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開始講文明懂禮貌了    “鄰居?”


    林斐彥和安錦心同是震驚。


    隔壁空置那麽久,他們都快要忽略了有這樣一位鄰居存在的事實。


    司徒嘯白才不管這兩人的反應,他抬起手腕看看表,臉上露出不耐。


    安錦歌知道,這家夥又開始演技了。


    她很識趣的說:“這麽晚了,不耽誤你們了。”轉過身,她看一眼頻頻用眼神催促她的男人,無奈道:“走吧。”


    兩人要走,林斐彥驟然反應過來,快走兩步,上前攔住他們,執著的視線死死盯住安錦歌。


    “錦歌,既然都過來了,那就進去坐一會吧。”


    說這話時,他咬著牙,鋒利的眸光抵向司徒嘯白。那是所有物被侵犯後的盛怒,也是向敵人即使大開炮火的宣示!


    司徒嘯白玩味似的笑了,攬住安錦歌,又將她往自己胸前帶了帶。不等她回答,就率先出聲:“婚都離了,大半夜的再去你家裏坐客,不太好吧?”


    林斐彥想說話,他卻懶洋洋的調開視線,凝向安錦歌,聲音又放緩了,“林先生現在自然是不在乎了,可錦歌好歹是女人,要顧著點她的名聲。畢竟……”他拉了個長音,又抬頭看向林斐彥,笑容融入一絲淡淡的嘲諷,“沒有誰會像林先生那樣,不把名聲這東西當回事。”


    說完,他拉著安錦歌就走,對於身後會是怎樣一副憎恨的畫麵,根本是理都懶得理。


    林斐彥條件反射的想要伸手去拉住她,安錦心一下子就挽住了那隻胳膊,急切道:“斐彥哥,不要!”


    林斐彥竟沒有動。


    安錦心撲到他懷裏,雙手緊緊纏在他的腰間,恐懼使她忘了一切,隻想這麽把他留在身邊!


    林斐彥木然的站在那兒,再次眼睜睜的望著她離開。


    他沒有阻止,不是因為錦心,更不是因為孩子。而是因為……他早已沒了立場。


    立場——好可怕的認可。


    原本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此殊榮的男人,卻被他的一時欲念給葬送斷了。


    當他想要再回過頭挽救時,卻發現她的身旁已經漸漸沒了他的位置。


    安錦歌在司徒嘯白身旁,微怔過後,輕輕的搖頭,無奈失笑。


    坦白說,她現在倒是有些同情斐彥了。


    見她笑,司徒嘯白邊走邊壓著聲音問:“笑什麽?”


    “都說了是鄰居,和平相處是起碼,你未免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司徒嘯白唇邊微勾,冷笑一聲:“麵子不是別人施舍的,我也沒那個閑心。”


    安錦歌不說話了,和司徒嘯白爭辯是不會有勝算的。而且,她極其不願意承認的是,他說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她居然比想象中要堅強多。一切發生的那麽突然,又那麽得順理成章,她沒那麽多的傷感,亦沒那麽多的痛楚。也許是身邊的這個男人轉移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讓她根本就沒那個時間去傷感,去痛楚。


    側過頭,又看了看他,她輕聲一笑。


    “又笑什麽?”他的目光有些鄙夷了。


    她搖頭說沒有,並不打算告訴他。


    他鼻音重重的哼了哼,無比驕傲的別開臉,“不說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安錦歌但笑不語,上了另一側的台階,站在陌生的大門外,都快要忘了之前住在這同一幢房子裏的感覺了。好像,她是真的第一次來這裏做客一樣。


    門開了,司徒嘯白直接推門進去,朝旁邊一呶嘴,“拖鞋在那兒,自己換。”


    看到擺放在鞋架上的女士拖鞋,她的眉梢輕輕挑了起,猶豫著,要不要換上。


    “那是雙新鞋。”


    她倏爾一驚,抬頭,正對上司徒嘯白別有深意的眼神。


    安錦歌莫名其妙的紅了紅臉,像似在解釋,“我是怕會給你添麻煩。”說話間,已經換上了那雙水藍色的布藝拖鞋。


    很合腳。


    一般情況下,女人的鞋碼都比較接近,她也沒多想,倒覺得司徒嘯白的眼光不錯,這雙鞋她很喜歡。


    走進去,發現司徒嘯白正靠著沙發,手臂環胸,一臉莫測的瞅著她。


    “怎麽了?”她問。


    他抿抿唇,緩緩出聲,“安錦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用想那麽多有的沒的,更用不著說什麽添麻煩之類的話。”抬眸,眼眸如墨,“我不喜歡。”


    興許是那對眸子太過幽深,安錦歌莫名的就是一陣慌亂,心跳驟然加速,她立即避開他的視線,“不管你喜不喜歡,這是起碼的禮貌啊。”


    司徒嘯白眯起眸子,突然朝她走過去。


    一室靜謐的氣氛下,這樣子的靠近,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跟著豎起,呼吸也變得急促,“你……”


    她剛要說話,司徒嘯白伸手捏住了她削尖的下巴,強迫她將視線凝在自己身上,“嗬嗬,長能耐了啊!開始跟我講文明懂禮貌了?”


    他雖在笑,可是笑容陰惻惻的。


    安錦歌知道那是他生氣的表現,越是笑得燦爛,越代表生氣指數直線攀升。可她真不覺得自己有說錯話,惹到了這位大少爺!於是,她輕輕推開他的手,眉頭皺著,“講文明懂禮貌有什麽不好?你是老板,我是員工,尊敬是應該。私人角度來說,你幫過我那麽多,又那麽無私,我更加應該敬重你啊!”


    司徒嘯白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笑聲變得陰沉了些,“嗬嗬……尊敬……敬重……”


    怕他不信,安錦歌用著一種崇拜加敬仰的眼神望向他,還重重的點頭,“對!”


    司徒嘯白是真的被她給氣到了,他一把扯過她,將她毫不猶豫的扯進自己懷裏,一手按住她的屁股,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的把她固定在胸前。


    “嗬嗬,既然你這麽尊敬……以及敬重我,那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反對吧。”


    他笑得愈加魅惑,如邪惡撒旦。


    “司徒嘯白,你——你放開!”


    安錦歌慌忙掙紮,雙手推著他,不是沒見識過他類似的玩笑,隻是現在的她,開始越來越受不了這樣子的……挑逗。


    “不放。”他邪笑著,揚著眉,不但不放,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了。


    緊到……她有些敏感了。


    該死!


    她不敢動,臉頰紅得跟火燒似的,瞪著他,表情憤懣又委曲,“你到底想怎麽樣?有那麽多女人可以供你玩笑,你為什麽就揪著我不放?”


    憤怒一旦宣泄,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眼圈紅了,委曲更甚,“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麽!沒錯,我是離過婚,而且個處境艱難,我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可那不代表……不代表你能對我為所欲為!”


    說到最後,她垂下雙眸,再也忍不住的哽咽起來。


    其實,她心裏清楚得很。


    她的憤怒,源自恐懼,源自對他日益加深的情感的恐懼。對他的每次心跳加速,一下又一下的跳動,有力到會讓她害怕。如果說,這就是心動的滋味,那可是連對斐彥都沒有過的。


    她不相信,自己是那種才離婚沒多久就輕易移情別戀的女人!


    這樣的自己,令她羞恥。


    可事實容不得她抵賴,他就這麽稍稍的一次挑逗行為,就使她丟盔卸甲,她實在是經受不住再一次了。


    司徒嘯白有點怔住了,意外的,他竟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隻是望住她,眸眼裏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很深刻,很心疼,是那種久違了的。


    兩人就這麽對望著,仿佛是前世的畫麵,早就在各自心裏絡下深影。


    安錦歌適時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她懊惱的就要推開他,“對不起……我、我剛才隻是……”


    司徒嘯白扯回她,重新扣住她的後腦,對著她微微張開的唇,猛地吻了下去——


    安錦歌呆住了。


    司徒嘯白半闔著眸,眸底流露出來的眸光,情深濃鬱。在這一分,這一秒,他望住的是他這一世的珍寶。


    他吻得很用力,像在提醒她,正是因為他的竭力壓抑,他才沒有對她為所欲為!盡管,他早就想那麽做了!


    安錦歌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的眸閃現的全是慌亂,想要推開他,可是被他牢牢的控製住,連掙紮的空間都沒有,隻能任他這麽吻著!


    司徒嘯白並不打算這麽輕易的放開她,他要嘛不做,做了就絕對是不留退路!


    他想讓她明白,他要的,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隻能是她!


    同一時間,窗外僵立的身影,久久都無法移開憤怒而又痛苦的目光!


    直到這時,林斐彥才驚覺,他就要徹底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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