當時兩人還神神秘秘的說要談什麽計劃,你妹妹當場就丟下我跑了,看起來那個計劃很重要。”


    計劃?


    白以楓的聲音更加冷冽了,“顧邱寧,我要回去。”以初變了,從上次她和他通電話說要去流帝大學上學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蹊蹺,她當時的語氣,很冷,和以往兩人通話時候的歡快完全是兩個極端,甚至讓他有些錯覺,電話那端的人不是白以初。


    顧邱寧愣住了,舞台上的聲音更加高昂更加振奮人心了,震得他的耳膜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隻是聽到白以楓說的這句話後,忽然又平靜了下來,音調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以楓,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是沒辦法回來的。”


    “sh.it。”白以楓忍不住罵了一聲,“那個時候我就不該主動替你擔下這個任務讓你回家。”要不是顧邱寧母親病危,他絕對不會毛遂自薦,如今擔憂以初卻隻能陷在這裏動彈不得。


    “不用那麽著急,這任務頂多花你一個月的時間,對你來說並不難。對了,明天就要出發了是吧,祝你平安。”顧邱寧的聲音裏有著很慎重的音調,部隊裏的任務,說簡單也不簡單,有時候也是要豁出命去的。“我母親已經轉院到a市了,所以我暫時會呆在這裏,放心吧,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會去幫你照看她的。”


    “謝了。”


    “跟我這麽客氣做什麽,我們……”顧邱寧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緊緊的眯著,看著樹下。


    白以楓有些奇怪,“怎麽了?”


    顧邱寧扯唇笑了一聲,“我看到那天護著你妹妹的小男生了,先不跟你說了,我跟過去看看。”


    話音剛落,他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不遠處趁著眾人不注意走過去的男生,眉毛微挑,敏捷的從樹上躍了下來。


    顧邱寧在部隊生活多年,偵查能力本來就是一流的,更何況他刻意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卻身手比劉楓要高,因此就這樣不近不遠的跟著,倒是沒讓耳朵靈敏的劉楓聽到半點聲響。


    劉楓很謹慎,走到一棟教學樓的角落裏,還刻意的看了看周邊,豎起耳朵聽了聽動靜,發現沒有任何可疑,這才走了進去。


    顧邱寧不敢走的太近,畢竟那小子也不是個善茬,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


    這下可真是有意思了,這個時候他到這裏來做什麽?1a6q9。


    角落裏隱隱有聲音傳了出來,顧邱寧努力的想要聽清楚,可惜距離太遠對方的聲音又太輕,他壓根就不能有所動作。


    劉楓在裏麵呆了好一會兒才出來,顧邱寧急忙隱藏到樹後麵去了,隨即屏住呼吸看著他朝著舞台的方向走去,漸行漸遠。沒多大一會兒,那棟教學樓的角落裏,又出來一個人。


    顧邱寧看的清楚,那是一個女生,個子高高的,模樣還算事情俏麗。隻是走起路來有些畏首畏尾,似乎很緊張很害怕似的,遠沒有劉楓那樣的淡定從容。


    那女生喘著氣匆匆忙忙的跑了。


    顧邱寧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他們到底說了什麽?看起來,今晚上的熱鬧真是一出接著一出,高.潮迭起十分精彩啊。隻是不知道,白以初在這中間,又是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一開始她似乎是受害者,可是轉眼間就讓人跌破了眼鏡,不但將計就計讓陷害她的人亂了手腳。如今……又有事情要出來了,隻是,這個劉楓剛才和那女生偷偷摸摸的交談的事情,白以初到底知不知道?


    舞台下陡然響起轟鳴般的掌聲,以初的表演結束了。


    她收回了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就那樣恬靜的站在那裏,卻有著難以名狀的高貴優雅的氣質。


    在不知情的人眼裏看來,白以初的表演十分精彩,震撼,能讓人跟著心潮澎湃。可是在滕柏涵羅尉澤這些等著看好戲的人眼裏,除了震驚,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羞辱。


    劉楓站在舞台邊,手抵在唇邊對著他不斷的吹著口哨。以初微微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後者做了個手勢,在眾人眼裏,那是加油讚揚的表達方式,隻有以初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切,都準備好了。


    是啊,都準備好了,接下去,就輪到她看戲了。


    以初似笑非笑的眸子微微轉了回來,看向最前排坐著的那幾個人,尤其在對上羅尉澤的眼睛時,眸子忽然沉了沉,隨即,轉身走入了後台。


    她的表演很精彩,後台的許多人聽了都忍不住讚歎,因此一出來,就有不少人迎了上來,對她表示了好感。


    以初笑了笑,說了些客氣話,這才開口要到外麵去透透氣,擠開了麵前的人群,朝著外麵走去。


    然變聲重間。誰知剛走出後台,就有人笑著迎麵而來,手上是一束十分漂亮的花,還帶著新鮮的花苞。


    “恭喜你,很精彩。”滕柏涵將花遞到她的麵前,看著她依舊十分淡雅的裝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以初笑著接了過來,對上他詫異的眸光,還沒等到他發問,便已經率先開了口,“柏涵哥哥,我偷偷學了古箏,你不會怪我吧。”


    滕柏涵臉色有些僵硬,卻還是搖了搖頭道:“怎麽會怪你呢?如果你不是偷偷的學了古箏,柏涵哥哥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麽的能幹。”


    這是明顯的譏諷了,以初笑著,卻故作無知,隻是皺了皺眉道:“幸好我學了,不然今天就真的死定了。柏涵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寢室裏的那兩個女生陷害我,告訴我報了鋼琴,卻故意將古箏寫了上去。”


    “哦?是嗎?居然還有這麽惡劣的人。”滕柏涵十分驚詫,很惱恨的說道:“才剛來學校就想著對付自己同寢室的學生,實在太不知好歹了。以初不用擔心,我回頭就讓人將你的寢室給換了,給你安排兩個乖巧友善一點的室友。”


    “真的嗎?柏涵哥哥能替我調?”嗬,調兩個乖巧友善一點的室友?無非就是安排了自己的人在她的身邊了。既然如此,對著兩個室友,她就不用留情了,畢竟是滕柏涵的左膀右臂,不趁機斬斷怎麽對得起自己呢?


    滕柏涵點了點頭,“放心吧,柏涵哥哥在學校裏的人緣還是不錯的,替你調動寢室並不算是大問題。”


    “那就好。”以初點了點頭,和他並肩走了一大段路。


    她知道滕柏涵心裏有很多的疑問,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想從她嘴巴裏套出一點東西來,可是每每被她先給出聲打斷了,他就算想說,也沒機會了。


    以初抬頭,身邊的滕柏涵剛想開口,廣告裏忽然傳來一道十分詫異的聲音,緊跟著,便聽到學校廣播室的主持人驚奇的聲音,“第五個節目表演需要廣播室的配合?”


    聽到這麽一道突兀的聲音,所有的學生視線都轉移了,疑惑的盯著操場兩邊安裝的喇叭。


    尤其是第五隊表演組,完全不明所以的麵麵相覷。“需要廣播室配合?我們隻是表演相聲而已,需要配合什麽?”


    “不知道啊,搞什麽東西啊?”


    眾人正一頭霧水之際,廣播室又傳來主持人的聲音,“第五組的表演者請先等一會兒,我馬上播放你們需要的磁帶。”


    以初微微的笑著,一邊的滕柏涵卻死死的揪著眉頭。不應該是這樣的,廣播室的主持人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第五組需要廣播室磁帶的配合,那也隻會提前敲好時間,然後將內容播放出來,主持人都是專業的,怎麽會說出這樣完全轉移大家注意力的話來?


    滕柏涵很敏銳,幾乎立即就感覺到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以初卻在一邊狀似無知的笑了起來,“這第五組要表演什麽呀,怎麽還需要廣播室的配合?”


    滕柏涵一僵,是啊,第五組是表演相聲,相聲需要什麽特殊的音符或者需要磁帶裏的和聲嗎?他心裏掠過一絲不安,剛想跟以初告別,操場兩邊的喇叭已經十分清晰的響了起來。


    聲音,有些熟悉。


    “我哥呀,當然厲害了。他是學生會的主席,許多事情都不知道有多方便,他又疼我,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看誰不順眼就收拾誰。金敏,我們是好朋友,所以以後要是有誰欺負你,可以找我,我可以讓我哥收拾她。”


    這是羅薇藍的聲音,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嫵媚之氣,一般聽過的人都不會忘記,更何況她剛才自己也說了,她哥哥是學生會的主席,那說話的主角,必然是她無疑了。


    可是坐在人群中的羅薇藍卻一臉的茫然,這是她的聲音沒錯,可是,可是她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而且,還被人播放了出來。


    看著周邊同學傳來的詫異的視線,羅薇藍猛然一僵,一個一個的瞪了回去,“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那話不是我說的。”


    不是她說的?周圍的人忍不住暗暗的嗤笑了一聲,擁有那樣又特色的聲音又自稱是學生會主席的妹妹,除了她羅薇藍,還有誰?


    羅薇藍受不了這樣的眼神,站起身一把擠開了人群就想朝著羅尉澤他們所在的位置走去,誰知剛站起來,廣播裏另外一道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是她的好朋友金敏的。


    “對啊,我記得上次那個說了你壞話的陶陽陽,她自從罵了你一句以後,第二天就忽然被處分了,這件事情不會就是你做的吧?”


    大家的視線又瞬間轉移,轉到了中文係的係花陶陽陽的身上。當事人猛然一怔,隨即恍然大悟的站了起來,探頭往羅薇藍這邊看過來,“好你個羅踐人,原來是你。”


    羅薇藍一頭霧水,趕緊朝著羅尉澤的位置跑去。


    隻是廣播裏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她’和金敏的對話還在繼續。


    “陶陽陽?她算是個什麽東西,她也不看看她自己長得什麽樣,一副戳樣還敢被稱為係花?我搶了她男朋友怎麽了?她男朋友自己犯賤非要貼上來,我有什麽辦法?有本事,她也去找一個當學生會主席的哥哥呀,這樣什麽事情都能幫著她了。那天晚上是她自己活該,大半夜的去酒吧買醉,我偷偷告訴你啊,那搖頭丸就是我哥哥讓人放進她的酒水裏的,哈,吃這種玩意,不被警察帶走才怪呢。這種有案底的學生,我哥還不趁機給她個大處分?”


    眾人聽了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一次,大家不由自主的將憤怒的視線投到了他們一向都十分敬重的學生會主席,羅尉澤。


    坐在最前排的幾個人臉色都是鐵青鐵青的,羅尉澤更是緊緊的拽著手中的筆,筆杆子已經被他折成兩段了。


    範霖軒整個人也是沉沉的,誰都沒有想到,好端端的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這些話,羅薇藍怎麽敢說?而且,如此肆無忌憚顛倒黑白,就算吹牛也應該節製一點,把什麽髒水都往她的哥哥身上潑,對她有什麽好處,怎麽就會有這麽沒腦子的女人?


    他這樣想著,眼角餘光正好看到匆匆跑過來的羅薇藍,見她一臉焦急的對著他們直擺手猛搖頭的喊,“哥,那不是我說的,真的,我沒說過這樣的話。”


    羅尉澤陰沉沉的看過去,羅薇藍立即噤聲,嚇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範霖軒早在第一時間就讓人跑去廣播室掐斷播音,他們畢竟是事件的主角,不能離開。可是那人怎麽還沒跑到?


    劉楓就坐在播音室的樓下麵,看到有人過來就直接從他背後一掌劈暈看他,然後繼續聽著廣播裏的內容。


    金敏的聲音很詫異,“你哥哥有搖頭丸?那玩意兒聽說很難弄到的,他從哪裏得到的?”


    “我也奇怪,上次偷偷的問他。我哥也從來都不瞞著我什麽,他說呀,那是他剛當上學生會主席那會兒遇到一個學生十分不馴,我哥帶他去了辦公室打算教訓教訓他的,沒想到他就拿出了搖頭丸給我哥,並說這玩意價格很高獲利很豐厚,讓我哥和他合作。我哥一開始當然是不同意的了,可是你說他一個學生會主席,有那麽大的權力,就單單做些本職工作,能有什麽前途?後來他們就達成了協議,隻要我哥給個方便,甚至在有好的客源時介紹介紹,所得的利潤就對半分,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是,可是這是犯法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哥在和那人合作了一年以後就抽身出來再也不碰了。”


    “那不是損失了很多的利潤嗎?”


    “你傻的呀,這個不做還有別的吧。”羅薇藍的聲音帶了一絲洋洋得意,“我哥現在開始炒股了,可惜啊,我爸媽管錢管的很厲害,我哥哥雖然有些零用錢,再加上我的,也炒了不少,可惜現在……都虧了,金敏啊,你看能不能……”


    “說了半天,你是來找我借錢的?”金敏的聲音含著惱怒,“你剛剛不是說你哥哥是學生會的主席嗎?難道還缺那點錢嗎?經費什麽的很多吧,借用一點嘛。”


    羅薇藍幹笑一聲,“這個,嗬嗬……”


    “不是吧,真的挪用了?”金敏驚呼出聲。


    羅薇藍聲音更弱了,“不止是那些經費,還有上次籌集到的八十萬善款,也給虧進去了。我哥這隻是運氣不好,改明兒一定能賺回來的。”


    舞台下所有的學生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一直聽到了這裏,一個個的眼裏都已經開始噴火了。


    羅尉澤再也坐不住了,當下站起身來,拿起一邊的話筒大聲道:“同學們,這些都是謠言,這些話絕對不是我妹妹說的,我根本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羅薇藍緊跟著跳了起來大叫,“對,不是我說的,這是有人冒充,有人冒充我的。”


    冒充?以初站在距離前排位置沒多遠的地方,看著身邊已經將整個眉頭都擠成一團的滕柏涵,暗暗的笑了一聲,沒錯,這就是冒充。劉楓那小子的變聲可真是越來越刁鑽了,連羅薇藍這麽獨特的聲音都能模仿,而且如此爐火純青。


    羅尉澤努力的澄清,羅薇藍也開始緊張的解釋著,可是沒有人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尤其廣播室的聲音還在繼續著。


    金敏很奇怪,“八十萬的善款?報上去的不是說隻有五十萬嗎?”


    羅薇藍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幹笑了兩聲,對著她低聲說道:“這事我隻和你說,你不要說出去啊,畢竟事關重大,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哥哥一定會下台的。”


    “八十萬!!!!居然是八十萬!!”人群中終於有人忍不住大聲的叫了一聲,“為什麽告訴我們隻有五十萬?羅尉澤,你心太黑了,居然直接就貪汙了三十萬,你根本就不配當這個學生會的主席。”


    “對,不配。”


    羅尉澤的額角已經有絲冷汗微微的冒了出來了,手上的話筒緊了緊,深吸了一口氣,“大家安靜,安靜一點。聽我說,我沒有貪汙任何款項,我也沒有炒股,這些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人群中有人冷笑,“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妹妹親口說的,難道這還有錯嗎?她的聲音你不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些話到底是不是我妹妹親口說的還有待商榷,這本身就是一件誣陷事件。否則為什麽會剛剛那麽巧,有那麽一張磁盤放在廣播室裏,趁著大家都在操場參加迎新晚會的時候播放出來呢?大家仔細想想,這分明是有人在正對我,一早就設計好了的。我希望大家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們仔細的調查這件事情,到時候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完完整整的交代。”


    以初忍不住挑了挑眉,不愧是學生會主席,這個時候說話還能條理清晰有條不紊,一點慌亂的痕跡都沒有。她看向身邊的滕柏涵,他除了皺著眉頭很不悅的樣子,倒是沒有要上前去幫他的打算。


    怎麽,他們真的覺得隻有這麽一點小玩意小錄音就沒有了嗎?後麵還有好幾茬等著你們呢。


    以初無聲的笑了笑,繼續看向那個正在努力解釋的羅尉澤,再看向他身邊的羅薇藍,相較於哥哥,她這個妹妹,倒是顯得慌亂緊張許多。


    她也一直試圖解釋,“我根本就沒說過這些話,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陷害我的。”羅薇藍急的都要哭出來了,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模仿我的聲音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想要離間我和我哥哥的關係,想讓大家都反感我哥哥,那人是將全校師生都捏在手心裏,耍的團團轉啊,大家千萬不要相信。”


    “將大家耍的團團轉的人是你們,羅尉澤和羅薇藍兄妹兩個。”燈光大亮的舞台上,忽然站了一個人,手上拿著從主持人手上奪過來的話筒,眸光灼灼的看著台下麵的幾人。


    ………………………………


    今天的更新就到這裏了,時間快要到十二點了,來不及寫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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