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準備禮物怎麽辦?”蔚景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你,就是禮物。”


    話音未落,男人已彎腰猛地將她打橫抱起。


    陡然失去平衡,蔚景驚呼一聲,本能地伸手扒住男人的背,見男人抱著她疾步往床榻邊走,她雙頰一熱,嗔怒道:“喂,你要做什麽?剛才是誰說我不該來的?”


    男人低低笑,已走到床榻邊,將她放在薄被上,傾身逼近摹。


    “你的確不該來,但是,如你所說,事情已經發生,你來都已經來了,我就姑且勉為其難,收下你這個禮物。”


    男人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鳳眸炙熱地俯瞰著她才。


    蔚景撇嘴,“聽你那話,好像自己吃了多大虧一樣,你大可不必勉為其難。”


    一邊說,一邊作勢就要掙紮著起身,忽然又想起什麽,眸光一亮,瞪大眼睛看著男人:“你的意思是......不趕我回宮了?”


    “你趕得走嗎?”男人反問。


    蔚景一怔,本想說“趕不走”,忽然明白過來男人的意思,頓時大喜。


    “太好了!”


    她開心地雙臂一展,勾住男人的頸脖,借力揚起身子,猛地在男人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謝謝你,親愛的。”


    鼻尖輕擦著鼻尖,她看著他。


    呼吸交錯。


    忽然意識到距離太近、姿勢太過曖.昧,蔚景耳根一熱,剛想拉開,男人已微微一湊,噙住她的唇,將她吻倒在床榻上麵。


    挑出她的舌,逼迫著她與他糾纏,直到兩人都粗噶了呼吸,他才緩緩將她放開。


    “想要留下來,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男人聲音沙啞,炙熱的略帶墨竹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噴打在她的臉上。


    她喘息地看著他。


    他抬手,輕輕揩去她唇角兩人激吻留下的津液水光,一本正經道:“第一,不許給別人推拿,從明日開始,你的單我會全包;第二,不許私自行動,任何事情都必須先跟我商量,就算當時的情況再緊急,你也必須這樣。能做到嗎?”


    他同樣看著她,呼吸粗重。


    蔚景沒有回答,隻水眸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將他的頭拉低,再次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的心,她又豈會不懂?


    說到底,他不過是怕她隻身犯險。


    這樣一個時刻將她護在身後的男人,她又怎麽忍心去讓他擔心。


    “我答應你......”


    她一邊吻著他,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含含糊糊的聲音如同囈語一般自兩人相交的唇齒間逸出。


    男人眸色一暗,加深了那個吻。


    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擠進她的兜衣裏麵,正欲攻城略地,被她忽然伸手按住。


    “怎麽了?”他緩緩放開她的唇,卻依舊繾綣地在她的臉上輕輕拱著。


    “你斯文一點......衣服是花樓的......”


    蔚景紅著臉喘息,聲音也沙啞得厲害。


    每次這個男人都猴急,她的衣服不是被撕破,就是被扯壞,她可不想明日還要想借口重新去跟沈如顏領衣服。


    男人對她的話怔了怔,旋即又低低笑了起來,大手驀地一揚,布帛撕裂的聲音,蔚景直感覺到身上一涼,兜衣直接被男人扯了下來。


    “你——”蔚景又羞又惱。


    敢情她白說了。


    聽不懂人話啊?


    男人唇角一彎,揚袖將兜衣拋在地上,“這件是你自己的不是嗎?”


    汗。


    這個也知道。


    蔚景張嘴,正欲數落這個變.態幾句,他卻已借機吻了下來,靈巧的舌直接鑽入她微張的口中,將她所有的話語盡數堵在喉嚨裏麵。


    “唔唔唔......”


    她要說話啊。


    她想跟他說,裙子就不勞他大駕了,她自己脫成嗎......


    ****************


    翌日清晨,蔚景睜開眼睛,幽幽醒轉,撐著酸痛的身子坐起,她緩緩環視了一圈屋裏麵。


    是她自己的房間。


    她當然知道。


    怕留宿在外,引起別人的懷疑,昨夜她堅持要回來的。


    起身下床,打開窗,她這才想起鶩顏。


    既然點她單的人是淩瀾,那麽點鶩顏單的人就是葉炫,對嗎?


    是了,肯定是!


    不然,也不會正巧跟淩瀾隔壁房間。


    那麽鶩顏跟葉炫......


    想起昨夜自己在淩瀾麵前糗糗的表現,想必他們也十分有趣吧?


    唇角一彎,她走到梳妝台前,準備盥洗梳妝。


    昨日教她們規矩的那個花樓女子說過,她們的一日三


    tang餐也是酒樓提供,但是,為了避開客人用膳的高峰時期,所以,花樓內部的人都要早一個時辰,且隻是去酒樓領膳,回自己房間用,以免占用酒樓的桌席。


    扭頭看了一下牆角的更漏。


    時辰已然不早了。


    她得手腳麻利點才是。


    ****************


    酒樓的門前,葉炫緩緩踱著步子,來來回回地徘徊。


    方才,他散步的時候,遠遠地看到昨夜的那個女人進了酒樓,便連忙折身返回廂房將女子遺落下的竹筒和骰子拿了過來,準備還給她。


    昨夜後來他想了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雖然他看不慣一個女人用這種不知廉恥的方式謀生,但是,他的表現也著實過分了一點。


    他分毫銀子沒給人家,還讓人家滾。


    畢竟人家是個姑娘。


    所以,他想,在將竹筒骰子還給對方的同時,也將昨夜的那一錠銀子給她。


    因為時辰太早,酒樓裏都還沒有客人用膳,隻有一批批身著花樓華麗衣裙的女子來來往往。


    見她們一個一個提著食盒出來,就不難看出,是來領早膳的。


    葉炫又等了一會兒,再扭頭看向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女人不知幾時已經出來,正站在出門的台階上看著他,手裏跟其他女子一樣,提著一個食盒。


    見他回頭,女子又麵無表情地收了目光,拾步走下台階,然後淡漠地經過他的身邊往前走。


    “姑娘請留步!”


    葉炫邁了兩步跟上。


    女子頓了腳步,沒有回頭。


    葉炫便直接繞到了她的前麵。


    “有事嗎?”


    女子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連忙別過眼,伸手自袖中掏出一個竹筒,遞給她。


    “昨夜姑娘的東西落下了,我是來還給姑娘的。”


    “謝謝!”


    女子伸手,將竹筒接過,攏進自己的水袖中,竹筒裏麵的骰子因為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聲聲入耳。


    “還有這個......昨夜,我......我的話有些重,請姑娘不要往心裏去。”


    葉炫又將一樣東西遞到女子麵前。


    女子垂眸,目光觸及到葉炫手心的那一枚閃閃的銀錠子時,女子涼涼地彎了彎唇角。


    卻並沒有接,也沒有說話,隻抬眸看了葉炫一眼,便繞過他的身邊,徑直走了。


    不意她會如此,葉炫一人站在那裏怔忡了好一會兒。


    昨夜如此不知廉恥,還以為她一心隻為了錢財。


    如今看來,似乎還有那麽點骨氣嘛。


    笑著搖了搖頭,葉炫將銀子攏進袍袖裏麵,剛想舉步離開,一個抬頭,便看見不遠處男人白衣勝雪、腳步翩躚,正朝他這邊走來。


    葉炫眉心一跳,方才他跟那個女人,這個帝王不知有沒有看到?


    心中一陣忐忑,他朝男人迎了過去。


    “爺......”


    男人瞟了他一眼,腳步未停,“怎麽?又跟鶩顏鬧不開心了嗎?”


    鶩顏?


    葉炫腳步猛地一滯,差點栽倒在地。


    不意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帝王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他,皺眉:“怎麽了?”


    葉炫心跳踉蹌,雖已然猜出了大概,卻還是禁不住顫聲開口:“鶩顏在哪裏?”


    這次輪到帝王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會吧,難道昨夜鶩顏一直到最後,都沒告訴你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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