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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羽風遠遠的衝沈清菡眯了眯眼,如此細微的動作卻透出幾分暖意,沈清菡直覺的莫名其妙,轉而沉著臉向大公主冷冷道:“大公主不知廉宜也就罷了,如今鬧出人命來,怕是也不好向皇上交代。”


    拂袖起身,絲毫不留情麵的帶著黛兒離開,大公主青了臉,如今還要一個踐人來教訓自己了?


    沈心雲藏在二夫人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如此好的機會就這麽沒了,都怪三妹多事,死了才好!


    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沈逸軒和沈心盈嚇得躲在三姨娘身後不敢出來,卻也沒人瞧見三姨娘垂下的眸子隱藏著笑意,煞女啊,又要死一個呢。


    沈潤身心疲憊,癱坐在椅上,死一個女兒無妨,可這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恐怕要變了。


    黛兒跟在沈清菡身後買著小碎步也追不上,氣踹籲籲的道:“小姐您慢些,跑那麽快做什麽呀?”


    沈清菡揚了揚唇角,忽然覺著冬日可是陽光明媚,她如今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隻要有人膽敢冒犯她一分,她便要十倍奉還!


    院子門口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正焦急的左顧右盼,看見沈清菡走來眼睛一亮,高興的奔來:“大小姐!”


    “進去再說!”沈清菡拉著小丫頭進了院子,“流青,方才沒人注意到吧?”


    流青得意的搖搖頭:“沒有沒有,就憑奴婢這身手,誰能發現?”


    黛兒意外的盯著流青看,這不是……這不是先前國公夫人院子裏的院掃丫鬟青兒麽?


    沈清菡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將流青領進屋,讓黛兒去門外看著。


    “想來,沈心玉應當是活不過今日了,不過也不能達到我要的效果。”沈清菡微微皺眉,但願效果會好。


    南羽風不知何時站在了窗口,指著下巴靠在窗欞上:“咦?你想要什麽效果啊?”


    誰知流青啊的叫了一聲,指著南羽風驚訝道:“是你!”趕緊一臉激動的對沈清菡說起來,“小姐,方才奴婢前去換藥的時候,看見這位公子已經入了院子,打出個珠子,不知撒了什麽在沈心玉臉上呢!”


    沈清菡驚訝的回眸,南羽風無辜的搖搖頭:“本公子什麽也沒做啊,隻是去溜了個彎而已,於是看見這鬼鬼祟祟的丫頭,就跟過來瞧瞧。”


    流青小嘴巴一撅不服氣了:“誰鬼鬼祟祟,我那是光明正大的進了院子,大搖大擺的入了廂房!”


    沈清菡攔下流青:“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免得人起疑。”


    忽然流青像是小狗一樣巴巴的抱著雙拳一臉期待:“那、那這次奴婢的得分……”


    “恩恩,滿分滿分。”沈清菡快速的推著她出門,一麵看看南羽風有無懷疑,見他神色未變才放下心來,悄悄在流青耳邊囑咐,“不要暴露身份,否則扣成零蛋!”


    流青嚇得趕忙捂著嘴,一溜煙的跑了。


    遠遠聽見黛兒在院子呼喊:“小姐不好了!聽說三小姐沒了!”


    沈清菡趕忙回頭想讓南羽風離開,回過頭卻發現窗欞已空,唯有清風和一片綠意,窗欞上放著一枝湛藍色的海梅。


    太平宮是薛後所居之處,往常午後宮女們該預備著薛後午睡起來了,此刻卻是無人敢貿然推門進去。因為裏頭是大公主和薛後的吵架聲,守在外頭宮女聽的都是一顫一抖。


    “胡鬧!”薛後將將睡起來還未梳發髻,小巧的瓜子臉上看不出任何年老的跡象,陰沉的臉上滿是特鐵不成鋼,“你可知你今日一鬧,你父皇會如何想?如今鬧出了人命,夏家必定同咱們薛家有了誤會!”


    原本有了嚴家作關係樞紐,薛後一向與夏賢妃沒有什麽過節,在後宮中也從來是敵我不犯,現下出了人命,即便不是夏家嫡出女,夏賢妃也會有了想法。


    “那又如何!”大公主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不定,翻著白眼怒吼,“我就是看不慣那個沈清菡!今日本就是要打死她的,誰知道沈心玉自己撲到鞭下,與我有何幹係!”


    大公主心裏更加憤恨,母後每次都是這麽懦弱小心,如此怎能成事?四弟也是爛泥扶不上牆,偏偏看上那個煞女,取個煞女有什麽用!


    “放肆!”薛後怒地將手邊高案上的瓷瓶撥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響,卻聽薛後頭一次發這般大的火,“在我麵前你最好給我講點規矩!我縱容你多年不是讓你目無尊長的!”


    薛後雖然對大公主發了火,但到底是將她從小疼愛到大的,罵得她默不作聲之後,才有放緩了語氣:“唉,此事你也別參合了,依本宮看,那個陳蘭似乎與沈清菡有何關係,待本宮查清楚,自然會幫你辦妥的。”


    大公主聽罷臉色稍微緩和,隨便行了個禮退下去了,薛後坐在空曠的大殿裏,沒由來的心底泛起一絲疲憊,扶著額角輕歎:“延崇,你說本宮是不是老了?近日總覺著有些力不從心,前朝家臣被彈劾壓製,後宮又總是不平靜,本宮總覺著不安心。”


    這樣寂靜的大殿裏,從一處暗閣走出一個太監打扮的男子,緩緩走到薛後身邊為薛後揉著額角:“皇後還是要好好看著大公主才是,依臣看那沈清菡並不是簡單角色,十五年了默默無聞,可就在老國公去世的大喪起,先是國公夫人嚴氏,後是夏氏生的小姐,隻怕這次沈心玉的死也是衝著大公主來的。”


    薛後麵色困頓,透出少有的迷茫:“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煞女?”想讓誰死就必須死,這樣的煞女的確可怕!


    延崇搖搖頭,看著薛後饅頭秀發露出貪戀的神色,語氣也溫柔許多:“並非如此,恐怕她身後還有高人相助,隻是從未露出馬腳。”


    “唉!總之,你要趕緊想個辦法,替我除掉沈清菡。”薛後蹙眉,未曾注意緩緩貼近自己的延崇,也沒有看到他眼底的迷戀。


    沈清菡翻看書頁,正覺得無趣,黛兒拉著流青一路說說笑笑進了屋子,沈清菡放下書打趣:“怎麽,嘰嘰喳喳的商量著何時嫁人呢?”


    黛兒跺著腳險些哭了出來,流青倒是大方,嘿嘿一笑紅了臉:“奴婢可沒想這些,小姐莫不是想了?奴婢看著那日的公子就甚好!”


    “我打你!”沈清菡撈起書就要扔過去,被那丫頭靈巧的躲開,佯裝生氣的叫罵,“看我下次不撕爛你的嘴,死丫頭!”


    流青抿嘴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正色道:“小姐,今日我發現咱們府中有別人的眼線,是個小廝模樣的,他塞給奴婢一封信,讓奴婢給您送來呢。”


    沈清菡望著信封思量,什麽人安插了眼線還主動亮出身份?遲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忽然亂揉一通扔在地上。


    黛兒和流青好奇的湊上前撿起來就要看,沈清菡驚呼著一把奪過:“不許看!”


    “誒?是什麽呀?”流青好奇的盯著信箋壞笑,用胳膊肘戳了戳黛兒,“一定是誰給咱們小姐的情詩!”


    “情詩?!”黛兒瞪大了眼睛驚呼,小手掩住嘴巴表示非常驚訝。


    沈清菡在心裏早已把南羽風罵了一百遍,那廝竟然給她畫了張簡筆畫!畫裏頭是蒸籠上兩個包子,一個包子在笑米米的親另一個包子,邊兒上還標上一個“你”,一個“我”,無聊!


    “流青,去回了那小斯,叫他家主子明日到太後宮中相見!”咬牙切齒的說罷,將信燒了個幹淨。


    翌日,陽光正好找的暖和,沈清菡著人置辦了好些東西送去陳蘭的院子,坐了一會兒才去了太後宮裏,果然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頭太後爽朗的笑聲,似乎還可以掩著嘴巴偷笑。


    沈清菡看見迎上來的姑姑微微一笑:“陶姑姑。”


    陶姑姑看見沈清菡高興的點頭,帶著沈清菡進了屋子:“太後早先就等著了,還叫禦膳房做了姑娘上次說的火鍋。”


    “是嗎,今日清菡可有口福了!”沈清菡微笑著攬著陶姑姑進了屋子,果然在偏廳看見一個大圓桌,上頭放著土火鍋,周圍擺著新鮮的蔬菜肉食,少說也有二十來個盤子了,今日太後是要請人吃飯?


    正揣測著,挑開門簾就看見南羽風那張欠抽的嘴臉,太後驚喜的揚著眉毛:“誒!說什麽來什麽,咱們的沈姑娘終於是來了!嗬嗬嗬!”


    “太後,您不能笑的太厲害,容易岔氣。”沈清菡哭笑不得的上前,自然而然的搭上太後的腕脈,停頓了一會兒溫婉的責怪,“您看,血壓絕對又高了。”


    太後一副不愛聽的模樣,南羽風卻疑惑的歪頭打量她診斷的過程,直視她的眼睛認真求教:“敢問沈姑娘,何為血壓高了?”


    哪知沈清菡怒瞪過來,紛嫩的小嘴不自覺的撅起表示不滿:“王爺,民女說了您也聽不懂的,不如不問,不如不答。”


    太後賊眉鼠眼的打量二人,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呀,哀家忽然想起來,今日院子裏海梅開得正好,你們幫哀家折些回來,一會兒用膳擺在桌上好看好聞!”


    南羽風含笑點頭:“好,我們這就去。”


    沈清菡淡淡的剜一眼紫色衣袍,率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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