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快把衣服穿上。”她眼眸一轉,連忙將頭偏向了一側。


    真是個沒有臉皮的男人!


    男人的唇角勾著一絲輕佻的笑,慢悠悠的審視著女人那慌張害羞的表情,很是滿意。


    “不是說要睡覺麽,不脫衣服怎麽睡?”他回答的理所當然,而那答非所問的避開問題的一臉奸詐樣卻是帶著一種極致的引誘。


    她依舊是微側過頭,眼裏的視線落在了房門口處,“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你跟我這麽一個惡毒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怕被我給惡心到了?你不是口口聲聲的喬洛母女喬洛母女,那你就去找你的洛洛,別在這汙染了空氣!瘕”


    男人勾唇一笑,真是個愛斤斤計較的女人。


    慕西何又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他不過就是想問問這個女人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有沒有被嚇壞,結果卻是不知怎麽的,兩個人就鬧成了現在這般鋒。


    她低著頭,纖長的睫毛撲閃著如同蝶翼般的精靈閃動。那憤恨難消的模樣,真是讓人恨不得就湊上前狠狠的咬一口。


    腳步上前邁了一步,雲初夏以為他要離開,剛抬起頭來,男人的一隻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細腰,另一隻手就扣住了她的翹.臀,把她身子往自己身前貼了上去……


    那一刻,雲初夏的腦子裏是一陣地動山搖,她清楚的感覺到了有什麽敏感的東西在瘋狂的叫囂。


    男人那低低黯啞的嗓音,富有磁性的帶著致命的誘.惑在她耳畔低縈,“這個時候,是該好好睡了。


    很簡單的幾個字組成的一句話,卻是夾雜著深層的含義。她懵了一怔,看到男人的眼裏有著貪戀的欲.望,身子猛地一縮。


    “臭不要臉的給我滾!”她抬起手,那耳光還未落下就被男人給順勢攔下,緊接著天旋地轉的眩暈,她就被人給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緊貼的身軀,猶如火熱滾滾。他低下頭,眉眼裏噙著一絲異樣,“要臉就吃不到肉。”


    她耳根迅速一紅,雖然她年過二十五,早已是嫁人為妻,可是從未有男人如此大膽在將她壓在床褥上說著如此曖昧的話。


    咬著唇,她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睜大一雙眼盯著男人深邃的眸,“你要女人可以去外麵找!別來這讓我覺得惡心。”


    “外麵的不幹淨。”他的嗓音粗噶的厲害,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


    她扯著唇笑了笑,難道外麵的女人不幹淨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來羞辱自己?


    “有t。”她咬著唇齒擠出了兩個字,雙手還不甘心的反抗性的推了推上麵的男人。


    “髒!”他應了一個字,低下頭,唇瓣就落了下來。雲初夏見著趕緊別轉過頭躲避,男人的唇就落在了她那白白嫩嫩的小臉上。


    大手伸出扣住了女人的下顎,他盯著她的眼,灼灼如光,“都快六年了,我都成禁欲係的忍者神龜了,在忍下去我都成慕公公了。”


    女人的唇角一顫,差點被這個冷笑話給憋出了內傷。


    見著女人那似笑非笑的鬆懈下來,他迅速的再次低下了頭……


    “嘶……疼。”女人委屈的叫聲讓他趕緊製止了自己落下去的頭,疑惑的看著她,“怎麽?”


    “膝蓋有傷,你趕緊滾開。”她皺著眉,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利用苦肉計,隻怕自己已經成了餓狼的食物。


    他迅速的起身離開,雲初夏這才坐起身挽起了自己的褲腳,膝蓋處已經有了淅瀝的血水。


    看著那有些驚心的傷口,他緊皺了自己的眉頭,聲色冰冷的問道,“這怎麽弄成這樣?”


    “不小心摔了。”她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自然也沒看到男人眼底閃過的一絲疼意。


    自顧的用著棉簽沾了消毒水,小手一暖,一隻大手就從她手中抽走了棉簽。她看著男人動作利索的擰開消毒水的蓋子,用著棉簽沾了幾下就半跪在了她的身旁。


    棉簽落在傷口的一瞬,女人的身子微微的縮了一下。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腿腹,擦拭著傷口的手小心翼翼。


    她低著眸子,盯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裏麵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隨著一陣微風一吹,層層的蕩漾起了波瀾。


    “念綰從小身體都不好,大人的事小孩是無辜的,雖然她的到來是個錯誤,可我不能不盡到做一個父親的義務。”他出聲,將她飄散的思緒拉回。


    她隻是側過頭望著另一處,莫名的發酸。


    ……


    天色還未大亮,雲初夏還躺在被窩裏熟睡。樓下已是鬧著折騰了一番。


    “雲初夏呢,把那個惡毒的女人給我叫出來!”李雪一走進門就氣勢洶洶的大嚷著,主臥室的房門打開,慕西何眯著惺忪的眼就走了出來。


    李雪見著自己的兒子還睡的這般自然,一口氣就衝到了心口處。幾步就衝上樓推開主臥室的門闖了進去,“雲初夏你這賤人給我出來!”


    慕西何冷著一張臉,有些不悅


    tang的瞪著自己的母親,“你大清早的鬧什麽,初夏又怎麽惹你了?”


    環視了屋子裏一圈,沒有見著女人的影子,李雪狠戾的剜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那個賤人呢在什麽地方,快點把我給叫出來。”


    大清早的就發瘋,慕西何無視自己的母親,邁開修長的腿就掀開被子躺進了被窩。


    被親生兒子給如此忽視冷落,李雪心頭壓抑的一口怨氣更是難消。走出主臥就朝著次臥的地方走了過去。


    睡在迷迷糊糊之中,初夏似乎聽到了有砸門的聲音和女人撕裂嗓子般的尖叫。她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耳邊的響聲震耳的令人呱噪心煩。


    “媽你幹什麽,你大清早的睡不著你就去跑跑步,沒事別來這折騰你成不?”慕西何從主臥室走了出來,真是大清早讓人睡覺都不清閑。


    “我來找那個壞女人,竟然把念綰故意弄丟,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不教訓教訓她就要鬧翻天了!”


    慕西何真是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母親,總是一副強勢淩人的態度。“我說了這隻是意外,念綰弄丟隻是不小心,不是她故意。”


    “我看你是被她鬼迷心竅了,隻有你才相信那個女人的鬼話。”


    雲初夏打開房門,就見著李雪說這句話時那一臉憤怒的猙獰。她淡然的看著這個保持著嬌好麵容的女人,“我隻要自己無愧於心就好,你如果是要來找我算賬的,抱歉,我沒時間跟你折騰。”


    “你!”李雪瞪著她,不屑的冷嗤了一聲,“你別得意,昨天的事我跟你沒完,你等著被起訴吧!”


    轉身,她就從包裏麵撈出了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喂,李律師嗎?我昨天拜托你的……”


    電話被人一把就抽走,慕西何掛斷了通話,有些挫敗,“自己回去還是要我讓人送你回去?一天到晚的都是吵吵吵鬧鬧鬧,你煩不煩。”


    說完他就轉身回了自己的主臥,砰的一聲將房門摔上。


    “雲初夏你別得意,不要以為有慕智遠給你撐腰你就肆無忌憚,總有一天,你媽欠我的,我會在你身上討回來!”


    凝著李雪那怒然離去的背影,雲初夏隻覺得頭疼。


    兩人一同到了am大樓,慕西何難的主動下車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雲初夏隻是微微一愣,還是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走到總裁專用電梯,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就有一隻大手伸過來撐住。


    傅厲北有些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憔悴。


    他站在了初夏的一旁,將慕西何這個生物直接忽視掉,“昨天你沒事吧,有沒有不講理的人為難你?”


    “沒有,還好。”雲初夏愣了一會才明白指的是昨天慕念綰被弄丟的事,可是他怎麽就知道。


    見著初夏疑惑的神情,傅厲北陰森的眸就掃過了慕西何的臉。複又低下頭凝著一旁的女人,“明天外公要去複檢,我明天來接你。”


    “好的,我明天直接去外公家,你就在那等……”


    “外公我會跟初夏一起帶他去複檢,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傅總,如果你很無聊的話,h市的子公司那邊正好你可以去一趟。”慕西何長臂一伸就將雲初夏給拉進在了自己懷裏,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眼神拔涼的就盯在傅厲北的麵上。


    雲初夏掙紮了幾下,換來的結果卻是被男人給禁錮。三個人的氣氛有些詭異。


    在電梯即將到達總裁辦的樓層時,傅厲北出聲,“明天我們電話聯係,有什麽事記得找我,我隨時都在你身邊。”


    “好,謝謝你厲北。”雲初夏朝著他勾著唇笑了笑,電梯門恰好到達打開,傅厲北就先抬腳出去。


    腳下邁開步子,雲初夏準備出電梯時,卻又被男人用力一把扯過,順勢長臂就關上了電梯門。


    她被死死的抵在了電梯的角落裏,男人的眼裏有著凶惡的目光,盯的她莫名的有絲不安。


    他低著頭,唇瓣裏噙著似有若無的笑,修長的手指就挑起了她的下顎,“當著你男人的麵你就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當我是不存在死的?”


    低低冷嗤的語氣,很是不爽。慕西何隻要想著傅厲北這個男人時刻的都想挖自己的牆角就特麽的鬱悶。


    “在我心裏你早就不存在了,你現在才知道?”她伸手,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把你的爪子拿開。”


    輕笑了一聲,一隻大手就掐住了女人的細腰,“別總來挑釁我的耐性,惹毛了我,隨時都把你給辦了!”


    “流.氓,披著人皮的流.氓!”雲初夏咬牙輕淬了一句,抬腳就向著他身下踹了過去。


    “真是自不量力,還是說你覺得強行的霸道夠味?”順勢就將她踹過來的小腿給壓的不能動彈,他笑的有幾分的邪氣,“今天我有事要忙,別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招蜂引蝶招花惹草,要被我知道你背著我出牆,我一定揍你!”


    威脅加警告,他這才低頭在她的唇角輕輕的小啄了一下後抽


    身離開。


    總裁辦,江皓跟慕西何匯報著行程,完了之後卻是見著慕西何低垂著頭沉默不言,他隻好將文件往他麵前一扔,戲謔的笑了笑,“我說你這是縱.欲過度還是欲求不滿?你這個樣子都快趕上深閨怨婦了。”


    一記冷颼颼的眼刀射殺在了江皓的麵上,他笑嘻嘻的識趣的往後退開幾步,“當我沒說,我先出去了,晚上璟年跟斯驍約著一起去喝酒,你去不去?”


    “你們去,我最近沒空。”他回了一句,這才抬起頭看著江皓,“你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給秦雅,你幫我去調查一件事。”


    他看著江皓那八卦又好奇的目光,隻是冷沉著聲吩咐,“五年前喬晚曦生下的那個孩子,她堅信那孩子是我的,dna鑒定卻是不符,我懷疑這裏麵有一場陰謀,你幫我去查查,時隔五年我們現在去追查有些困難,切記謹慎點自己注意安全。”


    從上午回到公司,慕西何一直都處於忙碌之中,臨近下班的點,傅厲北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彥博今天有約,讓我帶你一起,去不去?”


    雲初夏恍然大悟,前些日子高彥博破了一樁連環殺人案而升職,今天是他的慶功宴。


    “去,怎麽不去,要是我不去估計以後高大哥見著我就不甩我了。”她粲然一笑,收拾好了桌麵就跟著傅厲北一起離開。


    出了公司大樓,司機小勇一見著雲初夏出來,趕緊就迎了上前,“雲小姐,三少讓我送你回去。”


    “你先回去,過會厲北會送我回去。”


    司機小勇很是無奈,隻好開著車跟在傅厲北跟雲初夏的車後,誰讓慕三少讓他完好無損的將人給送回去。


    包廂裏,高彥博的同事已經醉的有了幾分酒意,見著初夏跟傅厲北後來,硬的逼著他們二人自罰三杯。


    雲初夏看著麵前滿滿三杯的紅酒,很是無奈。手指剛搭上高腳杯,一隻大手就抽走了酒杯。


    “她身體不好不適合喝酒,這三杯我就替她喝了。”傅厲北眉眼之間都是寵溺,自顧就將擺在他們麵前的六杯紅酒全數喝盡。


    一群人又嬉鬧著,雲初夏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皺著眉,手指不由的揉捏著額角,想必是有些頭疼。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那麽烈的酒,一下就喝那麽多,我出去給你買點解酒藥。”她站起身來就要離開,手臂上一緊,溫熱的手掌就緊緊的包裹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傅厲北依舊是皺著眉頭,“不用了,一會就好。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雲初夏失笑,外麵還有司機小勇在門口跟著,她怎麽可能會有事。


    “放心啦,沒事,你看這包廂裏全是高大上的警官,誰還敢來鬧事,就在酒吧旁邊就有一家藥店,很安全,你不要擔心我。”她笑著,伸手掙脫了幾下,男人卻是沒有一絲要鬆開的意思。


    “我靠,真是,連痛痛快快的玩一場都不行,真是……”一名男人惱怒的罵了一句,起身就看著其他的人,“都走了,有緊急任務。”


    高彥博也掛斷電話,一臉抱歉,“厲北初夏,突發了緊急情況我們要離開,你們兩個就早點回去。不要在讓他喝酒了,最近他總是喝的爛醉。”


    後麵的一句話是叮囑著初夏,雖然高彥博是慕西何的姐夫,可在他的心裏卻是覺得傅厲北更能讓她過的平靜無瀾。


    他沒有緣分跟她在一起,他卻是希望她能過的好,或許在這個女人心裏至今都還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淵源,他還是希望她能幸福。


    “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走吧,順道去買解酒藥。”雲初夏站在他的麵前,昏黃的燈光將她的一張小臉襯托的有些柔和溫暖,似水柔情般的緩緩流淌。


    “初夏,我好想你,我真的不想你跟他在一起!”倏然,拽著她手腕的手臂一用力,站著的女人就順勢跌進了男人的懷裏。


    傅厲北將她抱緊在自己懷裏,臉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脖頸處。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雲初夏頓時慌亂,伸出手推了推男人的身子,“厲北你先起來,這樣被人撞見了不好。你先放開我!”


    “不,我不放手,我再也不會放手了,我一放手你就會離開,永遠不會留在我的生活中。我不要放手!”他固執的像個小孩,雲初夏無奈的輕歎了一聲,薄薄的蜜唇剛噏動,男人的大手就扣住了她的腦袋,唇湊了上前,就那麽肆無忌憚的闖入在了她的檀口之中。


    呼吸窒息,她瞬間懵了一秒。


    腦子裏迅速就回過神來,一邊迷糊著嚷著他放開,一邊伸出手捶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許是經曆了上一次的風波,他是真的害怕會再一次的激怒了她。混混沌沌的從她那芬香柔軟的唇上離開,“對不起,我喝多了,對不起。”


    “我知道,你不想傷害我的。我不怪你,隻是我現在身份特殊,萬一被有心人看了去,到時候連累的也隻會是am。”初夏一得到鬆懈,立即就從他懷裏彈開退後了幾步的安全距離。


    男人那幽森的眸


    裏一片寂寥,唇瓣裏兀自笑了笑,隱隱的自嘲帶著可憐的冷厲。


    回到家的時候,也是深夜十點。推開門走進,她抹黑著準備上樓,卻是啪嗒一聲,客廳的大燈就亮了起來。


    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陰鷙的視線正緊凝在了女人的麵上,唇角譏誚的勾著笑,“還舍得回來?我以為你今晚會不回來了?”


    微蹙著眉,她看向男人的方向,“你什麽意思?陰陽怪氣的你發瘋了!”


    見著男人那嘲弄的神態跟腔調,雲初夏沒好氣的回頂了一句。


    他冷著眸,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步就逼近在她麵前,“在電梯裏我警告過你不要跟傅厲北走的太近,你倒好,非得出牆給我戴頂帽子鬧個不消停!”


    “神經病!你別用你那肮髒齷蹉的思想來看待!我答應爸會給一年時間,即使我要跟你離婚,我也會安安分分的把這一年待完。”


    “嗬!”冷嗤一聲,滿是嘲弄。慕西何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我是神經病,我肮髒齷蹉,你勾三搭四招蜂引蝶也不比我好!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證據你就可以囂張了?我讓你看看,什麽叫自己扇自己耳光!”


    他一把就拽著女人往前,初夏踉蹌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子。慕西何將她拽著到了大理石茶幾旁才重重的鬆開,初夏隻見著他彎下身,從茶幾麵上抽出了一疊類似信件的東西,撲哧撲哧的就扔在了她的麵前。


    初夏低下頭來,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信件時,一張臉瞬間慘白而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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