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如同死亡窒息,男人的眼底有著暗流湧動。他看著女人那嬌媚的笑,淡定開口,“喬二小姐說的太過高深莫測,我聽不明白。我沒時間跟你瞎扯,下去!”


    陰冷的眸掃過了女人的眼底,喬洛卻不生怒,依舊是勾著唇笑了笑,“剛才你身旁那個有著紋身的男人叫彪哥,我當時就在琢磨,怎麽這個彪哥沒有所圖的就跟我套近乎還關心著為我出謀劃策,今天偶然撞見了,這次來趟酒吧收獲還真不小。你說,若是雲初夏知道當年綁架案是你的意思,她會怎麽樣?襞”


    她說完,清脆的笑聲就低低的響在了車裏。


    男人的手指緊了緊,一臉陰森的瞪著笑的如花朵綻開的女人,“喬洛,你還真是想得單純,我跟彪哥認識難道就說明六年前的綁架案是我主使的?別以為你現在是喬氏的千金小姐,身後有人我不能動你,當初你出爾反爾的安裝了炸彈想要害死她,這筆賬我沒找你算你還敢來威脅我?”


    “傅總,你嚴重了,我哪敢來威脅你,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罷了。我們是同一個聯盟,你要那個女人,我要慕西何。我們兩再次合作難道不好麽?”


    他沒有表情的看著她冷笑出聲,“合作?我們什麽時候合作過?當初可是你花錢找人綁架了晚曦,是我不顧生死救了她一命。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動她一根手指試試!當初的事你以為有人替你收拾了爛攤子就沒留下一絲的蛛絲馬跡,想要留住你男人方法多的是,隻不過,初夏不能動。”


    “哦。”喬洛笑了笑,精致的臉上是戲謔般的笑意,“你這是在給我指出一條道路嗎?放心,我沒你指使彪哥故意接近我教唆我綁架喬晚曦的證據,你現在可是身份地位都高高在上,我哪敢來惹你。放心,我怎敢在你的眼皮底下動手腳。”


    傅厲北冷嗤的輕睨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嘴裏的保證就是一浮雲。


    “倒是你傅總,當初為了取得雲初夏的信任,竟然真的用了炸藥,你用自己的命去救她,想來,這一步棋還真是高明。我知道她是你的心頭肉,我不會對她笑毒手,六年前我都沒放炸藥,五年後我更不能在你的眼皮底下鬧出事,你說對不?”


    他聽著這個女人的言詞,腦子裏卻是又一個問題迅速閃過。六年前如果不是她在遊艇上方了炸彈那就是說還有人暗中操縱,借著喬晚曦的手除掉雲初夏這個人的存在竭。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竟然想著要置她於死地。


    “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亂語,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她,我怎麽可能會讓她死讓她受到傷害。六年前的事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找到證據是你讓人裝了炸藥,現在你給我下車。”傅厲北不想在繼續跟這個女人待在一起,六年前的綁架,當初他見著雲初夏被慕西何傷透了心卻也執意要留在他的身邊,為了向讓她看清自己在沐西何心目中的地位,他就讓彪哥故意接近了喬洛。


    喬洛生下了慕念綰一心想要借機上位做慕太太,可惜雲初夏執拗不肯離婚。她忍不下這口氣,彪哥就在她耳旁教唆了幾句,喬洛就想到了讓人綁架雲初夏,她之前想要的不過是讓人毀了她的清譽,一個女人被其他男人玷汙了清白,即使雲初夏不離婚,她相信慕西何也不會在心心念念的惦記著那個女人。


    隻是有些事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是喬洛跟傅厲北精心算計,到頭來卻是綁架雲初夏的人收了神秘人的好處,在遊艇上布置了炸藥。傅厲北收到有炸藥的消息趕去,在關鍵時刻拽著了雲初夏跳入海裏。可即便如此,雲初夏也受到了極重的創傷,在國外整整用了兩年才康複。


    “你就這麽心甘情願的看著他們兩人親親熱熱的在一起?你付出了五年多,差點連命也搭上,你現在真的能鬆開手?”喬洛凝著眸子看著夜色之下的那張臉,“要不然,我就做點好事,幫你一把。”


    “我警告你別動她!”傅厲北激動的低吼,他是不甘心,可是如果要耍手段將雲初夏留在自己身邊,他寧願自己動手也不願讓喬洛出手傷了她。


    “這麽激動,看來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想象中還要重,你放心,我不會動她。隻是找傅總聊聊天而已。”喬洛說完,又掩飾不住的咯咯笑了出聲,那嗓音動聽柔媚,仔細辨聽卻是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森冷。


    ……


    洗完澡出來,寧淺秋就聽到了門外的鈴聲。她的一顆心都緊繃,這麽晚,會是誰?


    放輕自己的腳步,她走到防盜門前通過安全眼望出去,見著一身鐵灰色襯衣的男人,全身都忍不住的開始發抖。


    陸璟年,他找來了。


    想著醫院裏他那陰鷙的警告,她的雙手不由的攥緊了自己手裏的毛巾。


    門鈴聲不斷的響著,緊隨著有不耐煩的砸門聲,“寧淺秋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


    清冷的嗓音裏夾著怒意,淺秋更是不敢上前開門。


    砸門聲很重,引起了旁邊鄰居的不滿。陸璟年依舊不顧著旁邊人的勸阻,這次直接抬腳踹了幾腳大門,“寧淺秋,你再


    tang不開門我就讓人砸了這裏。我數到五,後果你自己負責。一,二,三,四,……”


    男人臉上鐵青,作勢就要拆了這間房。當他數到五的時候,門啪嗒一聲打開。陸璟年順勢就走進了屋子,負氣的摔上了房門。


    他的動作太過迅速,寧淺秋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人握住了腰身抵在了門背上。


    那隻大手,用力的捏著她生疼。她掙紮了幾下,換來的卻是更粗暴的禁錮。


    “陸璟年,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媽都被你逼死了,你還想要怎樣,是不是要我也死在你麵前你才覺得痛快!”她被困在了門與男人之間,動彈不得。隻能憤怒的朝著男人咆哮怒吼。


    她的樣子像隻惹怒的小白兔,雙眼裏血紅一片。


    低沉的冷哼一聲,男人的手就抬起捏住了她的下巴。淺秋似乎都感覺到自己的下顎都快脫臼,疼的她眼眶裏有這濕意。


    薄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臉上,男人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危險的目光,他瞪著她,全是恨意。“寧淺秋,你想死我卻偏不讓你死。你殺了我的孩子,這筆賬,我慢慢找你討回來。”


    “孩子?你眼裏心裏有重視過嗎?是你逼死了我媽,我不殺了你的孩子難道我還要留著這個仇人的孽種在自己肚子裏,讓我爸媽都死不安寧嗎?陸璟年,你殺不見血,有錢有勢我鬥不過你。你是不是要親眼看著我從這跳下去,你才滿意?”


    眸孔裏略微的收緊,捏著女人下顎的大手緊了又緊。他看著女人那張桀驁不服輸的臉蛋,低下頭就咬在了她的唇瓣上。血色蔓延,那血腥味就彌漫在了兩人的口中。


    他近乎的故意啃咬,她的唇上全是疼痛的感官。她伸出手來,想要推開這個男人,卻是身子猛地被他用力一扔,她踉蹌著就跌進了一旁的沙發上,腦袋裏一片眩暈,還沒反應過來,男人高大的身形就逼落下來,清晰的五官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麵前的陸璟年如同狂怒的野獸,她眸孔裏瑟縮驚恐一片,她甚至是來不及叫出一聲就被男人堵上了唇,手腳並用的欺身而上。


    沒有任何的愛.撫,身下的疼痛襲來,她就像是案板上的肉被人隨意的碾壓。思維斷斷續續,沒有完整的片段。隻有疼,她分不清是身體上的疼還是心理的疼,一夜都是混沌而又可怕。最後的最後,她看著男人沒有表情的在她身上動作,腦子裏一陣發脹,隨即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上午的陽光依舊是炙熱,雲初夏站在房外,按響了幾次門鈴都沒見著寧淺秋開門,隻好從自己的包裏麵翻出了鑰匙開門。


    屋子裏一片混亂,安靜的可怕。她將整個房間都尋找了一遍卻是沒有寧淺秋的身影,而臥室裏,淺秋的衣服都還在,可是人卻消失不見。


    翻出了手機,她迅速的撥打了號碼,“慕西何,是不是你告訴了陸璟年淺秋的住所,你竟然幫著那個人渣,淺秋不見了,你給我找回來!”


    緊接著就是掛斷了通話,慕西何被罵的雲裏霧裏,隻好匆匆的公司離開。


    慕西何趕到公寓時,見著房間裏淩亂不堪。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屋子裏甚至還彌漫著一股歡.愛的氣息。他皺著眉朝著坐在椅子上生怒的女人過去。


    剛走進,女人就站了起身,啪的一聲,慕西何臉上就被甩了一記耳光。


    “狼狽為奸,你們都是一群人渣!陸璟年他不是人就是一變態,你竟然將淺秋的下落告訴給那個陸病態,你知不知道淺秋會受折磨,那個病態他會折磨死她的,你知不知道!”雲初夏怒瞪著麵前的男人,激動的朝著他怒吼著。


    陸璟年這個男人心思太過深沉,做事手段又毒辣狠戾。她不敢想象寧淺秋在他的手裏會過著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慕西何無緣無故的被甩了一巴掌也沒生怒,伸手去拉她的手,“璟年不是這樣的人,他們之間的事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作為旁觀者是沒有資格。”


    “別碰我!”她怒甩掉男人伸過來的大手,許是因為太過生氣,一張臉都是紅透,“璟年一心就是想著你的喬洛,他不敢放過淺秋無非就是想要折磨她,順便又解決了他的生理需求。你以為他會好好對待她,你們男人就是混蛋!”


    他低低的輕笑著,再一次的伸過手,雲初夏抬手一揮就往後退開。


    長臂伸過去,一把就將生氣中的女人給撈進在自己懷裏。雲初夏心裏還在為著陸璟年的事跟他動氣。掙紮著一直叫囂著不要砰她。


    他雙手緊緊的禁錮著女人,用力的抱著她不放。她在他懷裏鬧騰的厲害,他有些招架不住,索性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禁錮著在他懷裏不放。


    等到女人被吻的身子有些軟綿綿,他自己也有些難受才迫不得已鬆開了她,“以璟年的勢力,你以為他自己查不到。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遲早都需要一個徹底的解決,就讓他們自己去麵對,你別擔心。”


    雲初夏的一張臉蛋是紅彤彤血色,慕西何看著她這般,喉結滾了一下。緊緊的


    將她給抱在懷裏,雲初夏掙紮幾下,動不了之後索性也放棄了掙紮。


    “所有的都安排妥當,明天我們就按原計劃進行,你怕不怕?”他低低的嗓音黯啞的厲害,帶著隱忍的滾燙呼吸落在她的原本就發紅的臉蛋上。


    她仰著那紅撲撲的臉蛋看著他,“我都死過一次,怕什麽。”


    am跟s國有一合作,經過媒體報道,今天是慕西何飛往s國的時間。


    慕西何牽著雲初夏的手,有些依依不舍的深凝著她的眸,“我走了,你自己要小心,去鄉村做公益活動時自己要小心。”


    他小心的叮囑著麵前的女人,雲初夏也唇角含笑一雙美眸裏都是瀲灩的柔情。


    一旁的助理提醒著慕西何注意登記時間,慕西何這才不舍的在她的唇角輕吻了一下,雲初夏眼角有嬌羞色,踮起腳尖,出乎意料在他的臉蛋上落下一吻,然後迅速的離開。


    這一幕,落在了角落裏的一名男子眼中。


    仿佛是一對新婚小夫妻的離別,兩個人深情相擁後才分開。雲初夏看著慕西何進入安檢後漸漸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轉過身,雲初夏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對著江皓說道,“我們時間也差不多了,公司裏的事你就盯著吧,我自己開車去巫穀鎮。”


    跟著江皓分開,雲初夏自己就獨自開車前往偏僻的巫穀鎮,隻是剛出了城區沒多久,天就陰沉了下來,烏雲籠罩,像似有暴風雨即將來襲。


    她專心的開著車,雖然天色黯淡猶如陰霾密布,可她還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自己車後隱隱約約有一輛黑色的車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


    想到慕西何跟她分析的情形,她的心裏就一陣心跳加速。說是一點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畢竟她也不過是一個剛滿二十六歲的小女人,麵對著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她也會心慌緊張不安。


    繼續在路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就下了高速路進入了鄉村道路,天空中一道炸雷驚響,雲初夏渾身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六年前的綁架,也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雖然時隔這麽多年,當初那驚恐的一幕卻是深深的刻在她的腦裏,揮之不去。


    努力讓自己平息著躁動不安的心境,紅色的豪車依舊緩緩行駛。天空中又是一道炸雷,閃電瞬間照亮了籠罩的黑暗。稀裏嘩啦的如同冰雹打的雨滴砸落在了車身,她的耳邊全是駭人的雷聲跟暴雨砸在車身的響聲。


    暴雨衝刷著整個大地,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雨霧。雨簾打落在擋風玻璃前匯聚成了一道道小溪。這樣的氛圍就像是置身於鬼片裏的陰森裏,雲初夏的心裏一陣陣的害怕侵襲。


    突然,前方的大樹重重的砸落下來擋住了她的去路。雲初夏緊急踩下了刹車,她轉頭,從後視鏡裏看到一直尾隨著她的那輛黑色小車突然就提速,朝著她停下的紅色慕尚撞了過來。


    前方被大樹阻斷了去路,後麵有車逼近。她此刻隻能打開門跳過擋在前方的大樹。她的一隻手臂剛落在門鎖上,後麵的車子就迅速的撞了過來,車身猛烈的一陣搖晃,她可以感覺到被迫移動了幾米的距離。


    而那輛黑色的車子又往後退開,迅速又急速朝著她所座的車撞了上來。雲初夏從窗戶外看去,就在不過兩米的距離就是懸崖深淵,如果被這麽一撞,她就會連人帶車掉入懸崖。


    眼看著那距離越來越近,雲初夏似乎感受到死亡再一次的降臨。她閉著眼,耳邊全是慕西何的聲音。她在心裏告訴自己,慕西何一定會及時出現,一定會出現。---題外話---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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