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老板,您想要哪種套餐服務,下半生一百塊錢,上半生不要錢。”


    裴至:“……”他隻想靜靜。被逼出了一身汗,也隻能摸本書出來看,拍拍她的臉,意思是“乖啊別亂動。”


    珍藏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上下其手動得更起勁。


    裴至忍不住放下書,看著她咬牙:“小家夥,欺軟怕硬是吧?”


    “老板……”尾音山路十八彎:“一百塊都不給我……”


    腿撂上去,在他腿上輕輕滑動。


    裴至無奈地揉揉額心,將那腿按住,放平,並攏,語氣沉啞,“別亂動,小心。”


    小心什麽?怕她唱血染的風采?他越這樣緊張,珍藏越是笑得不懷好意:“老板怕什麽呀?嗯?”


    裴至抿著唇,不說話,靠在床頭拿起手機,單手在屏幕上按了幾下。


    珍藏好奇了,這個時候不信他能有心情玩手機,偷眼一看,原來他在查閱:女生來大姨媽時的注意事項……


    他查閱的詞條下麵,配了幾張圖,有一張圖下的字是“男人看女人來大姨媽時的樣子”,一個美女躺在床上睡態安詳,而另外有一張圖下的字是“女人實際內心裏大姨媽時的樣子”,配了一條大鯊魚在流血,痛得在地上翻來滾去……


    這圖也太可怕了吧,別說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會有心理陰影。珍藏捂住他的手機,睨著他,將他的手指重新放回唇間,輕輕的舔。不僅舔,還咬。


    裴至忍不住輕輕噝了一聲,珍藏眼尖,就見他真絲家居服下某個部位明顯跳了一跳。


    那可不更來勁兒了,正準備再使使壞,就聽裴至道:“別咬傷了,得狂犬病怎麽辦?”


    珍藏飛了他一眼,又咬他一口,“你才是小狗呢,你就比小狗少了一條腿。”


    裴至被她弄得實在沒辦法,狠聲道:“好,找不痛快是吧?記著是你先騷擾我的。”


    說著一翻身,半壓住她,手就伸進她衣領裏去,先一把握了最軟的地方捏.揉。


    珍藏咯咯笑著躲:“咦咦,狗爪子往哪伸呢?”


    正鬧著,響起敲門聲,張媽在外麵說:“小姐的燕窩好了,需要現在端進來嗎?”


    珍藏想坐起來,裴至卻將她按在懷裏不讓動,隻調整了一下坐姿,吩咐道:“進來。”


    家裏本就有給裴蓁蓁準備好的燕窩,現成的,那張媽托著盤子,眼角隱約看見床上偎躺了兩個人,也不敢多看,垂著眼皮端過去床側放了,又斂聲問:“先生,您的牛奶是現在拿上來還是晚一點?”


    裴至有晚上喝牛奶的習慣,一般臨睡前才喝,不過,張媽看今天這陣勢,老板一會兒夜間節目豐富,恐怕不方便叫她,還是先問一聲的好。


    裴至看著珍藏低聲問:“晚上能不能別走?”


    張媽年紀五十出頭,珍藏還是第一次在長輩出前這麽放肆,正臉上有些發燙,聽裴至這麽問,趕緊道:“不行,我媽今天……”


    想起臨走時秦玉珠落寞的身影,聲音頓時低了幾度:“她今天不太舒服,我一會兒就要回去。”


    裴至對張媽揮了揮手,張媽聽得明白,趕緊退了出去。


    下了樓,管家正等在樓梯口,張媽拍拍胸口,“嚇死我了,頭一次見裴先生領女孩子回家來,還……”說著欲言又止。


    管家倒是沒說話,隻拿眼睛巴巴瞅著她,張媽從那雙鼓突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對這個話題的期待,頓受鼓舞,本來不敢說的話也順嘴說了:“那女孩就躺在裴先生懷裏,倆人躺床上可親熱了,唉喲我來了這麽多年,裴先生也不是這樣的人哪,他對趙小姐都沒這樣過,一直冷冷淡淡的,說話兒也一本正經,不像未婚夫妻的樣,你說現在趙小姐該怎麽辦?……”


    管家聽明白了重點內容,清了清嗓子,恢複了一家之管理員的身份,板著臉嚴肅地說:“別操閑心,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能讓先生帶回來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姑娘。小心伺候吧!別亂嚼舌根子。”


    張媽撇撇嘴,甩手去廚房了,心想,要不是你用老眼神兒一直看著我,我敢跟你嚼舌根子嗎?


    怎麽有一種用完就扔拔吊無情的感覺……


    房間裏裴至看著珍藏把糖水喝了一半,燕窩也吃了一半,去浴室拿了條幹淨的毛巾過來給她擦擦額汗。


    珍藏被伺候得神清氣爽,長舒一口氣,發出了“世界如此和平我該就此睡去”的歎息。


    裴至把她頭發撩到耳後,誘.哄:“要不要給你媽媽打個電話,今天別回去了?”


    秦玉珠一向開明,不會管她門禁,上次她也在這裏留宿過的。珍藏倒不擔心別的,隻是想起老葉說今天是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再想想出門時秦玉珠的神情,總覺得心裏有點不安,猶豫片刻,美.男軟床終究敵不過母女情深,正待拒絕裴至,秦玉珠的電話倒先進來了:“女兒你在哪兒呢?媽媽今天晚上有約會,會很晚回家。”


    “是跟周叔叔嗎?”珍藏聽秦玉珠提起過。


    “對,是周叔叔。”


    “那我今天可以在朋友家住嗎?”珍藏瞟了一旁側著耳朵的裴至一眼,把腳蹬在他大腿上,小指頭肚動來動去。


    裴至被她意味深長地一瞟,眼角含露,頓時就覺得全身哪兒哪兒都軟了,就一個地方硬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她一雙腳,情不自禁握在掌中撫摸過去。


    “是和鬱思文在一起嗎?”那頭秦玉珠叮囑:“我倒不反對你們提前開始適應,不過要注意安全,你得提醒他做好措施……”


    “知道了!知道了!”珍藏趕緊打斷她的話,誰攤上這麽個丈母娘也是醉了。


    裴至臉色不怎麽好看,“鬱思文”三字像根刺,傷不到肉,但聽著總歸不舒服。


    “對了,你今晚也不用趕著回家,反正家裏也沒人等你……”珍藏暗示秦玉珠也可以做點“需要做好措施”的事,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匆匆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珍藏像頭小豬一樣拱進裴至懷裏,滾來滾去,甜蜜蜜地說:“滿意了吧?一晚上時間都是你的。”


    裴至苦笑:“是你有一晚上的時間欺負我了吧?”


    珍藏無賴一笑,躺平攤在床上:“來吧,咱倆誰欺負誰都一樣,我都ok的。”


    裴至定力再好,也忍不住心浮氣躁了:“小家夥,不來點狠的今晚上是沒法過了。”說完,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幹淨,三下五除二把珍藏也剝得隻剩下小褲褲。


    小褲褲上,還有一朵暗色的印跡,男人本就是嗜血的動物,裴至的目光一下就更深了。


    “喂,你幹嘛?”難道他來真的?這下輪到珍藏害怕了。b杯少女第一個念頭是去關了燈。


    “做你想做的事。”開燈。


    “我什麽事也沒想啊。”關燈。


    “沒想你用腳蹬我?”開燈。


    “是腳自己想蹬的,不關我的事。不信你問它……裴至你再開燈信不信我立刻回家!”


    過了一會兒,珍藏在黑暗裏軟了聲音:“誒,讓你問它又沒讓你吻它……”


    濕潤的嘴唇一路纏綿盤旋,蜿蜒而上,久久才輪到嘴唇,珍藏喘.息著,軟軟貼著他唇片問,“裴先生你是不是想……嗯……碧血洗銀槍?”


    房間裏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材料遮光,黑黑暗暗,完全看不清裴先生的臉,珍藏能感覺他稍稍離自己遠了點,但幹淨而溫熱的呼吸仍若有若無地拂過她的臉頰,“我剛才查過了,這樣對女孩子不好。”


    頓了頓,他重新低頭,把她的嘴唇納入自己唇間,模模糊糊地道,“咱們還有一輩子,不急。”


    珍藏的一顆心像被暖暖的熱水泡著,手腳也不涼了,小肚子也不隱痛了,全心全意地配合他予取予求。


    “要不要……我幫你?”珍藏哼哼唧唧。這種自己挖坑自己填的坑爹感是怎麽回事?


    裴至沉沉地笑,溫柔地引導她的嘴唇去往他想要的位置。


    珍藏親他胸口,親他肚臍,然後……不樂意了:“誒,我隻說用手幫你,沒說用嘴。”


    “那用……”裴至對著她耳朵說悄悄話。


    “你確定……可以?”珍藏心口不一,嘴上猶豫,心裏倒是躍躍欲試,多年小黃.書不是白看的。


    ……沒想到真的可以,裴寶寶表現得很興奮。


    良久良久,裴至歎道:“玩夠了沒有?小家夥,你這是想把我榨幹啊?”


    珍藏狡黠一笑,繼續埋頭苦幹:“那就榨幹吧,不然留一點在裏麵做種啊?”


    等到珍藏終於願意把燈開了,裴至去洗手間收拾了自己,走過去購物袋裏翻了一下,問珍藏:“換哪一種?”


    珍藏累得手腳發軟,閉著眼睛教他:“晚上要用最長的。”


    裴至仔細看了一會兒,揀出一包45厘米的,拆了包裝,拿出一個麵包,想起忘了在超市一並買小褲.褲了。他去櫃子裏拿出上次給珍藏買的那一大袋性.感睡衣,可惜裏麵的小褲褲不是t字形就是全透明,連根手指頭也遮不住。裴至無奈,問珍藏:“穿我的可以嗎?”


    珍藏趴在床上隨便哼了幾聲,“你幫我墊上。”


    怕他不會,一回頭,就見裴至拿著那個大麵包朝她走過來,拆開,撕掉封底,就要朝她腿間伸手,珍藏嚇了一跳:“你幹嘛?”


    “幫你墊上啊!”


    ——他以為是直接拿有粘條的一麵往腿間放……珍藏頓時窘得不行,一把奪過來。


    難怪他一直滿臉“做女人真是太可憐了”的同情表情。


    裴至人高腿長但腰細,男式內褲其實穿著比女式的還舒服,如果前麵沒有加縫的那片布料,還有下麵那部分再窄一點就完美了——這是珍藏穿上那條價值人民幣四位數的男式內褲後的穿後感。


    裴至幫她將洗完澡後的濕發吹幹,她散著頭發,額頭光潔,套著他的一件白t恤,裏麵沒穿內衣,像個高中生。


    這是一個從容的夜晚,如同在西雅圖時的夜般寧靜。


    珍藏躺在裴至懷裏聊天,窗外是沉睡的夜,懷中是幸福的人。關了燈,空氣像海,他們的聲音像舟,隨波漂流。


    “叫你聲黑牛你敢答應嗎?”


    “……為什麽要答應?”


    “從西雅圖回來後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給你取了許多好聽易記又有個性的名字,比如黑牛,二狗,狗蛋,銅鎖……”


    裴至:“……”確定這些名字都既好聽又有個性?


    “上次從這裏離開,你在萬象廣場噴水池旁邊說祝我幸福,是真的打算讓我和陸慎言在一起嗎?還有,在酒店被我放了鴿子之後,對我那麽冷淡,真的打算放手?”


    “嗯。”裴至在黑暗中的聲音依舊清明:“我沒想過強迫你。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


    珍藏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低聲咕噥:“你隻要不辜負我,就沒機會強迫我。”


    裴至笑了笑,靜默片刻,問,“你想像中對你好是怎樣的?”


    珍藏認真地說,“我吃香蕉你吃皮,我吃雞蛋你吃殼,我磕瓜子你也吃殼……”


    裴至這次真的笑了,厚實的胸膛輕輕震動:“能選擇不吃嗎?好吃的東西其實都沒皮,我賺的錢足夠讓你吃世界上任何好吃的東西。”


    “不行,非吃不可,敢不願意就讓你吃榴蓮皮……”


    裴至:“……”投降還不行嗎?!


    安靜一會兒,珍藏又絮絮地說,“你以為這世上的人都像你這樣不在乎錢,想什麽就吃什麽?有一段時間我全職在網上碼字掙錢養家,那個時候真覺得花錢像拉屎一樣容易,賺錢像□□一樣難。


    裴至終於知道了懷裏抱著個網吊是什麽感受,低斥道:“女孩子說話能文雅一點嗎?”


    “能。”珍藏很快接口:“本來想說你賺錢像拉屎一樣容易的,那我收回吧。”


    裴至:“……”服氣嗎?服。


    珍藏已然進入迷糊之中,“如果有一天我有很多錢,我要想讓周傑倫給我當麵彈琴唱歌,唱歌得把舌頭擼直了唱,彈琴隻能用兩個黑鍵。我還要逼著周星馳染頭發,讓他回複年輕時的樣子,當著我麵兒講葷段子逗我笑……”


    裴至緊緊摟著這快要睡著的姑娘,輕輕順著她半幹的發,鼻息間全是她香馥的味道。


    你想要的我都想給你,隻要我能做到。


    窗外的夜色,連空氣都要甜到沉睡,這張白色的大床,床頭櫃,所有家具都在傾聽這天真甜蜜的囈語。


    珍藏肚子上抱著暖水袋,頭枕在裴至寬厚的肩頭,全身暖烘烘的,真是有史以來最舒服的姨媽日。


    在睡著之前,她模模糊糊地想,這一刻一定不是他們愛的巔峰,一定不是,他們還會更愛,更愛的感覺是什麽?她不知道,但她會用盡全力,邊走邊看。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她一定要堅持走下去。這一次,她要試著相信愛情,她不要有一天像秦玉珠那樣任性地放手之後再後悔不迭。她一定會比秦玉珠幸福。


    想到“困難”,珍藏突然想起了裴蓁蓁。如果那位網癮少女知道她夜宿她哥哥房裏,不知會怎麽想她?一定會咒罵她太隨便吧?


    思及此,珍藏在床上滾了幾滾,強忍睡意,掙紮著起身。


    “去哪?洗手間?”裴至本來就擔心著旁邊“血災”的女人,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一度腦中還浮現出手機上搜出來的那張翻來滾去血肉模糊的鯊魚圖片。


    “我去客房睡。蓁蓁回來看到我們這樣不好。”


    裴至安慰她說沒關係,遲早會看到的,她遲早得接受。但葉珍藏思來想去,在裴先生溫暖的肉墊床和客房冰冷的席夢思之間徘徊又徘徊,最終決定,“我找機會跟她長談一次,現在先不刺激她。”


    “再說你明天還要早起,我睡相不好,你跟我在一塊兒肯定睡不踏實。”


    裴至拗不過她,隻好將她送到隔壁房間,陪她睡著了才回房。


    大姨媽做客的日子一晚上總要醒好幾次,不過,今天半夜醒來卻不是因為大姨媽,而是被一陣古怪的寒意驚醒。


    珍藏睜開眼睛,便見床前坐著一個人,手上寒光閃閃。


    她悚然一驚,一聲驚呼被人生生捂住。<!--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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