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談就證明這生意做的成,攤主也是跟艾九九耗上了,“三十萬,怎麽樣,這已經很優惠了!”


    艾九九不為所動,淡定出價,“兩萬!”


    “嗬……這個,你這價也還得太狠了吧?在開玩笑吧,我一退再退,你卻文絲不動,你要一定這麽堅持,看來我們這生意是做不成了。”攤主也是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艾九九堅持這價格不動,把他噎的不輕,眼前發黑,不過回過神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幅很遺憾的表情來。


    艾九九搖了搖頭,說:“我沒有開玩笑,這些東西就值這麽多錢,這個你我心裏都明白。”


    擺地攤的人得有一把好嘴,沒有一把好嘴是不可能忽悠得了別人的,但是有一把好嘴,也得碰上不懂行的人才行,要不想忽悠得了別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攤主原來以為艾九九是一隻菜鳥,但是現在看來卻又有點不確定了,心裏不由得一陣苦笑,因為艾九九說得沒有錯,這些東西確實不值什麽錢,要知道那些個銅錢他收上來的時候連幾塊到十幾塊錢都不到,也就那兩個玉器收上來的價格稍微高點,不過這又怎麽樣,做這一行的不就靠個忽悠嗎,攤主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善類,就算艾九九已經說出這是這些東西的價值不高,他還是不會就此放手,依然笑著說:“嗬,15萬這個已經是相當實惠的價錢了。”


    艾九九心裏笑了一下,雖然攤主開出的這個價格還是很高,但她卻聽出了對方語氣中已經沒有之前那樣肯定了,這是一個好兆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水磨的功夫,慢慢地磨,這價錢還是能減下來的。


    “三萬,我隻能出這個價錢,再高那就不行了。”艾九九沉吟了一下說,她知道對方已經意識到再想忽悠自己是不可能的了,接下來的討價還價就會實在很多。


    “十二萬。”攤主仿佛沒有聽到艾九九的話一般依然開出了一個高價。


    “三萬二,這是最後的價錢。”艾九九看了看攤主,語氣之中流露出一股堅定來。


    攤主心裏搖了搖頭,他每天都在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對人的心理的把握自然有獨到之處,他聽出這應該是離艾九九的心理底限不遠了。


    “十萬。”攤主也瞪著艾九九說。


    拍了拍手,艾九九沒有說什麽,轉身就走。這已經是艾九九第二次轉身走人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絕招,攤主在這種情況之下還開十萬的價,分明就是吃定她一定會買這堆東西。既然這樣,那艾九九就拍拍屁股走人得了。


    其實,真正吃定攤主的是艾九九,她知道這樣的東西如果是別人買,估計是一萬都不會出。對於這種情況,艾九九知道攤主也是心知肚明,她已經開出了三萬的價格了,足夠對方賺上一筆了,如果攤主還想做這一筆生意的話,那肯定就會叫住她的。


    果然不出艾九九所料,當她轉身走出三步的時候,攤主就叫住了他,說:“你再加點?”


    艾九九心中一笑,知道大局已定,攤主叫自己加點的時候就已經說明這個三萬對方能接受了,當下停下腳步轉身故意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攤主說:“四萬,最後一個價,賣不賣,就看你的了。”


    攤主直視著艾九九的眼,似乎想從艾九九的雙眼之中看出閃爍來,但是讓他失望的是,艾九九的雙眼透出的一絲堅定,多年擺攤讓攤主察言觀色的本事遠勝常人,他看出這個已經是艾九九會出的最高價了,如果他不同意,這筆生意就隻能是黃了,當下也就不再堅持,點了點頭,說:“行,就四萬。”


    艾九九咧嘴笑了,低頭扒拉了兩下自己挑的那一堆小玩意,突的拍了拍最選放在一旁的香爐道,“老板東西不好拿,這個送給我做添頭怎麽樣?”


    “什麽添頭?我可不能虧本思。”攤主正在為做成一筆生意而高興,聽到艾九九的話後低頭看向她手指著的香爐,隻見那香爐鏽跡斑斑,蓋子上的小銅獅都已經被腐蝕的看不出模樣了,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上個月在嶺南那邊收上來的東西,這東西放在他這裏也已經有段時間了,就沒見人問過價,隻怕再留些日子也不一定能賣出去,就算賣出去了,也值不了錢,還不如做個人情,攬個回頭客。


    再說了,也不過幾十塊錢的玩意兒,那樣的物件他多的是。


    這麽一想,攤主難得爽快的道:“行!看在咱們第一次見麵就做成了生意,也算有緣的份上,送你就是了!”


    終於順利將東西拿到手,艾九九在心裏長長的呼了一口所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艾九九付了錢之後,將那一堆小物件往香爐裏麵一放,抱起得爐馬上就轉身離去。看著艾九九離去的背景,攤主揚起手裏的那四捆百元大鈔,得意地伸出手去彈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地微笑。


    攤主此時絕對有理由得意一下,一個幾塊錢甚至是十幾塊錢的銅錢和一堆破破爛爛的小玩意賣出了四萬塊的價格,沒點本事是不行的。


    “嗬,又坑了一個。”攤主自言自語道,然後就是哼起了小曲……卻不知道怎麽樣的財富與他擦肩而過!真正應該得意的又該是誰!


    此時的時間還不到7點,艾九九並沒有出潘家園,離了難位後直接去了古韻齋。


    此時的古韻齋除了三樓外都在裝修,方河一個人看店,不到早上八點後是不會起來的,她有這裏的鑰匙,在九點裝修工來之前,正好可以讓艾九九仔仔細細的研究自己淘來的寶貝。


    沒有驚動方河,艾九九直接上了三樓,在確定了門鎖好之後,她便將香爐裏的四樣東西全拿了出來,被她隨便挑了進來湊數的那幾樣自然不是她關心的重點,她的注意力都集中那個藏在香爐肚內散發著耀眼金色光茫的東西上麵。


    之前未免被人看出什麽來,她一直都不敢對香爐表現出特別的關注,更沒有看裏麵仔細看有什麽,這會終於有機會了,她才終於見識到那東西的廬山真麵目。


    方方正正最上麵的凸起似乎還雕刻著什麽被人用顏料塗抹的與香爐內顏色一樣,而且也不知道用什麽東西粘的,就像這東西原本就焊接在香爐的底部一樣,艾九九扣了兩下硬是沒拽動它,艾九九這才把它放到強光下細看,把東西弄出來頗費了一翻心思。


    可不是費了一翻心思嗎,原來那物件表麵上的顏色並不是塗上去的,而是有人在香爐內部澆上銅化後的液體,把它鑄進了內裏,艾九九是直接拿了削鐵如泥的刀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小心弄出來的,也幸好藏它的人還算是有點腦子,知道銅液與這東西中間做了一層隔離措施,這才免了這東西被燙壞變質的可能。


    等到終於把這東西清理出來後,一個散發著刺眼金色光茫的‘傳國玉璽’就出現在了艾九九的麵前,差點晃的她眼睛失明,這使的她趕緊的關了眼神能這才好過了一些,仔佃打量著手中玉璽,艾九九能一眼就認出來此物全是拜她的皇舅舅所賜,因為她曾在上書房不止一次看到這種類型的玉璽了,對它的了解頗深,並很快找到了這個世界裏對於它的記述。


    玉璽從秦代以後,皇帝的印章專用名稱為“璽”,又專以玉質,稱為“玉璽”。


    玉璽共有六方,為“皇帝之璽”、“皇帝行璽”、“皇帝信璽”、“天子之璽”、“天子行璽”、“天子信璽”,在皇帝的印璽中,有一方玉璽不在這六方之內,這就是“傳國玉璽”。“傳國玉璽”又稱“傳國璽”,為秦以後曆代帝王相傳之印璽,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鐫。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麵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曆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征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由此便促使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玉璽屢易其主,輾轉於神州赤縣凡二千餘年。然終於銷聲匿跡,至今杳無蹤影,輒令人扼腕歎息,卻沒有想到艾九九今天會把它買了回來。


    艾九九將手中玉璽翻過去,正看到底總“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她有些拿不準這是不是就是那方已經消失的玉璽,但是它的年代肯定很久遠,遠到她也無法判斷的地步,她似乎還從這方‘傳國玉璽’裏感受到了另種氣息,說是元氣不像,說靈氣也不對,好像經之兩樣更加純粹,其蘊含的力量無法估量,也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艾九九在打量時候,總覺的這玉璽周身似有紫氣環繞,而且似龍形一般。


    艾九九忍不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那裏麵所元含的東西力量正是——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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