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凡很長時間都不適應尾巴的存在,睡覺時不能仰躺著,還老是硌到屁股。


    後來慢慢習慣了,才發現其實有條尾巴還是有不少好處的,平衡能力好了許多,還可以當做第三隻手使用。


    但在米凡心中,這終究是動物的標誌,人,是不會長出尾巴的。


    對於加萊,也是同樣。


    就像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沸騰的血液頓時冷卻下來,倒流入心髒。


    他剛剛,差點和一個異族,一個他當做寵物的低等生物,做、愛。


    加萊撐在米凡上方。她白皙的皮膚因為動情而透出可人的粉紅色,躺在他身下,任人采擷。可他卻再也感受不到一□、惑了。


    渾身發冷,他僵硬地看著米凡扭動了幾下,把裙擺從臉上撥了下來,她眼角一抹嫣紅,眼眶中蒙著一層淚,胸膛急促地起伏著,一邊細細低吟,一邊充滿渴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這不是米飯該有的樣子!


    加萊合上了眼,深深地吸進一口氣,從她身上翻開,坐在地上,他閉著眼撐著額頭,盡力讓亂糟糟的腦袋理清頭緒。


    他竟然這麽輕易地就被自己的寵物誘惑,甚至差點上了她!為什麽?如果真的發生了關係,他要怎麽麵對自己?被別人知道,又會是怎樣的羞恥?


    一隻小手忽然爬上他的胳膊,加萊悚然側首,米凡臉頰豔紅,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她嘴唇微張,含含糊糊地吐出模糊的字眼,朝他貼近。


    加萊猛地站起來,袖子被米飯抓住,扣子又全部被解開,一扯之下,半邊身子都裸了出來。


    他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怎樣衣衫不整的狀態,頭發淩亂,襯衫半掩,褲子也被蹭得皺巴巴的。又因為米飯身上沾著水,所以他衣服也帶著好幾處水跡。


    “米飯!”他一把捏住繼續糾纏過來的米凡的下巴,急促冷聲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米凡皺著眉,渾身燥熱地扒了扒衣領,低著頭試圖去咬他的手。


    加萊猛地鬆開手,倒退兩步:“你清醒一點!”


    米飯迷迷瞪瞪地看著他的方向,隻感覺到他幾次三番地離開,體內那得不到滿足的燥熱虛癢折磨得她幾欲崩潰。她跪坐在地上,抽了抽鼻子,難過得嚶嚶地哭泣起來。


    米凡哭得加萊更加煩躁,他喘了幾口氣,把襯衫拉好,用力地揉了揉額角。


    很好,她這樣子,是如果不跟他做,她就要一直哭嗎?


    和她說話也得不到回答,看起來沒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她在浴室裏啜泣的時候?


    不,應該更早。


    加萊試圖分析,可米凡的泣聲一直縈繞在耳邊,偏偏小小聲中夾雜著難耐的哼唧聲,仿佛被人蹂躪而痛苦承受一般。


    他倒是想好好把她壓住蹂躪一番!


    該死!又是這不該有的齷蹉念頭!


    加萊猛地一甩頭,大步走開兩步,又返回來,將米凡雙手反扣在她背後,把扭動掙紮的她拖去了浴室,將水溫調到最低檔,兩人同時淋在其中。


    米飯低著頭,還在無力地掙紮著。


    如果冷水浴有用的話,她就不會因為無法抑製衝動而蹲在浴室中哭出來了。水滴連接不斷地打在她此時敏感無比的身體上,反而起到了更糟糕的作用。


    她顫抖起來,閉著眼睛深深地向後仰頭,讓水流擊打在她胸前。


    加萊猛地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避開米凡,連身上的水都沒擦,就這樣渾身滴水地逃跑一樣地跑出了家。


    米凡手腳發軟,在涼水中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她開始瘋狂地回想布爾在草地上對她的舔、弄,回憶加萊精壯的胸膛。體內的騷動燃燒了她的全部體力,更何況一天之內,兩次超出控製,神誌迷糊,卻都沒有得到滿足。


    壓抑又爆發,挑逗又離棄,她剛剛養好一點的身體無法承受這樣強烈的刺激。雖然仍然瘙、癢不堪,可米凡卻逐漸昏沉起來。


    她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在潛意識的警告下,跪趴在地上,一點點爬出了浴室。


    大半身已經爬了出去,腳還被水拍打著,但她動了動手指,沒有力氣多爬哪怕一步了。


    ……


    加萊迷茫地走在夜色彌漫的街道上,他想不起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隻記得當時是此生都未有過的狼狽。竟然隻是看著米飯那一個動作,就又起了衝動。


    在他明白地意識到那是他的寵物的情況下!


    一定是因為今夜太混亂的緣故,他才會變得這麽不正常!


    和米凡這一番糾纏,似乎過了很久,可能夜已深,加萊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而在夜色中,平素熟悉的街景都變得陌生起來。加萊忽然定住了腳步,側著頭看著右邊的那家店上的牌子。


    這裏是獸醫診所,給米飯看病的那位醫生的。


    他還記得,收養米飯沒幾天的時候,他就帶她到這裏做了檢查。


    就是那次,醫生說了些關於小馠的知識。


    現在想起來還晚嗎?當時醫生說雨季是小馠的發、情期,而救回生病昏迷的米凡那次,他過來為米飯診治,似乎說過米飯已經要越過發育期了……


    米飯今晚的樣子,不就是發、情了麽……


    米凡恢複意識的時候,一開始連眼皮都沒力氣抬起來,積攢了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


    光照進眼中,腦子才吱嘎吱嘎地困難地轉了起來。


    好熟悉的感覺,她又昏迷了過去,那麽原因呢?為什麽渾身無力,像是被大車碾了五十遍一樣?


    房中很靜,她細細地聽著自己的呼吸聲。忽然旁邊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響了起來,米凡轉了轉眼珠,努力地把頭扭過去了一點點。


    當加萊漠然的臉映在眼底時,昨晚所有的記憶就像潰壩的洪水一樣呼啦啦將她的大腦全部侵占了。


    她,昨晚,是不是把加萊撲倒,做了這樣又那樣的事?


    她的臉頓時漲紅得像顆西紅柿,但很快又褪去了所有血色,變得蒼白無比。


    因為,加萊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退出了她的視線範圍。


    她忽然感到一陣心慌,連忙一點一點地在枕頭上將頭側向他。


    加萊在她看向他的時候轉過身背對著她。


    米凡睜大了眼睛,他卻始終沒有轉過身。即使一言未發,也將他的態度傳達了出來。


    “加萊……”她艱澀地開口,嗓音嘶啞。


    “對不起,昨天我……”


    “你昨天受了涼,請過醫生了,你就好好躺著休息幾天吧。”


    快速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床邊。


    米凡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好像看見了他臉上冷漠的表情。


    加萊的意思是,讓她安分點,不要多事,更別招惹他嗎?


    她勾引了他,不知廉恥地在他的身上挑逗,一切都是她的錯,要不是他及時停住,恐怕事情再也無法挽回。


    不用他說,她也能體會,差點和一隻異種發生關係的惡心感。


    他現在,一定避她唯恐不及。或許,還覺得她很惡心……


    米凡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欲哭無淚的苦澀表情。


    或許她應該樂觀些,如果真的發生的實質性的關係,可能加萊會在清醒後立刻將她送走吧。


    “我說,你一整天都陰沉著臉幹嘛?誰又招惹你啦?”伊凡夫穿著軍服,可姿態吊兒郎當,一幅軍痞子的姿態闖進了加萊的辦公室中,坐在他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瞅了他好久,都沒見他抬起頭看他一眼。


    伊凡夫又一次在和加萊比較耐心的較量中認輸了,先開了口。


    “也不會啊,這裏誰敢招你啊。”他摸了摸下巴,忽然一巴掌拍到加萊眼底的桌麵上。


    “你是不是被人強、暴了?”


    加萊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感到自己搖搖欲墜。伊凡夫進來時沒有關門,他好像聽到外麵此起彼伏的被嗆到的咳嗽聲。


    加萊緩緩地抬起頭,用力地看向伊凡夫,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你的思維可以再開放一點。”


    伊凡夫被他猙獰的臉色嚇得收回了手,抬高聲音說:“不會吧?你真的被強、暴了!?是哪位女中豪傑能把你壓住?嘶——”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氣,“不會是男的吧?”


    這時外麵有女聲低低驚呼了一聲,尾音變得模糊不清,似乎是被誰捂住了嘴巴。


    加萊忍無可忍地閉了下眼,低喝道:“把門關上!”


    外麵寂靜了一會兒,一隻胳膊探了出來,在門板上摸索了一會兒,抓住門把手,靜悄悄地關上。


    陰鬱地盯著門關上,加萊猛然扭頭看向伊凡夫:“你能不能正常點?”


    伊凡夫挑了下眉,說:“你該看看你的表情,我們去威利昔星球的沼澤區進行畢業模擬戰,差點被對手轟掉腦袋時,你都比現在淡定。”


    他壞笑道:“所以說,你反應那麽大,就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吧?”


    胳膊撐在桌子上,伊凡夫把臉湊過去,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說吧,那位英雄是男的還是女的?”


    加萊臉色發青,沉聲發狠道:“如果真有人敢對我做這種事,隻要敢碰一下,我就會扭斷他的脖子,不管是男是女。”他狠狠地冷笑一聲:“你要是不信,可以來試試啊。”


    “不用不用,”伊凡夫連連擺手,笑道:“我可對你沒興趣。”他斜眼看加萊一樣,說:“算了,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作為貼心好友就讓你把那點小秘密珍藏起來吧。”


    說完他忙一伸手擋住加萊怒視過來的視線,說:“行了不說了,我們來聊聊你家的米飯吧。”


    加萊抓著打算扔到伊凡夫臉上的控製器的手指,變得僵硬無比。


    他姿勢不動地看了伊凡夫一會兒,慢慢地垂下了眼睫:“不是對米飯沒興趣了嗎?怎麽忽然提起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說,我沒卡肉,對吧對吧。


    謝謝咕咕雞的雷,嗯,是沒冒過泡的菇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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