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萬事具備隻欠東風,黑三的辦事效率也挺快,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他家族的醫生就來了,來了一男一女,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一個人提了一個行李箱,裏麵都是手術的用品,看來來非常高端的樣子。黑三接到他們之後問道:“家裏情況怎麽樣了?”


    “不是很好,老爺子不再之後,很多人脈都斷了,如果不是有京城那個人打了招呼,我估計會更難做。”那個穿著一身西裝帥氣的男人道。


    “沒事兒,爺爺很快就會回去,今天叫你們來,是要配合做一個非常難以說清楚的手術,首先,這邊我有一個哥們兒,他給懷孕了,胎兒的位置,長在胃裏。”黑三說道。


    那兩個醫生在聽到黑三說的之後,臉上也隻是微微的錯愕了一下,馬上就恢複了平靜,果真是他娘的大家族出來的見過世麵,要是別的醫生,要麽嚇暈,要麽看黑三的眼神就會變成看一個傻逼。


    “總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這邊還有另外一個朋友,他是一個精通玄學的人,怎麽說呢,這會是一場法術和醫術之間交融著發生的一場盛宴,我相信就算是你們倆,見識這場手術之後,也會驚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玄乎的事兒,當然,按照我們之間的協議內容,這件事兒絕對要保密。”黑三對他們說道。


    這兩個醫生在聽黑三說胖子一個大老爺們兒懷孕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在黑三說起,他有一個朋友是法師的時候,臉上顯現出了異樣的目光,黑三是個盜墓家族,盜墓家族裏僵屍等稀奇古怪的事兒可以見得多,但是還真的不一定見過法術。


    比如說,黑三可以對付一個僵屍,那他會用黑驢蹄子,糯米,甚至是機槍。但是卻不會用法術,用桃木劍,這就是這個家族的盜墓賊和法師之間真正的區別。


    那個女醫生可能在剛才黑三說到法師朋友的時候朝我二叔的方向看了幾眼,知道黑三所指的就是二叔,她帶了一個黑框眼鏡,穿了一身職業女性的套裝,加上一雙筆直的雙腿和黑絲,看起來讓人可以立馬的生出一種狠狠鞭撻的欲望,不得不說有錢真他娘的好啊,這個女人就這麽風情萬種的朝二叔走來,臉上掛著嫵媚的笑,道:“這位就是法師先生了吧,我是該稱呼您為法師呢,還是魔術師呢?”


    我沒想到,這個女人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的充滿挑釁的意味兒,魔術師,是玩把戲兒的,她這麽說,是很明顯的對二叔的質疑。


    “每個月的經期,不是提前四天就是推後四天,還喜歡穿紅色的丁字褲,這樣對身體並不好,建議你三十歲之前要孩子,不然就很難懷上了,不用叫我法師也不用叫我魔術師,你可以稱我我醫生。”二叔看著這個眼神之中寫滿了自信與挑釁的女人道。


    這個女人的一張臉,馬上就變成了豬肝色,臉上似乎寫滿了不可思議。我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本來以為二叔的驢脾氣,估計都不會鳥這個女人,真的沒想到他的反擊來的竟然如此的犀利霸道。


    “黑三,這姑娘多大了?”我看著笑話問黑三道。


    “二十九了。”黑三還沒說話,那個男醫生就扶了扶眼睛,憋著笑道。


    “笑什麽笑!很好笑嗎?”那個女人衝我發火道。


    “聽說易怒的女人會影響生育能力,二十九歲的姐姐,三十歲馬上就到,抓緊。”我學著二叔的語氣對她說道,讓這個剛才還如同大公雞一樣昂揚的女人,氣的像一個發怒的母鬥雞。


    “你們兩個,姑奶奶記住你們!”這個女人在身後跺腳道。


    而此時,我跟二叔已經反身回了酒店,人是需要接觸到不同的圈子和不同的人的,這樣生活才會有樂趣,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就讓我繼續感覺我是活在現實的生活當中,而不是爺爺的謀劃。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會感覺我自己像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回到了酒店之後,跟胖子繼續協商手術的事兒,二叔說需要的黃紙,朱砂之類的東西,胖子的百寶袋子裏都有,這不都不要準備,在下午的時候,女警的車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穿著一身便裝的九兩在看到我的時候,跟我看到她一樣的高興,不是別的,隻是兩個分開的老友重逢的那種感覺。


    隻是她的身後,跟了一個不說話的吳妙可。


    吳妙可再怎麽漂亮,在這個充滿了青春洋溢的女孩兒麵前,特別是在這種城市的映襯之下,我才真的發現,她老了,近四十歲的女人了。


    “媽,您來了。”我對她說道。


    “嗯,你叫我來,有啥事兒?”她看著我,笑著問我。


    “都安頓好了你們再說。”我對她道。


    九兩和吳妙可的房間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一下子接人安排,那邊醫院籌備手術室,我們幾個人忙的不亦樂乎,這件本來讓我們感覺到頭疼的胖子懷孕事件,竟然在這個時候陰差陽錯的解掉了我心中的一個大遺憾,不知道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安頓好之後,我決定去找吳妙可商量商量,畢竟這麽大的事兒,也等於此時她幫胖子一個大忙,我瞧開了房間門兒之後,吳妙可剛洗好澡,頭皮都還濕漉漉的貼在臉上,我頓時就感覺有點口幹。


    為了打掉我心中的邪念,我故意叫了一聲:“媽,今天來,其實算是一件好事兒,也算請您幫個忙。”


    這是我在我們倆單獨的時候叫她媽,我看到她的臉上,有一絲紅暈,一絲不自然一閃而過,我喝了一口隨身帶的水,說道:“其實現在叫您來,想讓您懷一個孩子。”――我其實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態,或許是知道自己就是男人對漂亮女人那種賤賤的小心思,我明明知道這樣說話她肯定會誤會,卻還偏偏的這麽說。


    又或者說,我是對她賊心不死,這事兒,誰知道呢?


    果不其然,吳妙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臉紅的跟晚霞似的,甚至帶了點慍怒道:“小凡,現在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我是你媽!而且我跟你三水叔已經離婚了,你要是真的為嬸兒好,以前的事兒,就全都忘了好嘛?”


    三水叔,嬸兒,媽,這幾個淩亂的稱呼,不正是此時吳妙可心裏淩亂的代名詞,和我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的複雜關係的寫照?


    我還就是賤,剛才死活的忍不住調戲,現在卻又死活的後悔剛才怎麽就賤著調戲了?我趕緊改口道:“媽,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對她詳細的說了,胖子的經曆,我們的打算等等,要多詳細有多詳細,生怕這個女人有那麽點不理解。


    我在說完,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女人瘋狂的心跳和此起彼伏的劇烈喘息聲,我看著她,隻感覺命運對這個女人是如此的不公,假如這事兒發生在她離婚前,該有多好?可是,我卻也明顯的可以感受到她的興奮與渴望。


    有時候,如果我是她,我選擇生孩子,不隻是為了一個孩子,而是為了證明,當年某個人的離開是錯誤的。


    “孩子我可以要,但是小凡,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嬸兒懷了這個孩子,生了下來,你讓嬸兒以後怎麽見人,孩子的爹是誰?人言可畏,我吳妙可在林家莊,已經算是丟盡了臉,我不想在這時候,再把你跟小妖的臉都丟盡了啊!”她說著說著,竟然啜泣了起來。


    我本來興奮的想要做的的事兒,在看到她的哭聲的時候,忽然有點迷茫,我想要給的,就一定是她想要的麽?


    “媽,這事兒不勉強你,是我欠考慮了這事兒,我現在就去跟我二叔商量,換個人換個辦法。”我站起身,就要出去。


    “這個孩子,嬸兒要了。”我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吳妙可似乎下定了決心,在我身後咬著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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