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兒和夏嶸陽的事情算是板上釘釘的了,第二天的報紙電視一登出來,整個商業界都是一片嘩然。 據白家夏家所稱,白以兒和夏嶸陽其實早就兩情相悅了,隻是因為女方年紀小,一直瞞著雙方家長,本來打算等過幾年才曝光出來的。沒有想到那天在滕家多喝了兩杯酒,年少衝動,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了。


    好在,白家和夏家也算是門當戶對,既然關係已經曝光了,那就索性定下來了。


    自然,這些都是不知情的人眼裏的消息,隻是看這樣的新聞,表麵上也算是金童玉女的。可是真正有些想法的人都了解,這不過是白夏兩家在自圓其說小事化了而已,誰知道當時那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不過好在,白以兒搬出了白家,以初心裏多少還是痛快了些。再者,前兩天被裴陌逸趕鴨子上架給電話裏的白以楓說了那句話後,他居然二話不說的便答應了,並且告訴她,再過兩個月以後,他就會啟程回來了。


    這樣,算是雙喜臨門了吧。


    因此這些天來,以初心情一直都很不錯,尤其是在學校裏,看不到滕柏涵那夥人。


    恐怕因為夏嶸陽的時候,他們幾人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吧。


    白以兒喜歡滕柏涵,身為他好兄弟的夏嶸陽如今娶了她心裏肯定憋著一肚子氣,什麽時候被帶綠帽子都是個未知之數。再加上一個對滕柏涵同樣親睞有加的羅薇藍,碰到白以兒還不是要勾天雷動地火嗎?


    似乎,他們自己的內部矛盾便一大堆了,她如今隻要在旁邊小小的加一把火再吹一吹風,他們就可以自燃了。而她,則可以安心的等待著白以楓的歸來了。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可是畢竟多年未見,想見他的心還是十分的雀躍的。


    這件事,她沒和任何人說,就連白井方都沒有。


    他這麽多天來都在為白以兒擦屁股,想來也十分的累的。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就會拖累別人,連累了白井方不說。


    如今,還連累到了她。


    以初看著攔在自己前方的幾個女人,有些好笑的問:“幾位有何貴幹?”


    “聽說,你是白以兒的姐姐?”


    以初想笑,想不到白以兒如今聲名大噪啊,連她都要沾她的光了。那個夏嶸陽雖然善於隱忍沉默,可是喜歡他的女生還是不少的,如今看到他被人預定走了,想來心裏也一定十分的不滿了。


    怎麽,找不到白以兒,就來找她嗎?


    站在以初的駱佳傾冷冷的看著她們幾個,眼神多帶了一絲的不屑。


    跟著以初一塊走出宿舍樓的單茹沫眨了眨眼,看這情形不對,當下便衝上前去攔在了以初的麵前,對著那幾個女生冷哼道:“你們想幹什麽,人多欺負人少啊?以初,你先走,這裏交給我來應付。”


    以初一怔,隨即笑了笑,回頭和駱佳傾對視一眼,後者一聳肩,便聽到以初淡笑的聲音,“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帶著駱佳傾轉身走了。


    單茹沫完全傻住了,她說這些都隻是客氣話而已,正常人不是都會說不用,有駱佳傾在就可以了嗎?她怎麽能這樣?這要真交給她,她要怎麽解決才好?


    以初覺得挺好笑的,這個單茹沫既然這麽喜歡自作聰明,喜歡讓自己欠她人情。那她就如了她的願,欠著唄,有機會她會雙倍的還給她的。


    隻是,她和駱佳傾才剛走了幾步,那幾個女人便轉移了目的地,重新攔在了她的麵前,“誰讓你走的?”


    以初皺眉,“有什麽事情請直接谘詢後麵那位女生,我已經交給她全權代理了。”


    單茹沫應該不是透明的吧,那麽大個人那麽大聲說的話,難道她們都沒看見沒聽見嗎?


    單茹沫嘴角抽了抽,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白以初這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現在重要的還是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槍打出頭鳥。


    “我要找的是白以兒的姐姐,白家大小姐白以初,不是那種小醜的角色。”


    小醜?單茹沫表情頓時陰霾了起來。


    以初悶笑,“哦,那麽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們要你們白家,取消白以兒和夏學長的婚約。”


    以初翻了翻白眼,“報紙都登出來了,電視媒體也報道了,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怎麽可能說取消就取消?”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你如果做不到,我們就會天天找你麻煩。”


    這真的是無妄之災啊,以初歎氣,有些無力,這些人是放棄治療,病急亂投醫了嗎?“其實,個人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找當事人比較直接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以兒學校的地址和她經常去的地方,你們可以和她當麵談,畢竟和夏嶸陽‘兩情相悅’的人,是她,對不對?”


    至於後麵怎麽談,要文談還是武談,就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1at1p。


    那幾個人對視一眼,料不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頓了頓,還是不肯答應,“我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以單茹沫的人品保證,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以初十分的慎重。


    單茹沫一臉無辜,“我……”又管她什麽事情了?


    站在以初後麵的駱佳傾忍不住想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大小姐如此整人,真的是心情大爽啊。也虧得她今天心情這麽好,如此有耐心和她們糾纏,如果是她,早就一掌拍過去了。


    “你們在做什麽?”正當幾人毫不示弱的對峙著,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十分不悅的聲音,頃刻間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以初一愣,冷笑了一聲,看著慢慢走過來的範霖軒。


    想不到滕柏涵他們都忙的焦頭爛額的,隻有他,還有閑情逸致來管別人的閑事。


    範霖軒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站到那幾個女生的麵前,臉色很不好看,“威脅學生,以多欺少?這是大三學姐應該做的嗎?”


    “範,範學長。”那幾個女生頓時退後了一步。


    對於學校裏的學生來說,範霖軒雖然看起來斯文和善,可是他卻自有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他說的話,甚至比前學生會主席的羅尉澤還有分量。


    那幾個女生見她出麵了,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都幹笑的跟他打了聲招呼,便慢慢的退後,飛快的跑了。


    偌大的角落裏,忽然變得有些寂靜詭異。


    以初隻是好奇,他為什麽好端端的要幫她。駱佳傾本來就不愛說話,她的任務隻是負責保護以初而已,因此此時此刻也不過是眯著眼睛靠在牆上,豎起耳朵聽動靜而已。


    倒是一邊的單茹沫,微微皺起眉頭看向範霖軒。


    她是知道的,範霖軒和滕柏涵是一夥的,都是要對付白以初的。這個時候幫助她,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她是不是應該……給滕柏涵報個信?


    範霖軒慢慢的回過頭來,皺著眉看了以初一眼,那眼神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隻是將以初略略的打量了一下。


    以初甚至能感覺到他過了半晌微微鬆了口氣的樣子。這個男人,真是奇怪。她看不透他,別說上輩子她對他一無所知,就算如今麵對麵,她依舊覺得他這個人給人一種謎一樣的感覺。


    範霖軒微微垂了垂眸,過了許久,才抬頭,對著她笑道:“以後自己多加小心。”


    “多謝範學長。”以初似笑非笑的應了一聲。


    範霖軒似乎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隨即猶豫的看向一邊的單茹沫,後者一愣,急急忙忙底下頭去,眼睛開始遊移了起來。


    隨即,便聽到範霖軒意有所指的聲音,“別對任何人都信任,防人之心不可無。”


    單茹沫聞言一驚,心狠狠的沉了下去。這是什麽意思,範霖軒不是和滕柏涵是一夥的嗎?他是打算拆穿她,還是已經和滕柏涵商量好了,故意這麽說的?


    以初也驚詫,她沒料到他會提點她到這個地步。他這話說的已經十分的明顯的,他讓她不要信任單茹沫,他到底有什麽毛病?


    就連駱佳傾,也禁不住微微皺眉,眼睛完全的睜了開來,莫名其妙的打量起了他。


    看著麵前三人的反應,範霖軒陡然一驚,仿佛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為何會說出這番情不自禁的話來。


    他陡然間感覺到有些呼吸急促,揉了揉眉心低低的說了一句,“抱歉,我有些口不擇言了。”說完,他便急匆匆的打算離開,隻是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以初一眼,皺了皺眉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以初知道,他心裏肯定還有什麽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


    以算直以出。而這很有可能,是關於滕柏涵他們的事情。不管是她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她都想搞明白。


    範霖軒最終什麽話都沒說,還是匆匆的離開了。


    以初和駱佳傾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單茹沫想跟上去,可是被前麵的駱佳傾有意無意的阻擋著,有些舉步維艱的感覺。等到她走到教學樓時,以初的人影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再回頭之際,居然連駱佳傾也不見了。


    她狠狠一跺腳,進教室去了。


    以初和駱佳傾拐了個彎,兩人一塊朝著學生會大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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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更新完畢,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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