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冥說好了來看上官若,但在買了一大堆零嘴兒後,又覺著把這些東西帶回皇宮太麻煩,不如直接給上官若送去,反正也是給她買的。


    諸葛冥把諸葛燁送到歐陽家:“你先找歐陽傾玩一會兒,我晚點來接你。”


    諸葛燁一日日見好,把他單獨放在皇宮,諸葛冥不放心,歐陽家反而安全一些,至少兩個小家夥是真的青梅竹馬。


    諸葛燁是挺喜歡歐陽傾的,可自從有了皇叔之後,他更依賴皇叔了,歐陽傾能讓他快樂,皇叔卻能讓他安定,他眨了眨眼,問:“你是不是要去行宮看我皇叔啊?帶我一起可以嗎?”


    諸葛冥心想,你天天跟我膩歪在一塊兒,還需要跑到行宮看一個贗品嗎?


    “歐陽傾好久沒見你了,念叨著呢,別叫小姑娘替你擔心。”半真半假地扯了個理由,諸葛冥把諸葛燁推進了大門。


    門口的小廝很有眼力,笑嘻嘻地把諸葛燁迎了進去。


    諸葛冥去了行宮,時辰尚早,他不用翻牆,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上官若”是常客,誰也沒敢攔,甚至,連通報都免了。


    當諸葛冥擰著一大包零嘴兒步入自己的臥房時,就看見一個少年俯身壓在上官若身上,不知在幹嘛,好像很親密的樣子,這個少年的背影他認識,是他最不待見的六皇子。


    他心中,湧上了一層不悅:“六哥!”


    六皇子猛地一驚,回過頭,難掩眸子裏閃過的慌亂:“若兒?你……你怎麽來了?”


    太過緊張的緣故,他居然沒意識到一直叫他全名的上官若竟破天荒地喊了他一聲六哥。


    諸葛冥在喊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剛才是被眼前的情景衝昏頭腦了才會喊了那麽一聲六哥,但瞧六皇子驚魂未定的樣兒,應該是沒生出疑心。不過話又說回來,六皇子離上官若那麽近到底是在幹嘛?整個人都把上官若壓在身下了。


    六皇子……該不會是要殺“他”吧?


    以二人這麽多年的過節,六皇子的確有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諸葛冥三兩步上前,推開了六皇子,自己則站在床前,將上官若護了個結結實實。


    六皇子心虛地吞了吞口水,不確定剛剛的動作有沒有被若兒瞧見,母妃一再叮囑他,必須討若兒歡心,他不能……與若兒心生間隙。他不知道的是,別說此時來的是上官若,即便是個普通人,他也會心虛得要死。


    畢竟,他幹了那麽不該幹的事!


    “若兒,這麽晚,你還過來看七弟啊?”他斂起心頭異樣,竭力語氣如常地說。


    他的心虛,諸葛冥不可能感覺不到,隻不過,諸葛冥沒往那個方麵想,諸葛冥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上官若,濃眉一蹙:“你對她做了什麽?”


    六皇子呼吸一滯,嘴硬道:“七弟睡得不踏實,我就看看他怎麽了。怎麽?若兒你懷疑我在做什麽對不起七弟的事嗎?他好歹是我弟弟,我還不至於蠢到光明正大地弄死他!”


    沒錯,六皇子來了行宮,若“七殿下”真在此時鬧出岔子,六皇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螻蟻一般的落魄皇子,在某些反六黨的手中就是一把利劍,一把對付貴妃母子的利劍。


    諸葛冥冷冷地看了六皇子一眼:“你走吧,我照顧她就好。”


    六皇子一想到上官若要與諸葛冥獨處一室,就渾身不舒坦,以前,他也曾這麽不舒坦,卻不明白為什麽,現在……貌似知道些緣故了,隻不過,他私心裏,不想讓自己承認。


    “若兒,天色不早了,大君一定很擔心你,我們一起回宮吧。”


    諸葛冥在床邊坐下,不鹹不淡地說道:“你自己回。”


    六皇子的眸光微微顫了一下,剛剛他怎麽在若兒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七弟的氣息呢?


    諸葛冥知道這個哥哥不笨,相反,六皇子非常聰明,糊弄得了別人未必糊弄得了他,諸葛冥隻能盡量減少與他的接觸,就冷聲道:“還不走?要我趕嗎?”


    六皇子神色複雜地凝了凝眸:“我先走了。”


    不多時,上官若醒了,還有些虛弱,看見諸葛冥,開心地笑了笑:“你來啦?”


    諸葛冥摸了摸她額頭:“怎麽搞的?病了?”


    上官若對之前的事完全沒了印象,就覺著身子很累:“沒啊,我……我就是……好像……困了,睡了。”


    “沒哪裏不舒服?”諸葛冥問。


    上官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沒啊,就是好累。”


    諸葛冥蹙了蹙眉,指向床頭櫃上的零嘴兒道:“我給你帶了糖葫蘆和蟹黃酥,想吃嗎?”


    上官若一聽有好吃的,瞬間眼睛就亮了:“想!”


    諸葛冥暗暗一歎,自己是腦子犯抽了吧,怎麽會真的以為她生病了?擺明就是頭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的小豬啊。


    上官若扯了扯諸葛冥的袖子:“我沒力氣,你抱我。”


    諸葛冥想拒絕,可一對上她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便有些心軟,諸葛冥把上官若半抱在懷裏:“先吃哪個?”


    上官若咧唇一笑:“哪個好吃吃哪個。”


    諸葛冥挑了一塊買蟹黃酥贈送的香芋糕,喂進她嘴裏。這東西夠軟,入口即化,瞧上官若還沒睡醒的樣子,吃它最輕鬆了。


    上官若果然吃得很香,靠在諸葛冥懷裏,一口一個,時不時發出滿足的哼哼。


    出滿足的哼哼。


    諸葛冥喂完香芋糕又喂蟹黃酥,竟然喂得挺樂嗬。


    不知不覺,一大盒糕點見了底。


    諸葛冥問還吃不吃糖葫蘆,上官若搖頭:“下午吃了十五串,膩了。”


    諸葛冥滿頭黑線:“再不許吃那麽多甜的!吃壞我牙齒怎麽辦?”


    上官若就道:“那我也讓你吃壞。”


    諸葛冥:“……”


    沒法兒溝通了。


    上官若吃飽喝足,像隻饜足的貓兒,身子一躺,將頭枕在了諸葛冥的腿上:“幫我通一下頭可以嗎?父親天天幫我通頭,到這邊,都沒人給我弄了。”


    諸葛冥想起每次通頭都被大君的魔爪扯掉幾十根頭發的慘痛經曆,覺得上官若長這麽大也不容易,“嗯”了一聲,開始為她通頭。


    他的力道比大君的溫柔多了。


    上官若舒服得閉上眼睛,翻個身,臉對著他肚子,雙臂抱緊他腰身,呢喃道:“諸葛冥,你真好。”


    “嗯。”


    “你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吧?”


    諸葛冥腦子有些當機,下意識地應了聲:“嗯。”


    “我也會對你好的,很好,我保證。”笑著說完,上官若進入了夢鄉。


    ……


    明嵐端著藥碗站在門外,耳邊不停盤旋著七殿下的那句話——我也會對你好的,很好,我保證。


    ……


    六皇子回了寢宮,整個人都不大對勁,唇上觸感經久未退,像一塊烙鐵,灼得他整顆心都在發燙。


    他一直知道七弟的唇很好看,卻沒料到,吻起來那麽柔軟,隻是有些涼,但正是這種涼,讓他有種想把它吮熱的衝動,就像小時候吃涼粉,滑滑的,軟軟的,想一直含著而舍不得吞進去。


    要不是若兒突然打攪,他還想嚐嚐裏麵的味道……


    他沒接過吻,不知道應該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他覺得,即便再找一個天姿國色的女人,也沒法兒給他那樣的享受。


    他這是怎麽了?


    七弟是個男人啊!


    “殿下!”宮女叩響了房門,“殿下需要熱水嗎?”


    六皇子握了握拳:“好。”


    宮女打了熱水進來,將浴桶放好水後,向往常那樣退了出去。她雖是貴妃指給太子的人事宮女,不過太子殿下從不叫她服侍,她試了兩次無果便不再自討沒趣了。


    誰料這一回,六皇子竟然叫住了她。


    “等等!你……你過來,給我寬衣。”


    六皇子說的不怎麽有底氣。


    宮女笑了笑,第一次經曆這種事,都會有些緊張的。說起來,陛下有七位皇子,除了行宮那外她不清楚不好下定論之外,就屬六皇子最潔身自好了,別說宣泄欲望,平時練調戲宮女都不曾。


    宮女輕輕地來到六皇子身邊,雙手繞過六皇子腰腹,為他寬衣解帶。


    女子的幽香撲入鼻尖,六皇子有些心猿意馬,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是,男人無法控製身體的反應。


    宮女很有經驗,幫六皇子脫了衣裳,從按摩開始,六皇子靠在浴桶內,靜靜享受。


    六皇子年近十七,也是常年習武,將近一米八的個子,身材是非常標準的倒三角,肌肉緊實卻不誇張,肌膚細化卻不女氣,線條完美得能讓人想起人魚。他的臉也非常俊美,不是像七殿下那種攝人心魄的美,是散發著強大雄性荷爾蒙的英氣硬朗。


    宮女很慶幸,六皇子的第一次將會交給自己。


    六皇子慢慢地感受著宮女的觸碰,身子有反應,內心卻有些排斥。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之所以排斥是因為對方是個宮女,配不上自己,若是換做身份顯赫的女子,他定沒二話了。


    他絕不是因為諸葛冥才排斥與旁人親近。


    宮女看著六皇子準備得差不多了,慢慢脫了自己衣裳,引導六皇子的某處,往自己而來。


    可就在帆船即將駛入港灣之際,六皇子青筋暴跳地站起身,一腳踹破了浴桶……


    ------題外話------


    六皇子其實不是渣渣來著,番外很有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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