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誰知道那!”


    學琴是為了讓母親高興,當學霸好是為了讓父親開心,父母臉上有光,就連上大學所選的專業也是為了以後能夠對家族有幫助。


    回想從小到大這些年,林冉還真沒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會那麽拚命努力讓自己在別人眼裏變的優秀也是因為她的家庭原因,為了不讓某些人拿著她的錯處去抨擊她母親的出身和婚姻,並不是她自己真就那麽喜歡學習,她的生活從小就像籠罩在陰影裏一樣,以前林家沒出事前她忍習慣了,她無法打心眼裏感到開懷,林家出事,父親在家族的地位上升後,她才終於不再需要壓製自己的本性,但是長久以來的性格已經定型,雖然在小九麵前她表現的很沒心沒肺的一副傻妞樣,但是在外人麵前,她永遠是那個謹慎小心處事圓滑的林家林冉!


    “叮……”


    “到了,跟我來。”


    徐朝陽走出電梯後,看了眼三樓的環境,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後,這才向著右拐向前大步走去。


    尹德元的住處在三樓最偏僻的地方,也是最大的方間,勝在窗外景色好,室內麵積大。


    大家進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排排,排列整齊的古博架,雖然上麵擺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卻讓艾九九終於發現了白色以外的光茫,耀眼的金色,有深有淺,足以分別出它們的年份差別,並證明這些全都是真品。


    “咳……啪……”


    就在這時一牆之隔的內室裏有微弱的咳嗽聲傳來,伴隨著什麽東西摔倒在地的聲音。


    “……師兄?”


    徐朝陽最先反應過來跑了過去,推開門,第一眼便看到休息室內簡陋的單人床上滿頭花白頭發瘦弱到皮包骨的老人……如果不是他的臉部輪廓與以前還有相似之處,徐朝陽都不敢相信病床上躺著的人是他那位師兄。


    他才不過五十出頭吧,怎麽會一下子變的如此蒼老,記得兩年前見他,保養極好,精神抖擻如中年人一般,那裏向現在這樣如同遲暮老者般,說他有七八十歲也有人信。


    “師……¥%%……真……是你……”


    尹德元迷迷糊糊醒來,口幹的不得了,便試著將方河提前放到他枕邊的吸管放到水杯裏喝水,可饒是如此簡單的動作,由他這個中風的人來做,依然困難重重,他的身體不能動,側躺在床上,正對著休息室的門口方向,他試了兩三次才終於成功將吸管放進水杯裏,隻是不等他喝上水,便聽到門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是好幾個人的,他大吃一驚下,手不控製的掃了一下,結果就把玻璃杯一不小心掃到了地上,不等到他想好應對方法,休息室的門便已經被人由外推開了。


    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青年,卻有著一副時常出現在夢裏的麵孔,可不是他最近左盼右盼四處尋找的師弟徐朝陽嗎!


    “嗬喝……”


    中風使的尹德元,整個身體都不受控製,唯一免強能動的也就右手與右邊臉,免強可以一個字一個的往外崩,但是整句話或者大一點的動作都不能再做,隻能拿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徐朝陽看,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古怪,也許是他的潛意識裏還沒有準備好把自己最不堪的模樣擺到徐朝舊麵前吧,


    “師兄,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徐朝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走到尹德元的床邊,並向艾九九招手道,“小九,你快來幫他看看,還有沒有得治。”


    這要真沒得治,他這師兄還不如死了算了,活著簡直就是屈辱,太受罪了。


    徐朝陽環顧四周,房間內擺設簡單,不過用具齊全,整個房間收拾的還算幹淨,並無異味,他忍不住對樓下的方河好感再次上升。


    艾九九早在看到尹德元第一眼的時候,便已經將金針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放到了自己的隨身包包裏,見徐朝陽一副著急的模樣喊他,便正大光明的將包著金針的皮套大大方方的拿了出來。


    她先是認真的幫尹德元切了一下脈,急火攻心,痰迷心竅,這尹德元明顯是被氣倒的,他的身體原本就有高血壓,再那麽一氣一怒,也難怪他會倒下。


    “時間略長,有些耽誤了,百百分恢複肯定是不能了,但是百分之八十還是能保證的,手腳偶爾會出現一定的僵化,但是像正常人那樣生活,還是沒問題的。”


    將腕枕一收,艾九九沉默了片刻後,終於下了結論,這是保守估計,但是足以讓尹德元驚醒了,他說不了話,眼睛卻清楚的表達了他的情緒,驚喜、錯愕、不信、希望……最後尹德元的眼睛發亮的看著艾九九,一雙如同枯柴般的手更是緊緊的拽住了床單,嘴裏費了老大的勁才吐出一句,“……治,給,古、古……願……都給……”


    “我想我師兄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幫他治病,如果真能夠如你說的那樣,他原意拿古韻齋做為診金!”


    徐朝陽盯著尹德元的口形,幫著他向大家做翻譯,最後說完了還拍了拍尹德元的手道,“師兄,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是的話點點頭。”


    尹德元果真如同徐朝陽所說的那樣,在徐朝陽說完後便迫不及待的點頭了,顯然在麵臨生死的時候,再大的愛好也沒有命重要,他看的還是很開的,更何況他的兜裏一分錢也沒有,除了‘古韻齋’這個最後依仗,他也確實沒有什麽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診金這個先不急,我們完全可以等你好了後再討論,”艾九九笑了笑,而後嚴肅的跟尹德元道,“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對我的醫術肯定不了解,我既然說出便一定會做到,你可以質疑我,也可以信任我,單看你怎麽選擇,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一會等我真動手了,你可想後悔都不行了,尹先生真的決定好了嗎?”


    在對待病人方麵,艾九九依然謹慎,她一向尊重病人自己的選擇,不會因為病人家屬的要求而動搖,這是她的例行問話,如果不是因為已經有了行醫證,她還會連合同也掏出來,那樣就更麻煩了,幸好喬以崢證給的及時,這兜裏還沒暖熱乎那,今天居然就派上了用場。


    艾九九很高興的把行醫證拿出來顯擺了顯擺,遞到尹德元的麵前讓他看個仔細,從病人心理上卸除他的不安取得信任,她得把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提前給尹德元說清楚,這樣她治病的時候病人才會更信任她並配合。


    “……信。”


    若說一開始是因為徐朝陽帶來的人尹德元才相信艾九九能治他的病的話,那麽現在他就是因為艾九九本人的自信而相信她。


    “這樣啊,好吧,我知道要怎麽做了,”見尹德元肯定,艾九九勾唇一笑,扭頭對外麵林冉與孔詞吩咐了一下讓他們在外麵等著後,便隻留了徐朝陽幫忙,“徐朝陽,你把你師兄的上衣除下來,這病需要紮針,穿著衣服不好紮,我們現在就開始,雖說一次不能治愈,但是讓你身體痛快點,說話利落點還是可以的。”


    “真的,那太好了,師兄,你聽到了吧,配合我一下,把上衣脫了。”


    徐朝陽很高興,幾乎是艾九九說什麽便做什麽。


    半小時後,艾九九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手指一根接著一根的輕彈,當所有的針都顫起來以後,她這才看向尹德元的胸口,在決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趁著尹德元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拳頭向著他的心窩處打了下去。


    “噗……”


    尹德元連看都沒看清楚,隻瞧見艾九九的拳頭從他胸口處離開時的殘影,不得他質問,便覺喉頭一癢,哇的一聲,就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一團黑紫帶血的東西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瞬時間整個休息室裏腥臭味遍布,熏的人幾欲作嘔。


    “怎麽回事?”


    “什麽東西,好難聞。”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艾九九辰角一勾笑了起來,徐朝陽愣愣的好半天反應不過來,有些木然的回頭看向尹德元,尹德元側躺在床上,雖然一腦門子的冷汗,但臉色已不似剛才的痛苦,看上去平靜舒服了許多,他見徐朝陽回頭看向他,心裏還沒有反應過來,習慣的張嘴道,“師弟,你怎麽了……呃……我、我好像能說話了?師弟,你聽到了沒有,我的頭能動了,能動了,而且也能說話了,哈哈哈……天不亡我尹德元,小神醫,師弟,謝謝,謝謝你們,今天要不是你們,我隻怕……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啊,小神醫,小神醫,你看我這情況,什麽時候身體能恢複到平常人的狀態能走路?”


    “尹先生,這淤血能吐出來就是好事,會發臭是因為在體內時間太久的原因,至於什麽時候能好麽,尹先生你還需要再紮兩次針,每次間隔一個星期,這樣等一個療程下來了,你再堅持一下複健,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真正的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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